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自己只能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状况,让他无法忍受却也无能为力,裴骁不明白目睹著花瀚对自己的作为,为什麽自己还是没办法真的恨他!是因为自己将他真心拒绝在外的愧疚吗?
“感觉这麽舒服吗?”我继续轻笑道:“我不过是碰一碰而已,你就快受不了而想宣泄出来了?”伴随著蓄意挑衅言语的是我那越动越快的手指,和突然攀上火热物体顶端,并持续轻轻磨蹭的指腹。
“……”裴骁紧咬著嘴唇,不让呻吟溢出。为什麽对花瀚蓄意挑衅的言语无法动气,反而心痛他语言背後的疯狂?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吗?明知道花瀚对感情的渴望,也了解他在感情上的软弱,还执意伤害他的自己,才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真正祸首吗?
“逞强并不能让你解脱。”裴骁抓准时机,使出致命的一击,“其实你应该清楚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对不对?好好的享受吧!”
“啊……”随著裴骁这声把持不住的吟哦的,是他释放在我手中无法掩饰的热情。
“感觉这麽棒吗?”我低低地笑道,拉过床边木柜上的面纸拭去裴骁解放在自己手上的高潮证明,我脸庞浮上一抹教人心寒的冷笑,却发现裴骁对於自己拉开长裤拉链的动作没有显示任何恐慌。我眯起双眼,仔细的盯著裴骁的脸庞,寻找先前还在的羞愤的神情。(难道,他放弃挣扎了吗?裴骁应该不是这麽容易屈服的人啊?)
“你这样是期待吗?还是放弃呢?”裴骁紧闭著双眼,安静的躺著,对我的言语挑衅不作任何反应。被他刻意忽略,让我不禁气得轻轻发抖,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把眼睛张开,看著我。”强耐著心中的愤怒,从紧咬的牙关里把字一个一个挤了出来。
裴骁紧闭著双眼,不理会我的举动。
我收紧双手,冰凉的手指慢慢的陷入他的皮肤里,“看著我!”我沈声命令裴骁,依然没有回应。脖颈上的双手越掐越紧,裴骁不禁张开了嘴,追寻著空气,脸色因为缺氧而泛起了青色,却依然不肯睁开双眼。
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著(好痛……心好痛,裴骁啊!你,无论如何也不肯爱我,却可以为了花浩做到这一步!为什麽被掐著脖子的是你,可是感到无法呼吸的却是我?……)裴骁依然紧闭的双眼看不见我此刻扭曲的面容,(好痛,心好痛!我的心好像破了个洞,从里面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丝丝寒气,好冷……)
我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松开裴骁温热的皮肤,脸上漾开一朵诡异的笑容,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呵呵,想让我杀了你吗?想一了百了?我是不会杀你的,骁……,我的心好痛,很快的,很快的花浩就会陪著我一块痛!”
裴骁一下睁开了双眼,“花瀚,你要对浩哥做什麽?”
