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知是不是这男子太过瘦的缘故,连带着下面的东西也不是很大……
绯月皱着眉,万分厌恶口中那东西,企图用舌将其推出去,然而这举动却相反地更刺激了男子。
男子挺腰上下动了几下,不一会儿就泄了出来。
……
绯月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这么快?
要知道,绯月只是单纯地觉得不可思议,还未深想到其他什么。但是男子却心虚了,误以为绯月瞪大的双眼是因为在鄙视他的早泄,心中的自卑感与羞愤感使男子抬手“啪——”地,又重重地打了绯月一巴掌。
绯月顺着巴掌的力道倒在了地上,他费力睁眼看着上方男子,只见他脸上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红晕,而那双鼠目充斥着羞愤。兀地,绯月什么都明白了,不禁轻笑了声:“呵~”原来是带有隐疾啊……
绯月的笑其实很纯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心虚的男子眼里那是一个轻蔑的笑容,而后,男子恼羞成怒了:“不就是个卖身体,你有什么资格笑老子。”因隐疾而带有自卑感的男子在某些方面敏感过度,一涉及这些,他脑中立刻会浮现起自己曾经遭受到的污辱,而后愤恨更胜之前,将心中一切的怨恨地以踹,打,骂的方式发泄至绯月身上,口中反复着:“你MD有什么资格笑老子,让你笑,老子打到你笑不出来……”
倒在地上无声地接受着一切暴力所带来的疼痛,绯月的脑子重新开始运转起来:那些人曾说那位大人不准他们上他以及不能弄死他,那么,如果他临近死亡,那位大人应该会为了确保他的生命而出现或者让这些人去找大夫看他的吧……如果那样的话……
隐约,一个自救计划在绯月心中产生。
第十八章 转移的恨
计划虽有了腹稿,但是绯月知道,这计划成功之前,他必须还得忍受折磨。不仅会有如被殴打等这些会带来肉体疼痛的受害,还会有被迫替他们解决下面欲 望所带来的精神上的不适。尽管厌恶,却也无法。
他早已不是那个什么也无所谓的绯月了,他有他所追求的,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的。以前无所谓是因为没有真正得到,但是现在已真正得到且也已尝过那幸福的滋味了,这叫他如何舍得就此放弃?
邵天在等他,他坚信邵天在等他回家,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忍受,坚持到回家那一天。
被绑后醒来的第一天夜晚,因被迫做了太多口-交,绯月嘴角微微撕裂,身上也因那个早泄老大的殴打而疼痛异常,他只能无力地靠着破旧的佛像,透过破旧的庙门看那撒在外面地上的月光,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那人的名字:邵天,邵天,邵天……
——
在醉清楼的后院,某个下巴满是青色胡茬的男子正怀抱着绯月曾穿过的雪白衣衫,双眼迷茫地凝望天上那轮残月:月,你到底在哪里……
——
绯月原以为要见到那个指使人绑他的幕后黑手是很困难,以为只有自己奄奄一息之时才有些许可能可以见到那人,却不料,被绑后醒来的第二天,那个幕后黑手主动出现了……
这一出现,让绯月原定计划中的绝食就此胎死腹中的同时,也让绯月省下好多功夫。
“他就是绯月?”
“是的,大人。”昨日在绯月面前气势很强,说也不说便动手打人且易怒的男子在来人面前一脸谄媚地笑道,“他就是绯月,醉清楼的馆主。”
“哦?”来人蹲下身子凑近绯月的脸,“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从来人与男子进庙之时,绯月便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他很累也很痛,不想去看他们。但是当听到男子叫那来人为“大人”时,绯月心一颤,怀疑道:难道他就是那要绑他的人?于是,他强打起精神,费力睁着一夜未睡有些血丝的双眼,平静地凝视着来人:那是一张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脸,绯月从未见过:“你是谁?”为何要绑他?
只见中年男子伸手缓缓拭去绯月脸上的血渍,而后认真地凝视着,随着时间流逝,眼神从开始的认真转化成出神:“果然,果然是她的孩子……这眉目,与她是如此相像……”中年男子忘我地轻抚绯月的眉眼。
这碰触让绯月反射性地闭眼,脑中清晰地理着思绪:这人说他与人相似,那么口中的他(她)应是自己的双亲……而且这眉目,他自认为与娘亲较为相似,难道这人与娘亲有关系?
想及此,绯月开口轻问:“你认识我娘亲?”
