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穿越+fuzi)上——杜水水

作者:杜水水  录入:04-16

美女咯咯的笑,然后打开一辆好不容易过来的出租车的门,大方的作个请的姿势,“那请虽败犹荣的这位先生上车吧。”

林翟赶紧摇头,“这可不行,女士犹先。”

那美女推了他一把,“别客气了,先生,救死扶伤可是我们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唉,真是个美丽又大方、善良又风趣的好女孩——林翟第一次这般赏识一位女性,而且还是素不相识的。

然后他想,邵青,就应该喜欢象她这样的女孩子才对。

……嗯,这才是正常人生。

再却不恭,林翟道声谢,绮想连连的上了车,“真是谢谢您,若有缘再见,定请您吃饭。”

那美女向他挥手,“一定会有缘的,因为我也住在有野兽的这座城堡里。”

林翟一愣,随即眼前一亮。

呵呵,好呀,美女正好配野兽呀。

他无良的笑,花儿一样灿烂。

第十二章

回到老屋的时候,林翟在外面徘徊了片刻,最后叹气……家总得要回,有些事总得面对,这就是人生呀。

是陈伯开的门,显然,老头儿等了不是一个时候了。

当他看到林翟的脸,明显的一愣,然后跟在林翟后面,絮絮叨叨的笑,“真是怀念,五少爷,在您十岁以后,我就再没看到过您这个样子回家了……说吧,和谁打架了,还打得这么惨烈,还是邵青吗?”

林翟笑,“呵,您应该感谢我,陈伯,看,我给您提供了一个多么好的缅怀往事的机会……”

陈伯撇嘴,“是呀,但往事里,都是你把姓邵的那个小子揍成这样。”

林翟呵呵笑出声来,他指指上面小声问:“都回来了吗?”

一丝担忧掠过眼睛,陈伯点头,“嗯,只回来一位……堂主。他、他已经知道你被谁拐走的了。”

这个七子!

林翟愤愤的咬牙,然后就看到了某根木头,笔直的种在拐角楼梯处。

林翟白他一眼,“虽然是被人踢下去的,但你好歹进进义务,派个车把我接回来吧,呐,现在可好,出租车费我还欠着呢。”

那个出租车司机一看自己从这家门口下车,钱都没要,踩油门一溜烟的就跑了,就象有人拿着刀子在后面追他一样。

——第五堂,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林翟叹气。

“少爷……”酷酷的七子难得的一脸欲言又止,半天,才毕恭毕敬地说,“不是七子不去接您,是邵少爷说了,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我出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这个邵青,简直是土匪!

“知道了,”林翟深深的吸口气,抬脚往楼上走。

“父亲!”林翟淡淡的笑,看着巨大书桌后的那个人。那人白皙的手指握着笔的姿势很好看,长发垂在肩上,虽然面容阴柔但毫不减损威严。

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那人清冷的目光,刀子一般投射过来,最后的落点是他红肿的唇。

面对强大压力,林翟只是微微垂着长睫。

“回房间去,”半晌,那人慢慢开口……不怒自威。

“是。”林翟默默的退下。

当天晚上的餐桌前,林翟没有出现。

第五海已经飞到大洋彼岸,找他极讨厌的约瑟夫去了。剩下的兄弟二人,并没有因为林翟的缺席而露出任何异常。

他们已经习惯了,从前的小五儿,现在的小五儿,总是那么的不受这个家主的喜欢……这父子二人,仿佛天生就是用来作对的。

而这件事,是谁都莫可奈何的。

晚餐结束的时候,第五以终于迟疑的问:“父亲,要……吩咐厨房给小五留些东西吗?”

第五博越吃饭永远都是慢条斯理、高贵优雅,在第五以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第五以等了一会儿,见得不到回答,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第五观,而后者,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完全埋在饭碗里,猪拱食一样,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仔细的擦拭完嘴角和手指,第五博越优雅的起身,离席而去,而餐厅里莫明的强气压,也随之逝去。

“二观,你怎么回事?”第五以五官端正正直的脸,难得的露出责难。

第五观笑嘻嘻的抬起头,“大哥,我到想问,今天你是怎么回事,明明最沉得住气的那个是你呀。”

第五以皱皱眉,自己也难以解释,“总觉得小五儿很……可怜。”

摊上这样一个冷情的父亲。

第五观拿起雪白的餐巾也如刚才第五博越那样,优雅的拭拭嘴,然后笑道:“如果连我都开口为他说话的话,那小五儿就更可怜,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大哥。”

唉,第五以叹气,半晌,站起身来欲言又止,“有些忍不住!想想那年,如果不是小五儿,怕是咱们连坐在这里吃晚餐的机会都没有,二观……好了,我得去总部看看了。”

剩下一个人的第五观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雪白的餐巾,餐巾上慢慢浮现出,当年那张年青的美丽的面容——带着血迹、如罂粟般妖艳。

那年,小五儿只有十七岁吧,却已经成长的那样的夺人心目。

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吗?

