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顶端已经进到他体内了,未央才稍微放松一口气,他不太痛,这应该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吧。
“好棒!”谁知才刚尝到甜头的沈辉猛地坐起身来抱住了未央,用身体的重量无意中把未央向下压,加快了下坐的速度,
更加大了冲力。害未央痛得差点失声大叫,幸好及时咬住沈辉那肌肉坚硬的肩头,不然,一定会吓醒沈辉,到时就麻烦了
!
“哈……啊……”男人野性的本能,接下去不用未央引导,沈辉就晓得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用力的在他体内抽动,即使
他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但追逐快感的本能让他不能多想。
而给他压在身下的未央为了让自己的痛苦消除一点,双手忙向下身已疲软下来的欲望处抚慰。未央希望藉着前面的快感忽
略后庭的痛楚,这误打误撞的方法,刚好让后庭反应更敏感,一收一松的让沈辉更是销魂。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带给他这样的欢愉,第一次不听未央哥的话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他未央哥看似痛苦而紧皱的双眉,半
闭的眼,因情欲而绯红的双颊,微启的双唇,他原本平凡的脸让沈辉看痴了。第一次有给诱惑的感觉,比起他以往见过的
美景更迷人。
而感到身上人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让未央从情欲中找回了理智,凝神抬眼就对上沈辉沉迷的眼神,让一向冷静的未央心里
猛的一跳,刹那间苦涩与羞恼的感觉在心头盈满。他羞涩的一手掩住了自己的脸,一手掩住沈辉的眼。
“闭上眼,别看,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未央心里慌了,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有多自以为是!他的感情在此刻才明白,它是
多么的脆弱,虽然知道现在只是在救人,但毕竟都是两人的第一次,可就这一眼,他才发现自己有愚蠢的处子情结,他竟
可笑的爱上这个在身不由已下占有自己的人!
多么讽刺可笑的觉悟,酸苦的泪从掩不住脸的指缝中流出。
“不是真的?”本就神智不清的沈辉,在未央的手下又再次闭上眼陷入身不由已的快感中,再次抱紧身下已经身心受创的
人儿,极力的冲刺发泄一身的燥热。
承受着麻木中传来的快感,未央放心的抱紧他,只有一夜的缠绵,八年的假夫妻只有这一夜是真的,只有这一夜……
第三章
“未央哥,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做真正的夫妻?”那夜过后,沈辉醒来就见身边的未央出气多入气少,在大夫的抢救下
,未央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才渡过这生死大关。而沈辉一直都记着那夜那一眼,未央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充实,仿佛
只要抱紧了他,就拥有了一切。
所以还不懂爱的他在未央醒来的第一时间对他说这一句话,还年轻的身体不要“只有一夜”!但未央只是笑笑,拒绝了。
对未央来说,他们“只有一夜”,一夜单方面负出爱的情欲。
“为什么我们要做真夫妻?”每次未央都会反问他。
“因为我爱你!”沈辉握住他的手说。
“你错了,你并不爱我,只是你一时的迷惑。”半个月后,未央终于可以坐起身,才对他说道。“你坐到我身边来,我告
诉你什么是爱什么是一时沉迷。”
沈辉半信半疑的坐到他身边,看着未央冰冷的手探入他的衣内,抚上他结实的胸膛。手上冰冷的温度让沈辉打了个寒颤,
但沈辉没有因此而移动半分,他要证明他的感觉是对的,他真的爱他。
“吻我!”未央仰起他苍白的脸,闭起眼把悲伤隐藏在眼帘后。
沈辉毫不犹豫的吻下去,尝到的却是苦涩,是未央刚喝过的药的味道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和那晚的甜蜜不一样?
片刻后,勉强吻在一起的两人分开,未央用清澈的双眼注视着他,但他避开了,本能的避开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并不爱我。如果只是想放纵情欲,想尝试快感,你可以去青楼,抱美丽的女子。等你懂得真正的爱
时,再对她从一而终,这才是你该走的路,该做的事。”未央放开他,靠在床头上用长辈教导晚辈的语气说。
“未央哥……”沈辉羞愧的道:“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对你负责!”
“我这责任你不是已经负了八年了吗?何必执着太多,你我同是男子,假如我们身份对换,你会希望我负责吗?”无论未
央说这话时,心里冒出多少个希望沈辉真的对自己负责任的念头,理智还是选择让自己痛苦,割断两人间意外的羁绊。
“……我明白了。”无论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沈辉知道未央在拒绝自己,明明确确的让他明白,由始至终都是他在自作
多情。“但至少,我们能回到从前那样,未央哥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当然了,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多大的事,难道还会翻脸不成?”未央取笑他脸上难得的严肃道。“你永远都是我最疼
爱的弟弟。”所以,不能让这意外影响他的未来,即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在乎。
但事情真的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吗?
