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重楼不在这里确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你手上花瓶不重吗?这样拿着手不酸吗?」勾萦还是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唉
呀,看来他得把房内有可能成为武器的东西全都收起来。
「花瓶?」燕行云望着自己的手,一时哑口无言,还真的有一只碎掉的花瓶握在他手里呢,而且花瓶内的水还在滴,看
来是他方才起身时无意识的举动,反射神经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麻烦。
「给我吧,那种东西拿在手里多危险啊。」
勾萦伸手就要拿走花瓶,燕行云手一缩,开玩笑,这花瓶要是被拿走了,那他就没有防身的武器了,这样才危险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燕行云把花瓶挡在身前,警戒地盯着眼前风情万种的死人妖。唔,体内的葡萄还在作祟,让他
没多少力气可以跟对方僵持,他可得速战速决才行。
勾萦没拿到花瓶,倒也不生气,他依旧笑盈盈地解释:「唉,我跟燕老板谈好了条件,内容是我会让『Man's Night
』的经营情况好转,不过先决条件是你得留在这里……」
啊!燕行云眨眨眼,不敢相信他居然给人卖了,而且还是血浓于水的大哥把他给卖了……不对,方才那种情况,怎么看
怎么不像是在谈条件,一定是这死人妖强人所难,逼着重楼一定要答应。无所谓,以他的能力,要离开这家鬼店不是难
事。
「哼哼,你打的如意算盘可挺响,不过,我不明白留我下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要说是人质嘛,似乎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笨哥哥是更好的人选,要说是勒索嘛,他又没必要提出那么诱人的条件,想
来想去,他就是想不透他留下来对这死人妖有什么好处。
勾萦嘴角扬了扬,然后,他把身后的长发放下来,披在肩上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更像个人妖,不过这个举动也让燕行云愣
住了。
此情此景……看起来还真眼熟啊,很久很久以前,他似乎也曾经被一个一头长发的人给吓到……
然后,燕行云张口结舌,空着的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对方:「你是、你是……」
天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为什么天底下的衰事全让他一夕之间碰上了?他今天出门一定是忘记拜拜了!
勾萦笑着,他笑,是因为他知道对方已经想起来了。
唉,真不公平,他可是第一眼就差不多认出燕行云了呢,还在第一时间就让手下去确认他的身分——燕老板的唯一弟弟
呀,这个身分,倒是让他行事方便多了。
「你好啊,老板,别来无恙?」
都过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记得那晚的情景,寒夜、孤灯,他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暗巷里,像只孤苦无依的小狗一
样,然后燕行云给了他温暖。
温暖,天知道那时候的温暖给了他多大的勇气,除了结束他的迷惘以外,可能还救了他一条命——他曾经想过,要是再
次面对救命恩人,他该怎么报答?
答案显而易见,他要他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唉唉唉,别说什么男男授受不亲这种鬼话,身为「Man's Night」老
板娘的弟弟,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怎么回事他还会不明白吗?
既然如此,白白放着一块上好的牛排不吃,那就是笨蛋了。
燕行云身后突然多了一股寒气。
夭寿,这房间明明很温暖,为什么他却觉得置身北极?妈妈呀,好事真的不可以乱做啊,看看,他曾经一时的好心给自
己惹了什么麻烦?
「这……既然是旧识,那一切好说了?看在我当年对你还不错的分上,可以让我回家了吗?跟恩人讲条件,那实在是太
说不过去了吧?」
他还记得当年对方扑上来亲了他一口那件事,后来他整整了洗了五次澡、八次脸,实在不太愿意承认他的初吻是给一个
人妖夺走的,可是当时的热吻又是那么有存在感……呜呜呜,那件事还让他做了好几晚的恶梦啊!
