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点头,"我当然要看!我才不信我会跟你说那种话呢。"
"可是......。"
故作迟疑犹豫的瞄了瞄他,白未亭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如果你看了之后却反悔的想毁灭证据的话,那我不亏大了!"
看著他那明显到可恶的怀疑表情,关寻秀就觉得又生气又委屈,忍不住蹙紧了眉,微恼的嘟嚷著:
"我、我才不会反悔呢!"
"唔......真的吗?"白未亭微挑眉看著他,再问。
生气,"真的!"
"看了证据之后,你可就不能反悔不认帐罗,一定要负责。"
闻言,关寻秀想著,如果他都能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真的说过那些话的话,那么,自然自己昨晚就是真的说过那种话了吧。
虽然他一点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如果证据都证明了,那他也就不能不承认了啊,不是吗?
因此,想个清楚之后,关寻秀便也很阿莎力的就答应道:
"我知道,只要你真拿得出证据,我就会相信我是真的说了那样的话,那......我也不会再找藉口推拖的,你放心吧。"
"那你一定会认帐罗?"
"嗯。"不甚甘愿的点头,关寻秀心里其实很委屈。
"真的不反悔,″每句″都认喔?"
开始露出了真正诡异的笑容,白未亭的眼中藏著算计,可却没让关寻秀看出来。
而没注意到白未亭特别强调的″每句″一词,关寻秀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些小抱怨的说道:
"嗯,就说我会承认、会负责的嘛,干嘛不相信......。"
"呵......。"
看著关寻秀那不自觉微扁嘴的可爱模样,白未亭禁不住爱怜的伸手把人给抱进怀里,丝毫不管对方因为惊诧而全身僵硬的反应
,就这么开心的吻著他的脸,乐道:
"小家伙啊,我现在可真是高兴极了。"
"喂!"
被他这么似温柔又霸道的亲怜蜜吻著,关寻秀忍不住红了整张脸,羞窘难当的拚命逃避著他的吻,挣扎道:
"喂──你别......唔......证据......喂,你说的......唔嗯......别亲了、别......嗯啊......放开......啊──"
猝不及防的被白未亭给压到了身下,关寻秀不禁惊慌失措的叫道:
"你、你干嘛!?不要......不要摸......唔啊,别......不要亲......。"
白未亭如蛇般的双手不断游移在关寻秀那仍旧敏感的身子上,不停的在那逐渐泛起红晕、渗出细汗的肌肤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
火种、一道又一道的爱痕。
"小家伙,这是证据喔,你看清楚了没,我身上的痕迹......。"
暧昧不清的轻声呢喃,夹杂著一个又一个满是情欲挑逗的轻吻啮咬落到了关寻秀的耳后、唇上及身体各处。
许是太久不曾有让他如此疯狂的想望,因此白未亭根本顾不得眼前这被他玩弄了几乎整夜的身子是不是还禁得起再一次的纵情
欢爱,就已经决意要将他再次拉入那让人怎么也无法忘怀的销魂欲海中了。
"嗯......别......啊──你不要......别亲那里......唔...啊......不要......唔嗯......放、放开......嗯哈......。"
在他的肆意挑逗下,关寻秀原先的推拒与反抗成了阵阵令人情动难忍的暧昧呻吟。
而在他毫不客气的火热爱抚下,关寻秀原本想看的″证据″,就这么再一次的经由自己的身子,被狠狠的印证与实践在自己眼
前了。
"小家伙,记清楚了......这是我们的″印记″,你答应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证据″喔。"
一手玩弄著关寻秀身前兴奋难掩的火热,一手扩张著昨晚那让自己多次流连忘返的紧窒密道,白未亭语音轻柔的在他耳旁呢喃
低语,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显得那么恣意狂妄。
"你......唔嗯......骗人......啊哈......不要......嗯唔......不要再......别、别弄了......。"前后两处敏感被人如此
玩弄著,关寻秀忍不住大口喘息,哀求著。
"我没骗你。"
深深的吻上他的唇,白未亭极其爱恋的吮咬著他的唇瓣、他的舌,万分认真的看著他,柔声道:
"这是昨晚你答应的永远,也是我承诺的......爱情。小家伙,我爱你喔,你可得记清楚了唷。"
话落,白未亭一个挺身──就这么将自己深深埋入了关寻秀窒热温暖的甬道内,再不愿放手。
***
看著白未亭那满面春风的模样,习胤承毫不怀疑的便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啊?瞧你那得意的样子。"
挑眉看著自己好友,白未亭脸上的笑容加深了点,意有所指的道:
"呵,的确是做了″好事″啊,而且还是大大的好事呢。"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受不了你,一恢复正常就这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看著习胤承脸上的无奈和明显的放心,白未亭起身来到他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一付哥俩好的表情,笑道:
"可是,你放心了,不是吗?"
