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吧。”
“是。”一溜烟地逃了。
看着那溜烟,蛇师告诉自己——绝对是他告的密:“哼,越来越不怕我了嘛。”
嘴里虽然念了,但并没有多大在意,给自己戴上头盔,卡上面具,全身黑的战神出现。
“多久没有玩了呢?”
[你这小子多久没有去玩了,我们都手痒痒了。你们说是吧。]女鬼轻刮自己的指甲发了刺耳的声音。可是她的话让其他鬼同时
怪叫着付和。
“那么你们今天就给我好好地玩吧,还有你,好好地给我指挥。”黑色半边面具下的嘴角勾起,轻舔红潋潋的唇,这也可以算
是难得的一个玩乐机会啊。
[知道了,啧,硬要我塞进这具小小的身体里。]始终站在蛇师右后方, 面无表情长相平凡的男人发出愤怒的低吼。
“哼,有意见去找那只鸡吧,他制造的傀儡。”对于玩具的福利他一向不关心,要的话自己争取。
[得了得了,你这小子,快点去,我现在也想砍人。]这红色的鬼魂原就比普通人的体革要强壮很多倍,现在因为某个懒人的原
因,被塞进这个小小的娃娃身体里当军师,差点没气死他。
[小红,你给我悠着点,再罗索下去,我们要抓狂了。]女鬼再次代表众鬼发话,作势要抓花某人的脸。
[知道了知道了,气死了,去吧去吧。小子,快走,你不走我们也走不了。]X的,那条魂链只有这么一点点长度,把它们的活动
限制在主人身边一丈的范围内。[能不能把为链弄长一点]
弄长点?蛇师凤目微眯,眯成一条缝缝,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瞪的是那红色的死鬼。
“我把链弄断好不好。我现在魔力被限制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链弄断了。”
[……]弄断?开玩笑,弄断了就魂飞魄散。[省省吧,快点出去。]
“……”蛇师真的很疑惑,他总觉得身边的人或鬼都一样,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快点把事情解决掉,就可以回去了。
掀开帐帘,黑色的军团已经准备好一切。蛇师利落地翻身上马,高举黑色的长剑:“去吧,好好地玩一场。”
“是!”响彻天际的高吼声盖过战鼓声在战场内回荡着。当黑色长剑下挥出,如出闸的猛虎般,黑色军团倾巢而出。宏国与迦
宇国的军队迎上黑色的军队,怒吼声,凄厉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还有那嘶嘶的吞信声,某人把蛇儿们都请来了。
在蛇师四周一丈的范围内,怪异的现像出现,在无人情况下,敌兵全数被杀,死状怪异,有被爪死的,咬死的,辗死的……明
明那主帅就没有动,半点也没有动,可身边的敌兵却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战场内的人杀得眼红,并没有发现其中怪异,可是战
场另一边的山上,岩卫国和他的副将却看得冷汗直冒。
天啊,这是什么军队,天啊,怎么从哪里冒出这么多蛇。
“这……这是……”副将发现自己挤出来的声音比猫咪的叫声还小。
“还好,还好没有去。”天啊,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人不是这么简单的。虽然场面没有上次恐怖,可是更让他明白,蛇师真
的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们的士兵,更不是普通人,每一个人,几乎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身手不凡,若他们的小兵碰上他们…
…还是不想了。
擦汗……
在别人眼里看到的是人莫明其妙地死了,可是在蛇师眼里,却是看到他自己的玩具们正努力地屠杀着。红鬼砍下一人,令旗一
挥,阵型改变。
无论战术,战斗力……都比不上黑色军团,将军们慌了,这一战,他们赢不了,可是当他们准备退兵时,竟发现,自己已经被
包围住了,逃?不可能。而从黑色军团的攻势来看,并没有招降的意思……那个戴黑面具的男人,一直在笑,一直在开心地笑
着, 这样的人,这样可怕的人,不可能放过任何人。
俭升也明白,他知道,这一次要活下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掉对上的主帅。就是那个可怕的男人!!他恨恨的瞪着蛇师,一面
应付着敌兵的攻击一边等待着机会。
蛇师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那双专在必得的眼睛。他止住了笑意,他知道这个眼神,他知道这个人类,一定是为了某个人而在