「当然当然,我才不会那样对待我的恩人呢,我这个人向来是有恩必报,所以我才把你给留下来呀,这可是我的一番苦
心呢。」
嘎?啥米?把他给留下来是为了报恩?燕行云眨眨眼,他感觉到体内的过敏病情已经开始蔓延了,他应该没有多少清醒
时间可以想这个问题了。
「没有人会逼自己的恩人吃下会过敏的食物,你这样鬼才信你是来报恩的……」
他铁定是不知道这过敏症状有多严重,唉,这家伙到底是来报恩还是报仇啊?自从小学三年级那一次严重的过敏发作后
,他就再也没碰过葡萄,现在他又要再重温一次恶梦了。
「过敏?原来你是真的会过敏啊?我还以为燕老板是为了不想让你喝醉才骗我的……没关系,我认识很多好大夫,他们
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过敏……」
外界的声音逐渐远去模糊,燕行云知道他方才经历过的过敏症状现在才是重头戏,一开始是晕眩想吐,后来才是真正痛
苦的时刻,喔,老天爷啊,拜托好心一点让他醒来就躺在自家床上吧?不然的话……
他有预感,下一次醒来,他大概就会痛哭失声了。
【第四章】
「嗯……」年纪不轻的医生抚着山羊须,煞有其事地把脉。
勾萦瞇起眼,笑得很甜:「医生,怎么我不记得你学过中医跟把脉呢?」
明明就是「追凤楼」的御用医生——虽然说性病跟过敏好像差挺多的,不过他好歹是个医生,拖过来应个急应该可以。
「唉,这就是你不懂了,现代的医学一日千里,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要是不自修,早晚被年轻人给追上,所以我前些日子
去上了几堂课,现在正好印证一下成果如何。」
「喔?」勾萦扬眉,然后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医生身旁,笑着问:「那么,请问一下,你已经问诊半个小时了,看出什么
端倪了吗?」
病人都昏迷两个小时了,这个医生看起来还是一副天塌不惊的样子,实在叫人不是滋味。
「嗯……是过敏。」医生做了诊断说明,山羊胡须随着他说话飘啊飘的,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
勾萦脚一滑,差点从倚子上摔下去,幸亏他手脚灵活,不然这下就得出丑了,他依旧扬眉,只是这次语气中多了一些怒
意:
「喔?是过敏啊,那请问要怎么治呢?医生打算开什么药?」
白痴都知道燕行云过敏了!问题是他现在昏迷不醒,要怎么把他救醒才是重点!
「唉……」医生叹了长长一口气,这惋惜不已的神态倒是吓到勾萦了。
「怎么了?该不会很难治吧?」听说过敏症状太严重是会死人的,难道区区几颗葡萄跟红酒真能吃死人?
「岂止难治?根本无药可医啊!」医生大大叹了口气,放下燕行云的手腕后,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无药可医?」那怎么可以!勾萦三步并作两步拦在医生面前,神色由方才的愠怒变得有些紧张,「医生,难道你就不
能想想办法吗?」他可不想三更半夜抱着人去大医院急诊啊。
「哼!」医生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手指向床上病人的某个部位,气冲冲地抱怨:「这种小儿科的症状居然也敢找我?那
家伙不过是喝到催情剂发情而已,根本不需要吃什么药,也不需要送医院,只要找个倒霉鬼来帮他泄泄火他就会醒了!
」
虽然这种过敏症状他是第一次看到,不过发情而已,应该死不了人的,只要想办法让那根硬邦邦的棍子软下来就行了。
「嘎?发情?」顺着医生指过去的方向,勾萦清楚地看到那硬挺的器官,然后他张口结舌,什么大场面他没见过,可是
这种发情的过敏症状……
「是啊,如果那根硬了三、五天还软不下来的话,你再来找我也没用,直接送医院比较快。」要是真有人能硬那么久,
那么金氏世界记录也差不多该刷新了。
「就这么简单?」要让那根东西软还不简单!他有十几二十种法子可以用,问题就是……治疗方法真那么简单?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要假装帮他把脉把那么久,我是在思考!思考这病是不是真这么简单,现在我思考完毕了,这只
是单纯的男性生理需求,至于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如果没有其它事,可以麻烦你让个路吗?」
医生笑得很甜,非常有礼貌地请对方让路,而勾萦也真的让了路。
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勾萦思考着——男性生理需求是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又何必丢给旁人解决?
感觉像是被蛇咬了,燕行云闷闷地想,倒不是因为很痛或是刺刺的关系,而是因为感觉湿湿滑滑的,像是被蛇给缠上了
,冷冷冰冰的蛇在他身上滑动,似乎在寻找目标。
喔,不会真这么倒霉吧?昏迷中也能让蛇给缠上?而且这条蛇还挺滑溜的,不知道在他身上找什么,溜来溜去,弄得他
一身湿黏……
好舒服,唔,他不是色情狂,绝对不是,更不可能因为一条蛇在他身上滑来滑去就产生快感,开玩笑!他可是万年童子
军呢!
……可是,真的好舒服。燕行云忍不住叹息。
「啊……嗯……」蛇滑不溜丢的,爬到他的下腹了……咦?这条蛇、这条蛇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它会……啊啊啊!叼住
了!它叼住啦!
「啊!不要啊——」燕行云被吓出一身冷汗,猛然从床上弹起来,撞得他身上那条「蛇」头晕眼花。
勾萦抚着被撞晕的头,要命啊!他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原来帮人服务得太周到也不好,还得预防对方措手不及的攻击。
「不要什么?都爽到一半了才喊不要?你这人真不懂情趣!」勾萦唾骂,随手抽了张卫生纸擦嘴,虽然方才的感觉还挺
不赖,不过亲到一半就被人家偷袭……唉,这算不算得不偿失啊?
