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擒亚当新娘(出书版)by尹绯

作者:  录入:04-14

他杀了秀一!他杀了秀一!
痛心疾首的谷寒烈感到无比的后悔,坚强的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下悔恨的泪,朝着天空高喊着秀一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谁也不知道为何叱咤风云、掌握欧洲经济龙头地位的帕瑟洛集团会在短短一年之内倒闭。一手创办的公爵竟忍心把他的心血摧毁,丝毫不眷恋。也因为他的任性使得欧洲经济陷入低迷好久一段时间,就算各国抢救仍是无法恢复以往的盛况。
"公爵,用餐了。"老总管端着餐盘走进书房,却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唉!又醉倒在地上了。"
倒在谷寒烈四周的净是一个个空酒瓶,对于这种情况老总管司空见惯,他早已放下餐盘把谷寒烈扶起走至卧室安置好。
看着公爵每天只知道喝酒自残的行为,待在这里服务多年的老总管也不禁摇头叹气。
堡内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当初的风光不再,留下的仅是些守旧的老仆人,仍尽职的服侍着公爵及牙牙学语的小少爷;至于公爵夫人早在三年前就卷款跟着情夫逃跑。
谷寒烈一直念念不忘严非情,只好每天灌醉自己才不会想到他已离开他的事实,也唯有灌醉自己才有可能在梦中遇见他。
"醒来!酒鬼。"
谷寒烈费力的睁开双眼,双眼涩得令他看不清楚来者,直到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他这才看清楚来者是谁。"律。"他马上坐起身,不确信的眨眨眼,经过几次终于确定眼前不是幻影。"秀一呢?把秀一还给我!"谷寒烈冲动的抓住律的手臂来回摇晃。
"别摇了。"律挥去他的手,拉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不满意的嘟哝:"你这酒鬼,要不是看在你这几年痛不欲生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总归一句--他心软了。
"你把秀一带到哪里去?我要见他!"浓浓的相思之情及长年的等待让他好痛苦、好寂寞。
谷寒烈打听过,他并没有回到台湾的老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律把他藏起来不让他找到。
"他还好吗?"这问题一直在他的心头,就算秀一不原谅他、不回到他身边,只要他能过得幸福快乐就行,他没这资格请求他的原谅。
"这......"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他过得很好,但我们旁人觉得他过得不快乐,他还是忘不掉你对他的伤害。"
知道秀一对他的恨,谷寒烈落寞的苦笑,"那只要他觉得快乐就行。我能见他一面吗?只要远远瞧他一眼也行。"他知道这是奢望。
律面露难色,"你跟他已经不是同世界的人,恐怕有点困难。"
"是那一枪的缘故吗?"寒烈现在没心情去怀疑律的身份,只要能让他见到秀一,就算他是魔他也不在乎。
"不是,他是在出外散步时为了救一名孩童才往生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灵魂在天界。但他心中对你的执着却使他上不了天堂。因此他处于在人间与天界之间。"
"如果我死后能见到他吗?"谷寒烈异想天开的问。
"傻瓜,当然不行。我可以帮你传递消息,至于他要不要见你就不在我的范围之内了。"律责怪自己干嘛这么鸡婆,硬找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做。可是没办法,谁教他也有不对之处!就当作赎罪好了。
于是律与谷寒烈达成协议,耶诞节那一天他会到人间的向谷寒烈报告严非情的情况。每一年令人难过的是,带来的都是拒绝的答案。
一年又过一年,岁月催人老,谷寒烈也到了他大限之日。
今晚谷寒烈不知为何,内心有着莫名的焦躁,突然一道光影慢慢出现在黑暗的房间内,那是他熟悉的朋友来了,只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
"不行吗?"谷寒烈知道那两个人是谁,他们是来迎接他的。
律失望的摇着头,"你可以有个愿望,我会帮你达成的。"
谷寒烈转过面面对天花板,幽幽的说出他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阻止这场悲剧发生,希望我能带给秀一一生的幸福,不让他哭泣、不让他伤心落泪;我希望在每天清晨起来都能看见他温柔的笑容......我希望......他一直......快乐的......笑着......"
他的眼帘慢慢地合上,谷寒烈宛如正做着美梦--他跟秀一笑开怀的幸福生活,嘴角微扬的沉睡着。
律吐气示意两位行动,他要上天界跟神讨论这事。
"放心,我会完成你的愿望,你的希望也是我们众神的愿望。"
等你再次醒来,要记得你许下的诺言,要记得让他幸福哦!
寒烈,要记得让秀一幸福。
第十章
时间回到两人在法国时的甜蜜时光--
来到法国已四年的严秀一对于婚后的生活十分满意,每天像是在度蜜月一样的快乐幸福,可是当他接获一通由台湾打来的越洋电话,就一直处于心神不定、忐忑不安不安中。
贵要来法国,而且指名这一次一定要见到诱拐他亲爱弟弟的男人。
对于他这项要求严秀一还来不及答应,另一头的严贵马上任性的挂断电话,让他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十五岁那一年遇见谷寒烈,经过短短的半年两人就开始交往;二十岁跟着他回到他的祖国并且在神的见证下两人步入礼堂,直到现在他已经二十四岁,两人也在一起八年多了。
在这期间他不敢说两人没有争吵过,可最严重的地步也是两人冷战一个月不说话、忽视彼此而已。
八年多来他一直都没向谷寒烈提起贵的事,不能说是他故意忘记,而是他沉醉在婚后的快乐生活让他忽略了这件事。
他相信这八年寒烈对他的感情不是假的,也肯定他对自己的爱绝不会因这件事而有所改变,他要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才行。
严秀一不停在心底自我建设,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要贵躲寒烈一辈子吧?未来跟他携手要度过的日子还很长,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刻意隐瞒的事终究逃不过寒烈的法眼。
倒不如他亲自让两人碰面,如果寒烈真的舍弃他的话,那他也无话可说。
一打定主意,严秀一就走到书房跟谷寒烈商量会面一事。
"明天有空吗?"
正在教谷费雪学字的谷寒烈抬起头来,心思细密地察觉到严秀一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便招手要他坐在自己身边。"怎么了?"
"我哥哥贵他要来法国旅行,他刚才打电话来说想见我们一面。"严秀一视线游离不定,东看西看就是不敢面对谷寒烈。
"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明晚我们一起用餐吧!"谷寒烈戳着严秀一的脸颊,他都被他的神情搞得紧张兮兮,原来是这种小事。
"你哥哥是三头六臂不成?否则你干嘛战战兢兢的,好像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严秀一扯起嘴角苦笑,呐呐的说:"明天你见着就知道了。"
"好,我明天就等着见舅子。"谷寒烈笑搂着严秀一,吻了吻他的脸。
"我也要。"谷费雪指指自己的小脸颊。
"好。"严秀一跟谷寒烈各在她一边脸颊落下一个吻。
"该睡觉了。"谷寒烈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十点,于是帮她把东西收拾好。
"秀一叔,要讲故事给我听。"坐在谷寒烈肩上的谷费雪告诉走在后头的严秀一。
"爹地讲给你听不好吗?"谷寒烈空出的一只手拉住走在后头的严秀一,三人并排的走着。
"不好!我喜欢秀一叔的声音。"谷费雪不给面子的当场回绝。
"是吗?"谷寒烈露出别有喻意的笑容,像只大野狼般虎视眈眈地看着严秀一。"我也很喜欢他的声音。"
严秀一闻言,面红耳赤地怒瞪谷寒烈一眼,"费雪,叔叔今晚跟你睡好吗?"
"好。"谷费雪高兴得手舞足蹈。
"不好。"谷寒烈马上扁着嘴反对。
"才不理你呢!"严秀一伸出手抱过谷费雪,丢下谷寒烈走向前。
"对呀!对呀!"谷费雪落井下石地朝谷寒烈扮鬼脸。
"你们这两个--"谷寒烈声音一沉马上冲过去,从后头拦抱起他最爱的两个人。
"小心!"一阵惊慌尖叫。
"放心,我不会摔着你们的。"谷寒烈一副老神在在的说。"今晚我也要跟费雪睡。"
"不要。"一张儿童床要挤下三个人太勉强,她只想跟秀一叔睡觉。
"我一定要。"谷寒烈像个小孩子般跟女儿拌嘴,眼光却是落在严秀一身上。
 
