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父亲竟然会为了一个第一而表扬我,我得过许多个第一,父亲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第一不一样吗?
“哈哈,说吧!你要什麽奖励?”父亲仿佛没有看见我的惊讶,溺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开心的说,“如果,你下次考试仍然是第一名,也许我和你妈妈可以带你一起去美国过圣诞。”
“去美国?过圣诞?一起?”我在做梦吧?一定是的!
“对啊!儿子,只要你考的好,我们圣诞节就一起去迪斯尼乐园玩个痛快!”
“咦!……迪斯尼乐园?真的!”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千万不要醒啊!就一直做下去吧!我在心里暗暗的祈求。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考的好!儿子。”
“嗯!一定的,我一定考第一名!”不能失去,一定不能失去这个机会,第一次和父母一起过圣诞的机会。
“哈哈,好啊!爸爸可看著哦!走我们去找你妈妈,让她来作证人吧!好吗?儿子。”父亲大笑的拉起我的手。
“嗯,爸爸……”我看著被父亲牵著的手,被包围在温暖的感觉,走在前方父亲的背影,仿佛梦境般的现在,真实又虚幻,我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叫过的两个字。
命运似乎锺情於眼泪多过於欢笑,梦就只能是梦,再长再美也终究会结束……
我考了第一名……
圣诞节,父亲带著心爱的女人和锺爱的儿子一起去了美国,去了迪斯尼。我目送著远去的车,身後母亲声嘶力竭充满怨恨的咒骂,从那天起我带上了微笑的面具,永远嘲笑著自己的天真……
第二十二章
深夜, ‘Trickster’吧
裴骁坐在吧台前,轻摇著手中的酒杯。
“喂,我说,阿骁,你怎麽会事?找我来喝酒,自己却在那光摇不喝!”佘耀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冲著裴骁说。
“啊!……噢。”裴骁心不在焉的应了两声,喝掉手中的酒,又冲著空了的杯子发呆。
“唉……阿骁,你有心事!”佘耀看著裴骁这副样子,叹了口气,帮他和自己叫了酒,“从昨天开始就看你不对经,就连今天讨论案情也是心不在焉的,拖我出来喝酒,现在却坐在这发呆。喂,阿骁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嗯……阿耀……”裴骁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伤了他……”
“嗯?伤了谁?”佘耀被裴骁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知道我不该,不该和他……之後又……我觉得自己……我他妈的,和姓宋的那个女人一样的混蛋!”裴骁低著头恨声说出。
“……”佘耀盯著裴骁紧握的手掌,脸上闪过恍然的表情,肯定的问,“是花瀚吗!”
“……”裴骁的酒荡起一圈波澜,一口喝掉酒。
“为什麽?”佘耀没有了刚才的吃惊,托著下颚盯著裴骁问。
“……”裴骁又叫了杯酒,他知道佘耀问的是自己为什麽会伤害花瀚,还是用这种自己最厌恶的情况。
“为了裴浩。”佘耀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盯著裴骁替他说出了答案。
“我不能不顾忌浩哥的感情……”裴骁语带苦涩吐出一句话。
“那麽,你对花瀚的感情呢?”佘耀的直白让裴骁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促,“阿骁,我们认识快十年了,无论在学校还是後来在警局工作,你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冷静多智,坚决果断,我啊,只在一件事上,见到过你的反复,你的懦弱,你的优柔寡断,就是在感情上。”
“阿耀!别说了!我知道我是懦夫……”裴骁遮住双眼想打断佘耀。
“你是懦夫!在感情上,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十几年来一直爱著一个人,却顾忌前顾忌後,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受到伤害,也不敢站到他身前去保护他,只能在一边难过,你连去他身边安慰也要顾忌,最让我奇怪的是,本应成为障碍的性别,却不是你顾忌的最大原因。反倒是你表哥和花瀚之间的那些说不清对错的破事……”
