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好像变矮了。
“你在干什么?”
蓦地回头,入目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锦缎衣服的男人,那脸是温文俊雅的,可是现在却明显的呆着了。
那身上的磁场告诉我,他是一名巫师,可是他身边跟着很多普通的人类。
“……”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可是,已经记不起了,并不理会他,转身看向那树上的李子,有一份执着,想要得到那红色的果
实。
然后有一只手出现在枝头上采了一颗,然后递到我前方,我皱眉,因为那看上去应该跟他一样高的人竟然两个头,现在正低着
头对着他笑。
脑中一道闪过划过,这个情景……不言语可是头却转向那围墙边的大门,门打开了,果然有一名穿着彩色丝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优雅美丽的少女。
“哪里来的公子。”少女看向那双赤着的脚,脸上的讶异一闪而逝。继而轻笑着与那男人对视。
画面一闪,蛇师已经坐在庭院内,桌上放着一盘李子。少女坐以对面拿手绢擦拭李子的皮面,然后递给蛇师,一只死掉的小鸟
掉在桌子旁,我知道这是我看到的一只受伤的小鸟,那时候我认为爱它,就要让它解脱……
“龠,爱它,并不能够这样。”少女轻扬手,小鸟很快地被地上的泥土掩盖。“龠,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遇上了的时候
就会明白。”
“是像你们这样吗?”不同于自己的童稚声音,指的是她与另一位俊美的男子。
少女听了,那好看的蛾眉紧皱,那明皓的水眸尽是忧伤:“他现在还不懂……虽然他已经是我的未婚夫。”
“……”
画面再次转换,这一次在阴暗的房间内。
“不要……轻,你不要这样做。”少女哭喊着。
“不,这是最后的机会,这小子是十二巫,可是现在看上去好像是在浩月中,只要我们成功了,那么,我们迦家就可以得到更
多的力量、更高的地位。”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疯狂,多年来的修练,他的魔力却始终不能提高,这样的水平在各方受到压
迫,他已经不想再被人说比不上父亲或比不上祖先了。
“不不,轻,你不要这样做,他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他,而且,十二巫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得手的,你不要冒险。”
“雨,我不会杀掉他的,他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我只要得到他的力量,看啊。”他举起手中的匕首——那黑亮的龙头匕首“这
个匕首,雨,你忘记了吗?只是我用这个匕首杀死他,然后马上进行祭礼,他便不会死。”只会成美丽的灵魂容器。
“不……轻,真的不要。”雨紧捉着他的手,
“……雨,你是爱上那小子了吗?难怪他长得这么美,难怪别人会喜欢他的,可是雨,你是我的人,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背叛我
!”男子紧捉着女子纤细的手腕,那满布红丝的眼,仿佛已经有点痴狂,连把那皓白的手腕出现了抓痕也不注意。
这时男子注意到了一直站在门外的身影了——是蛇师,下一刻他已经提起匕首。
“禁制!”一个中级的魔法,想让蛇师定在原地,然后他举着匕首冲向蛇师。
“不——”雨冲了过去,想制止他,可是那男子显然已经疯狂了,仿佛看不到挡在身前的女子,依然冲刺过去,黑色的剑刃没
入少女的胸堂。少女悲凄地笑了:“你始终不明白我……”
一把一模一样的龙头匕首自她袖中掉出,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回过头来,嘴动着,声音却发不出来了:原谅他……
……
那轻软的身体后倒,蛇师伸出手去接,可是在接到前,那身躯已经化作点点亮光消失。只留下那套粉色的彩裙,还有那琳琅的
首饰,带着她的体温摔在地上。
巫师若被人杀死了,那么,就是什么也不会留下。
男子仿佛这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愕然地回首,环顾四周,像是以为雨只是与他捉迷藏。“雨,你去哪了!雨”
“你最骄傲的是什么?”手依然平放着,蛇师平静地开口。
“……我……”男子温文的脸现在挣拧地对着蛇师,再次举起匕首:“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是那脸还有那巫术吗?呵……我有没有告诉,我最骄傲的其中一个本领就是毒!”
话刚落,男子开始察觉自己全身皮肤不平常的痛痒,然后那痛穿透皮肤,连那肌肉连那骨髓都在痛,他拦着抬起双手,发现自
己原本丰润的皮肤变得干枯,那骨头在变小。
“啊——你,你对我做了……”他惊觉自己连声音也变得粗哑,而后身体上的痛越来越厉害。
“好好享受我制作的‘岁月’吧,你不会死的。”蛇师捡起掉在地上那把匕首细细观看着,爱吗?若这是真正的爱我不想碰到
。一阵风吹过,竟似在安抚他,地上的人细细碎碎地呻吟着,卷缩在地上,已经看不到原先伟岸的影子。把匕首放进袖里,蛇
师转身离开了大宅。走出门以后一切回复黑暗,而迪玛站在他身前。
蛇师皱眉:“我就知道,我会作这么无聊的梦一定是你们搞的鬼。”
迪玛没有回答他,只是拿出一颗李子递给他,鲜红的李子!
