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过他死了吗?”张之敏挠挠脑袋看着他。只见沈明玉好似受了巨大的冲击,脸上表情几度变化,挣扎着挪了挪
身体,急急地问:
“他还活着?他没死?他……他……”
“烦呐!”张之敏一脚踢起地上稻草将他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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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正南房的卧室之内,前日的一片浪迹早已不知踪影,取而代之是更为冶艳的华丽。夏云侯那张镶嵌着彩玉与象牙的雕
花榻上,铺着柔云软线刺绣的贡锦,靠墙一面的榻边,立着一块巨大的铜镜。放置铜镜的,是用纯金镂刻的蔷薇花样底座
,上面每一处镂空的纹缝里,又用上等的彩玉与宝石镶嵌出一组一组细小精致的图案。
夏云侯身上披着一件绣花单袍,前襟敞开,无比惬意地看着面前铜镜中赤-裸的身影。重居正四肢被丝绸捆住吊起来,大
字型悬空在榻上。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清秀的容颜因为迷香的药效泛着妖艳的潮红,无法言语的唇微微张开,发出丝
丝情-欲的喘息。细长的眼半阖着,泪光闪烁处,尽是情-欲的渴望。
“绝望吗?你的钦差大人又被我抓起来了。我就是好奇呀,他是用什么方法,让你‘开口说话’的”夏云候撑着榻,俯身
弯下腰去托起他的下巴,眼角的泪痣高高地扬起“张之敏真不愧是死忠于主上的近臣,如此美色,他竟连碰也没碰一下。
这几天,你这下面一定寂寞得很吧?”
夏云候漂亮的手指伸到他的菊-穴外,轻轻抵住穴-口探进一点儿,紧闭的皱折里立刻淌出了晶莹的粘液。
“哈哈哈哈……”夏云候低笑着,将自己挺立的分-身抵在他一阵阵收缩的穴口上“想要吗?想要就动动这下面,本候就
给你……”
重居正早已神智昏乱,纵然还有几分羞耻,无奈药性催情,后-庭被刮得瘙痒无比,他肢体无力动弹,唯有用仅有的一点
气力,动了动穴-口。这一动,体内立即涌起强烈的快感,狭窄的内壁收缩着,张合几下吸住了夏云候的阳-具。
“好乖,本候这就好好疼爱你……”夏云候轻笑着,扶着自己的分-身,借住他体内的润滑,轻易进入了他的身体。
身下之人发出一声惊喘。夏云候笑着握起他的腰身,像推动秋千似的晃动他的身体,抽-插了起来。
“啊……你这身子,不愧是武举出仕的,真是抗折腾。”夏云候不停挺着腰,双手抚摸着他修-长的大腿“可惜啊,你这
张脸,生来就注定了要被人疼爱呀……啊……你这身子,再软一些,便是府里最嫩的小官儿也比不上啊……”
重居正无法言语,晃动的身体在他剧烈的动作中沁透了薄汗。充血的分-身悬在空中,在来回的动作中轻轻晃动颤抖着。
铃-口滴下的透明粘液,在绣花的锦缎上扯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你就这么舒服……”夏云侯一手包裹住他的分-身,和着自己的动作快速套-弄起来。重居正微开的唇喘息着,下身轻微
地一阵悸动,一股白-浊的液体溅在了身下鲜艳的锦缎上。
“重大人,你到底还是屈服在本侯的身下了。你这淫-荡的模样,要是让州牧大人见了,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啊?哈哈哈
哈……”
身后传来夏云侯嘲讽的笑声,他绝望地闭上了细长的凤眼,湿润的眼角滑落晶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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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张之敏喊累了靠在栅栏上,无精打采地扯着身下的干稻草,不时挥舞着手臂赶着周身的蚊虫。
“沈明玉你这昏官,将中州治理得一塌糊涂,连大牢里都这么多蚊虫。”
“这……”沈明玉小心翼翼地问道“雍津大狱和廷尉府大牢,没有蚊虫吗?”
“不知道!本钦差第一次坐牢!”
“是……”
张之敏正在烦躁,头顶铁门被打开了。一群府兵押着铁链捆绑的囚犯下了台阶。
“哼,又有人被抓了……”张之敏看热闹地直起了身子,眼睛一直“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给抓了!”
“张大人!”走在前面的神策军武卫挣脱被钳制的手臂,冲上前去,探身在坚固的木栅外。
“怎么全给抓了!你们大人呢?阮大人、萧允哪去了!”张之敏手上铁链在木栅栏上敲得喀喀作响。
后面的府兵一拥而上,将那武卫擒住,全部推入对面的囚室。那武卫直等到押解的人马全都走了,才直起身子靠上栅栏:
“大人。夏云侯污蔑阮大人是假钦差,派了云府千总带人来抓。我等奉命引开追兵,阮大人和萧少将在一起,走了另外的
路。”
“你们十个不是神策军里身手最好的吗?怎么连府兵都打不过,还被抓了!”