微叹了口气,习胤承点点头。"是啊,终于放心了。看到你又像以前一样......我真的很高兴。"
闻言,白未亭原先快意的笑容加入了一点点的内敛与感谢,说道:
"我也一直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损友。"
看著白未亭眼中无言的谢意,习胤承颇有默契的不挑明,只道:"那就好,往后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可别忘了你欠我一次喔。
"
"记住了,不会欠了你的,你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呢。"摇摇头,白未亭的笑容里不再有寒冽与愁闷。
"那当然,这可是大忙啊。"
习胤承一脸理所当然的说著,虽说知道了白未亭的感谢令他有些意外,不过啊,因为这可算是″大人情″呢,所以自然不能谢
过就算了,当然得好好的跟他讨点好处才行啊。
"是是,那可以再请你帮个″小忙″吗?"为自己和习胤承倒了杯水,白未亭再次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小忙?什么事?"
"今天下班前帮我去把小家伙给接来,我要带他去庆祝一下。"
"可以啊,可昨天不是庆祝过了?"
"那哪算庆祝啊,根本都被瑗君给破坏光了!"想起昨晚汪瑗君硬是灌小家伙酒,白未亭就忍不住恼火。
看著他的表情,习胤承却满脸诡异的笑了笑。"可是,你不也因此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吗?"
听到他的话,白未亭只是微挑眉,"那是我自己的努力,和那女人没关系!"
"拜托,你这家伙......。"无可奈何的笑笑,习胤承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
"总之,你记得下班前帮我把小家伙带来就对了。"板起脸,白未亭只要想到汪瑗君就禁不住头痛。
"知道了。"
忽地想起了某件事,习胤承突然笑容一敛,表情有些严肃的道:
"啊,对了,昨晚我要离开店里的时候看到了关氏的大小姐。"
"关梓茵?她也在店里?"
"嗯,而且你带你家小家伙走的时候,她还看了好久呢,你可能要注意点了。"
想起昨晚见到的她的眼神,习胤承不禁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那眼神看来......似乎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点点头,白未亭暗自思忖著或许该找时间去见见关仲严了。
终回
几天后,经由那晚习胤承的联系,白未亭和关仲严敲定了今天在丽晶饭店附设的咖啡座见面。
本以为今天应该是只有自己和关仲严俩人的私下见面,可就那么不巧的恰好被关寻秀给听到了消息,因此,在拗不过他的情况
下,他只好答应了让关寻秀也一同前往。
才走进饭店附设的咖啡座门口,白未亭便感觉身旁的小家伙似乎僵了一下,顺著他的视线看去,不意外见到了关仲严正落座于
视野最好的窗边座位上,可身边,却还坐著那让自己极为恼火的关家大小姐!
虽然心里颇为不悦怎么她也跟著来了,可既然他和小家伙都已经来到这儿了,那便乾脆一次把话给全说清了,也省得往后还得
一一应付他们关家的其他人。
冷眸微敛,白未亭不顾其他人的注视眼光,拉著关寻秀的手缓缓走近他们的座位。
发现白未亭亲密的拉著关寻秀缓步朝他们走来,关仲严眉头一紧,抬眸对上了一脸严肃的白未亭,片刻后才对著他沉声道:
"上楼吧,我在楼上有间VIP套房,我们到那儿谈。"话落,随即便拉开了椅子先行离去。
闻言,白未亭心中暗有猜测,微沉默片刻后,也就跟著关仲严的步伐往电梯处走去,完全无视于严梓茵的存在。
见此情况,关梓茵虽然对白未亭的挑衅感到满腹怒火,不过碍于关仲严在他们未来之时所下的严正警告下,因此也只能委屈的
拿起皮包,愤愤的跟了上去。
***
甫进门,白未亭就瞧见关仲严早已在房内端坐等待著他们的到来。
而一见到他那无言严肃的表情,白未亭心里便不住担心关寻秀会否为此而感到紧张,因此忍不住悄悄的握了握他的手,待见他
的脸色似乎稍微和缓了些后,这才再次看向沙发上的关仲严,礼貎的朝著对方微点了点头。
因为顾虑到关寻秀的感觉,所以白未亭并没有强硬的拉住他的手,只是放慢了脚步等他一同进入。
房里,关仲严则是从他们俩人一进门开始,便始终紧盯著他们俩的一举一动,因此对方才白未亭给予关寻秀鼓励的小动作,以
及关寻秀因他的举动而显得安心的表情也全都尽收眼底,眉一敛,他的脸色显得十分凝重。
"坐吧!"
指著前方的沙发,关仲严静静看著关寻秀,一脸不容拒绝的说道:
"该说的、该谈的,今天就一次说清楚吧。"
接著,他又将目光转向白未亭,客套招呼道:"白先生吧,你也请坐。"
对他眼中迸射出的试探与权威,白未亭只是略略颔首之后,便无言的落座于关寻秀的身旁。
即便他生性自负高傲,但在商场上讲求的不仅是力量,更多的是手段。而先礼后兵,向来便是他的行事作风;再者,怎么说对
方也是小家伙的父亲,说不准往后还会变成自个儿的″岳父大人″,所以,给予几分礼遇,倒也算天经地义了。
静默的看著关寻秀因为白未亭在他身边坐下而不觉松了口气的表情,再想起前些日子在医院遇上他们时,他们之间所流露出的
怪异氛围,关仲严寒肃的脸孔不禁再冷几分,斟酌了好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问道:
"白先生,请问你和寻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插手我们关家的事?"
