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穿越+fuzi)上——杜水水

作者:杜水水  录入:04-16

两兄弟被灰头土脸的赶出了书房。

两人对视一下,均从对方脸上看到一筹莫展的表情。

第五海苦笑,“我本来想去看小五儿的,现在叫我怎么有脸去?”

“你,”第五以皱皱眉头,迟疑的问,“没吃什么亏吧?”

问的再含蓄,也知道问的是什么事,第五海老脸一红,回答的也含蓄,“还、还好吧。”

第五以又皱皱眉,抬眼直视着他,“第五家的人从来不吃哑巴亏的,四海。”

“好吧好吧,”第五海跺跺脚,象老驴一般鼻子里喷着怒火在原地打个圈,“算是吃亏了,但他妈的,老子已经和那混蛋一刀两断……你满意了吧,大哥?”

第五以沉默的擦掉脸上的唾沫,点头,“早晚有一天,大哥帮你把这笔帐讨回来。”

第五海实在没想到响当当的第五以少爷会这么回答,抽抽嘴角,扑噗笑了,“好,大哥,咱们兄弟一起上他,玩死那混蛋。”

“不要,”第五以嫌弃的撇撇嘴,“我讨厌外国佬,而且,我只喜欢软软香香的女人。”

天那,这是那个跺跺脚第五堂都能颤三颤的、脸比关公还长、威武严肃的大哥吗?

第五海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笑毕,他真诚的上前,搂住大哥的肩膀,“谢谢你,大哥。”

这样的亲昵举动,反到让脸比关公还长、威武严肃的第五以不自在起来,他扭头朝前走着,嘴里嚷嚷着,“走吧,走吧,去看看小五儿。”

然后,把两只红扑扑的耳朵,毫无察觉的暴露给了自己身后的兄弟。

四海笑意更深。

这应该是小五儿的功劳吧?四海这样想。

早在几年前,这样兄弟相亲相爱的情景,在第五堂是绝迹的。虽然大家一起长大,甚至共同经历过无数场的生死关头,但关于感情,却是奢侈品。

因为相似的身世,伯仲的地位,让彼此心与心之间,不只隔着两层肚皮。

好在,后来有了小五儿,那个传说被精神病老头催了眠的小五儿。是他,让众兄弟们史无前历的走在了一起,塑就了兄弟应有的亲密情感。

那几乎是小五儿用生命换来的,所以,来的更不容易,更值得珍惜。

记得那年,小五儿十八岁,四海二十一岁,大家一起去执行一项艰难任务——黑吃黑,抢人家公海上交易的毒品。

大家都知道,这次任务,说是任务,更是第五堂主给大家的一次生死考验。

生,则留。

死,则毁。

残酷的现实,让这五位兄弟在任务中彼此较劲,互相提防,都想拔得头筹,换取大家长丰厚的赏识。

于是,第五堂每站出一个都是一条龙的五兄弟,由于各自为战,生生变成了五条虫,被买卖两方人马团团困在公海上那艘用来交易毒品的游船上,成了瓮中之鳖。

在三方对决关头,缩在最后面的小五儿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他忽然抱着个硕大无比的炸弹窜出来,一脚踏下控制炸弹的总开关,这样对敌人说:“现在我要给我的兄弟们讲个故事听……而你、你、你们,千万不要动,否则我一抬脚,大家同见龙王爷。”

对面的两方人马直直看着这个神精病,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堂的四兄弟也没人理这个废物,虽然他一直想拉近与众人的关系。

然后,神精病小五儿象唱独角戏一样,眉飞色舞的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从前呀,有一个性欲很强的国王,不太懂计划生育,一下子就生了十只儿子,个个人高马大,旗鼓相当。但是国王位置只有一个,于是,这十个儿子互相争权夺势,一点都不团结。老国王很担心自己死后,他们会象康熙皇帝的几个儿子一样(哪儿挨哪儿呀?),来个十子夺嫡……这样下去,国家一定会四分五裂,甚至灭亡。所以有一天,他把这十个儿子叫到跟前,给十个儿子每人一枝箭,让他们折断。十个儿子轻轻一折,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手中的箭折断了。国王又给十个儿子每人十枝箭,这十枝箭是紧紧捆在一起的,这回,十个儿子不管怎么使劲,没有一个人能折断捆在一起的十枝箭。这时,国王说话了:“你们就像这十枝箭,如果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很容易被打败,而大家团结在一起,就会像捆紧的筷子,力量才强大。”十个儿子恍然大悟,团结一致把国家建设的越来越强大……最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第五海直到现在还记得,讲完故事的现场,嗖嗖的刮着冷风,吹得每个人的脊梁骨都阵阵的发凉。