他忽略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沈辉已不是一个十岁小童,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他的。或许沈辉那里还没有积聚足够的感情
去爱他,但两人发生过夫妻关系是事实。
沈辉变得更注意未央的一举一动,细致到连他穿的袜子喜欢哪里做的都知道,也间接让沈辉更了解他,从而更喜欢他,或
许他的喜欢还没到爱的程度,但至少他眼中容得下一个未央。
“未央。”男人的低喃充满诱人的磁性,叫唤着正在看书的人。“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不要!”合上书,未央很决绝的道。“我不要再听你说故事,我要休息!”
过了两年,两人没再提起过那意外的一夜,在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依旧没有改变。在未央面前沈辉依然是一个长不大的
孩子,总爱在喜欢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成就,即使他在外面以稳重理智而闻名。
像以前一样,每次保镖回来,沈辉第一时间就是找未央,跟他说些话儿,无论什么都好,总能在他身上寻找到一片宁静,
消除他的疲劳。
现在的未央比两年前更消沉,因为夜清在一年前保镖的途到遇到强人而死了,那天沈辉记得很清楚,因为未央差点就自杀
成功,要不是他在最后一刻牢牢的捉住他举刀的手的话。
“别这样!这次是有事要找你商量!”沈辉不依,把他手中的书收走,直接把人抱到床上,即使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
“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自那次以后,沈辉总爱借故对他做些亲密的举动,但会适可而止不会越轨,未央不好责骂,
只能任他胡来。像这样仗着身材高大手臂有力把他抱来抱去,是常有的事了。
“躺下再说。”沈辉脱了鞋子,自动爬上床的内侧躺下,动作熟练得像是睡在自家的床。
未央无奈的顺从他,把外衣脱下也躺在他身边。“只说一会儿,不通宵!”丑话说在前,免得某人话匣子不收。
“好,好!”沈辉口里应着,手臂往未央腰上一捞,硬让人家躺进他怀里。“这次我是遇到麻烦事了!”
没想到沈辉这回真的不是说“故事”,未央有点惊讶的抬头看他刚毅的脸,问:“这趟镖有问题?但我记得这只是很普通
的货镖,会出什么问题?”未央直觉是他工作上的问题。
“不是镖有问题,而是……唉,我简单的说吧!两年前和我一起灭三岗六寨的矛叔叔,你记得吧?”沈辉搂紧他,说。
“那个为了保护你而受伤的江湖人士?”未央隐约有点印象。
“嗯,他在年中时给仇家追杀,已遭毒手去世了。爹听说他还有遗孤,就派人去接了。”
“这是好事,有什么麻烦的?”帮救命恩人照顾子女,天经地义。
“问题是那女孩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直卧床不起,爹为她寻遍名医也无效。现在爹为了报恩,竟然还想让你当年的事重
演!”沈辉一脸难过的说。“难道爹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为什么总是每次也要拿我来说事!”
“你是说,总镖头要你娶矛大侠的女儿?”未央给这一个消息重重的击在心里,本以为做好心理准备,他不会再痛的,原
来这只是又一次的自以为是。看着眼前宽厚的胸膛,这里会在不久的将来属于别人。
“对。虽然矛叔叔确实对我有恩,也没必要让我陪上终生,去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沈辉愤愤不平的说。“你快给我想
个办法,我不要娶她!”
“你见过那女孩吗?”未央心里却是另有打算。沈初绝不会做出拿儿子去还债的事,他宝贝辉儿还来不及呢。那女孩必定
是有过人之处,才会让沈初看中,无论人是生是死都要做沈家的媳妇吧?就像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就能留下来。
“还没,爹让她住在外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回,他爹把人藏得还真够秘密的,让他确实措手不及。
“是吗?”这让未央更能确定刚才的猜测,这媳妇沈辉是娶定了。“那当务之急,是找人来先把矛姑娘的病医好,再说别
的事吧。而你,有时间也应该去看看人家,说不定她会是一个能讨你欢心的美姑娘。”不像自己,除了长得平凡外,还是
个男人,对沈家来说,只等同一个万能的管家,而不是沈家的媳妇儿。
“你说的倒简单,一个病人有什么好看的。”沈辉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说。
“病美人会有另一番风韵,错过了可惜,明天我就去找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大夫来为她看病。”未央控制着快碎的心,道。
“还能的谁?爹说本来想找药王山的司徒神医的,但听说他这几年下落不明,找不着,。而她看过很多大夫都找不出病因
,恐怕很快就会死了!”对沈辉来说,死了比较好,他一点也不关心。
“你怎能乱诅咒人!”未央用手捂住了那张大嘴巴。“没有神医,还有怪医,医一半。请到他也可以!”
