湛暖翼听了略略一怔,这个蓝瑜闵,竟做出这样的事情,难怪谭孝轩奏折读了一半突然发起情来,只是......
“蓝瑜闵为何会说宫里头有妖女?”
湛暖翼想了半天也是没想明白,谭孝轩兴许知道些什麽。
妖女?
谭孝轩沈思片刻,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好你个蓝瑜闵竟敢把本王比做妖女!
正在家中月下独酌的蓝瑜闵突觉得脊背之处窜起一股恶寒。哈秋!哈秋!是谁在说他的坏话麽?
“原你也是不知的,我就说麽,我天天住在宫里,也不知从哪里冒出这麽个人见人憎的妖女来,似乎大小官吏最近皆对
这妖女颇有愠意。”
“看来臣还‘做’的不够,陛下还有精神想著别的人。”谭孝轩邪恶沙哑的声音於耳侧响起。
素知谭孝轩性欲极强,只是今日身子已是倦怠得紧,湛暖翼连忙讨饶。
“呜......不要了!”
湛暖翼感觉体内硕大复又硬挺,心知不妙,方泄过的身体虽是倦极却也是敏感之极,想要起身逃离禁锢,谭孝轩哪里肯
放,他伸出修长双臂捞著湛暖翼的腰往後一压,还埋在湛暖翼体内没有拔出来的分身经这一撞又粗涨了几分。
“真的不要麽?可为何陛下的小嘴将微臣咬的这麽紧?”
谭孝轩满意的看著半年来被自己调教到敏感无比的身躯,哪怕是轻微的肢体接触,几句狎戏的言语也能引起对方极度淫
乱的反应。
湛暖翼知晓继续这样下去在性事之中丢盔弃甲,抛弃尊严,哭泣著不住哀求谭孝轩的淫乱的自己又会出现,他想要拒绝,
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谭孝轩迎娶元舞之前已将家中所有侍妾,娈童一尽遣散,而元舞孱弱的身体是无法行房事的
,如此一来,与他有著约定的自己,便要时时刻刻满足他的无尽的欲望,似是在代替元舞一般。
谭孝轩见湛暖翼突然沈默,低头寻了那一抹花瓣似的薄唇,轻轻舔弄,引得湛暖意腰骨一阵轻颤,他满意得眯著狭长的
眼,瞥见盈盈烛火之下那张看似肃穆的龙案,不知冷傲的皇帝在那上面颤抖著发出淫乱的呻吟会是怎样销魂的滋味。
湛暖翼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接著听见书简落地的声响,身体就著还在体内的巨大被翻转过来,背部嗖的传来一阵凉意
,那是上了漆的木头的触感,湛暖翼一惊,他竟是想在御案之上继续麽?
“不......不要......!”
湛暖翼羞耻到极点的身体染上层层薄红,伸出双手用力推拒压在身上的壮硕躯体,掌间所触却是他灼人的肌体,推了几
下却只是徒劳,反被谭孝轩铁箍一般的手圈的更紧,紧密贴合得肌肤,紧紧依偎著的腰骨,紧密相连著的下体,令人目
眩的甜蜜战栗一阵一阵席卷而上,意识渐渐恍惚起来。
“啊......呜呜......”
谭孝轩霸道的舌跋扈的占领了湛暖翼的,深深的吻著,连接近喉咙的地方都不肯放过,一双大掌则捧著曲线优美的劲瘦
俏臀用力搓揉,惹的湛暖翼细瘦的腰肢不住轻颤,被欲望控制的身体剥落了冷傲的面具,妖豔的放弃自制,仿佛绽放了的
豔傲红梅,让人著迷不已。
盲君 17
“啊......哈啊......”灵巧的手指转移了阵地,夹起湛暖翼起伏的胸口在空气中挺立著瑟瑟发抖的豔丽茱萸,细细捻
弄之後用力一挑一拔,“呜呜......”强烈的快感从脊椎深处窜了起来,湛暖翼翻滚的喉结无法抑制的发出细碎哀鸣。
“陛下是不是真的很想去妓馆见识一番?”