“你娘亲?”中年男子愣了下,而后很温和道,“是啊,我认识你的娘亲。”
“……”绯月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且温和地回答,突然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了。
“你娘亲,你娘亲,顾怜,顾怜。”中年男子的声音慢慢开始激动起来,原本抚着绯月眉眼的双手滑至双颈,猛地狠狠扣住,伴随着越来越狠的声音双手越收越紧,“就是你娘亲那婊子!我死也不会忘记她!而你,你是那婊子和那地痞流氓的种!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娘亲啊,就是个婊子!而且这婊子,这婊子……居然……居然……”
没听完中年男子的话,绯月就因呼吸无法畅通而轻咳起来:“咳,咳,咳……”
听到咳嗽声,中年男子浑身一颤,猛地回神收回双手,冷冷地看了眼倒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的绯月,转身对看守绯月的男子道:“看好他。不可出任何闪失,否则不仅要不到你想要的一切,就连你的命也不要想要了!”
“是!”男子惶恐地垂头道是。
倒地的绯月眼见那中年男子要出庙了,急忙停下大口呼吸,冲着门口费力喊道:“等,等,等一下。”出声了,但却是破碎的。
中年男子听到绯月的呼喊,停下了脚步却未回头。
“为,为何要抓我?我,我对你有什么作用?”绯月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但依旧努力说着,“我娘,娘亲早在十,十年过世了……”
“我知道。”中年男子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她死了,十年前就死了……但是我放不下,这恨,我放不下。”中年男子说得很平静,“你娘亲死了,那么这份恨就应由剩下的顾家人来偿还!你也好,顾尧也罢。你们必须偿还!”说完,中年男子头也不回地走出破庙。早泄男随后跟上。独留绯月倒在地上发呆。
顾尧?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貌似是顾丞相的名讳……难道那人打算用他来向顾丞相谈什么交易吗?
绯月思绪开始乱了,他开始想不明白了。他娘亲,他,顾丞相,或许还可以加上顾林……乱,还是乱。绯月皱眉沉思:如果说绑他是因为了报复他娘的话,那和顾丞相有何关系?如果说是因对他与顾林的某些关系的谣传而去讹诈顾丞相的话也不同啊,他早与顾林无关系了,与顾丞相更是无关系啊……
越想越乱。绯月突然觉得自己那以自己的利用价值来反利用计划似乎行不通……苦笑: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不容易觉得老天对自己好了点,却不料这么快就收回……不知这次会如何,他会死在这里吗?
绯月疲惫地闭上眼,口中喃喃道:“邵天……”
——
(顾丞相府)
“老爷,这是楚太尉府的人送来的书信。”
“给我。”顾丞相接过信,撕开,抽出信纸阅读,看完后再将信折好放入怀中,想了会儿:“去给我弄辆马车,我要去醉清楼。”
——
醉清楼内,其实知道绯月失踪的不过三人:尹邵天,寒陌,落枫。而他们虽紧张但也不能表露出来,生怕地下的小倌知道了闹起来。对于寻找绯月的事,无奈也只能暗中默默进行。却不料顾丞相会在这段时间特地前来找绯月……
“寒陌大总管,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们绯月馆主呢?”
寒陌不由心惊,虽然表面依旧笑容满面:“我们馆主啊?睡了!”
“是吗?可否让老夫与其见一面,老夫有些事想问绯月馆主。”
“啊?”寒陌不好意思赔笑道,“这不大好吧。我们馆主起床气很差的,我可不敢叫。要不顾丞相改日再来?”
“是啊,馆主那人特不喜欢睡觉时被人叫醒,他会生气的。”落枫连忙接话帮腔,生怕只寒陌一人说的丞相不信,“所以顾丞相还是下次再来吧。”
“这样啊?那算了。”
顾丞相没有多做纠缠就离开了,着实让接待的寒陌松了一大口气:绯月啊绯月,你到底在哪里啊?再不回来可能撑不下去了……
而落枫则目光深沉,不知再想些什么:“寒陌啊,我出去下。”
“啊?”寒陌愣下,而后无奈道,“去吧去吧,只要别给我失踪就好了!”
……
而顾丞相那边则是无奈叹了口气,口中轻喃:“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老爷,我们现在回府吗?”赶车的管家恭敬地询问道。
“不,去楚太尉府。”
“是。”
——
“老大,不得了了。”专门跑腿的男孩在拿着馒头进庙打算给里面被绑着的人吃时,却发现人倒地不起,惊地馒头一扔急冲出去,“那人,那人,那人倒了……”
“倒了?”男子闻言有些害怕,起身冲进庙中:可不能出事啊,那位大人可是说了不许出任何闪失,否则他的小命可不保……
待男子进庙后扶起绯月,仔细看了看后松了口气:“只是有些热度。小腿子,你去弄些凉水过来。”
“是。老大。”名为小腿子的男孩得令快速奔跑出去取水。
——
“大人,顾丞相拜访。”
“请他进来吧。”
“是。”
……
“顾丞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楚阔起身假笑道。
顾丞相深深地看了眼楚阔,十分疲惫地叹了口气:“楚阔,别闹了,快放了绯月。”
“闹?”楚阔嘲讽道,“顾丞相瞧下官这样子像是在闹吗?”
