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魏希云的哥哥天羽彻也十七岁魏希云五岁的时候双亲车祸去世了,
也注定失去了牵制的疯狂,天羽彻也将会毫无顾忌地伤害魏希云的人生呢?
「你很高兴对不对?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男人了!」
那双过大的瞳孔毫不转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但是,我不要跟我的亲生大哥这样过一 辈子!我忍受不了别人的嘲笑和鄙夷
!
希云在自责与羞愤中生活着,直到骆渊鸣的出现·······
第一章
清晨,明亮的阳光穿过半透明的茉莉白窗帘,透射进这间八坪大的精致卧房。
淡淡的甜甜香气弥漫在房间微凉的空气中,即使已过了两天,绿玻璃瓶中的野姜花还是自顾自的流泄着不带烟火的花香。
初秋的十月,变幻英测如女人心情的温度,上个礼拜还是烈日当空,烧灼般的炎热,到了近几天,风,已经带着萧瑟的凉意,
迫使人们加上外衫。
经过烧花处理的纱质窗帘显得典雅而洁净,卧室内的家具则全是以清新的白橡木色为王轴,端庄素雅的米白色寝饰,和淡色的
象牙木地板,营造出了特殊的透明感,房间的坪数虽然不大,但在素色的北欧风格家具衬托下,却让人产生了几许空旷清冶的
错觉。
房间的主人抗拒着从落地窗帘缝隙间斜射进入的晨光。
「铃铃铃!」刺耳的闹铃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永不停止的尖锐吵杂声,终于让房间的主人再也忍耐不住了。
从丝棉混纺的薄被中伸出了一只手,笨拙地在床边的原木三角榄上摸索着,铃声仍不断地在耳膜上震动,而手却似乎总是找不
到目标。
「喀喳!」
呼!终于关掉了!魏希云在心中满意地叹了一口气。
「嗯,七点了!」从被窝中伸出的手轻轻的抓着闹钟,惺忪的双眼模糊地看着闹钟上的指针。「真的快迟到了......」
「真不想去上课......」将闹钟放回床头柜,魏希云开始自顾自地犹豫呢喃着:「干脆请假算了......」
说完后,他又翻了个身,将自己重新埋回被窝里,在秋凉的早晨,人是很难抵抗偷懒的欲望的。
顷刻间,房间里又是一片安静。
「啊!算了!算了!还是去学校吧!」过了几分钟后,良知与理性终于战胜了本能,魏希云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挣扎地从温暖
的床铺爬下来,举步维艰地走到浴室,冰冷的自来水扑到脸颊的瞬间,嗯绪也开始清明了。
湿漉漉的发梢遮掩了自己看向镜中的目光。
「今天是二十二号......他......要回来了。」微弱的语音,似乎是无意识地发言。
在空旷的房间里,也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自己那莫可奈何的轻声苦笑。
早晨的阳光晴朗地洒满人行道,透过树梢与叶间的空隙,在红砖道上落下不规则的破碎阴影,只见魏希云正静静地走在上学的
途中。
象牙白的上衣、靛蓝的领带,配上格子花纹的灰棕色长裤,正是「星雨高中」的制服;这种剪裁优雅的制服,可以明显地显现
出年轻人姣好的身形,而杂乱的叶影如雨点般地投射在魏希云的脸上,更让他的面容显得沉静而典雅。
只是,以一个才十六岁的高二生来说,他那过分闲雅的气质实在令人感到不自然,相对地,和他那过于成熟的态度相比,他的
脸庞反而透露着原是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涩气质。
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高其实不算矮,但是由于他的骨架纤细,让他看起来比同年龄的男孩略显清瘦。
额头长长的茶色浏海虽然掩盖住了形状优美的双眉,但是却覆盖不了那双大而灵动的眼睛,尤其是宛如黑曜岩一般的深邃瞳孑L
,远远地看着,总会让人产生那双眼睛似是带着绿色的错觉!