第五观更是神,时不时就活灵活现的学出当时神精病小五儿讲故事的神态,那叫个手舞足蹈,那个叫唾沫横飞,那叫个生动逼真,那叫个生情并茂

……让敌人担心得呀,生怕他讲到兴头,会忘记那只生死攸关的脚,来个众志成城共奔极乐世界。

……让第五堂四兄弟羞愧的呀,个个捂着脸躲他远远的,生怕被人误认为和他认识。

但后来呢,后来神精病小五儿说他讲累了,要休息休息,然后,他慢慢蹲下去揉那只要命的脚……

这还得了,船上乱作一团。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五兄弟忽然动了……五条鲛龙出海,揉成一股叫作兄弟同心的飓风,把整个公海绞了个天翻地覆。

最后,第五堂四兄弟全部全身而退,唯有神精病加废物的双料儿小五儿,是被第五以血淋淋背回来的——他没计算好那枚炸弹的时候,扔出去的途中,半空中就炸了。

上亿元的毒品就这样与那些人一起,轰的一声去见了龙王爷。顺便还为第五堂赚回俩强大的敌人的更为迅猛的报复。

为此,身受重伤的小五儿,再一次受到大家长零下四十度的冷眼轰击。

而第五堂的兄弟们,却从此走到一处,开始制造零上一百度的兄弟热效应……

至今,第五海都还不可思议的觉得,小五儿咋就这么神呢,他那颗炸弹到底哪儿弄来的呢?可惜,皮笑肉不笑的小五儿就不肯告诉他。即使他曾经用一个赌城去贿赂他,但那抠门的臭小子破天荒的说:他不能出卖兄弟。

于是,第五海知道了,这炸弹呀,肯定是五兄弟中的某个人弄出来的,但这出头的椽子却让倒霉的小五儿做了。

呵,小五儿……

真正完成从一个植物向一个动物的进化过程,“小五儿”用了三天时间。

此刻,他正端端正正坐在第五观面前的床上,苦着脸吃尖沙咀广东道的核桃糊。他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碗皱着眉头抱怨,“为什么老是广东道88号?”

第五观耸耸肩膀,“你点名要的。”

“可是那是三天前的事情,连续这么吃下去,是人都会腻的。”

“可是,父亲不知道。”第五观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除非你自己亲自去告诉他。”

“对了,”林翟抠抠床角上第五留下的那行小字:我的人生目标是——当爸爸,小声问,“最近,你们很忙吗?”

“什么意思?”第五观挠挠下巴。

“为什么父亲都没再来看过我?”林翟继续抠着床角上的小字,那个“爸”字的一撇快被他抠掉了。

第五观厌恶的打掉他的小动作,“大概是没脸来见你吧。”

“为什么?”林翟一愣。

“因为,因为,他连续让你吃了三天88 号的糊糊……”

“哦?只是这样吗,二哥……英俊风流的第五观先生可不是个不干不脆的人哦?”林翟揪住第五观的俏脸,横向撕扯揉搓着。

第五观一张帅脸被揉成了麻花。他无奈叹气,“好吧好吧,我坦白从宽……他,决定让你代表第五堂去无极庄园。”

“哦……”林翟放开麻花脸,一脸的意料之中,“这就对了,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容易就吐出骨头来吗,那样的话,他们就不是欧洲大鳄,而是澳洲小绵羊了,呵。”

林翟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第五观最讨厌的就是他胸有成竹的皮笑肉不笑。

崴起一勺糊糊大力塞进他嘴巴里,“那预祝敬爱的第五少爷能够顺利完成欧洲大鳄吃掉亚洲小绵羊的戏码……现在你就给我吃,快吃,再不吃就再没机会吃了,这么好的糊糊。”

五分钟后,林翟整个脸变成一坨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硕大核桃糊。

“你不能这样虐待伤员。”林翟在糊糊背后艰难的抗议,然后因为他的嘴动,一坨糊糊华丽丽掉在雪白的被单上。

林翟忍无可忍,决定起身下床,去卫生间清洗,可惜现在以他的伤势,只适合当个爬行动物,要想真正的直立行走,成为灵长类的“人”,目标还差远了点。

于是,他围着被子在床上拱呀拱呀,活脱一个长着人脸的快要褪皮的虫子。

第五观终于体会到第五沧为什么一见小五儿就会暴跳如雷的心情了。

他狠狠的闭闭眼睛,然后大吼,“你再敢动一下试试……到现在都没掐死你,你应该庆幸我有着比宇宙还要强大的忍耐力。”

愤怒的从卫生间里拿来雪白毛巾,愤怒的替这个不省心的擦那张俏脸,嘴里也不闲着,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活象个更年期提前、却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

“如果不是看到你当初救了我们,我们早就任他随便的折腾死你……是死是活,关我们这些外人屁事。”

第三十章

林翟觉得自己现在真正成了一只已经褪了皮的虫子——脸被那只愤怒的手擦得生疼。

“唉,”他叹气,“二哥,你就是把我擦成个拿破仑,我也征服不了大英帝国的无极庄园……别用那么大的力气成不?”

