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了……把我妈哭得……不过,一个礼拜之后他们又走了。”
我一边喝酒,一边乱七八糟的说着。君尚一直沉默着。
“以前挺埋怨他们的,连我姥爷走的时候,他们都没赶上看他最后一面,因为太远了,他们下火车的时候,我姥爷已经
咽了最后一口气了……现在想想,其实,这只是个意外。他们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为了别人丢弃了自己想要的,那
才是最痛苦的吧……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爱的人,我希望我们都能开开心心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正如他们对我的
期望。”
我看向他的眼睛,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呢?可惜我已经醉了,看不清楚……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思考比较好吧。
我拿着筷子怎么也夹不起来那个丸子,气的我嘟起了嘴,放下筷子,拿勺子,丸子却已经到了我的嘴边,抬头笑着一口
吃掉。大白也在下面叫了起来,我捞出一片鱼,擎着逗它,结果没几下把丫给惹急了,一个高蹭的跳起来挂到了我的胳
膊上,那爪子勾的我一甩手把鱼片倒出去了……这家伙也不恋战,朝着食物就奔过去了,徒留我在那儿盯着几条抓痕嘶
啦。
君尚叹口气过来抓了我坐到沙发上,开始到处翻腾,“连猫都打不过,白活了你!”
“嘿嘿……”我只是笑,“你干嘛呐?”
“消毒水你放哪了?”
“没事儿,我经常帮它洗澡的……”
“那也得消毒!”
“你别乱翻了,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呢。”
“早说!”他拿了消毒水,在几道抓痕上细细的上了一边,辣的我比猫抓的时候嘶啦得还厉害。
“装吧你!真那么疼?”
“恩!真疼!”我特严肃的点头。
“那你坐着吧,我去收拾桌子……”他拍了一下我的头站了起来,被我一把拉住,顺势拽到了沙发上。
“恩?”他莫名的看我。
我一翻身跨坐到他腿上,正对着他,抵着他的额头。
“呵呵……”在他鼻头一舔,“喵~~”
身下的人浑身肌肉一绷,眼睛里开始暗潮涌动。
“你想干嘛?别借酒装疯,惹急了我可不管你是醉是醒。”他掐了我的腰眼威胁说。
“我没醉,不信你看看……”说着我要站起来走猫步,可在上面蹭了半天也没站直,不过下面压着的东西倒是站起来了
……
“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明天上不了班可别怨我!”说完他就扯开了我的衣服在胸前吮吻了起来。
“我……恩~~”我想说明天我就不用上班了,可是没来的及,就在中途转成了呻吟——他以飞快的速度解开了我的裤子
,把手伸了进去。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是怎么被脱光了的,反正他在沙发上就着我那个姿势,要了我好长时间,深深的,比以前的每一次都
深入,深的让我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情欲以外的东西——或者这并不是我的幻觉?
转战上床之后,我们又做了三次,前面一次是我舔着脸勾引他的——不过,其实,我也只是在他射完之后在那白浊的液
体上舔了一下,然后撅了撅嘴说:“味道好怪……”结果他就一头扑了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做了两回……他最后一次射精
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呢喃了一句:“小强,我喜欢你……”声音不大,却让我也立刻射了出来。
做完以后,他搂着我,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老了,玩不动了……”他噙着我的耳垂笑。
“我还年轻呢……”我只说了这一句,就睡过去了,真的太累了。
(二十四)
天亮的时候我就醒了,夏天,人总是很浅眠的。君尚的呼吸声从我的颈后平稳的传来。一束阳关从窗帘中透射进来,我
眯了眼睛,慢慢的转身。正对上一张俯下来的脸,阳光打在上面,线条清晰刚毅,细细的汗毛衬在上面,微微上扬的嘴
角,添了分柔和,脸同人一样,都让我沉醉。
没多久他也醒了,这也是他的好习惯,无论睡的多晚,早上还是会早起,说是要给员工做榜样,其实就是个周扒皮……
“早。”我轻吻他的下巴。
“刚才看什么呢?”他勾住我正要收回的下巴,拇指轻轻的抚摸。
“看……睡、美、人。”
他在我脸上一拍,“胡说八道。”
“嘿嘿……”
“傻笑。”皱眉说着,却贴了上来吻我的嘴角。
我不急着挣脱,今天下午的火车,毕竟能多缠绵一会儿也是好的。
两个人厮磨着,眼见就八点了。我推推压在我肚子上的人脑袋,“七点半了。”
他捏着我的手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坐起来开始穿衣服。看他穿好我也爬起来,整理妥当以后,他已经洗刷完毕出来了,
看上去有点儿匆忙。
“我给你弄个三明治吧?”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