“但他医人只医一半,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把人医好了,恐怕沈初会更逼着他娶人。而且,他本来希望未央会嫉妒和
不甘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他预料的就算了,他还这么热心把自己往一个女人身上推,真是让人郁闷,难道未央真的对他
没有一点感情?
“那是坏人他才医一半,好人他自然会医全。我倒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只好试试了。”沈辉敷衍着说。“若他真有本事,顺便把你身上的病医好,那我就算送上黄金万两也甘愿。”
“我这哪里算是病,哪里还有得医。”未央听出他话里对自己的关心之意,也心满意足了。“睡吧,你明天去见见矛姑娘
,我也去找医一半,早点把这事儿解决,你就不用烦了。”早点看到他得到幸福,完成自己最后一个心愿,他死也能安心
。
“那里用得说你去,随便差一个仆人去请就行了。”他可不愿未央劳碌奔波又累坏了身体。
“行了,我自有打算,睡吧!”
还是那一句,沈辉看他闭上眼,苦笑着合上嘴,心里叹息同床异梦不就是专为他们而设吗?
隔天一早,未央在沈辉醒来前就离开镖局,简单的向沈初交代他的去向,就带着贴身随从去找寻怪医“医一半”。
所幸,他们出发后第二天就打听到医一半正在恶人寨给寨中的二寨主——恶贪治病,未央就立刻赶去。
其实恶人寨住的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而且刚好相反,寨中全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士。守寨的喽罗一见满脸病容的
未央让随从扶着前来,还以为是重病都来找医一半,立刻热心肠的跑着去通报,而且很快就请他们进去。这过程的顺利真
的出乎未央所料。
“夜公子,大夫在我们二寨主的院中,小的这就带你过去。”一名年轻的小厮有礼的给他们带路。
未央这几天来奔波劳累,唯恐耽误那位矛姑娘的病情,一时没按时服药,自然是虚弱得一副快挂掉的样子了。幸好有随从
在身边扶着他慢慢的走,不然,他恐怕要用爬的去见医一半了。
好不容易走过九曲十八弯的大庭院去到二寨主恶贪的院子,那清雅的庭院和井然有序的青砖房,和恶人寨这个名字真是相
差十万八千里。
“大夫就在亭中等候,请两位过去。”小厮把他们送到院门,恭敬的说完这句话就离开。
“快扶我去找大夫!”已经开始头晕眼花外加脚步不稳的未央对随从吩咐道。
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差点让随从同情心起想把他横抱起送到那位神医的面前,但知道这样做一定会给不喜与人有太多接触的
主子不高兴,反而加重病情,只好按耐住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去这院中唯一的凉亭去。
只见那亭中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人,他全身黑色,头上还戴着顶黑纱帽,让人看不到他的长相。直到把未央扶到他面前,
他才知道有人来般,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其实也只让人看到他的纱帽有动过而已。
“是你要找我治病?”医一半的声音听起来意外的年轻。
“不……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请尊驾随我回……回长风镖局……一趟!”未央气喘着断断续续的说。
“既然是你家少爷的未婚妻,他为何不派别的人来请?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让你来,这不就是虐待你吗?”纱帽下
传来明显不满的声音,而医一半还伸手搭上未央的脉门,开始为他把脉。
“都是我自愿的,我能为少爷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未央不在意的一笑,可笑容无力的只勾起一半就消失了。
“未央少爷!”随从惊呼一声,接住未央突然后跌的身体。
“快,把你少爷抱进我房里!该死的,身子这么差还四处跑,他不要命了!”医一半半是埋怨半是怜悯的说。
两人迅速的把昏倒的未央送进医一半的房里,他在柜子里拿出一包银针,再把未央的上衣拉开露出胸膛,在上面刺了十针
。半刻后,未央就突然坐起身来,吐出一大口黑血,差点把随从吓坏。
而医一半则熟练的把针收回,并用面巾给未央抹去嘴角上的血迹,扶他躺下盖好裤子,问:“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胸口也不闷。”显然,吐过黑血后,未央人不只清醒,还精神很多。“谢谢你。”他对医一半道谢。
“没什么好谢的,医人是大夫的天职,是我的本份。”
透过纱帽的空隙,躺着向上看的未央能看到医一半光洁白净的下巴,还有两片性感的薄唇,不难想象,纱帽里的人应该是
个美男子,但为何要用纱帽盖脸,不用真面目示人呢?
“那大夫可愿随我走一趟?”未央继续他还没得到回应的邀请。
“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走不迟。”
“不行,我少爷的未婚妻得的是怪病,不能拖。我又医不好的,身体怎样也没关系,请大夫快跟我们启程吧。”未央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