“呵呵,终於睁开眼了吗!还真是兄弟情深啊!”言语如刀,可是伤到的却好像是自己,真是可笑,讽刺的笑容只是为了掩饰心中溢满的嫉妒和苦涩。
“你疯了!”裴骁神色复杂的盯著我的双眼。
我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与他四目交视,鼻尖几乎碰著鼻尖,嘴唇对著嘴唇,久久的我却没有吻上去,“也许吧!”几乎轻不可闻的低语,带著我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我不怀好意地笑笑,分开裴骁的双腿,刚才高潮的余韵似乎还在,愉悦地看著自己双手抚过之处轻轻细颤著的肌肤。将自已置於裴骁被撑开成不自然角度的双腿间,我毫不留情地把腰往前一挺,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昂扬挺进他狭隘紧绷的体内。
“啊……”一时间的剧痛让裴骁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在毫无前戏的状况下,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排拒外来的侵略者,窄小的密穴想要合起,但进犯者却一意孤行地撑裂它。缺乏润泽与爱抚的後果很快地显现出来,强烈的痛楚伴随著一丝血腥味弥漫在空间里。他知道自己的下体因花瀚带著恶意的侵犯受到不小的伤害。而也在这一瞬间,他才实实在在地了解自己是被花瀚强暴了。
“你真的疯了吗?做这种事?我……”强悍的痛感让他咬了下唇瓣才不至於出声求饶,“你……该死的……出来,啊!……花瀚”拼著最後一股顽强的意志力,他总算能勉强自己说完。
“没错。”握住裴骁的双手收紧,“我是疯了!所以我要给你的身体一份永远记得的屈辱,记住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扭动淫乱的姿态!哈哈……”
侵入裴骁体内的欲望开始律动起来,但两人的结合全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柔,只有因此而生的恨意和悲哀……
“唔!”我又是一个刻意残忍的穿刺动作,让裴骁痛得闷哼出声。皮肉的裂开处渗出殷红的血迹,讽刺的是,这让裴骁痛不欲生的血丝竟在我不断的摆动中成了润滑剂,让执意侵入他体内的利刃能更加顺利地进出。
“啊……混蛋……啊……花瀚……唔,你……”裴骁细碎的咒骂夹在呻吟中,丝毫没有罗曼蒂克的气氛,更称不上什麽交欢相合,我在裴骁体内的强行冲撞只有一种无法得到快感的征服;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激烈地冲摇著,震得他们身下的欧式铜柱床发出悲鸣似的哀叫。
然而,渐渐地,在超越极端痛苦的界线後,裴骁惊骇地发觉身体竟背叛自己的意志,愉悦似的迎合著我的撞击。复杂的眼神对上了我死寂的目光,身体的愉悦也无法传到我的心里,越发冰冷的身体,只有更加执著的深入裴骁温热的身体。
“……啊……我恨你……啊!……”裴骁迎向高潮的一瞬间,快感和恨意一起喷射而出。我笑了。(恨吧!恨吧!,用你全部的身心来恨我吧!,既然,爱无法让我刻入你的心里,那就用恨来把我嵌入你的灵魂吧!我给你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我撕碎你的骄傲和自尊,我要你在记忆的深处永远有我的存在!哪怕……只是在记忆深处……)
我睁著眼看著阳光透过窗纱,在空中织起金色的锦帕。
我翻身下床,站在镜子前穿上衣物,镜子里可以清楚看到躺在床上的裴骁闭著眼昏睡著,被铐上的双手让睡的裴骁很不舒服,眉头紧皱,脸上毫无血色。我转身走到床前,默默的站了一会,伸手为他解开手铐,轻轻的将他的手放在床上,扎在手腕上的衬衣透出斑斑血迹,我的手指拂过血迹轻轻一触,忙又收了回来。背过身坐在床尾,眼睛看著前方一言不发……
忽然,从大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蓦然回过神来,转过头冲著镜子里的裴骁意味深长的一笑。花浩的声音带著一阵风闯了进来,“阿骁,你在不在,为什麽不接电话?你有没有事啊?花瀚他……”
“我,怎样?”突然映入花浩眼中的我,让他愣在门口。
“花瀚?你在这里干什麽?”
“你认为呢?”我扬了扬眉,微笑著故意问。
花浩转脸看见床上的裴骁,吃惊的瞪著我:“花,花瀚,你,你干了什麽?”双手握著紧紧贴在身体两侧,身体因怒火而轻轻颤抖。
“你说呢?”我冲著花浩露齿一笑。
我的笑容大大的刺激了花浩紧崩著的神经,面对我,花瀚的阈值本来就很低,“你,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拳头随著话语一起扑向我,“啪”他的拳头被我一把接住,脸上的笑容一敛,“你没有资格打我!”