除了一双慑人心魂的眼睛,精巧细致的五官也令人无法开目光:挺直的鼻梁、略失血色的樱色双唇,以及那抹总是挂在嘴角的
天真微笑,在在显示出他的非凡魅力。
魏希云的美无庸置疑,但却不是近于女性的阴柔之美,那是年轻男孩特有的中性美,不显得生硬,也不带有过多的软弱。
「快迟到了。」魏希云低头看看手表,脚步却没有加快,一手拿着便利商店买来的巧克力牛奶,另一手则握着熏鸡三明治拚命
地往嘴里送,他的样子就好象是在公园中散步馏狗的退休老人一样,悠闲得无以复加。
「你这笨蛋!还在干嘛啊?」一声震天价响的大吼猛然从他背后传来,在这悠闲懒散的初秋早晨显得格外耳,魏希云微微皱眉
,他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的来人是谁了。
魏希云略一转头,映入眼中的是骆渊鸣那帅气清朗的脸孔--如果说魏希云是少女漫画中的校园王子,那骆渊鸣无疑正是运动社
团里最受仰慕的社团学长了,而事实也确是如此,骆渊鸣正巧是星雨高中足球社的王牌攻击手兼社长。
唯一和漫画中不同的是,星雨高中足球社在球场上的表现,和插花社的姊妹们几乎是不相上下。
虽然骆渊鸣的球技和才华有目共睹,甚至可以说是职业级的程度,只是,在一个被弱者包围的环境里,强者不论多么杰出仍是
独木难支的;偏偏,世界上总是有着那么多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傻子,对于这个虚弱难橕的足球社,骆渊鸣始终是以他的全
副心力付出的。
好在魏希云就是喜欢他这份近乎纯真的热情傻劲,就连跟自己告白的时候,都还是那种可爱的蠢样。
「早安!」魏希云优雅地摆出个微笑。
「早!跨坐在银蓝色登山车上的骆渊鸣,小麦色的脸庞上带着些微腼腆的笑容:「都快迟到了,你还这样悠哉游哉的!语气竟
似有几丝佩服。
「那你呢?你不也是迟到了?」魏希云点明两个人目前的状况是一致的,并且坏心眼地笑着:「而且你迟到的次数比我多!」
「上来吧!不然你想走到什么时候?」骆渊鸣拍拍身后的位置。
「如果被别人看到怎么办!」魏希云敏感地担心。
「你想太多了,」骆渊鸣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受伤的黯淡表情:「别人怎么看,都只会以为我们是朋友而已。」
「对不起。」魏希云察觉自己的失言,低声道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骆渊鸣谅解地笑笑:「我们当初交往时,不就说过要保密到家的。」
「那我坐上去罗。」魏希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装出个开朗的笑容,跳上脚踏车的后座。
「坐好,不要掉下去了!」体贴地配合着魏希云,骆渊鸣也用开朗的声音回答。
往前骑了一段距离后,骆渊鸣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狐疑地问着:「你为什么不抓住我的腰,一不小心会掉下去喔!」
「我抓着后座杆就好了!」魏希云尴尬地回答:「快点骑啊,要迟到了!」
骆渊鸣理解地点点头,继续向前冲刺。
说实在的,骆渊鸣的脚力实在非常人能及!虽然自己并不重,但是多载了一个人竟然还能持续这么快的速度,足足可用气流星
追月「来形容,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看着眼前宽阔的肩膀,魏希云的心情奇妙地安定了下来。
路旁的行道树在身边快速地后退着,看来真的能赶得及到学校。
真是个可怕的人!魏希云在心中嘀咕着,虽然魏希云也算是运动健将,但是和骆渊鸣比起来,他的体力简直是虚弱得可怜。
魏希云叹了一口气,在这种人面前很难不引起自卑感。
「你今天怎么会迟到啊?」骆渊鸣问着,声音隐约被风吹散了一点。
「睡太晚啦!」魏希云将音量放大,以免他听不清楚而再问一次。
「还真是难得耶!」骆渊鸣嘿嘿地笑着,不忘调侃他:「原来你有低血压呀!」
「今天是例外,例外!」魏希云立刻反驳:「不过仔细想想,这还是我第一次坐你的车耶!」交往以来,真的还是头一回。
「只要你想的话,我可以每天早上都来载你。」
「如果你能开保时捷的话,我一定每天都搭你的车上学!」