蛇师直觉地就伸手去接,可是迪玛没有等着他接,手便放开了,鲜红的李子落地,蛇师的目光也随着李子下落,李子落在地上
竟然像玉石般碎开,红色的碎片在地上泛起一抹又一抹妖异的红。
当蛇师抬头时,迪玛已经走了,他知道迪玛想告诉他一件事,因为他不能直接地把他预知的事情说出来的。只能提示。可是他
在提示什么呢?蛇师疑或地看着一地的李子碎片。
然后他睁开了又眸,影入双目的还是那萧条的庭院……手里怪异的触感使他心惊,他抬手,手里有一颗水晶的李子,绛红的色
彩折视着光线……
梦……和红色的李子……
蛇师不安地长身而起:“魅。”
“是。”魅跳出来。
“告诉苍紫,今天我就去把迦宇国的军队灭掉,叫他准备着今天夜里回忆池。”
红色,一生中在意的红只有他……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第四十二章 拼命
闷闷的雷声由远至近,夜里的空气显得郁闷,仿佛将要下雨。
在这样的深夜里,皇宫再次上演热闹的刺客秀,可是这一次的刺客人数多得让人以为速个忆池的人都来了,才砍掉这个另一个
又上来了,算算,竟然有成千人以上,在这么严密的清扫行动下,究竟他们藏在哪里了。
雨还没有下,皇宫的大理石地面已经被红色的血染红,有对方的,有自己人的。
右手斜挥,同时出脚,踢飞一个挑翻一个,夜鹰左肩被身后的刺客在肩上划开长长的一道血痕,反手把剑后刺,马上让那人会
出了代价。他回身后向在身后不远处的离牙,离牙月白的长衫已经被染红,有几道被划破,破肉的伤是免不了,虽然吃力,可
是看似并没有生命危险,还要以撑下去的。
夜鹰一边架开刺过来的剑,一边环顾四周。现在……要想办法逃,一切来得太巧合了,今天被龙枢敏请到宫里义事,然后再被
他盛情邀请参加宴会,然后?就有刺客来袭了,若果他没有想错,是没有人会来求他们的,因为既然某人引导这一切发展的。
嘲讽地望向主席位上被精兵围个严严实实的龙枢毓,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院外树上那隐药的不寻常的闪光,应该是埋伏
了弓箭手。
看来她真的对离牙和自己恨之入骨了,那么逃并不是最佳的办法,因为既然她志在必得,不会想不到逃走的可能,想来若是逃
离了这个厅那么……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宫里士兵的“误杀吧”
分析过情况,夜鹰的脸色变得深沉,腹背受敌,这样的情况很危险。
不——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离牙,我现在是他的护身符。一咬牙,夜鹰硬是不去挡那划下来的一刀,一个转身,左臂再次被划
伤,可是他却挑开身后的几人,刺客想不到他突然有这样的动作,硬是被他挑倒了三人,瞬间他已经挨到离牙身边。
“牙主,现在我不管你听不听我说的,马上往龙枢毓那边靠近!”现在只好把龙枢毓把扯进战斗的中心,分掉一些人手,那么
,他们至少可以安全一点。
“嗯。”离牙并不笨,他知道龙枢毓肯定有些不妥,可是他很惊讶,就因为他的拒婚,竟然就想灭口?(- -,那个小牙,是偶
教育失败吗?咋D这米单纯聂……)
两人背靠着背挡开众多刺客的袭击向围成一团的士兵靠拢,让士兵分担一些对手。可是由于采用包围的方式保护龙枢毓,所以
基本帮不上什么忙。
大臣们都不敢作声,皇做得太显眼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是想除掉这两人,可是大臣心里所想的却有些不同,他们慨叹的是
自古开国功神都没有好的结果。广昱大为震惊,不顾龙枢毓的白眼让自己的亲兵下去帮忙,虽然人数不多,也帮不上什么,可
是一时间也解去了离牙两人的危机。
“皇,你让锦衣卫下去帮忙吧。”天啊天啊,现在这皇是在搞什么,放这么多人在这里看戏,他是闹什么别扭了。
“广大人,你未免太多话了,难道朕的安全比那两个人重要?”