“……”
“如果顾丞相认为下官只是在闹的话,那何苦来这一趟呢。还请顾丞相回府吧。下官就不远送了。”楚阔伸手做了一送客姿势。
顾丞相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奈道:“我知道,当年是怜儿的错,不应擅自逃婚,但是……”
“丞相,此言差已。”楚阔冷眼看着顾丞相,“要是你不带怜儿去什么庙会又怎会有后面的事?如果你之前早点告诉我怜儿另有心上人,结婚那天也不会出那样令我难堪,无处下台的事!”
“可我当时是觉得以怜儿的性格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儿……而且我深信只要你们在一起了,怜儿总有天会回心转意的,毕竟你们曾经也曾情投意合过!”
“以为?深信?”楚阔嗤之以鼻,“那只不过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你可曾真的了解过怜儿呢?你真的知道怜儿的性格是如何的吗?”
“我……”顾丞相理亏了:的确,他并不了解自己的妹妹顾怜,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个错误的决定,强硬顾怜嫁给楚阔。他当年的原意是想以此来招揽楚阔,却不料没招揽成同盟却招成了劲敌……
“顾丞相,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关于信中所说,你是应还是不应?”楚阔表情冷漠,“应就好办,我直接将绯月送回去,以后我也不和你作对。不应的话,也别怪我无情。”
“绯月那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啊!他有何错?”顾丞相激动地斥责道,“楚阔,你不觉得你太不讲理了吗?”
“那我又有何错?”楚阔冷眼反问道,“要我承受那样的污辱?你可知,我是真的爱怜儿的。可最后,我心爱的女人居然给我来这么一出!我又有何错?你要是早些告诉我,我或许可以主动放手!”
“但是怜儿不是也自食恶果了吗?”顾丞相红着双眼,“她不是也没有得到幸福?她最后还不是被那个男人抛弃了?她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何苦还要如此呢?”
“不是!”楚阔愤怒地大吼,“那不一样!”
“楚阔,放了绯月吧。”顾丞相的说话的语气带了点哀求,“怜儿只留下他啊……”
“我放了他那谁来放了我?”楚阔苦笑,“谁来放过我啊……”
“……”沉默。顾丞相已不知该如何说服楚阔了……
“书默,送客吧。”楚阔闭眼唤道,而后睁眼时眼神已经再次清明冷漠:“顾丞相何时确定了答案再来找我吧,在此之前,绯月就由我代为看管。”
第十九章 高烧
(破庙内)
“老大,他不会有事吧?”小腿子颤抖着手,指着倒地昏迷不醒的绯月,一脸担心且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家老大:这人不会就这么死了吧……他小腿子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坏人啊,从不想人死啊……
“我怎么知道啊?”早泄男显然也很烦躁,他手不停用力地搓着自己的头发:“靠你NND,不就是发烧吗?这点都可以让他昏迷不醒,看来真TM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
“老大,要不我们请大夫来看看吧。”喽啰一提议道,不过这提议一出就被男子厉声否定掉。
“不可以!”
“为什么啊?”喽啰疑惑。
男子鄙夷地看向自己的手下:“用你的狗脑想想,我们这是绑了人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抓进官府问罪的。还是说你想坐牢?”
一听到坐牢,喽啰心惊了,连忙摆手:“不,老大,我不要坐牢,不要!”
“那不就得了!”男子白了眼手下,“快给老子再想想别的法子。”
“嗯。”喽啰们闻言,立马都做沉思状开始想起来。但是可想而知,街头混混能有啥文化知识呢?要是有文化早就不是混混了!所以他们想着想着,脑袋开始一片空白,脸上逐渐出现痴呆样……
男子无语地看着自己那群蠢到家的手下:果然不能指望他们呢……
——
身着一身几日未换的脏衣,尹邵天双眼充满血丝,疲惫且急切地跨步进楼,在看到寒陌的刹那立刻开口询问:“月,月,月他回来了没有?”
寒陌心疼地上前拉住为寻找绯月已经三日未睡的尹邵天,无可奈何地摇头,示意绯月还未回来。
“月到底会去哪里啊……”尹邵天原本混沌但不空洞的双眼顿时无神起来,低声喃喃自语,“又能去哪里呢?不会真的被歹人抓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