「喂!你很虚荣喔!」
「我只是喜欢有钱人。」魏希云调皮地吐吐舌头。
两个人就这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没营养的话题。
说着说着,骆渊鸣已经骑到星雨高中附近的斜坡了。
星雨高中建在一座小丘陵上,这条将近一公里的缓坡往往是走路、骑车的学生最感头痛的路段,魏希云看着蜿蜒而上的小山路
,体谅地对骆渊鸣说:「我下来走好了,不然你根本不可能骑得上去嘛。」
「不用了!你给我乖乖坐好,我正好可以当作重量训练!」为了自尊和体贴,骆渊鸣立刻一口回绝。
男孩子的悲哀,总习惯性地在恋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充满男子气概的一面。
魏希云听到骆渊鸣斩钉截铁的回答后只有耸耸肩,乖乖地配合。
骆渊鸣果然没说大话,虽然速度减慢了不少,但是脚踏车仍然一步步地攀上斜坡,魏希云一边听着骆渊鸣勉强压抑住的喘息声
,一边欣赏风景,越接近学校,斜坡也越来越陡。
魏希云瞄瞄这段几乎呈四十五度斜角的山坡,通过这个难关,学校就近在眼前。
「我真的不用下来吗?」魏希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实在很担心骆渊鸣骑到一半就昏倒在地,到时候自己可没有力气把他抬
进学校的保健室。
「当然不用!」还是男人可悲的自尊心。
「我们球队每天做那么多训练......这点小斜坡我才不看在眼里......」骆渊鸣逞强地踩着踏板,嘴里仍说着橕场面的话,无
视于坡度越来越陡,突然间,「喀锵」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同时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不会吧!」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惨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辆脚踏车会在这时候出现这种该死的纰漏!
两个人连忙跳下车察看,果然,脚踏车的链条就这样干脆地从中裂开,像狗尾巴似地垂在路面上。
骆渊鸣和魏希云面面相觑,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尴尬的沉默,骆渊鸣突然开口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以前载两个人的时候明明
都好好的啊,为什么今天会这样?」
「你以前常常载别人喔?还是指我太胖?」魏希云全身的刺都竖立了起来。
「没有没有厂骆渊鸣感觉到一阵杀气,连忙否认:「我的意嗯是我的脚踏车太烂了!」
「嗯哼!是吗?」十二万的石墨纤维登山车会太烂?魏希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显地表现出自己不相信的态度。
「那我们现在只有加快脚步走啦!」骆渊鸣连忙转移话题,希望开魏希云在这个问题上的注意力:「如果我们跑快一点,也许
不会迟到喔!」说完后,他急忙迈开脚步逃离魏希云的目光。
而魏希云却丝毫不肯放过他似地,一路上不停地逼间着他,两个人在上坡路上不断地打打闹闹,许多开车经过的上班族都诧异
地看着这两个在路上笑闹的大男孩,但是他们两个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到了!到了!」终于走到了校门口,骆渊鸣像孩子似地笑着,爽朗的笑容在小麦色的脸颊上绽放着,他放心的呼了一口大气
:「好险!好险!还没迟到!」
「是吗?你还得把车牵到车棚喔,我先进去了。」完全不顾骆渊鸣哀怜的眼光,魏希云打算笋落跑了。
「啊!那不就只有我一个人迟到!」骆渊鸣哀叫着。
「你跑快点就好了。」魏希云果然很没义气地先跑了。
快步走进了教室,天可怜见,老师还没走进来,班上的同学吱吱喳喳地边吃着早餐边聊天,魏希云和同学打过招呼后,悠哉地
坐到窗边的位子上。
等他坐定后,坐在他前面的齐书珩转过身来,满脸暧昧地逼问着。「喂!快点给我从实招来,你今天怎么会和骆渊鸣手牵手、