“阿耀!”裴骁抬起头双眼狠狠的盯著佘耀,佘耀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
“阿骁,我一直就觉得,在这些年发生的事里,你表哥并不是最不幸的,裴浩执意把失去母亲的怨恨都加在花瀚身上,寻找一切机会打击他,伤害他。”佘耀清澈的双眼注视著裴骁的表情,裴骁不禁调开视线,逃避他的注视,佘耀无声的笑了笑,“不错,花瀚的母亲确实杀了他的母亲,但是你不能否认,按当时的情况来看,花瀚的母亲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之多只能算是过失杀人,如果追究根源,甚至只能算是防卫过渡。阿骁,你当了这些年警察,也应该知道有时候,加害者比被害者更可怜。”
“……”裴骁盯著自己的酒杯。
“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不然当初,宋依娜和裴浩用推荐生的资格做交易,让宋依娜耍弄对她有好感的花瀚,使花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逼得他不得不远走德国留学。你不是曾经因为这事和裴浩大吵了一场。也第一次发现……”
“发现,自己竟然会因为他被伤害而心痛。”裴骁的眼中流露出似是怀念似是痛苦的神情,梦吟般的接著说。
“阿骁,说真的,你真的爱花瀚吗?”佘耀正色问裴骁,不等他回答又加了句,“不要告诉我那些你不能爱的理由,我只想听答案,你爱不爱?记住,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哦!”
“……阿耀,你还真是……”裴骁无声的笑了笑,看著佘耀认真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转过头看著前方,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我爱他!”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在齿间流转了千百回费尽了力才说得出来,这是在佘耀面前,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感情的人的面前。在面对花瀚时光保持自然的态度就已经耗尽了全力,越了解自己的感情,越是无法用自然的态度面对他,心越想与他接近,人就离得越远。
“阿骁,如果你真的爱,就好好得去爱。我一直他妈的觉得,花瀚挺可怜的,和你表哥一样失去了母亲,可所有人的同情全都给了裴浩,还要被自己的父亲敌视……”裴骁转头看向他,奇怪,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他那麽多啊?“哈……别这样看我!我不是有心去探听这些的,是这些年调查关系到花家的案子时了解的。”佘耀看裴骁不再奇怪的望著他,意味深长的接著说,“不过,也让我了解到一件事,花瀚这个人很危险……”
第二十三章
裴骁靠在电梯的墙上,酒醉後的醺然感觉,两天来压在胸口的郁闷,在这一刻似乎消失了。电梯的门打开,抱著双膝蜷坐在公寓门口的身影告诉他,似乎真的是似乎……
裴骁走到身影面前,双眼注视著,“花,瀚……”似是疑惑似是确定。身影抬起头,四目对视,时间在这瞬间停留……从不知道眼睛可以说出那麽多……
“花瀚……”可以用眼睛说出的话,却无发变成语言从嘴吐出。
花瀚一言不发的与他平视,手指抚上他微张的嘴唇,“我爱你。”平静的语调掩不住其中的压抑,微颤的手指透露出了不安,“我不能放弃,就算再被你拒绝一次,我也不能放弃。”
“花瀚!”裴骁的声音有点发颤。
花瀚猛地双手抱住裴骁,下颚枕在裴骁肩上,紧闭这双眼,“我没有什麽可失去的,因为……我什麽都没有。不要让我一个人,我不想再尝到那种即使是在火中也暖不过来的感觉,不想再要那种一直冷到心里的寂寞。”
裴骁的手轻轻抚住花瀚的腰,剧烈起伏的胸口传递著心情的激动,一分锺如同过了一年,裴骁闭起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张开眼,眼神中是满满的苦涩,轻轻的将花瀚推离自己,“对不起,我不能。”平淡的语气中掩著艰涩。
“是吗?还是不行吗?”花瀚凝视了裴骁一会,垂下了双眼,眼神平静的近乎死寂,他的嘴角扬起诡异的角度,平稳的语调完全没有刚才的激情。
花瀚的麽指按在裴骁颈侧动脉上一捏,“花瀚,你……”裴骁的疑问瞬时被截断,身体无法控制的倒向花瀚,沈入黑暗前眼睛里只留下花瀚扬起的嘴角……