被谭孝轩强悍伐踏著的湛暖翼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了,哪里还能回答,即便是可以回答,只因一张自己根本就无法看
见的纸条便如此生气的人,若然答了想去,还不知道要被如何对待。
有时,湛暖翼甚至会因为谭孝轩强烈的需索而生出为了元舞同谭孝轩做了这样的交易是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的想法。
那些狂暴热烈却隐含了温情的交媾,以及过度温柔带著些宠溺的抚触拥吻,常常让湛暖翼隐约觉得谭孝轩似乎不紧紧是
如他所说的从践踏帝王的尊严中获得无上的快感而强迫自己,倒像是因为得不到伴侣的爱而通过频繁的房事紧紧锁住自
己。
从薄情淡欲到只要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气息,触摸到他的肌肤,便会燥热起来,湛暖翼知道短短的半年,他的身
子已经被谭孝轩改造成贪婪淫乱不断需索著他的体温的妖孽,只是......
“啊......那里......再深一点......”
那沙哑而妖媚的惑人的不知羞耻的淫乱叫声是自己的麽?
柔软的内壁被找到突起的热契变换角度用力戳刺,终於被激昂的情欲完全击溃的湛暖翼,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著再度向欲
望屈服的自己,以及把自己挑弄到如此不堪的谭孝轩。
“还要,再深一点麽?我的暖暖。唤我,唤我的名字,便如你所愿。”
纵然知道这般逼他,完事之後,他定然会冷落自己好几天,但是还是想听到平素清傲冷淡的湛暖翼在激情失控的时候唤
自己的名字。
“孝轩......啊......哈......”汗水的润湿下湛暖翼菲薄的唇张合间显得格外妖媚。
谭孝轩奖励似的加重了律动,心中却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接下来几天会对自己更加冷漠的湛暖翼,如果他的暖暖真的对
妓馆好奇的话,与其让蓝瑜闵偷偷把他带出去教坏了,不如自己亲自带他去见识一番,想来在妓馆中欢爱定然会另是一
番滋味,想到这里谭孝轩微弯了嘴角,手掌也从弹性极佳的臀滑向了湛暖翼硬挺的男性。
湛暖翼的分身再度落入谭孝轩厚实的手掌,被缓慢搓揉,前後夹攻的极致快感,让他全身的肌肉都不住的痉挛起来,已
经不知道自己随了谭孝轩的意思说了些什麽,已经到了极限的自己无论如何的哭喊,似乎都不能制止身上的人霸气的掠
夺,再次被做昏过去的前一刻,湛暖翼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原谅他,也绝对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又是一日晴好,秋日暖阳带著独有的明朗味道,洋洋洒洒的填满每一处曾经晦暗的角落,湛暖翼揉著酸痛的腰背,带著
比往日更加冷漠抑郁的神情退了早朝。
修长莹白的手指在空气中张牙舞爪的挥了几下,终於捞到了丝滑的床幔,湛暖翼泄愤似的用力一扯,顺著那力道滚到了
榻上。
“脉脉。”
乖巧的守在一旁的大蟒蛇,难得听见主人主动召唤,兴冲冲的滑上了龙床。
带著丝丝冰凉触感的蛇头撒娇的蹭著湛暖翼的脸,粗长的蛇身自然而然的绕上了湛暖翼伸出的修长纤细的臂膀。
“脉脉,你说他到底为何如此喜欢同我欢爱?”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些迷茫。
大蛇脉脉则委屈的扭了几下头,大约在抗议:我要是能说话,我就不是蛇了!
“脉脉,你知道麽他说他不嫌弃我身上那个‘祸’字......”
“可他也不能因为蓝瑜闵的纸条就这般对我,不论我同他如何约定过,也不能因为别人要我招妓就......”
静默的空气中,乖巧的大蛇郁闷的吐著红信,听著主人难得的牢骚。
无论湛暖翼平素里有多麽冷静,多麽倔强,多麽少年老城,一人独处之时他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年方十八的寂寞少年。
说著说著就说累了的湛暖翼,迷迷糊糊入睡之前,做了一个决定,凭什麽他不让他去他就不能去,他决定去找蓝瑜闵,
他要微服私访凤仪轩!