肩并肩地一起上学,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情吗?」
齐书珩是星雨高中的学生会长,他和魏希云可以说是最亲密的死党兼青梅竹马,稚嫩可爱的清纯娃娃脸下,却是满肚子的坏水
,喜欢做不切实际的妄想,而且常常忘东忘西。
「拜托,我们哪有手牵手,我只承认我们的确是一起上学的。」魏希云无可奈何地摆摆手。
对于这家伙天生丰富的想象力,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幸亏自己早料到他会出现如此的反应,没和骆渊鸣一起出现,不然不
知道会被这家伙讲成怎样。
「呼呼呼,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事情没那么单纯喔!」齐书珩带点邪恶地笑着,魏希云趴在桌上装睡,假装听不到齐书珩吵个不
停的废话。
沉默是对付饶舌的人最好的办法,这是魏希云一贯的信念。
「喂喂喂!起来听人家说话嘛!不然很无聊耶厂齐书珩推着魏希云的头,想要逼魏希云起来。
「如果你有时间来吵我睡觉,不如去做学生会的事!好下好?」魏希云想要提醒这个不负责任的学生会会长尽应尽的责任。
「啊?」齐书珩张大了眼睛,摆出美少女偶像一百零一种天真无邪的笑容:「你在说什么事呀?人家听不懂耶?
「你少在那边装无辜了!你已经两星期没去工作了,会长大人!」
听到这句话,原本嬉笑不止的齐书珩突然敛去了笑容,察觉到他的异样,魏希云也沉默了下来。
「两个礼拜了?」齐书珩是唯一知道「他」的人。
一个只有四个人知道的秘密。
你知,我知,他知,她知的秘密。
「嗯。」魏希云平静地证明:「他,要回来了。」
「怎么办?」齐书珩苦笑着。
「还是像以前一样啊。」无可奈何的微笑是魏希云千遍一律的答案。
「但是......」齐书珩仿佛还想说些什么。「起立!」就在这时,第一堂课的英文老师进来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班长立刻
发号施令,等到所有的同学鞠完躬坐下时,教室的门「刷」地一声拉开了,每个人都将头转向门边盯着。
「对不起!」骆渊鸣单手橕着门,靠在大门上拚命地喘气着,手上还隐约有修理脚踏车的油污痕迹。
英文老师冶冶地看了骆渊鸣一眼,拿起原子笔在点名簿上做了个记号:「骆渊鸣,又迟到!」
魏希云看着骆渊鸣一脸懊恼的样子,不禁在心底为他流下几滴同情的眼泪。
不过,再看到骆渊鸣望向自己那不甘心的目光,魏希云立时又咕嘟地吞了口口水,想必骆渊鸣不会对自己先偷跑的行为善罢甘
休的。
私立星雨高中,是一间极为新颖的贵族中学,成立不到六年的短短时间,却因有着日式学校的丰富社团活动,以及美式教育的
开放校风,而迅速地成为一所知名学园。
占地八公顷的校地虽然不大,但是散落于校区间的各式典雅建筑却不显得拥挤杂乱,校园中的绿树以落叶乔木为主,这是校长
为了让校园在不同的季节能展现各异的美丽风情而精心栽种的,但是这项德政却让每个清扫校园的学生恨得牙痒痒的。
校舍与校舍间的绿荫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枣在树下悠闲地吃着便当,走廊间咬着棒冰,视校规如无物的女孩喧哗地笑闹着,不
远处的餐厅门口,无数的学生止为了为数不多的牛腩饭而努力地奋战!
在闹哄哄的教室里,魏希云拿着刚刚从合作社买来的全麦吐司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将吸管插入纸盒装的
低脂牛奶。
「我可以坐这里吗?」熟悉的开朗声音从头顶传来,魏希云抬起头看看,果然,骆渊鸣已经提着一个庞大的便当坐在自己的面
前。
「你不都已经坐下了。」魏希云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低头继续啃面包,全麦吐司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吃。
「你这么喜欢吃面包啊?早上也看你只吃这个。」骆渊鸣打开那个三层便当盒,里面菜色之丰富和份量之多让魏希云看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