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觉得想要宣泄欲望,便会得到一记疼得让人抽气的鞭笞,浇熄所有欲火。
直到龙龙被这交叠的刑罚折磨得再使不出力气,甚至也无法再挣扎扭动一下,只认命的仰躺在那里,像具会呼吸的尸体。
宁越这才丢开手里的鞭子,似乎对龙龙这样全无防备的脆弱形态更为喜爱,他走进,半蹲了下来。
手背贴着龙龙潮湿的脸颊皮肤缓缓向下滑动,按照先前鞭子游走的痕迹,再度爱抚了一回。
而龙龙十分疑惑于自己的身体,居然在这样精疲力竭的情况下,依然有余力去回应这一番非善意的撩拨。
直到最终,宁越的手握住龙龙的分身。缓缓的套弄。
那里因为欲望与鞭打,肿胀而火热。
这样触碰,无疑是疼痛的。
但又不止疼痛。
龙龙的思绪随着宁越的手,忽高忽低,乍浮乍沈。仿佛又回到了先前那个被称作飨宴的环境。仿佛自己成了一道供奉的祭
品。
却因为身体真实的愉悦,变得心甘情愿。
不再想要逃离。
之前小心克制的一切都被放开,输与赢,暂且忘记。
他想。
这游戏,真是太危险了。
“嗯……”
龙龙无力的伸出手来,抓住宁越的衣袖。
宁少爷心情不错,没有把手挥开,由得他就那么抓着。直到这个漂亮的奴隶在他手中颤抖着释放。
他的呻吟声,总是很奇妙,像是压抑,又像放纵。明明音色冷淡,却又让听的人觉得,非常性感。
性感入骨。
“我知道你想与我玩游戏。”宁越将沾在手上的体液漫不经心擦在龙龙的脸颊上,动作却温柔“没关系,龙龙,我不介意
。只要你能让我觉得心情好……”
之后,宁越起身离去。
走到调教室大门的地方,旋开把手,又停下来。
“一个小时时间,清理好你自己,还有这个房间。”
16断点
宁越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龙龙把他分成四个部分使用。
他没有表,调教室的房间里也没有时钟。但是很奇妙,他估算起时间来,精准得只比计时器稍微多了那么一点误差而已。
第一个十五分钟,他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第二个十五分钟,他张开眼睛,意识尚带着点迷蒙,所以他发呆,依然一动不动。
第三个十五分钟,他爬起来,走近调教室的淋浴间里清理他自己──对于有洁癖的人而言,这时间实在有点太短,洗得仓
促,所以龙龙走出来的时候,心情很差。
第四个十五分钟,他开始清理这间调教室。擦刑架、洗地板、给鞭子消毒,再把丢在托盘里的针管和药瓶丢进外面的医药
废弃品处理箱中,最后,检查窗帘、蜡烛火源、电线插座、水龙头、熄灯、关门……
他做事非常认真,从任何一点细枝末节上都不难看出来。
虽然洗澡时间太短导致他心情极度不爽,但好歹热水淋身,解了些许疲乏,不再如先前一般虚浮无力。
龙龙一脸平静的走回先前的小厅中,厅内无人,宁越不知道去了哪里──当然他也不认为宁越会在外面等他出来。
所以他安静的站在那里,总会有人过来的,他知道,所以他站在这里,一脸平静安燃,仿佛只是为了享受大玻璃窗外的温
柔阳光。
但是,坦白而言,此刻的龙龙,感觉很微妙。
他忽然觉得他也许已经拥有了双重人格。他们争抢着这唯一的一个躯壳渴望行使主权,于是大打出手,灵魂被撕扯的乱七
八糟,两重人格,几乎同归于尽!
头痛欲裂……
其中一个人格,狂躁而暴戾,可以随时杀人。不管眼前究竟是什么形式,不管宁越是什么人,甚至也不计较自己的退路,
只求一个畅快不憋闷,把视野范围内所有的活物统统变作了碎尸……
但另外一个,却冷静的变态,甚至悠然自得,甚至不停的在理智分析,总想要抓住点什么一闪而逝的想法,然后施行某些
范围内的计划。他对这个游戏倾注着热情,觉得自己,总是无往不胜,总能凯旋而归。
好吧,这只是一种无聊的臆想,事实上,他头疼,只是因为宁越给他注射了致幻剂。
他清楚的很。也清醒的很。
药效虽然已经过去,幻觉虽然已经消失,但总有那么点后缀,总会对神经有点损害。
小厅之中,龙龙没有等来宁越,倒是等来了文宗磊。当然对于这一点,龙龙丝毫不感到遗憾。
他笑笑的对文医生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文医生是拎着医药箱过来的,显然是得了某些指示。他给龙龙测了心跳呼吸,打了一针,又处理了一下鞭伤。
“你看起来精神状态可不怎么好。”涂外伤药的时候,他这样说。话语中很有一点打趣的味道“至少没有初见的时候,那
样精神焕发。”
龙龙闭着眼睛懒洋洋靠在沙发里,虽然赤身裸体还满是鞭痕,却也全不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甚至曲起一条腿
来任由文医生给自己大腿内侧擦药膏,模样是既坦然,又受用,仿佛自己是个统帅千军的大将军,而那文宗磊,也不过就
是伺候在帐前的勤杂兵。让他服务,就是看得起他。听了文宗磊的话,只稍微抬眼看了看他,然后笑笑。
“若你换在我这个位置,会比我更有适应力。这我知道,所以你嘲笑我,也是应该的。我认输,不生气。”
文宗磊被他的话噎得很不痛快,但他何必跟个奴隶计较呢?尤其是宁越的奴隶,现在再如何嚣张,见了他主人,还不是一
样让跪就跪,让爬就爬!他好戏连台的看,何必在意这么一句半句的破台词呢!