盲君 18
夜色沈沈,正是在灯影深处寻觅人间红尘之时。
一弯暖月,当空洒下零零碎碎的皎洁光影,湛暖翼垂手而立,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淡淡银光,剪影出风华绝代,清傲
中别添妩媚。
蓝瑜闵痴痴的看著月色之下身著蓝色长袍的湛暖翼,只少了方擦口水的帕子。他们家皇上长的可真是俊啊,似水蓝衫配
上那玉样姿容,一身风骨清华卓绝,直叫人看了失神。这气度这样貌谁能瞧的出他是个瞎子,真进了凤仪轩还不得把花
魁都给比下去。
不过今日里可真奇怪了,怎麽皇帝和怀王竟会同时想到去凤仪轩呢,而且怀王殿下怎麽会找上他呢?凤仪轩的主人凤来
仪不是怀王的知交好友麽,又为何会让他带著去呢?
心头的问号一个接著一个冒了上来,却是一个问题都不敢多问的,陛下眼前还不知道怀王同行的事情。近日里只要怀王
一靠近陛下,陛下周围便是冰冻三尺呐,一想到这里,蓝瑜闵便不敢告知湛暖翼真相,难得素来冷冰冰的陛下今日嘴角
噙了一抹清雅笑意,要是说了将与怀王汇合,自己还不得被陛下的寒气给冻死。
可是即便不说,一到地方陛下还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岂非死的更惨?
至於得罪忤逆怀王,那更是他有九个脑袋也不敢的。
哎,真是做人难,做臣更难啊,如此叫人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事情,可叫他小小一个礼部侍郎如何应对呢?
他领著湛暖翼一路前行,转过一条小巷,左拐,眼见宝马香车、宾客盈门的凤仪轩就在眼前,而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
怀王正远远的站在他的爱马白龙边微笑著朝他们挥手招呼,蓝瑜闵急的满头大汗,突然脑中闪过灵光一道。
“陛下,这凤仪轩就在前方,微臣肚子有些不适,得去次茅房,要不陛下先站在这里等等。”
看著正大步朝这边走来的怀王,蓝瑜闵急忙尿遁脱身。
只要自己不在一旁,如此一来,遇上怀王之事便可推说只是巧遇。
谭孝轩见蓝瑜闵对湛暖翼说了些什麽之後,匆匆忙忙逃也似的走了,只丢下湛暖翼一个人茫然的站在人群中。
谭孝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好你个蓝瑜闵,竟敢丢下湛暖翼一个人跑了,这笔帐同诱引湛暖翼上妓院的那笔,他一块儿
记下了。
湛暖翼被丢在人群中,清黛的眉频频蹙起,虽然他从小为了能够更好的听声辩位习过些内息心法,但侍卫师父教的东西
毕竟浅薄,到了人多嘈杂并且陌生的地方,他便没有办法自如行走,以前做那些农活的时候还都有奶妈或者元舞在一旁
指引,他只负责出力气,待进了宫,也随时随地有太监内侍宫女们服侍著,像这样被抛在陌生的喧闹集市,倒还是头一
遭。他正暗自焦急,却听一个熟悉暧昧却也令人恼怒的温柔声音在耳畔响起。
“暖暖。”
瑟冷的手被带著秋夜凉意的粗糙手掌牵起,渐渐盈起一股舒心暖意,淡淡的伴随著桂子清香沁入心脾。
“怀王也来凤仪轩寻花问柳麽?”
刻意忽略透过掌心传递而来的阵阵温暖,湛暖翼用极戒备的冰冷语调讥讽谭孝轩。
“这凤仪轩是本就是我一个朋友开设的,因初建之时我资助了大半银两,此处也算得我的地盘罢。”谭孝轩对於湛暖翼
的冷淡讥讽,不以为诩,淡淡笑道。他紧紧的握住湛暖翼的手,右手麽指轻柔摩娑柔软冰凉的掌心。
湛暖翼只觉一股酥麻之意随著谭孝轩的摩娑从腰际缓缓窜起,脸上亦是霞色渐起,却有太半是被气的,一来气谭孝轩竟
敢於街市之上挑逗自己,二来气自己被调教得过於敏感的触觉,只要被谭孝轩略一挑逗,身体便会不能自制颤抖。
於是冷哼一声,用力甩开谭孝轩霸道的紧握著自己的手掌。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一只手总算是甩开了,另一只手却又被紧紧握入。
“暖暖,你若不想我当街吻你,便乖乖的随我走,你不是想见识一番妓馆麽,我带著你岂非要比丢下你独自一人的蓝瑜
闵带著你要强的多。”
湛暖翼听了,虽不再挣扎,却越想越气,他来妓馆本是为了赌一口气,可现如今非但没有消气,还落入了谭孝轩的手中
任他肆意轻薄威胁。
“蓝侍郎说他马上就来。”湛暖翼冷著脸淡淡道,他虽不敢挣扎,却也不想遂了谭孝轩的愿。
“蓝侍郎不会来了。”谭孝轩不悦的冷哼一声。
“那朕也不进去,朕要回宫!”