“……”是比你重要,心里想着,那拳头攥得紧紧的,差点没给龙枢毓罩头下去。广昱还是忍下去了,现在激怒了这个昏头的
君皇,只会适得其反。
广昱脸色苍白,心里祈求着:天啊,千万别出事,这两个可是蛇师的人啊。
冬桂担忧地看着龙枢毓,看到在堂下激斗的两个身上已经出现数道伤口,看是撑不了多久,可是皇这次是硬了心肠的不会放过
离牙和夜鹰的。现在只能希望自己九天前派出的小鬼能够把消息带给蛇师,免去这场灾难了。
一时间所有人各有心思,没有注意到角落面目憔悴神色怪异的人正在轻轻擦拭首手中的黑亮匕首。
他在等,在等着……很快就可以复仇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至少在打斗的两人并没有心情去计算,只知道杀不完的人,头已经开始有些重,血流得过多了。伤口感觉不
到痛,可是四肢的力气已经开始下降。
只是两人都咬着牙撑下去。
我……要等他回来。
我……不能让他死。
[我到风鳞关以后,你给我守护离牙]
命令的声音在仿佛在耳边响起,对啊……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自己从来都不能反抗他的,所以他的命令,一个也不能违抗……
那金色的发丝染着一抹红,长长的金发垂在两侧,让人看不到那表情,可是手却没有援着,依然砍杀着那些刺客。
“怎么办了?”喃喃的声调让人分不清从哪里发出。
“什么?”离牙疑惑地转头。
“对了,只要把这些人都杀掉就好。原本就应该这样不是吗?”像得出了满意的答案,夜鹰笑了:“蛇师,我会办到的,即使
死掉也会办到的。”
“鹰,你……”感觉到不妥的离牙刚刚想叫住他,可是夜鹰像已经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他疯狂地冲出去,不再会砍在身上的刀
,刺在身上的剑,只知道要杀掉敌人,任由身上被多少武器击中,他的剑总住敌人颈上划去,一道一道嫣红的液体洒出,一道
道痛苦的惨叫,他仿佛不知道痛了,只知道要杀更多的,最后,他还嫌太慢了,左手腾出来成爪状,抓向杀那脆弱的咽喉,凶
残地撕扯着,血把腕上的金以绳结染红了。
“鹰!”离牙吃惊地跟上,帮夜鹰挡去身边的偷袭。“鹰,别冲动!”
这样不要命如野兽的杀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使离牙心惊的是,那双墨黑的眸子竟像是失神了,无意识地只知道杀人,
他自我催眠了?
杀手被那野兽般的杀法骇住了,有所忌惮,常上的人看呆了,这种不要命只要置对手于死地的杀法,使他们心中一阵恶寒。
看着那魔爪伸向自己,一名杀手惊恐地刺出一剑,疯狂的金发妖停下来了,杀手呼出一口气,可是下一刻他便头颈分家了,连
同身后偷袭来的人一同砍掉了,两双瞳还不可置信地大睁——明明那一剑,已经刺到心脏了啊!为什么!
夜鹰站在大堂正中,所有人呆了,包括杀手们都被他的凶悍吓呆了,围成一圈把夜鹰围在正中,原本热闹的大堂一片死寂,没
有人敢过去,太强了!既然心脏已经中了一剑,只要等他死掉就好,不会傻的去送命。
“鹰……”离牙惊愕地看着胸前刺着一把剑的夜鹰,轻唤着。
“保护……牙主。”夜鹰一直喃喃着,从没间断。靠着那一意志,他撑着了,双膝如灌铅般沉重,腿上的几处刀伤足以使他跪
地不起,可是,他不能跪。因为……
[我不要再看到你下跪,除非你认为自己是时候离开我受死!那么你就跪吧!]那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对啊……不想离开。
又一个命令,想罢,夜鹰无意识地扯出生抹笑,血自嘴角溢出。
甩剑解决掉又一个偷袭的小人,夜鹰的笑声在死寂的厅堂中竟然显得如此的清晰。
离牙举剑杀掉一个不怕死的刺客,回身想要挽扶夜鹰。
“别碰我。”现在任何一个人也不能碰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疯狂。”疯了,都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好好打,想办法脱逃不行吗?一定要这么疯狂吗?
“……呵呵,你不能死。”
“……你……”词穷了,离牙咬着牙“很好,你们要疯狂是吧,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吧。”
离牙红色的双目杀意极浓,恨恨的瞪向偷偷接近的杀手,举剑冲过去,冷厉的剑法每一剑都取人命……
他从小就是一个不适合当杀手的人,因为他从不想去杀一个人……从不愿意去杀一个人,可是第一次,他是那么的想把这些人
全杀掉,因为他们,使所有人都疯了!红眸所看至处,马上便有人死去……也像夜丛般疯狂,不顾身上受伤,只知道杀戮,离
牙的心里的杀意,其实比任何人都浓……
杀手想不到两个垂死的人,竟然一下子疯起来了,那疯劲竟然使他们招架不住,心悚的杀手却又不甘心离去,已经牺牲这么多
了,怎么能够不完成任务!原本沉静的大厅再次热闹起来。
离牙的发飙,夜鹰并没有看到,他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失血过多,他只靠着意志去砍杀身边的敌人,双目看到的是一片
黑,双耳听不到任何声音。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崖,风声呼呼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