但是文宗磊其实不知道,龙龙心中的不爽,已经黄河泛滥。他需要多么克制,才没有出现暴虐的行为,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是文医生平安的进行完了他的诊疗,然后郁闷的走了。
龙龙却觉得如果再不发泄发泄,他体内的那狂躁的人格已经要暴动,而另一重冷静理智的人格,就要自行毁灭而无法进行
思考了。
他从小厅转出来,正好遇上叶临。
叶临是宁越的亲信,龙龙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错。
如果换的其他的地点相识,不是在这里,他会对他很有兴趣。
那眼神、那感觉,都不错。以至于让龙龙在心里有点期待,如果与他单挑,不知道谁会更厉害一点……
期待归期待,这个时候,他却只能对着叶临询问一件最紧要的事情。
“我今天还有其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吗?”
“没有,宁少认为你需要休息。直到晚上,除了用餐,没有人会打搅。”
对于这个答案,龙龙极为满意。
“多谢。”
其实单纯就龙龙身上的鞭伤而言,并不严重,宁越下手很有准头,疼虽然疼,伤筋动骨却一处也没有。几次高潮虽然消耗
不少精力,但对身体素质极好的龙龙而言,他完全可以承受再多一倍的折磨,然后再去休息也来得及。
唯一让宁越觉得龙龙必须多睡一些觉的原因,其实在那一针致幻剂上。
那一类的药物,刺激神经,用多甚至会有依赖性,会神经衰弱,也可能导致身体的一些机能紊乱……当然,这是说,用量
掌握不当的时候。
给龙龙注射的那一针,只是个小游戏,构不成什么伤害,但是过后头疼或者情绪不稳定之类,总是免不了的。
多睡一睡,症状自然就会消失了。
但是龙龙,他居然不接受叶临的提议,反而问道:“如果我说,不想休息呢?”
“什么?”
不想休息?
在经受了一早上的折腾之后,有谁会不愿意去睡一觉,养一养精神?
“不错,我是在问你,这个休息,是必须执行的命令吗?”他说道“如果是,我自然就去休息,如果不是,另当别论。”
龙龙虽然没穿衣服,站在穿得齐整的叶临面前,却让叶临怎么看也不像个奴隶。至少不像翡翠岛上其他的任何一个奴隶。
叶临于是说道:“不是命令。宁少的意思只是要你自由支配今天剩下的时间。当然,也不需你来准备下午茶和点心。假如
你不愿意休息,那么也可以做其他想做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龙龙听完,笑了笑。
“叶先生,有件事情想请教。”
叶临不语,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主人曾经说过,岛上新建了座道场,我有空的话,可以去玩一玩。这个道场,在什么地方,怎样去?可以告诉我吗?”
龙龙觉得他自己,此刻,非常不爽。
所以,比起休息,他最最需要的,是找个地方,先消消火气。
他想打架。
不对,更准确点说,他想打人。
17插曲
去道场需要过那座连接的长桥,回到龙龙之前所在的奴隶训练基地中。
因为买主对奴隶总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同需求,所以,有的奴隶,不禁用作满足性欲,也可以用来做个随身的保镖。有一技
之长,总是不至于让他的主人觉得是在白养着浪费米饭。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说法。事实上,没有哪个主人会对他的
奴隶在其他别的方面要求太高。只是运动强身的话,可以提高身体的耐受力,总也不是件坏事。没人希望自己买回去的宠
物整天病恹恹的。玩起来也不痛快。
因此在翡翠岛,许多看起来身体不怎么太结实健康的奴隶,都被安排了这样那样的体能训练,在道场学习简单的搏击,便
是其中一项。这是强制训练,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样一个可以公然武斗的地方,在龙龙眼中,无疑是美好的。
他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睡觉休息,而是……
因为宁越之前的确有说过他可以去道场里玩,所以龙龙此刻提出,自然也不会遭到拒绝。
他穿了一身奴隶专用的衣服,随着叶临来到了金属大门跟前。
一样繁琐的程序,电脑扫描,身份认证,毫无破绽的重重关卡……之后,总算是放行了,他们从长桥穿过,一直走到了那
座专门用来奴隶训练的小岛。
叶临肯亲自送他过来,这倒是龙龙没有想到的。
这人虽然看着像是宁越的随身保镖,但是显然地位不止于此,且不谈别人对他的恭敬程度,单就他本身而言,看起来就很
是大牌。
“十分感谢。”道场门前,龙龙这样说。
“举手之劳。”叶临却居然也有那份好兴致与他客套。
龙龙笑了笑,转身进了道场大门。
叶临并没有再跟进,想来是要回去了。
道场内庭院非常开阔,除去一些浅浅草坪之外几乎没有种任何植物。转角处有成排的木桩和沙袋,用来练习基本功。庭院
里空无一人,也没人阻拦或者询问,龙龙便随意的往里面更深处走去。
走近道场内部,抬眼便可见贴着墙壁的一长排武器架,上面武器很多,不过都是木制刀剑,质量也很轻。龙龙拿起来掂了
掂,不太称手,便又放回了原处。
穿过回廊,右手边是第一间场馆,透过半掩着的大门,龙龙看见里面的人穿短裤,戴着拳击手套,有教练在指导者什么,
下面七八个人在认真听着。也有人在按照指导着打出的全路反复比划着。
龙龙只看了两眼,并无兴趣,便继续往前走。
拳击之后,第二件场馆里面,是空手道,还有人在练习自由搏击,龙龙看了看,依旧没有逗留。再往深处去,第三间和第
四间,空无一人,第五间是在练习木剑的场地,第六件是摔跤的对打,龙龙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往回走,去进那间自由搏击
练习场,但是他此刻已经走到了第七间大门外,并且觉得那里面的声音很奇怪。
怎样算奇怪呢?