“成,”第五观长长吐出一口气,把手里的毛巾迅速变成一部手机,递到林翟鼻子底下,“现在、马上,你给他打电话,然后利用你的苦肉计、空诚计、反间计……甚至是美人计,告诉他,你非常不愿意去无极庄园,死也不去……快点。”

林翟盯着那部电话看了很久,就好象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样,半晌,他轻声细语的问:“你知道多少?”

第五观一愣,默默的收回手机,然后坐回椅子上,姿势风流优雅的如个浊世佳公子,“不多,只不过一不小心看到了你们去付鸿门宴时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角度掌握的简直可以参加摄影比赛。”

“哦,然后呢?”

“自然跟它的主人一样,早就见鬼去了。”

“哦,然后呢?”

“我脑袋里印下的当然是消除不了,现在想起来都比照片还清楚……他在上面,你在下面,那叫个,嗯……”第五观看看林翟,忽然笑得花枝招展,“我也能理解,碰上你这样的祸水,只能说他倒霉,所以在之后再发现这条暗道,”他扬起下巴指指房间拐角处的暗道入口,“……就一点不惊奇了。而且,我也很想挖条暗道通过来……”

下面的话被林翟一个枕头甩过去,打断了。

第五观把枕头抄在手里,笑的实在有些意犹未尽,“放心,我还不想被他打成酱爆肉丁……”

“这事,多少人知道?”

“不告诉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免得被你杀人灭口。”

奸诈!林翟笑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那么,怕被杀人灭口的第五观先生,请问您对这乱伦事件就没点什么看法?”

“呃,这事还真没深入想过,”第五观摸着下巴假作思考,然后撇嘴,“关我屁事,插的又不是我的屁眼儿。”

然后他就如愿以常的看到,乖宝宝林翟同学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只手枪,枪口华丽丽的对着自己的眉心部位,一脸狞笑,“是吗,那你想不想品尝一下被插的滋味?”

第五观一副怕怕的表情,然后眼角带着献媚桃花蹭过来,飞快的捏住林翟小巧的下巴,“哦,宝贝,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这个滋味由你来配合品尝恐怕有些难度,还是乖乖睡你的美容觉吧……小受受。”

说罢,潇洒的挥挥手,大笑着推门而去。

林翟无限头疼的斜躺在床上——呃,这个狐狸!兄弟里就数他最精明。

可是……父亲,你到底又是怎么打算的?难道真想让我这只小绵羊,去扮演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吗?这好象难度系数太大了些。或者,还是要贯彻你一直在贯彻的大政方针……牺牲我一个,幸福第五堂?

就目前自己这种特等残疾的状况来讲,后者的几率更大些吧。是呀,堂堂的第五博越“一切以第五堂为核心”的宗旨什么时候变过?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身下承欢的人。

林翟无力的闭上眼睛,决定听从某人的建议,好好睡个美容觉。

一叶知秋凉。

第五博越放下手中的书,下床来,赤脚去关那扇被海风吹开的窗户。轻飘的窗纱掠过面颊,如远处一波一波拍打沙滩的海浪,了无痕迹却充满深情。

其实,在这个亚热带气候里,几乎是没有秋季的存在的,但第五博越透过窗户眺望时,忍不住就冒出这五个字来。

他为自己的偶然浪漫感到出奇的不可思议,因此,挑了一下冷秀的眉,转身欲回。然后,他看到吱扭一声,那扇暗道的门开了。

林翟身体强撑着门槛,斜坐在地上,脸上些微的汗渍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放射着瓷质的光。

“我以为自己能够走过来,”林翟呐呐的说着,满眼的笑意。“但现在看来,结果真是强差人意,对吧?”

第五博越就那样低头看着他,既不去扶,也没有任何动作,半晌,才开口道:“都知道了?”

“是呀,”林翟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下,再睁开,凤目盈润如水。深深看着前面的人,“所以,今晚我必须过来。”

“来求饶吗?”

“不,来吻别。”林翟嘴角沁着芬芳的笑痕。

第五博越又不说话了。

两人一站一倒,一高一矮,就这般对视着。

仿佛过了很久,久得林翟连支撑门槛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第五博越慢慢转身,向床的方向走去。

“父亲!”林翟抬高了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企求……送上门来,你都不要吗?

第五博越没有回头,更没有理他,自顿自的铺好被子,放好枕头,然后,又走进浴室里,哗哗的往浴池里放起水来。

林翟苦笑,用手撑着门欲站起来,可惜,所有力量消耗在来时的路上,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没办法,他决定爬回去……反正听说人类就是从爬行动物演化过来的,而且,在这人面前也不只丢过一次人了。

咬着牙,林翟双手支地,正想付注于行动,那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你干什么去?”

林翟吓一跳,却没有抬头,只闷闷回答,“回去。”

“谁准你走了?”然后一双手从腑下伸了过来,轻手轻脚把他抱起来,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一脸嫌弃,“这么多的汗,休想上我的床……”

推书 20234-04-16 :舍长室的战争 (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