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永远陪着我!”
赵远愤恨的说:“所以我将他杀掉了。这蠢货,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他就受不了了。该死的,不知道他家那个黄脸婆有
什么好?她根本就没有我一半好!”
韩非虚弱的问:“你为什么要陷害冬阳?”
“嘻嘻嘻,被你发现了呀!”赵远从床上弹坐起来,快乐的说:“我的点子很高明是不是?放进学校的福尔马林池中,警
察永远都不会想到。嘻嘻。你要夸奖我,老师!”
“回答我。”
“好嘛,我说。我将BEN从冬阳那里偷来的大衣偷偷捡起来,准备陷害他的。可是竟然被你撞破了好事。讨厌!BEN很讨厌
他,所以我才想要帮他忙。我爱BEN。他是我的全部人生!”
赵远突然不说话了,他看着韩非,神色又温柔起来。
“老师,你知道吗?每次杀完人之后,我都想哭。我并不想做这些事情。可是我害怕呀,害怕没有人陪我。你知道我后来
为什么没有再继续杀人了吗?因为我遇到BEN了。”他柔声说,“我第一次看见他,就觉得他与别人不一样。他与我做 爱
时,就算知道我是男人,也没有露出那种可笑的表情。而且BEN永远都不会死,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他永远不会离开
我。我好幸福,能遇到他真是太美好了。”
他哭了出来,“我愿意将生命都奉献给他。我的全部。”
“可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韩非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正在迅速衰弱。
“因为你抢走了他。他爱你。我不要他被你抢走,BEN是我的。他只需要我!他根本不需要你!我恨你!”
韩非微微张着嘴,冷汗滴了下来。
“老师,你知道吗,你的皮肤真好。像丝绸一样光滑。”赵远温柔的看着他。
“谢谢。”韩非冷嘲。
“别这样对我,老师,哦,我会伤心的。”赵远说,“我一伤心就想要杀人。事实上我原来打算让你死的舒服些。”
“真遗憾,我浪费了你的好意。”韩非冷笑。
赵远叹了口气,“是呀。”突然他的双眼闪闪发亮,“只要你求我一次,我就让你舒服点。”
韩非像看疯子那样看着他。
“真遗憾,既然你不肯求我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啊,只要一想到我的刀划破你的身体,将你那美丽的皮肤剥下来
,我就兴奋的发抖了。我觉得你的皮肤最适合做丝绸睡衣了。穿上一定很舒服。”他憧憬的说着,双手攥成拳头,因为激
动而发抖。
“呀,你害怕疼痛吗?别怕,我会给你一点镇痛剂。”
赵远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麻醉剂,溶进水里,然后将水杯端过来,强制韩非饮下。
韩非被呛的一塌糊涂。
赵远盯着他被水呛得微微泛红的肌肤,突然说:“我应该品尝一下这具让他如此迷恋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味道。”
韩非觉得浑身发冷,他断断续续的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跟你做一次啊。”赵远理所当然的说,“这具身体让他这么迷恋,一定有过人的地方。我必须得尝一尝。”他露
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韩非却觉得浑身发冷。
“别担心,老师。我会很温柔的,事实上我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他们都很迷恋我。”他温柔的看着韩非,“我可以跟你做
了吗?”
“不可以!”韩非咬牙切齿的说,“我会把我一生吃掉的东西都吐出来!”
赵远沉默了一会儿,“韩非,你这句话令我很困扰。”他轻柔的搂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往他怀里蹭了蹭,“你不迷
恋我吗?还是说,你喜欢在上面的话……我不介意上下的。”
韩非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的眼皮在打架。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昏迷过去。马上,立刻!
他也知道,这男孩已经疯了。
“老师。不要抢走BEN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的。我爱他爱的快要死了。”他解开韩非的衣服,紧紧的抱住他,像要
把他嵌进骨头里去。
“老师,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被男人干?”他吻着他的耳廓,那种湿黏黏的感觉让韩非想吐。
他拉开韩非的裤子的拉链,掏出里面的东西。
“真希望让BEN也看一下你摇着屁股被我干的样子。不过他会伤心的吧!”
35.妓女喜福(八)
韩非实在困的太厉害了,脑袋里那些糟糕透顶的记忆却一圈圈往外涌。
那男孩的脸却越来越清晰——特别是这个变态正用手在抚慰他的性 器。动作很轻柔优雅,与他的变态行为成反比。
“哦,你这里的颜色真漂亮,你还没被男人干过吗?”他舔舔唇,欣赏着韩非厌恶的表情。
“你……不能这么干。赵远。”韩非无力的在椅子上挣扎着,头昏眼花,他现在根本打不过他,也逃不掉,以及接下来将
会发生什么。
赵远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优美的躯体,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弧度,一种极度诱惑的姿态。
“哦,我当然能。”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上一次。你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报警,你就是
想被我干,不是吗?你为什么还不勃 起?”