“当时天黑,又要顾及翠姑娘安危。属下等寡不敌众,被网住了。”
“那翠娘现在人呢?”
“不知道,还有另外两名弟兄也没有被一同擒来,应是逃脱了。”那武卫正说着,牢门又是一阵响动,只听一声熟悉的大
喝,众人皆震惊地抬起头来。
“放开大人!”
“萧允……轻尘!”张之敏用力地想从木栅中伸出头去。只见萧允浑身捆着铁链,被四个壮汉架着,拉拉扯扯地下了楼梯
,身后跟着两人,架着的正是奄奄一息的夏轻尘。
“阮大人!萧少将……”
“阮大人!”
“放开!”萧允咬牙切齿地吼着。
众多府兵押着他和夏轻尘,扔进了张之敏隔壁的囚室。
“大人。”萧允一挣脱府兵钳制的手,背缚着双手就靠了上去。用腿和肩膀翻过夏轻尘朝下的身体,贴进脸去感受他的鼻
息。
“啊……居正!”沈明玉眼神一变,捂着伤痛的身体靠进了间隔两间囚室的栅栏,伸着被铁链牵制的手,就去扯夏轻尘的
衣角。只见夏轻尘头一偏,正脸转向他这边,“不,不是……”
“你给我滚开”张之敏一把推开沈明玉,扒在栅栏上问道“姓萧的,怎么回事!”
“大人在靐县染上了伤寒,你快给看看。”
“推过来,赶紧推过来点儿……”张之敏伸出手去扯着夏轻尘的衣角,和萧允一起,一人拉一人推,将他拉到了两间囚室
中间,拉过他的手搭上脉搏,又伸手查看他的瞳孔与口腔。
“怎么样?还有救吗?”
“嗯?”
“你说话呀!”
“可曾有呕吐腹泻的症状?”
“并无呕吐,前日起腹泻只有数次。”
“嗯……先前是谁诊的脉,这根本不是伤寒。”
“不是伤寒……”萧允焦急的脸上有了一丝缓和“那还有救,那还有救……”
“谁说不是伤寒就有救?”张之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大人到底得的什么病?为何不能救。”
“发热畏寒、体虚脉浮,是正气虚亏之症没错,但却不是伤寒。但他虽高热无汗,却口舌不燥,显然非是外感疾病。”
“那,那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
“你!你这庸医!”
“你这蠢货!你还敢骂我。主上让你保护钦差,你损兵折将,连自己也被逮了起来。你个武状元,堂堂卫尉都统,就这点
本事!”
“我没本事,也不及你笨!主上明明说了让你掩人耳目,你却自作主张,妄自行动。我道那夏云侯怎么知道大人在靐县,
原来都是你自乱阵脚!”
“我!我是逼不得已!我再演下去,这个人就要人头落地了!”张之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一旁的沈明玉。沈明玉整整头
发,正跪起来:
“下官中州州牧沈明玉,拜见钦差大人……”
话语未落,张之敏拳脚夹带稻草照着头一顿暴打:
“你个势利眼!我救了你的命也不见你给我磕几个响头!一见这姓萧的你倒脚软了!你是看他像是比我官大是吗!”
“下官……”沈明玉捂着头,无奈地解释“下官不敢,下官并无此意……”
“啊……”仿佛是不适应牢房冰凉的地板,夏轻尘动了动沉重的脑袋,发出一声呻吟。
“大人,大人……”萧允弯下身去,用自己的脸贴了贴他的额头。
“轻尘……”张之敏急忙踹开沈明玉,一把抓过夏轻尘的手。
“张之敏,你再胡闹,我就杀了你!”
“哼,就你?你有本事自己松了绑再说吧。”张之敏双手穿过栅栏,将夏轻尘的身体托起来“他是冷了,你踢些草来给他
垫垫。”
萧允背着手立起身子,双腿快速踢动地上的稻草,在栅栏下堆起一个厚厚的软垛。张之敏将夏轻尘平放在上面,伸着解开
他的衣襟,准备查看身体。衣带开处,一本书册滚了出来。
“这是什么?”张之敏捡起来翻了翻。
“啊,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沈明玉靠了上来。
“这有你什么事?”