“不用了,我去随便吃点儿饼干就行了,来不及了。今天八点半有个会要开。”边说边往外走。
“哦,路上当心,别开太快。”我站在门口看他换鞋,出门。
“恩。”回头一笑,快步走了。
我就站在楼道上看着人影消失,到最后声音也没了,才转身回去。从窗口看着他上了车,出了我的视线。然后我又倒到
床上,趴在他睡过的地方,狠狠的嗅了两口,微微一笑,拿过旁边的手机定了闹钟,又睡了过去,反正事情已经处理好
,东西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可折腾得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连梦都没有就到下午了,幸亏定了闹钟。
先到楼下附近银行转了钱到朱丹的帐户上,这个人太精明,我如果一早弄过去,她肯定要起疑心。不过拖到今天也好,
这样我手头的钱就不那么紧吧了。至少出去玩这一趟,在贫困山区养活自己一个月是没问题了……
回家时看了看桌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没敢打,没到最后一刻,可能发生任何变数。拎了行李,跨出大门。
傍晚的火车,我在候车厅里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却能从手表中读到太阳正在一点一点偏西。
大厅里传来检票的通知,回荡在充满人声的空间里,却还是有点空旷的感觉……我拿起电话,考虑了一下,先拨给老妈
。
“小强?”
“爸?我妈呢?怎么你接的电话?”
“你妈,现在不在手机旁边,”我爸说话有点儿停顿,“怎么了,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看看您俩好不好。你们现在还在云南呢?”
“恩,是啊,有点儿事儿,走不了。”
“哦,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没有,你妈,放不小这边的孩子呢……”
“这样,那好,回头跟我妈说好好照顾自己,您也是,都岁数不小了。”
“好,我跟你妈说,你也是,别就知道说我们。”
“恩。”挂了电话,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味儿,又说不出来,想到还有两个电话没打,暂时没想下去。
朱丹接起电话依然是那么大的嗓门:“你丫,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儿呢?”
“呵呵,外面呢。”
“你不会找个安静地儿打给我!”
“哦,有点儿事儿,两句话就说完。”
“恩?怎么了,没出大事儿吧?”
听着她有点焦急的声音,我有点儿于心不忍,要是让她知道我偷着跑了,非要气死不可。逼着自己镇定了语气:“你明
天查一下银行卡,我打了些钱,是还冲子的,老那么欠着我心里不踏实……”
“萧强!”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这边人群的喧闹声,“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没事,不是说了吗。我一直想还呢,刚好这个月攒足了,才还上了,之前都不敢说,并不是忘记了……”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肯定有事儿,你给我坦白从宽,不然你知道我的厉害!”她真急了,但是还试着缓和。
“呵呵,你真的多想了……我这边有电话进来,回头再说吧。”一边说着,一边挂了电话,急急忙忙的拨了快捷键里君
尚的号码,不然肯定要被她占线。
“喂?想我了?”他的声音带着愉悦。
“生意谈得不错,这么高兴?”我没直接回答。
“恩,是不错……不过没有接到你电话来的开心。”
“受宠若惊……”
“哈哈……”
“什么时候下班?”
“怎么,这么想我,连个把小时都等不及了?”
“去你的……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很晚回去,餐厅桌上我放了些吃的,你回去记得看。”
“什么好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挂了。”
“恩,晚上见。”
“呵呵,再见……”我笑着挂了机,顺手关闭电源,忽略上面显示的未接来电。
我买的是坐票,因为卧铺实在难买,只能等半路上看能不能换了。硬座车厢里最大的特点就是热闹,开始的时候话不多
,时间一长就开始相互搭讪。
我旁边坐了一个小伙子,浓眉大眼的,说是陕西的,这趟是回家看女朋友的,顺便求婚,结束自高中便开始的七年爱情
长跑。他说的眉飞色舞,我微笑着听。他大概找到一个忠实的听众,人也实诚,把他俩的事情一点一点细细道来,连第
一次牵手、亲嘴儿的过程都给我描绘的淋漓尽致……我只听着,慢慢回忆我的所谓爱情。
坐了半宿,我们都有些困了,我靠在椅背上眯了眼,他则趴在桌上,手里攥着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我快睡过去的时
候,他的手机响了,我瞄了一眼,又继续睡。过了一会隐约听到抽泣声,我怀疑自己幻听了,睁开眼,却见他肩膀在抖
动。没忍住,拍拍他。
他半天没抬头,脸在袖子上蹭了两下,然后闷着声音说:“没事……你睡觉吧,怪困的。”
知道他不想说,我也不再打扰他,靠到后面闭上眼。然后感到身边的座位一空,他人起来朝另一节车厢走去。
第二天天亮,他还在我身边坐着,只是话少了很多。
到西安站的时候,我看他不动,推他,“到了,你怎么不下?”