第五观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然后他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来,待推开餐厅的门走出去的时候,俨然是那个面带桃花、风流倜伥的第五堂二少爷。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第五博越准时的起床,依然黑衣玄缎,黑发披肩,清明凛冽的眸子看不出一丝刚刚起床的惰意。

他站在窗下给那盆兰花浇水,清凉的水滴,扬扬洒洒的滴落在欲开的花瓣上,花儿欲加美丽,叶子欲加翠绿。

雪白的窗纱飞扬着,两只黄鸟儿在窗下那棵大树上的笼子里对唱,而远处,蓝蓝的大海上,几点白鸥飞翔掠过。

接过陈伯递过的手帕擦净手指,第五博越慢慢转身走出房门,转过书房,站在另一道卧室门前,抻出修长纤瘦的手指,轻轻一推,门开了。

林翟就跪在最角落的地方!

低垂着头,漆黑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掩住了美丽的眉目。

除了颈间的那枚金镶玉环,他全身上下不着片楼,白皙的皮肤在透过窗纱的晨曦里,泛着瓷质般的光润晕泽,而膝盖处,放着一条盘成一团、黑油油的皮鞭。

优雅迈步走进去,门在背后无声关闭。

“你知错吗?”他负手站在林翟身侧,垂眸看着他,修长挺直的身材,山顶青松一般。

林翟象是睡着了,或是在神游天外,半天,才猛然觉醒的抬起头来,与高高在上的这个人对视。

布满红丝的墨玉眸子对上清冷凛冽的深遽目光,一样的形,不一样的神。

“我知道错了,父亲。”

红肿的嘴唇经过一夜的消耗,虽已消肿,但因为失水过多,有些苍白枯萎。林翟慢慢扬起嘴角,淡淡的笑,拿起膝盖上的鞭子,递过去,“请父亲责罚。”

第五博越不动,只是冷冷与他对视,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有上位者的威仪与冷酷在周身弥漫。

林翟也不急,就那样举着皮鞭,等待着。

两道相互碰撞的视线,就象战场上相互撕杀着的刀枪,难分难舍,纠葛不清,难分胜负。

半晌,第五博越倏的收回眸子,一个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飘出冷酷的吩咐声,“你和三沧配型结果已经出来了,位点吻合度很高,所以,在手术前,别再让我看到类似的事发生……起来吧。”

所以,我可以逃过这顿腾龙鞭的惩罚了,对吧。

林翟微扬嘴角想说声谢谢,可是,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硬硬的地板上。

身后的动静让那人身形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顿。然后,推门,走出,关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惜,一扇门是关不住多少秘密的,该发生的、已经发生的,总不会因为一扇门,而磨灭它的存在。

就象刚才的那场对视,不要以为是无形的战场,就不能分出谁胜谁负——只是,胜又如何,负又如何,到头来细算算,不过是两败俱伤。

后来,据少数的几个知情人神秘的传,就在那天,平静的老屋混乱的一塌糊涂,很多穿白衣的大夫,进进出出,悄无声息,却紧张不已。

而第五堂最稳重、最受堂主器重的大少爷第五以,也在那天,怒气冲冲的闯进老爷的书房,有史以来的和威慑的老爷发生了正面冲撞。

据说,第五以的低吼声,连重重的房门,都没有能抵挡得住。

而接下来几天,老屋的佣人都没能再看到第五少爷在餐厅里出现过,而他卧室的那道门,也没有再被打开过,只有股股药味,透过门缝,悄无声息的弥漫着整个老屋。

“那段时间的老屋,象江南五月梅雨的季节,阴雨连绵,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这话,是老屋里最开朗的那位胖厨师说的。

可是,奇怪的是,那样的冲撞,第五以都没有受到惩罚。

而那样漂亮的第五少爷,在几天后再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整个人憔悴的如大病初愈,本就纤瘦的一个人,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

……我见忧怜。

大户人家,总是秘密最多,是是非非最多,更何况一手遮天的第五堂!

不相干的人们这样叹息或幸灾乐祸着。

第十三章

第五观这几天最恨的就是林翟!

他坐在难得没有第五博越在场的餐桌前,恶狠狠的瞪着坐在对面的林翟,而一双筷子,已经把碗里的苁蓉羊肉粥戳成了一团浆糊。

林翟被他瞪的没有办法,无可奈何的放下碗,“二哥,作兄弟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苦大仇深?”

“不能!要知道,我可是已经连续吃了五天的药膳了,害得我天天流鼻血,而外面那些孙子……却传我肾亏阳萎、欲求不满!全都用十二分同情的眼光看着我,看着我……而出现这个状况的根本原因,”第五观一边痛述事实,一边拍着桌子,最后修长的手指直指林翟挺直秀丽的鼻子,“罪魁祸首就是你,就是你!”