“张大人,这是下官废了很大力气,才找到手的,云府收入账册中的一本。”
“嘿,还找到手?你偷的吧?”张之敏扬扬手中的账本。
“呃……这……这一本账里,已有十余项不明收入,单就每笔的款项,就早已经超出了他的俸禄与中州每年的贡银。”
“这么说来,是证据咯”张之敏一手将账册扔到沈明玉怀里“你负责藏好。”
“张大人,这牢房之内。下官无处可藏……”
“你不会藏在屁股底下?”
“是……是。”沈明玉面露尴尬地把那本账册用稻草盖好了坐在屁股底下。
张之敏隔着亵衣在夏轻尘身上按了几个地方,随后又拿过他的手腕,仔细号了半天,皱着眉头说道:
“这是由内而外的寒症,先前他性命垂危之际,曾服下南王献上的寒珠。救活之后太医院曾一度用雪参压制极寒药性,又
以燕窝调和,这才调理妥当。如今他劳倦饥饿,起居失常,寒温不适,才导致了体内寒热失调,高热不退。我问你,你这
个随行护卫,是怎么当的?”
“我……你别再骂我,快说怎样救?”
“怎样救?没法救! ”
“你——”
“没药没针,你让我拿什么救?”张之敏焦躁地踢着身下的稻草。
“唉——”萧允无奈一声长叹,在夏轻尘身边靠着躺下,让自己的身体没被铁链缠住的部分挨着他,好让他没那么冷。
这时,牢门外再一次响起了脚步声,铁锁开启的声响之后,门缓缓打开了。
“哦呵呵呵呵——”夏云侯狂妄的笑声在头顶想起。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步履悠闲地
走了下来“诸位都到齐了……哈哈哈……”
“笑个屁!”张之敏冲到栏杆上骂道。
“哈。本侯的牢房还从没有关过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大人,这可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夏云侯,你把重县令藏到哪里去了!”沈明玉身下坐着账册,不敢妄动。他哑着嗓子,两眼充血地问道。
“哈哈哈——你果然非常喜欢重大人,一听说他没死立刻连你的黎民百姓也不问了,一个劲儿地问我要人”夏云侯向怀里
看了一眼“重大人,沈大人的一片深情是否让你感动得痛哭流涕啊?”
夏云侯邪恶地一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扯掉了裹在怀里的薄毯,露出怀里赤-裸的男体。
“居正……”沈明玉两眼发直地看着眼前的重居正。只见他趴在夏云侯胳膊里,手脚被绸带牢牢捆住,嫣红的唇无法合上
,不断淌出晶莹的唾液滴在牢房粗糙的石面上。听见沈明玉的声音,他木讷地动了动眼皮,涣散的眼中除了情-欲还是情-
欲。夏云侯抱着他的身体转过来,众人这才看清,他双腿之间的秘穴里,竟插着一根粗大的玉石假阳-具。
沈明玉怒吼一声,冲上牢门,握着坚如钢铁的木栅猛地摇晃着:
“夏云侯!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
“这……”萧允讶异地看着重居正的脸,又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夏轻尘,再看他光溜的身体,不由地红了脸。
“妖人!你少猖狂!”张之敏上蹿下跳地骂道“钦差阮大人已经把你那本见不得人的账册给拿到手了,只要你敢对我们不
利,你的翻天账册就会被呈给主上,到时不判你个车裂才怪。你要乖乖放了我们,说不定阮大人一时好心,放你一条生路
!”
“阮大人?”夏云侯看着重居正的眼中有了一丝闪烁“就是那个阮姓的新科状元?”
“不错!怕了吧!”张之敏得意地说道“钦差大人可是主上最器中的臣子,九王爷的至交,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永不
着主上下令,南王府的三千精兵,还有汴州阮府的追风骑射队就会踏平你家的破庙!”
“是吗?”夏云侯的眼中现出深深的怨毒,他一把扔下重居正,走下台阶,来到夏轻尘的牢门前,往里看了一眼,随后不
由地一愣“嗯?”
萧允警戒地挡在夏轻尘身上。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夏云侯疯狂地大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钦差大人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即
使又病又脏,还是能让人怦然心动啊……”
“啊——”不堪言语轻薄,萧允猛地冲上前来,从栅栏里一脚踹中了夏云侯小腿。
夏云侯被撞得倒退一步,有些愠怒地抬眼看着他,随后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是谁?”
“卫尉都统萧允!”
“哦——萧少将。真是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呀。”
“大人是名门之后,贵为钦差,岂容你污言秽语!”
夏云侯眼神犀利地别过脸去,眼角的泪痣颤抖了一下,一针见血地说道:“萧少将好似对阮大人十分在意啊?本侯不过夸
赞了他两句,你就醋意翻腾了?”
“你……”
“哈哈哈哈……”夏云侯猛地敛住了笑容“来人啊,将阮大人请到我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