“大哥,你是去拉萨吗?”
“恩,是啊,怎么了?”
“我跟你做个伴儿吧。”他憨憨的一笑,掩不住眼里的红血丝。
我微微点头,“求之不得。”
“呵呵。”两人一笑,开始谈天说地,只是不再谈爱情。
火车到格尔木的时候,外面的景貌已经很可观了,让我有种天大地大的感觉,脸上不自觉的带了轻松的笑。 陕西小伙子
郭军突然冒出来一句:“失恋未尝不是件好事……”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了然。
(二十五)
在火车上的时间实在太长,还好后来车上有了空床铺,我和郭军一起换了卧铺,这才让僵硬的双脚的了机会舒展一下。
到拉萨下车的时候按理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是看着还亮堂堂的天,我实在是感觉说晚上有点不合情理。
我们两人结伴出了车站,周身围绕着稀薄的空气。浑身从每个毛孔里往外呼啸着什么,道不清说不明,却实实在在让人
从骨子里舒坦。
听说刚到这地方不能快跑,只能慢走,我跟郭军俩就慢慢的踱步,能多慢走多慢,反正我们都是闲人——龟龟赛跑似的
。
在外面找了个当地人打听住宿,半天,愣是无法交流。我不知道他听懂我们说的没,反正我俩没一个听懂他说的什么。
最后只能根据他指的方向往前走,看来是听懂我们说的什么了。还没忘跟人家好好说声谢谢,毕竟耐心这东西很可贵。
走了一段路总算找到一个能说上话的,问清了路线朝着旅馆走去。
长达四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即使没有让人疲惫不堪,也确实抬不起脚步四处游览了。再加上周围稀薄的高原空气,得费
点儿时间来适应。
我感觉自己还好点儿,看看身强体壮的郭军,反倒是脸色很差,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挺让人心疼。
“怎么样,挺难受?”我扶着他在床上躺下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气短,躺躺就好了。待会儿咱们就出去看看吧。”
“歇着吧你!你是小伙子没事;我可是老人家,经不起长途跋涉,无休无息的。”
郭军一脸感激的冲我嘿嘿直笑。
本来想休息休息,一个晚上估计就没事儿了,却不想他半夜突然闹得厉害了。开始我还没有察觉,但是也是不太适应,
所以睡得不舒服、乍眠乍醒的。后来就听到他剧烈喘气和呻吟。
我睁开有点儿沉重的眼皮,朝对面看,看不清就喊他:“郭军,郭军?”
“嗯……”不知道是在答应我,还是难受的出声。
我爬起来摸黑挪过去,一只手探上他额头,另一只手试试我自己的,他似乎有点儿发烧。我开了灯看他,嘴唇都紫了,
吓得我赶紧去找旅馆老板。老板似乎也是见多了这种状况,处变不惊的跟我说了最近的诊所,跟我一起带着郭军过去了
。
老大夫问了问情况又检查了一下,先给他输上了液。然后跟我们说:“情况不是太严重,等等看吧。如果恶化了,那就
只能往下面走了,找个海拔低点儿的地方缓一缓。”
我点点头,放下心了,却觉得鼻子里一阵热流——鼻血。
老大夫摇头笑,递给我卫生纸,“你也注意点儿,别剧烈运动,多喝水,吃点菜水果的,你这样算轻的,只是不适应干
燥气候而已。”
“谢谢大夫。”我捂着鼻子道谢,感觉狼狈的很。
看到郭军的惨况,我也不敢嚣张了,乖乖听了大夫的话,老实休息了一天一夜,也算是等那个躺在床上的病号了。
我们俩都算是适应能力不错的了,他输完液,睡了一天一夜,在我们到达拉萨第三天时,终于像个小伙子了。
挨到近晌午,我们终于有机会走出去看看这片被誉为净土的神圣土地了。
西藏有两个地方是我最向往的——喜马拉雅山、布达拉宫。前者,要去的可能性,现在是没有了;后者,此刻就矗立在
我的眼前!
曾在网上查过很多关于它的资料:被誉为高原圣殿的布达拉宫,位于海拔3,700多米红山上,始建于公元7世纪,是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