闻言,白未亭先是看了关寻秀一眼,见他虽然微低著头,可却不自觉的屏气凝神、浑身紧绷的拉长了耳朵等待著自己的回答,
那掩不住的紧张与不安,让白未亭不禁暗自一叹,对他还是不甚信任自己一事颇为无奈。
没理会关仲严瞬也不瞬的目光,白未亭缓缓伸手握住了关寻秀不自觉紧握的掌,感觉到被握在手中那比自己略小的手掌指尖处
传来的不自然凉冷,白未亭不由心疼的在关寻秀抬头望向他的同时,爱怜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而沉溺于白未亭眼里所透出之疼宠与怜惜的关寻秀,则彷佛完全忘却了此刻还端坐在他们对面那神色俱厉的父亲,自然而然的
也偎入了白未亭的怀里。
"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气愤难忍的暴吼出声,关仲严看著眼前俩个明明都是男人,可却表现出彷若寻常男女般亲密动作的人,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怒
火狂燃,就见他倏地起身、满眼忿然的指著白未亭,怒喝:
"你们──白未亭,我本来还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照顾我儿子的好心,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居然敢勾引我儿子!?你─
─"
"儿子?"
察觉怀中小家伙在关仲严的暴喝下骇怕的微微发抖,白未亭当下更紧的护住他,寒声冷哼:
"哼!你有什么资格以一个父亲的角色来指责我勾引你儿子?你又有什么资格以小家伙的父亲自居?"
"你──"
"堂堂关氏的董事长,你可以放任自己还不到十八岁的儿子在外头打工赚钱、受风受雨,只为了想尽辨法赚钱缴房租,甚至是养
活自己,你不曾管过他、问过他、关心过他,这样的你,有资格说是他的父亲吗?"
冷眼看著关仲严霎然铁青的怒色,白未亭不解气的跟著又道:
"知道有人可能要对自己的家人不利,所以特地把小家伙带回去,拿他当成饵一般的吸引歹徒的注意,甚至当他被人抓走的时候
,也还丝毫不肯妥协的就这么任由他被人伤害欺凌、折磨威胁,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是他的父亲?"
从一开始,您就知道了吧,知道有人要绑架关家的继承人,有人要绑架您的儿子。
"我......。"
不自觉再次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晚,关寻秀那只有死寂与凄然的目光,关仲严忍不住心头一酸,愧疚难当。
可看著他的内疚,白未亭却还不肯罢休,声色俱厉的再道:
"好不容易小家伙被人救回来了,可当他生命垂危、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你曾去看过他、探望过他吗?
当他怕黑怕暗,求著哭著要人保护、要人救他的时候,你在哪里?当他被你女儿逼得走投无路、害得车祸昏迷的时候,你又在
哪里?
你可知道他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你又知道他每天每夜几乎不曾好睡,总是时睡时醒,就只是因为害怕,害怕不知哪时你女儿
又会再找上门来折磨他,就只是因为过往那些可怕的记忆总是无时无刻的纠缠著他,可你曾关心过他、在意过他吗?
你不止不约束你女儿的行为举止,你甚至还放任她对小家伙的恶意伤害、骚扰打压,这样的你......真的有资格自称是小家伙
的父亲吗?"
"不要......不要说了!"
没等关仲严开口,关寻秀就已经猛地用力拉住了白未亭的衣裳,神思混乱、满心悲然的哀求著了。
"白大哥,不要再说了......。"
听著白未亭口中那彷佛恶梦般的过往,关寻秀怎么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哀哀泣泣的哭了起来。
那本以为早已埋入心底深处、再不会为之难过痛苦的悲伤记忆,随著白未亭的出口,开始一段一段的再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只要一想起那可怕的黑暗、恐怖的血腥味,只要一想到关梓茵那彷佛不见到自己死便不肯罢休的狂乱眼神,关寻秀便开始无
法自制的剧烈颤抖著、害怕著。
他浑身虚软、恐惧不已的抓紧了白未亭,身上那冷......像是由心里不断不断的冒出一般,让他怎么也停不下,暖不了。
外头明明是大白天,而且整个房间也在窗外阳光及室内灯光的照明下显得光亮无比,可不知为什么,关寻秀却总觉那光......
好像就快不见了,眼前的东西,也好像暗了下来,看不清楚......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白大哥......白大哥......!?"
满心惶惧的更加用力的拉紧了白未亭的手、衣裳,关寻秀的眼神满布迷乱,脸上也惊白交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