第二十四章
如果注定无法攀上幸福的高塔,那不如让我亲手斩断通向顶部的绳索。
我望著床上的裴骁,这种方法只能使他昏迷一会时间,我用手铐(当然是裴骁的)将裴骁的双手绑在床架上,想了想,又用撕开的衬衣(当然也是裴骁的)仔细的包在手铐之下的皮肤上,不要问我为什麽这麽做的理由。
我冰冷的手按在裴骁温润的皮肤上,手指沿著微微下凹的胸骨一直向下,描画著肌肉的边缘,那细嫩中微带坚硬的触感刺激著我的感官。
“裴骁……”我口中逸出一声似是隐含著悲哀,又彷佛带著坚决低喃。
裴骁的身体轻轻的一颤,“嗯……”他从昏迷中醒来,眼神涣散神智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
“醒了吗?”我微扬著嘴角淡淡问,一边果断而迅速地褪去裴骁剩下的衣裳。
“嗯……啊!,花,花瀚……你,你干什麽?”裴骁蓦地发现自己不寻常的模样,他双手被往上拉铐在自己的床上,除了一条白色无花的内裤外再无遮拦的身体呈大字型横躺著。裴骁惊愕的眼光对上我的眼神後,一下子平静下来,他马上奋力的挣扎,手抓住床架直起身体想弄掉手铐,“帮我解开……”
我“嗤嗤”一笑,双手扶上他的足裸,裴骁一缩脚,双眼紧盯著我,“花瀚!你……啊!”我的手重新抓住他的足裸,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一扯,突然的力量让裴骁萃不及防,他奋力的挣扎,抬脚用力想踹开我,“你放开,花瀚,你他妈的还不放开!”
“为什麽?”我淡笑著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为什麽?”大概怎麽也没想到会被反问,裴骁先是愣愣的看了我一会,才无奈地大叹口气回道,“我承认我没什麽幽默感,不想陪你开这种玩笑,弄不懂你这个玩笑中的涵义。”
“玩笑吗?”我喃喃的自语,嘴角漾开一抹虚无的轻笑,不晓得为何这个笑颜看在裴骁的眼里让他打心底发冷起来,就像自己平时遇上危险一样,他直觉到事态有异……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喔,骁。”我的语气虽是轻快非常,但蕴藏在其中的风暴却完全相反。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先放开我再说!”拉扯著手腕上的手铐,裴骁微微仰起头示意要我帮他松开手铐。不管我有什麽企图,裴骁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这样被绑著,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屈居下风的劣势。
“我会放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油炸☆冰激凌☆整理☆
“什麽?”意料之内又预期之外的回答让他蹙紧眉头。
“等我‘做完’後,自然会替你解开的,你只有忍到那个时候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啦!”
“呵呵,你真的不懂吗?”我似是自语似是疑问。
“你又在说什麽鬼话了!”花瀚今天是怎麽了?从刚才起他就一直不怎麽正常,表情说变就变,又把他铐住?还有他现在到底要干什麽?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全涌进裴骁的脑海中,他试著想理出一个头绪,却头痛得不知该从何想起。
“是你不对。”说著,我的右手手指爬上他的胸口。
“花瀚,你……你干什麽呀?”
我修长的指尖游走在那微微颤抖的蜜色胸膛上,裴骁的恐惧和羞愤透过轻颤传达给我。唇瓣绽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冰凉的手指感受到裴骁的体温和心跳,我故意的将整个手掌平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
“你再闹下去我可要发火了!”裴骁咬紧牙关迸出这句话,我手指故意的挑逗让他全身因羞耻和愤怒而绷得死紧。
“不能怪我啊!骁,是你的错哦!”我带著事不关己的口吻笑著说。
“什麽……”
“你不该这麽做的。”
“怎麽做?”
“不该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微笑著眼中却不带著任何笑意。
“什麽……”裴骁看著我的双眼。
“如果,你对我无意,为什麽要给我机会?”我俯身张嘴咬向裴骁的喉头,上下滑动的喉头从刚才就诱惑著我。
“你说什麽……嗯……”裴骁的话中流露出的是心虚吗?