好不容易才把谷费雪哄骗入睡,严秀一揉揉双眼把故事书放在床头柜上,拉开棉被下床走到沙发上,弯下腰碰触着早已睡着的谷寒烈。"醒醒,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谷寒烈微蹙眉睁开眼,还来不及张口马上就被严秀一的手掌捂住,只见他将食指摆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费雪睡着了。"严秀一轻声道。
谷寒烈明了的点点头,将他扛抱在身上悄悄地离开。
"把我放下来。"来到走廊,严秀一低声命令。 未染小坛神秘谁
"讯息无法接通,请下达命令。"谷寒烈故意用着机器人的声音回绝,来到主卧房后才把他放在床上。
严秀一把手放在胸前阻止他的行动,一双明眸戒备的注意谷寒烈的行动,"不可以!明天你要上班,晚上要见你大舅子。"
谷寒烈毫不费力气把那双手拉到他的头上压着,"这我知道,所以我会节制的,好吗?"
严秀一没好气的咕哝道:"你哪一次听话了?"但态度却不再那么坚决。
"你也从没说不要啊!"谷寒烈笑吻着他,熟练的把两人的束缚脱去。
在两人迷乱之际,严秀一还不停地耳提面命要他节制。
半小时后,他就后悔相信谷寒烈的保证,他所说的话根本不足为信!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怪自己笨得可以......
 