默默吃饭的第五以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噪声,夹起一块虫草仔鸡肉直直射进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那天,是谁讥笑我沉不住气的……又不是小五儿愿意吃这些东西的,他比你我还痛苦——连洗澡都是药浴,呵。”

如果忽略掉最后尾音的那个明显带着幸灾乐祸色彩的“呵”字,这话林翟听着还是满为受用的,因此,他端起狗肉菟丝附片汤朝第五以扬了扬,笑道:“看,还是大哥最疼我,来,小五以汤代酒敬你。”

“啊?!”第五以现在已经很后悔那个“呵”字了,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汤碗,踌躇半晌,才为难的憋出一句,“小五儿,你、你还是自己喝吧。”

“哈哈哈。”第五观拍着桌子大笑。

林翟觉得挺对不起两位哥哥的。

他干脆把那些药膳全端到自己面前,微笑道:“算了,等晚上父亲休息后,你们出去再吃,这些就留给最需要它的人吧,唉……”

“小五儿,你最好了。”第五观马上收到圣旨一样,快速站起来亲了林翟一口,然后飞机起飞一般直冲出如阿鼻地狱一样恐怖的餐厅。

“大哥,你也去忙吧。”林翟夺过第五以手里的筷子,后者不忍心的犹豫着。

“走吧,”林翟笑着催他,“法不择众,即使父亲知道了,也不会同时罚你们两个不是。”

第五以苦笑着点头,慢慢站起来,“也好,最近,连我手下兄弟都在笑我,说我象一只会行走的腰子。”

这次换林翟拍着桌子笑。

两位兄弟全走了,若大的餐厅,只剩下林翟一个人。

他看着面前丰富无比的药膳,苦笑着抬高声音,“陈伯,您老人家就忍心让我全吃了它们吗?”

他知道,陈伯一定就守在门的那一边。

果然,一声悠悠长叹自连接厨房的那道门里传过来,“五少爷,你知道老爷的脾气,老陈也无能为力呀……而且,老爷也是为五少爷身体着想,前几天您就那么晕过去,说病就大病一场,可是把大家吓坏了。”

我怎么没见他“吓坏了”,气坏了到是真的……自己这么没用。

“明白了。”林翟认命的拿起筷子,朝那些已经恶心到反胃的东西继续进攻。

是呀,第五博越就是自己这世的孽缘,怎么磨合,也是两只刺猬,总要时不时的伤对方一下。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林翟苦笑——这次生病,让本来就对自己不满的第五博越更加的失望了吧。

但这样的晕倒确实不在自己意料之内,他也不想想……作了将近一天的配型检查,然后又和邵青发生那样打打杀杀的纠缠,回来又整整一夜的跪罚,再加上一天一夜滴水未尽,这样的情况别说是自己,就是壮如水牛的第五海怕也是受不住吧。

可惜,在那个人眼里,第五家的人都应该是铜墙铁壁、刀枪不进,而不应该出现象自己这样动不动就倒下的软脚虾。

还好还好,幸亏自己还有一个肾可以贡献给兄弟。自己还有一个身体,可以供那个人消遣,否则,自己早应该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吧。

可是……这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药膳,一边几天,自己也会烦也会累吧。

甚至想不起,当初的那些坚持,为的是什么,图的又是什么?

想着想着,林翟守着那成堆的药膳,就那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飞入鬓角的秀眉,微微打着一个难解的结,而微微上翘的长睫上,凝聚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忧郁。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餐厅的第五博越,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干净如婴儿的睡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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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今天和我去晨练。”

第五博越一身柔软黑衣,径直推门进来,淡淡的看着埋在蓝色被子里的林翟。

漂亮的小孩儿,整个人深深陷在大床上,只露一张略带苍白的脸在外面。

这些日子的那些药膳都被补到哪里去了?第五博越不满的皱皱眉。

看着站在床前的那张冰脸,林翟无奈的眨眨眼睛,让自己快速的从睡眠状态恢复清醒,然后认命的从美好的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穿衣服。

自从确定配型成功后,第五博越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林翟以为,他再也不会跨进这个房间一步了呢。

一切收拾妥当,一身白衣白裤的林翟默默跟在第五博越身后,走出第五堂老屋。

几个彪形大汉,在百米外的地方,若即若离的跟随着。

那是第五堂影堂派出保护第五博越的精壮保镖。

“父亲,”林翟犹豫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解释解释,他不想让那些陪同训练的人又被罚,第五堂刑堂的惩罚有多么残酷,自己早在几年前就经常体验了。“其实,我一直有锻炼身体的,邵青说,我的散打和搏击和过去水平相比,已经很接近了。”

“哼!”第五博越头也不回,冷哼一声,“邵青说?他是权威么……他以前连你都打不过,乳嗅未干。”

推书 20234-04-16 :舍长室的战争 (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