“你……,是吗!”话音未落花浩另一个拳头挥向我,我错身一让,挥臂挡开,他又撩起了脚。
“够了!都住手!”低沈沙哑的声音,裴骁仿佛看不到我一般,对花浩说,“浩哥,让他走。”
“阿骁!不能就这样放了他啊!这个混蛋,他……”
“浩哥,让他走。”平静的语气让花浩无奈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哼!”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神色平淡,语气平静。好像昨晚什麽也没有发生似的!
“是吗……我直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裴警官。”我背对著床,无声的笑了笑走出了裴骁的公寓。
我把玩著穿过车窗射进来得阳光,好像金线一样的阳光,随著我的手指跳起欢快的舞蹈,“今天的太阳真的不错哦!”开著车的郭维成从後视镜里看了看我没有出声。
“都快十二月了,太阳还这麽热,你说它是不是怕天太冷了,没有人演好戏给它看啊?阿维,你说呢?”
“……大少爷”
“嗯……”☆油炸☆冰激凌☆整理☆
“为什麽不多给自己和‘他’一点时间呢?……也许,一切……”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依旧看著洒在手掌上的阳光,阳光下的皮肤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我还有那麽多时间等吗?……”
第二十五章
全身酸软无力,裴骁发现就连坐直身子这个简单到如同呼吸的动作都会让他累到气喘吁吁。在花瀚的面前一直勉力的支持著,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起伏的心情。
“可恶!”裴骁在心里暗暗咒骂,手狠狠地抓住了因两个男人的交合而被弄得凌乱不堪的床铺,痛恨地确知自己凄惨的现状;那并不是一场梦,他千真万确被花瀚强暴了,并且在他的玩弄下像个淫贱的妓女一样数度达到高潮,最後还在他的侵凌下昏死过去。
皮肤上仍沾著花瀚进犯他时留下的脏污痕迹,那可耻的受辱感让他真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都当成一场恶梦。
疼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被来回戳刺的部位淌出属於他人的温暖和自己因撕裂伤而渗流出的血液。裴骁用了所有的意志力强耐住想拭去那黏附在自己大腿内侧、醒目而碍眼的污点的冲动,在花浩面前维持著一点自尊。
一阵强烈的不适感占据了裴骁的知觉,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干呕著。明明胃里就是空无一物,他却无法制止那不断自胃底涌上的苦味。推开花浩想要扶住他的手,勉力的直起腰骨走向浴室。
花浩看著自己被推开的双手,他知道有些事在自己没有留意的时候变了。自那天以後,不,也许还要更早,自己和裴骁之间就多了一层看不见又的确存在的东西,两人的关系,再也没办法象小时候一样亲密了。原以为是因为两个人都大了,或者是因为……,可是当自己一次无意间见到那两人站在一起时,他们四目交视仿佛时间都滞留的感觉才是让自己最动摇的……
第二十六章
划破长空的撞击声,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碰撞,强大的冲击使金线在眼前扭曲,碎裂的玻璃闪著七彩的光芒飞射四方,划过皮肤带走一串血珠。
“大少爷,小心……啊……”郭维成急切的喊声被一声枪响阻断,鲜血从他的胸膛溅出在玻璃窗上绘出一片血红。
“阿维……”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抵住了我的头。
“别乱动哦!”语带戏谑的声音,脑後一阵剧痛,眼前的光芒退入了黑暗里……
“好痛……”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後脑疼痛欲裂,感觉到身体像是被什麽紧紧绑住似的。
“花大少爷,你醒了吗?”还是那个语带戏谑的声音。
我张开眼打量著声音的主人,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跨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著我,搁在椅背上的手臂粗壮有力,肌肉纠结,看不出有什麽特色的五官就是他最大的特色。(这个人不简单!)我的本能告诉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肌肉的牵动一直传到脑後,想来这个笑容也好看不到那去,“不好意思,冒昧到访。”
“哈哈……”年轻男子眼中精光一闪,“那里,那里。冒昧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哈哈”
“大哥,这个公子哥是被我们绑来的,你怎麽和他像是在唱大戏似的?”我看向那个说话的大汉,结实粗壮的样子,粗直的可爱。我不禁扬眉一笑。
“操!笑什麽笑,小白脸,给我老实点,小心老子!了你。”
“小六,闭嘴!”