「爽到一半?」燕行云看着勾萦擦嘴,一副不餍足的样子,然后他低下头看到自己那高高耸起的器官,身体里的血液轰
一声全部集中到脑袋里去了。
他红着脸抬起头,颤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难道那条蛇是……
「做什么?救你啊,不然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只听说过把人做昏过去,第一次听到要把人做到清醒,这差事还真
不是普通人能干的。
「救我?」救人需要做那种事?骗肖耶!那全台湾的牛郎店不就是救苦救难的济善堂了?说谎也得打个草稿吧!
「是啊,你现在不是清醒了?」勾萦望了眼那依旧精神的部位,方才才亲了一口就引起这么大的反应,那要是整根含进
去……
喔,恐怕他此生就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这……」燕行云的脸更红了,小时候那一次过敏让他明白葡萄可以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那一次可是让他整整淋了一
天的冷水才退火,自此他不再碰任何跟葡萄有关的食品,没想到事隔多年居然又破了功。
呜,要是他醒得晚一些,恐怕就被这死人妖拆吃入腹了。
一想到方才那死人妖就这样不知羞耻地,把他的某部位当作棒棒糖一样含着玩,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谁说要你救的!」燕行云的声音开始拔高,尽管他身体依旧不舒服,下面那部位依然挺立充血的情况让他不知所措,
但是,该捍卫的权利他绝对不会放弃!
「要不是你,我会过敏吗!?」
勾萦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慢慢挨近盛怒中的燕行云——反正他身上能用的凶器都被他藏起来了,对方的身体又因为过敏
而虚弱,他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就是因为我的大意造成你的过敏,所以我该为你的身体健康负起责任啊。」瞧,多么深明大义的言词,为了恩人,他
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报恩呢。
……要是真让对方负了责任,恐怕自己命数将尽吧?燕行云满脸黑线,这个死人妖当年骗走他的初吻也就算了,如今连
他的贞操都想骗?门都没有!
「不用了,我自己的健康我自己会负责,麻烦你放过我好吗?」很难得地,燕行云摆出低声下气的姿态,他很明白现在
情况对他不利,所以他能用的武器也只剩下对方可能早就被狗啃掉的良心。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要是平时,谁会想得到他居然有这一天?
「放过你?」勾萦眨眨眼、张大嘴,喔,这恩人真是的,虽然说真正的好人应该是施恩不望报的,可是古人也说啦,好
人应该要有好报的,所以他当初受人点滴之恩,如今更该涌泉以报!
而现在,他的恩人也迫切地需要「涌泉」来解缓身体之苦。
「恩人,我是来报恩的,不报完恩就放你走,那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嗯,瞄准目标,双手快速格开障碍物,勾萦
趁着对方失神时低头一含——
「啊啊——」要不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恐怕那一晚整条街的街坊,都听到了燕行云痛彻心扉的惨叫。
呜呼哀哉。
吃饱了餍足了,勾萦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味道倒是出乎意料地不赖。
燕行云左右看了下受制于床柱的双手,再看了一眼那已经呈现半软状态的器官——五次!整整五次!这家伙居然让他出
来了五次!这要是换成普通人是会精尽人亡的懂不懂!
……居然还比他过去半年来自慰的次数还多,呜,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吶!
看够了燕行云哀恸不已的神情,勾萦豪气地拍拍他的肩,安慰着:「唉,不过就是帮你把多余的东西弄出来而已,用得
着这么伤心吗?要是心疼自己的子孙,过两天你的身体又会帮你制造一堆啦!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放开自己的身体好好
去享受才对。」
问题好像不是这样吧!燕行云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他实在搞不懂,平白无故帮另一个男人服务真有这么过瘾?他以为牛
郎是为了钱不得已出卖肉体,没想到居然有人乐在其中……
这个世界真是变了,变得让他无所适从了。
「享受个头!」燕行云怒吼。
从第三次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体力没有库存了,而对方却像是饿死鬼一样硬是逼他再出来个两次,他差点连血都要喷出来
了,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就算再喝十罐蛮牛也补不回精力……这样子,叫他怎么靠自己回去啊?
勾萦挑眉,疑惑的眼神从上到下审视着对方,漂亮的手指头停留在疲惫不堪的部位,笑道:「喔?那方才一直喊着不要
、不要、喔、嗯、好痛、受不了了……的,是我听错啰?」
这恩人真是有趣,纯情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这要是放到同志堆里,肯定让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不知道是他这一身虚张
声势保护了他呢,还是他的单纯救了他……
无论如何,人都在他手里了,平白放过的就是傻瓜!
燕行云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双手受制于人,命根子在人家的手里嘴里被亲得死去
活来,把仅有的精力都给用尽了,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口讨饶——这有什么不对?
要知道,这辈子有本事让他讨饶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人!偏偏……唉……不提也罢。
「我明明就说不要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都是你!」燕行云像个女人一样指控着对方的暴行。呜,要是他的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