他的头微微歪过去,露出与BEN相似的乖戾神情。
“我对变态勃 起无能。”
韩非并不怕死,也不怕做 爱。但是他不愿意被强 暴,这种感觉比沦为牲畜好不到哪里去。
笔直修长的腿无力的垂放在地板上,注意到赵远露骨的目光,他微微蜷起它们,却立刻被赵远用力分开。
赵远忍不住笑了出来,松开他手中一直疲软的性 器,拿出了刀子。
韩非微瞌双眼,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了。刀子慢慢靠过来,抵住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冰凉的触感。
不知道明天自己会不成为新闻的主角:剥皮杀人事件再现——年轻男子被剥皮,体内还有男性精 液。
想到这,韩非自嘲的笑了。
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赵远温柔的看着他,刀子却没有割裂韩非的动脉,而是移到下面,将他的长裤彻底割破,然后开始割开他的内裤。
韩非无力的张张嘴,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你杀不了我的。”
赵远扬扬眉,笑了,“哦,那我们可以试试看。”他的手挑逗的抚摸过他的腰肢,小腹,吻轻缓的落在他的锁骨上。
韩非紧紧咬着唇,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嵌进肉里,流了很多血。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
刀子划开韩非的最后一件衣服时,赵远将刀子扔到一边,分开那双修长的腿,挤进它们中间,“我很温柔的,啊,你怎么
还没有反应呢?以前我这么做的时候,那些蠢货立刻就射 精了,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沉吟半晌,看见韩非手上的血,恍然大悟:“也许你是那种M体质,不虐待的话,不会兴奋。”
韩非闭上了眼睛,不想理会他了。
更痛苦的事情都经历过,还会恐惧强 暴剥皮吗?
赵远重新拿起了手术刀,刀子在他赤 裸的肌肤上游走,寻找下刀的部位。
他的双眼迸发出疯狂的兴奋,“我真不舍得弄坏这具皮囊,不过为了让你享受一回,我还是大方一点吧。”
话落音,韩非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刀子刺进了他的左胸口,过了好久,才有稀稀疏疏的血液渗出来。
血液冰凉。
赵远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疯狂的尖叫:“我的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流这么少的血?血还是凉的!”
韩非牵牵嘴角,想给他一个讽刺的笑容,却痛的动不了。
他听见赵远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哀伤:“把BEN让给我吧。”
接下来,是大腿,胳膊,然后是脚踝,锁骨,刀子一下一下刺进去,再拔出来,每一次都只有少量的血流出,很快就凝结
住。
抵在后 庭的性 器越来越坚 挺,韩非在想,莲花对面的那家美容院,里面有个姐姐长的真是相当不错,叫什么名字来着
?yala?小蜜?还是莫莫?
就在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被强 暴时,他听见门被大力撞开,两道人影闯进来。
“喜福,快把你的左手臂砍掉!快!”有个人朝这边大吼。
正要举身挺进韩非身体的赵远一听见来人的声音,身体一僵,迅速将韩非踢开。
“BEN,你、你怎么回来了?!”他慌乱的提起裤子,转过身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BEN就来到他面前,拿起桌子上的刀,寒光一闪,赵远的左臂就掉了下来。
室内的空气有那么几秒钟的停滞。
手臂在空气中晃了晃,啪一声掉下来。
热气腾腾的血雾熏湿了所有人的眼睛。
赵远捂着断臂,动也不动。
他没发出喊叫,垂着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但是他的眼泪开始汹涌,疯狂的,披了满脸。
BEN的身体状况似乎很差,他无力的说:“先离开这里,出去之后我再跟你解释。快点走。”
赵远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
“喜福,不要闹,快点走!”
赵远依旧不动。
韩非眯着眼睛,眼前一片红色的薄雾,什么也看不清,少量的血顺着小腹流下来,地板被浸湿了一大片。
意识也变得模糊。
这时候,他听到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别害怕,韩非,我是冬阳,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闭上眼睛,听的不太清楚,可是那声音清晰动听,无比温柔。“很疼吗?忍耐一下,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
冬阳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抱起他走出屋子,在门口对BEN说:“你这么做,组织怪罪下来,别牵扯我。”
BEN点点头,打算硬拖着赵远离开。
可是,赵远却推开了他的手,轻声说:“不需要了。”
就在这时,从赵远身上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像催命符。
BEN脸色骤变,“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TUP32?你左臂里的芯片炸弹,我明明已经砍掉了!”