就是说,在道场里,却听到了不该出现的声音。
比如呻吟、比如压抑的喘息、再比如……哭。
这第七间场馆的门,大敞四开,似乎并不惧怕被人看见里面的暴行。
而里面的内容,也的确算得上暴行。
道场里总是很空旷开阔的,摆放的东西又少,做什么都带着回音。动静显得特别大。
七八个身穿着道场教练服饰的人正撕扯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大玩游戏,内容自然是不太好看的。
少年的嘴里含着粗大的器官,发出的声音很有限,但是听得出来,很痛苦。脸上和短发上都粘着白色的粘稠的液体,看起
来脏得可怜。身后细嫩的大腿皮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得一片通红,后穴里居然被捅入了一只练习日本剑道用的木剑握柄
,进入的应该是很深,所以他大腿间流了很多猩红的颜色。被撕烂了丢在一旁的是件奴隶专用的白色衣裳,也已经沾了许
多血迹。
龙龙站在门口,他那个方向,就正好看见半趴在地上那个少年的面孔。虽然面色苍白了些,虽然表情痛苦了些,虽然比印
象中欠缺了许多的生气跟活力,但是龙龙依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水潇。
他同住了一个星期的室友。
水潇痛苦的半眯着眼睛,没有什么神采,他的方向正对着大门,不知道有没有见到龙龙,或者即便看见了也没有什么余力
去给出反应。
龙龙看到这里,觉得很没有意思。转身欲走。
这等事情,他是管不着的。何况翡翠岛这个地方,同类剧情,每天上演,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看得多了,就习惯了。
他没来几天,就已经习惯了。水潇比他来得早,应该更习惯才对。
霍恩先生说过一句非常欠揍的名言:轮X是对一个奴隶最神圣洗礼。
调教师的眼中,奴隶就没有不贱的。
但对于龙龙来说,这世界,弱肉强食,自有法则,三分天意七分人力,命好命歹什么的不过是个说法……倒霉的事他见得
多了,总归一句话,该忍的时候就得忍着,轮到谁,谁也别抱怨。
但是龙龙转身想走,却有别的人先一步发现了他,不想让他走。
在水潇的旁边,正握着木剑柄的那一位施虐者,余光里见着了门外站着个穿奴隶服饰的美人,在玩的正是兴致高昂的此刻
,哪里肯轻易放过。于是几步走到门旁,拦住了龙龙去路,一把将他按在了门板上。
“既然来了,怎不进去玩一玩就想走?”
龙龙没有使力抗拒,只随着那劲道靠上了门板,门把撞到了手肘,他不甚介意,动也不动,只看着眼前之人,闲闲笑了:
“我不是来玩的……还有,麻烦别贴这么近,你身上气味不太好,有点恶心。”
龙龙看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情,总是轻慢的,他只在宁越跟前的时候才会刻意收敛,对别人,则从来没那必要。
这当然使得教练大人心情非常糟糕,他原是存心想要逗一逗这个美人,不成想,却被这语气眼神激出了一肚子火气上来,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声贱货,手里就抡了木剑朝着龙龙身上打下去。
好吧,有的时候,人若是想送上门来找死,是你拦都拦不住的。
龙龙看着眼前的人,尚有空闲晃了一下脖子来活动筋骨。然后就忽然出手,在木剑落下的空当里,一拳直击在眼前人的左
心处。
那人全无防备,根本没想到有奴隶敢干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也不相信哪个奴隶会有这样好的身手,动作快得他这个剑道馆
的教练都来不及防备。被人就这样整好打中了心口的要害部位。
这一下击中身体的时候,他完全能听见肋骨折断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吓人……他在道场练武做教练多年,绝对不会没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