拼命。
“你们,把他让给我。”
[好吧。]反正人多的是,不砍他,砍另一个。
当俭升提剑冲过去时,莫明地顺利,莫明地,他成为了第一个能够接近面具男的人,他以为自己要成功了,可是当他们的剑交
上以后,他知道,原来他真的很笨,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你为了一个人拼命,就有着丧命的觉悟。”
“我一定要胜利。”她……在等着我。
是这样吗?可是,我也有人在等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留手。
寒芒骤闪,俭升从马背上落下。眼前的人影渐渐被黑暗取代,耳边仍是不绝的惨叫声。
当胸膛被穿透进,俭升仿佛看到那杏树下与飞叶起舞的俏丽人影,那么美,那么清灵,却又那么遥远。无意识地,他举起手想
去捉住,可那树那人却逾走逾远,直至消失在一片黑暗中,然后连那厮杀声也逐渐消失在耳连连。最后一丝感觉也抽离身体,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碰到了,再也不能拥抱那纤细的女孩了,再也不能拥有了——他的爱。
冷眼看着败下来的人,蛇师马上移动目光,策马攻向余下来的军队。
远在宏国皇宫内,正一针一线地刺绣的少女突然停下手来,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心脏莫明地抽紧着。
“公主?”贴身宫女看着主子怪异的模样,疑惑地低唤。
“丽儿……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心,像要裂开。
“公主!!!我去传太医。”惊呼着,小宫女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宏国公主没有注意到小宫女的冒失,只是低头看着那绣了一半喜字。
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命运的零件无一不被牵动……
第七十八章 袭击
月黑风高,本应是万籁俱寂的夜里却热闹非常。
国师府遇袭了,兵刃相接声、负伤惨叫声在子夜响起,一群黑衣人发入无人之境,带路的黑衣人对国师府的地型十分熟悉,一
路杀至国师的寝室。
可怜的糊纸雕刻香木门在黑衣人的脚下阵亡,碰一声打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最后的哀鸣。这样的巨响,房间里竟然一点动静也
没有,为首的黑衣人微眯着双眸,打手势示意点灯。透过黯淡的烛光,看向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为首的黑衣人疑惑地转向带
路的人。
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的黑衣人从发愣中醒来,眉头轻皱:“这里是他的房间没错。”
“人呢?”一群人攻进国师府却啥也没有看到……
被迫问的黑衣人拉下面罩,赫然就是念红泣,他走近平整的床铺轻嗅几下,眉峰的海拨更高:“不对,这药味很淡,国师已经
很久没有用这房间了。”
很久没有使用?
听到这样的结果,为首的黑衣人也拉下面罩,一张温文秀美的脸呈现在烛光下,那双红眸流动着微怒的火光。身后的魅当机立
断,捉来一名没有断气的护院“用心”地烤问一番以后得出的答案就是——国师早在七天前已经离开他的府邸,至于去了哪,
却没有人知道。
“不在这?”
“应该是从秘道出去的,几天来我们一直在监视着,却没有看到他出去。”夜鹰负责这次监视,他可以肯定这几天他们绝对没
有看到国师出来“难道他……”
他的目的……
“是龠,他的目的是龠!”离牙敛眉,只觉心绪如刮起台风的大海般,一阵阵惊涛骇浪,无法平息。
必须……必须马上赶上去!
“撤!往战场方向去,追上国师,杀无赦。”
一行人正准备,离牙的衣袖却被扯住了,转头看到一脸寒冰的念红泣。
“我的事,你没有解决。”念红泣紧紧抓住那片衣袖,仿佛要把它摄出一个洞来……他的人儿,他的儿人还没有救。
离牙虽然着急,想要马上追上国师然后一剑杀掉。可是他却拒绝不了这个捉着他衣袖的人,……或许因为此时的他……真的很
像自己吧,紧握双拳,离牙闭上双目,压下一浪又一浪的不安与着急。再次睁开双眼以后红眸回复表面的平静,安抚地望了眼
一脸不赞同的夜鹰。
“带路吧。”
听到离牙的话,念红泣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怕留不住他们。急忙往外走,却再次被挡下,他瞪着挡路的人,声音几乎是从牙缝
挤出来的。“你又想干什么?”