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BEN,秀气的嘴角牵出一丝微笑,“我真蠢,BEN,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他喃喃的说,“
只要我死了,就不会再寂寞了。死了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解脱了。”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可怜的BEN,别哭。乖孩子。”他轻轻吻着BEN的嘴角,吻去BEN的眼泪,“我只是想要幸福一点
,有人陪着我而已,为什么不……”
BEN已经听不见。
他看见赵远的瞳孔渐渐放大,在一片轻声疑问中——
“轰!” 一声沉闷的声响。
血红血红的雾气。
无数碎块散开。
血肉喷了BEN一脸,一身。
暗黄的墙壁上沾满了血肉,地板上的血大片大片的流动。
前一秒还说话,动弹,有呼吸的人,就这样消失不见。
他在BEN的眼前,炸成了碎块。
冬阳垂下眼睫,轻缓的说:“BEN,走了。”
BEN却无法动弹。
他缓缓的蹲在地上,将脸埋进双膝间,肩膀微微颤动。
过了好一会,他又重新站起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去厨房找来汽油。
“嘿,别干傻事。”冬阳想阻止他。
“别担心,我才不会自杀。只是这里没必要再存在了,我也不能让它留下。”BEN说,将汽油浇满了整个房间。
冬阳点点头,地上的尸块还散发着热气。
韩非微磕双眼,将冬阳的脖子搂的更紧。
BEN将那些尸块堆到一起,然后与冬阳他们站到门口,他点燃了一支火柴,将它丢进房间里。
火势迅速凶猛而起,一瞬间,就吞噬了整个屋子。
“好了,我得回去休息了。你也带他去医院吧。”BEN说,几人转身离开。
韩非怔怔的看着火海,忽然将脸埋进冬阳的胸膛,不愿再睁开来。
火蛇大口大口的吞噬着房子,里面所有的秘密都将灰飞烟灭。
没有人会想到,这间屋子里曾经居住过一个多么恐惧孤独的人。
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当事人或心如刀割或肉体受苦,至爱亲友再同情了解,也帮不到事主。
所以,谁也没资格责怪那个孤单的可怜人。
“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他真可怜。”
“不不,你看见没,他最后笑了。”
“这未必不是好结果。”
“你会报警吗?”
“我对揭露黑暗毫无兴趣。”
BEN坐在后车座,他压低帽檐,笑容一直挂在嘴角边。
36.秘密(一)
车子行驶在古老的巷道里,周围空无一人,茫茫晨雾未散尽,天色一点一点变亮。
冬阳打开车灯,说:“到了。”
韩非的家,古旧的大门上悬挂着红灯笼,一条大狗在门前晃过,偶尔吠叫一声。
韩非打开车门,下了车。身上还披着冬阳的黑色长外套,小腿裸 露出来,上面是干涸的血迹。
他看见门上的灯笼,蹙眉:“灯笼是谁挂的?”
“不是你吗?”冬阳奇怪的问。
“我没这种喜好。”他走上前,拽下了灯笼,灭掉里面的火苗,将它们扔到一边。
那条大狗立刻摇着尾巴跑过去,叼着灯笼跑了。
BEN压低了帽沿,一言不发地坐在后车座上。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侧过脸,拿出打火机点燃。乌黑的发丝遮挡住的他的脸庞,火光照亮他低垂的眉睫,秀丽的眼
角温婉蔓延。
等到白烟从他口中吞吐出来后,他说:“不去医院看看吗?”
冬阳耸耸肩,脸上挂着怪异微笑,“我认为他不需要。”
BEN的目光落在他的小腿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里一开始是有一道很深的刀伤的。而现在那道伤口已经消失了,只有
稀疏的血迹沾在上面。
他的脸上闪现出不悦的冷笑。
韩非没有答话,他打开门锁,说:“进来吧。”
屋子里很暖,红红的炉火微燃着,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
韩非把冬阳的外套脱掉,就在两人面前裸 露了身子。身体白皙如玉,一道伤疤也没有。
他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说:“我先洗个澡,BEN,左边还有一个浴室,你去换件衣服。衣服在卧室里,自己拿,如果合
适的话。”
BEN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怪怪的微笑,笑容中有一丝肉 欲与鉴赏的神色。
“你这样的男人应该被隔离。”他说,“这是对你拥有这样一具身体的惩罚。”
“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称赞吗?”韩非带上了浴室的门。不一会,里面就传来哗哗水流声。
BEN与冬阳相识一笑。
“你觉得这是赞美吗?”他问。
冬阳摊手,“我认为是。”
“这样。”BEN点点头,“我也认为是。”他走进了浴室,仔仔细细的洗了一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