严家出色的双生子出现在饭店的餐厅内,犹如国际巨星般立即引起众人的注目,纷纷猜测他们到底是谁。
对于这些目光早已麻痹的严贵,处之泰然地与好久不见的弟弟叙旧:"怎么没看见那位老外?"
"公司有事,晚一点会过来。"严秀一解释,他示意严贵介绍他身边的人。
"哦!那是我在机上遇见的新朋友。"严贵说着两人才懂的中国话。
"不替我介绍吗?"
"反正是露水姻缘,不用记那些。"严贵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那人跟在他身边的原因。
话虽如此,严秀一还是礼貌的跟那个人寒暄着,一边跟着那位新朋友说法文,一边以中文跟严贵交谈。
"小心他看上你,秀一。"
正在喝水的严秀一突然咳了一声,"贵,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是说他会把目标转移到你身上,毕竟我们两个有着相同的脸孔。"
 严秀一不自在的笑了笑。
"放心,我说的是他,不是你丈夫。"严秀一的心事被他看穿。
"是吗?"
"你不相信他?好啊!等一下他来了之后,我会告诉他原来我亲爱的弟弟待在你身边竟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时时刻刻害怕自己的爱人会被胞兄给抢走。"
"你就别挖苦我了。"
"算了!如果那男人真如你所猜想的那般,那种男人不要也罢。"突然,严贵脑筋一转,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打量着他。
"你又想做什么了?"
"想不想考验一下他对你的感情?"严贵只是为满足自己的恶作剧而提议。
严秀一起先有点不愿,到最后还是抵不过严贵的纠缠而点头,细听他的计划。
"我们到厕所把衣服换过来,如果他正确无误的分辨出爱人是谁,那就代表他是真心爱你。"
于是两人到厕所交换了衣服,任谁也看不出两人有何区别。严秀一照着提议坐在那全新朋友身边,而严贵的旁边则空出一个空位等着谷寒烈的到来。
 
"喂!你还不赶快行动,他就快来了呢!"
"我知道啦!你别啰哩八唆的好不好!"
小遥化身为平凡人在大厅内等着谷寒烈的到来。
这时在餐厅里的严秀一起身,"我到楼下去看看他来了没?"
于是严秀一坐着电梯下一楼,而另一部要上楼的电梯也刚好停在一楼。
眼见谷寒烈走入往上的电梯内而严秀一刚好出步,两人正好一前一步擦身而过。
"喂!你还不快一点!"未来的小遥透过水镜,对过去的自己喊叫。
"好啦!好啦!"
小遥假装要赶着上楼的电梯,快步朝着严秀一而去狠狠的把他撞倒。
"痛!"严秀一被突来的力道撞倒在地上,还好上头铺着长毛地毯才不致受伤。
"对不起!对不起!"小遥连忙起身鞠躬道歉。
"没事吧?"一只手拉起倒在地上的严秀一。
"没事。谢谢。"严秀一抬起头看向好心扶他一把的人。"呃--"怎会是寒烈?糟糕!若他现在被认出来,那待会儿贵的试探怎么办?
"怎么会不小心跌倒?"谷寒烈关心的询问,上下打量严秀一。"有没有受伤?"
"没有。那个小女孩呢?"刚才撞倒他的红衣小女孩呢?
谷寒烈四处查看,"奇怪,刚才还看到她在这里,怎么不见了?撞到人也不看情况如何再走,真是没教养。"
"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有跟我道歉了。"
于是两人走入电梯,往餐厅走去。
"谁没教养啊!"刚才不见的红衣小女孩再度出现,皱着一张小脸生气的盯着电梯数字指示灯。
"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会有幸福的未来?"
"你就别小心眼跟他们计较了。"未来的小遥告诉她。
"喂!我也是你耶!我小心眼,那你不就小心眼?"经过的客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对着空气喊叫的小遥,纳闷她在跟谁说话。
 
"你走错了吧?"谷寒烈沉着一张脸看着走在他眼前的爱人,竟然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呃--"严秀一不知所措的看着严贵。
你跟他摆明身份了吗?假扮严秀一的严贵以眼神询问严秀一,后者摇了摇头。
"阿烈,你误会了,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严贵。"严贵站起身便要拉着他入座,但他的手在中途就被打掉,"好痛。"
"我不会把自己的枕边人认错的。"谷寒烈向前将坐在严秀一身边的男人拉起,推到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身边。
"你搞错了吧?"严贵不放弃地继续说。
谷寒烈才懒得理这个冒牌货,摊开菜单就跟身旁的人商量吃什么。
严秀一一脸歉意地看着计划失败的哥哥,"对不起。"这句话同时也是说给谷寒烈听。
"你以为我会连昨晚在我旁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吗?"谷寒烈低头在耳噗蚁了下耳朵,惩罚似的在那里微微吐一口气,惹得严秀一当场脸红。
"喂!这里是公共场所,要调情回家去。"失败的严贵恢复先前吊儿郎当的口吻,讽刺不给他面子的谷寒烈。
"敢情你是欲求不满?"谷寒烈冷冷的回答。
"别吵了。"在两人快打起架之前,严秀一赶紧出面。
"哼!"两人别过头,谁也不看谁。
看到这种情况,严秀一在内心苦笑,他怎会认为谷寒烈会被贵吸引呢?他还为此担忧好几年,真是个大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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