“如果,你无意,我几次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为什麽不断然拒绝?”我啃咬著喉头两侧的皮肤,喘息间含糊的质问裴骁。
“嗯……你住手……”裴骁扭动著避开我直拗的唇齿。
“呵呵……你该叫我‘住嘴’不是吗?”我似真似假的开著玩笑,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
“你,你,混蛋!”裴骁瞪著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混蛋?我吗?呵呵……你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你……又算什麽?”我淡笑著反问,心中的苦涩让我几乎无法把话说完。
“……对不起,我……”裴骁看著我愧疚浮上眼中,张著嘴想对我说什麽。
“呵呵,你不用对我道歉,过了今天,要道歉的就是我了!”我注视著裴骁,吐出这句话,无视於裴骁诧异的眼神,重新俯下身,舔食起裴骁胸前两颗诱人的红果,双手抚上他的身侧,感受著他温热的体温。
裴骁被胸口似曾相识的快感撩拨得难受,像置身在热带潮湿的雨林里一般,连想喘一口气都觉得困难。
“唔……花瀚,你……该死的……”渴求一丝新鲜的氧气,裴骁挣扎著想将头向上仰,竭尽所能大声的咒骂。骤然间,那纠缠自己胸口的湿热向下移去,在他能有任何反应之前,吐著灼热气息的唇舌已来到结实紧绷的下腹上。
“你最好留点力气,一会你用的上。”我听见他的咒骂,微抬起头,高深莫测的冲著他一笑。
裴骁拼命扯动被手铐固定在头顶上的双手意图脱逃,可是一切只是徒劳无功。如同猫咪在进食一样,那流连在他下腹处的唇舌一会儿舔舐、一会儿吸吮,弄得他既羞愤难当又气急败坏。
我的舌尖先是沿著他肚脐的周围绕了几圈,湿热而黏润的触感搔著他的敏感处,我环绕著边缘的舌尖一个突来的下滑,毫无预警地攻入那凹槽的正中央处,并将一股炙人的热气带进去。
“哈!……混蛋,花瀚……”突然的举动让裴骁猛地吸了口气。可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那不断让他身体紧绷的唇瓣在下腹满足地游走过後,猝不及防更朝下转往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我的唇隔著他白色的内裤印上一个吻,用牙齿帮著双手剥除裴骁身体上最後的一层遮掩。我直起身体裴骁不假思索的反抗,似乎只是更触动我的嗜虐性。轻松地制伏他想挣脱的双脚,我的手毫不留情地直攻向他最弱不禁风的敏感处,将不住颤抖的欲望握入自己的掌心里,我抬眼注视著裴骁。
“啊!”欲望被突然握在冰凉的手掌里不说,那灵活的指尖竟像泥鳅似的滑溜在其上,在我技巧性的抚弄下更是毫不客气地血脉偾张,向他人宣示自己的存在。
羞辱、愧疚让裴骁的尊严残破不堪,他恨恨地瞪著正在玩弄他最敏感处的我,恨不得这比死还令人难堪的窘境能早一刻结束。
“放、放手!花瀚,你不要让我恨你啊!”裴骁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意图愤恨的口吻却因复杂的心情而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呵呵……哈哈,哈……”我无法抑制的大笑,泪雾模糊了双眼,“恨我吗?无法爱我,那你就恨我吧!”配合著我的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著他的欲望,“你喜欢这样吗?”轻轻地低下头在裴骁的耳际吐出句话,微微扬高的语气形成温热的气息,拂过裴骁敏感的耳廓,我愉悦地发觉他无法忍耐的颤抖,被泪雾洗的晶亮的眼神恣意徘徊在他裸露肌肤上,满意的看著裴骁的欲望越来越高昂。
“可……恶!”就算咬破了嘴唇,裴骁仍无法克制一波波从下而上冲击著身体的热浪,理智告诉裴骁自己的忍耐早已到达极限,厌恶地瞪著自己不听使唤的欲望,愤恨地察觉它已忍无可忍地冒出晶亮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