湛暖翼转了称呼,他实在是有些怕了谭孝轩,特别是两人独处之时。
“陛下难道要微臣抱著进去麽?”
谭孝轩也转了称呼,语气中却含了狭邪的要挟。
“等等......我随你进去便是。”
灼热的气息贴了上来,形势比人强,湛暖翼知他言出必行,慌乱之中只得妥协。
盲君 19
凤仪轩虽说是处妓馆,却是间贵的叫人乍舌的妓馆,非一掷千金的王孙贵族富甲商贾自是没胆子进的。
替远游的凤来仪管理此处的轩主名叫司徒云然,据说这司徒云然有个响亮的名号──“天下第一美男子”,湛暖翼来此
之前曾听蓝瑜闵谈起过此人,说他从不以真面目视人,见人必带一张银制面具,只有极少数人能得见其庐山真面目。对
此湛暖翼倒是没有什麽好奇,他生来眼盲,任何人的样貌对他来说都无甚区别。
“孝轩,你要的房间,我已替你备好,云鬓和余弦也已在屋内等你们。”
轻缓优雅的声音宛如一曲从天上传来的飘飘仙乐。
湛暖翼暗道,若此人便是司徒云然,按声音推算,这天下第一美男子当真是非他莫属。
“多谢云然。”
谭孝轩点了点头朗声道谢,牵著湛暖翼被捂的渐暖的手,随著领路的娇俏丫头前往他指定的房间。
湛暖翼初来妓馆,一进门便闻得阵阵胭脂香气,他嗅觉较常人灵敏,不明白这些浓郁到呛人的味道为何能引得一大帮子
王孙贵族趋之若鹜。
谭孝轩指定的房间在凤仪轩二楼,带路的丫头领到台阶前,却发现跟在後头的两人停了脚步,她转过身来疑惑的望著他
们。
谭孝轩对那丫头笑了笑,打横抱起不知道为何突然停步的湛暖翼,强健的臂膀抱著人的姿势温柔中带著令人惊羡的潇洒
迷人,看得带路的丫头一阵脸红心跳。
“我朋友有眼疾,上不了台阶。”
见湛暖翼脸色青白,在怀中徒劳挣扎,谭孝轩耐心解释。
湛暖翼则暗自腹诽:有台阶你告诉我一声,搀我上去便是,何必用抱的。他心知谭孝轩存心吃他豆腐,但此刻不知有多
少双眼睛正盯著这边,他越是挣扎便越是引人注目,所以只好忍了一时之气,把头埋入谭孝轩宽厚的肩膀,任由谭孝轩
紧紧的抱著他上了台阶。
门是虚掩著的,领路的丫头在外头敲了三下之後推开门,引著谭孝轩进去。
进了房间,脂粉香气倒是淡了不少,湛暖翼知道屋内有人,哪里还肯让谭孝轩抱著,他紧抿了嘴唇也不出声,只是挣扎
,谭孝轩知他脸薄,再抱下去兴许真就急了,略带不舍的放了他下来。
湛暖翼双脚落地,狠狠的甩开谭孝轩依旧搀著他的手,退後两步,直到脊背撞上了屋内大梁,这才停住,冷哼一声,别
过头去。
“奴婢云鬓。”
“奴婢余弦。”
“参见王爷。”
耳畔响起两个女子的声音,一个清透脆亮,一个幽婉温和,却是一样的动听悦耳。
“此间不必拘礼,本王带了朋友特来品云儿的好茶,听弦儿的好曲,只要把我身边这位公子哄高兴了,重重有赏。”
谭孝轩边说边走到湛暖翼跟前,揽了他的腰,轻声耳语道:“你不是要见识妓馆麽,如今我为你找来了如花似玉的两位
花魁献艺,你若不喜欢,我便罚她们每人五十大板。”
湛暖翼听了身体瞬的一僵,他虽不清楚如花似玉是什麽样子,但让无辜的弱女子平白为自己受罪,这是断断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