“咦?大哥,你糊涂了,六哥在那啊!他没说话啊?”大汉一脸质朴的看著年轻男子。
“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唉……”那位被称为‘大哥’的年轻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一边被指为叫‘小六’的男子不禁别过脸去,其他人的脸上也写满了‘我怎麽会有这种兄弟’的感慨。
“抱歉,花大少爷,你放心,我们求财而已。”年轻男子冲著我歉意的一笑。
“噢,不知道我值多少?”我微微敛起大笑,双眼探究的盯著他。
“不多也不少,20亿”
“20亿?呵呵,日元?”我轻笑出声。
“你也太小看自己了,花大少爷!美金,20亿美金。”
“哦……20亿美金啊……”我垂下眼低头沈思了会,突然抬起头冲著年轻男子一笑:“我父亲欠你们多少?”
“嗯,一亿七千万……啊!……你?”年轻男子在猝不及防下顺口回答。
“呵呵……”我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亿七千万,嗯,十八亿三千万,你们能分多少?三七?四六?……还是,五五?”
“你这麽想死吗?”年轻男子依然笑著,双眼却透出寒光。
“呵呵……不是我想死,而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想过要让我活的离开这里,不是吗?”我满不在乎的一语道破。
“呵呵,你说什麽呀?我们只是求财而已……”年轻男子言辞闪烁的笑著。
我笑容一敛,语带讽刺的扫了眼这群人,“哼!没想到,‘天乐’金老大的手下这麽的窝囊!被人挑明了,也不敢承认。难道,你们是在怕我这个被十几条枪指著的人吗?”
“操!你说什麽?老子会怕你!操你妈的!老子我……”
“暴虎!闭嘴!”
“咦?大哥!你不是说过做买卖的时候,要叫化名吗?你怎麽叫我的名字啊?你忘啦?……”
“哈……哈哈……咳……哈”我笑得差点叉了气。好像看见那位‘大哥’头顶上好像飞过了几只乌鸦……
看著笑得如此夸张,暴虎又要破口大骂,被他大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墙角,瑟瑟的数著手指用自以为很轻的声音嘟囔著:“大哥干吗瞪我啊!我又没说错明明是他自己吩咐的吗!……”
我看著年轻男子青的发黑的脸色,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强压下又要冲出口的爆笑。(算了,再笑下去,人家大哥面子上挂不住,提前撕票就没意思了。)
年轻男子清清喉咙,刻意的忽略掉暴虎的嘟囔,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为什麽认为我们会杀你?”
“在我看见了你们的相貌後还会让我活著离开吗?更何况你们还是‘受人所托’……”
“哦……”年轻男子应了一声算是默认,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把一切挑明了,就不怕我们恼羞成怒象对你那个助手一样杀了你吗?”
“你说阿维?”我挑了挑眉,“呵呵,他真的被你们杀死了吗?”
“你不相信?”
“是。”我肯定的回答。
“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年轻男子绕有意思的问。
“中枪并不表示会死啊!而且你们也不会杀死他的。”
“你这麽肯定我们不会杀了他。”
“对,为了20亿……”我笑得很灿烂。
“哦……”
“20亿现金对花家来说并不是个大数目,但要在短短几天内调集到位也不会是个容易的事。匪徒总不会为了让资金可以筹集到位而故意多给几天时间吧?”
“不是还有天意盟吗?难道天意盟里没有钱吗?”
“天意盟是有钱,也拿的出这20亿。但是换做你们‘天乐’会把这些钱放到警察面前吗?”
“一定会有警察吗?我们可是警告过你家里不准报警的哦!”
“呵呵,你告诉我为什麽你们会在那条绝对称不上偏僻的路上进行绑票?为什麽会把声势弄得那麽浩大?为什麽明明没有必要还要打伤阿维?难道不就是想让警察第一时间介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