挡在门前的夜鹰却不理会念红泣,双目一直瞪着离牙:“牙主,当务之急我们应该追上去杀国师,念公子的事可以等事后再解
决。再说我们这次花的时间太多了,官兵随时会到,我们应该马上离开。”
离牙与夜鹰对视着,几乎是立刻的,他盍下目敛微微摇了摇头,而后示意念红泣带路去。看到离牙的动作,夜鹰上前想再次阻
止,手却被拉住了,回头一看,对上考基的银眸。
“冷静一点,别因为事关蛇那家伙就失控,好好想想,你们答应了他的,不是吗?难道你就要反悔?”考基的声音很轻,完全
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那几句话却重重地击在夜鹰心上。
夜鹰苦笑,自己竟然差点连承信都丢弃了,最让他懊恼的是……被考基看到他的失控。沮丧地低头,夜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志
到考基身旁,与他比肩而行。
被夜鹰的动作逗得笑出来,考基整副白牙晒在烛光下,爽朗的大笑肆无忌惮地在国师府内荡开,鹰双唇抿得更紧。考基笑了一
会,突然伸手扯掉那碍眼的黑色布巾,金色的发丝披散而下,夜鹰的身子僵了僵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考基微笑,一手按在那
发顶上,揉乱那头金发。
夜鹰被考基的动作骇到,住下脸步,愣住了,嘴张得圆圆的,伸手捉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大手。
再次被夜鹰的样子逗笑,可是这次考基没有狂笑,而是宠溺的微笑。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不想让蛇死,那么我就不让他死。”即使你想与他在一起,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成为天下最残
酷的人,都为你完成……
后面的一断没有说出来,只是那溺爱的眸中掺进不易察觉的哀伤。
蓦地,夜鹰转过身,再次向前走,仿佛刚刚的插曲并没有发生般,考基微勾唇角,配合地忽略刚刚的一幕,继续与夜鹰比肩而
行。夜鹰没有梳理被揉乱的长发,任由它凌乱地接受夜风的洗礼,然而从那飞扬的金发间可以看到那紧抿的唇微微地勾起可疑
的弧度……
对于走在最后的两人间的互动,前方的人并没有注意,只有在考基大笑声各人抛他一个卫生眼而已,由于几人的专心赶路,很
快几人便来到一间石屋前。
是石屋没错,由上至下都是由花岗岩堆砌而成的,连门都是石的。没有含糊,杀手迅速地解决在两个看门的,喘着气的念红泣
马上上去找到那个门的机关,那个他一直想按下去的机关。
石门横开,却是愣了一行人。
石屋内只有一根石柱和一个人,在初春里,温度应该是较凉的,屋内却是舒适的温度,在屋中央的石柱上链着一个人,不是什
么危险人物,只是一名瘦骨鳞鳞的女子。从那枯佝凹陷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应该是长得很漂亮的,只是经过长期的监禁,再美
的宝石也变得黯淡无光。原以为这是一个瞎子,因为那瘦脸上的双眸始终痪散无神,对进来的人一无所觉。
可这个想法马上被推翻了,只因为当念红泣进去时,那双眸马上聚焦……狠狠地瞪着念红泣,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明明被链
在石柱上了,瘦弱的身躯却一再挣扎着,被铁环撑着的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那眸里的是仇恨没错,是活脱脱的恨啊。
离牙不禁疑惑地看向念红泣……这真的是他要找的人吗?
念红泣没有理会离牙,应该是他已经没有心思理会任何人,他想过很多与她重蓬的情境,千千百百种,可是当他看见这凄良的
情境,那赤裸裸的恨意时,他承受不了。双手紧抓着头部,欲裂的头痛感差点夺去他的意识,他想说什么,可是他说不出来,
甚至连叫那女孩的名字也叫不出来,强压着强烈的眩晕,念红泣走向女孩,小小的一段路,他却打了好几个趔趄,连走带爬地
终于走到女孩子跟前,那双手却抖得连那铁链的锁也碰不着。
被两人间的互动骇着,黑衣人们全愣了,直到现在,一头红发的考基上前,默然无声地替念红泣解开那锁。念红泣急急地扯开
那一根又一根的铁链。
当铁链全解开时,女孩与念红泣一同跌倒在地,念红泣连忙扶着女孩,女孩抬起憔悴的脸,看向念红泣,嘴一张,没有发出声
音,却诡异地笑了,马上用力咬自己的舌头。
当看到那抹笑,念红泣知道了,他明白了她要报服他,几乎马上的,他把手伸过去,代替了那根小小的舌头,女孩知道并没有
咬到舌头,可她却没有松口,而是狠狠地咬着那只手臂,仿佛要食他的肉般。
“不要……你不要……”念红泣任由女孩子咬着,嘴里喃喃着:“不要死,不要选择死亡。”
然女孩听到念红泣的话,却咬得更使劲了,鲜红的血自那齿间溢出,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血潭。那双仿佛干枯掉的眸中却流出
两道清明的液体。念红泣也在哭,低泣声充满这寂静的空间。
第七十九章 渡皇
在一阵颠簸中,离牙感觉到体内一阵剧痛,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缓下那股痛,离牙张开双目,望向奢会的车顶。离牙摇摇混浊的
头脑……
这是……哪里?
思绪慢慢清晰,他只记得,从国师府了来以后与夜鹰兵分两路赶踪国师去。然后,他们被官司兵盯上了,最后在打斗中他们发
作了,剧痛中,好像被刺中了……
垂眸轻瞄胸口,已经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刺中了心脏了。低嘲地轻笑——原来自己已经成为真正的怪物。
“醒来了?”
似发育中青少年般,清脆中带有一丝吵哑的声音。离牙眨了眨眼,确定自己并不是在梦中……这声音,并不陌生。怀着最后的
希望,他想转向身后的声源处,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身上被捆了不止一条的铁链。
知道他转不了身,声音的主人移动致离牙身前。
离牙看着面前的金丝绯绸罗裙,终于接受现实,有些无奈地抬首,看向那张雍容华贵、傲气非凡的俏脸。她虽然只是中庸之色
,不若昆师的绝艳美颜,更不若主牙的一身漂渺若仙的气质,却是一名当世少有的奇女子。就算青丝珠翠缭绕,身穿金丝皇袍
,仍掩不过她本身散发的尊贵气息。无可置疑,她是一名天生的皇者,挣开牢笼以后,更是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她成为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