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撩起他的发丝月色洒落在结实匀称的躯体上把宽窄适中的肩与肌理完美的胸膛染上月牙的色彩完美无瑕的俊脸在月色下更显迷离不胜唏嘘。
永在想什么
注视着这蛊惑得令人心跳加速的情境洛煌弯起腰被子随即沿着健美的曲线滑仅仅盖着双腿。他拿着被子祼着身子下床推开落地窗。
「永……」轻唤心事重重的完美男人。「别坐在栏杆上一个不慎会掉下去。」
月下的男人收回眺望的视线向着他逸出柔情的微笑左手拿起烟灰缸从栏杆上下来。
洛煌来到他身前把被子覆盖住二人坐在阳台上。永相随这时把烟在烟灰缸中捻熄洛煌瞥眼一看发现烟灰缸中已有九十根已熄灭的烟然而每一根都抽不到一半便弃掉可见抽烟的男人如何的心烦。
「永你是否有事情瞒着我」答案显然易见。
「嗯……我在想好象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是事实亦是谎言。
「那有什么好想永远待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是呢……」他突然话锋一转「你记不记得以前也好象这样坐在阳台上」
「我当然记得那一晚你跟我说“一起生活吧”你都不晓得我那时有多激动。」洛煌一副回想当年的模样。「怎料第二天我们便吵架了还记得你……」
聆听着他叨叨不休的感慨永相随却心神恍惚。
当他们回到床上睡洛煌依旧带着甜蜜似有幸福意味的笑容沉沉睡着时永相随却凝视住那抹美丽的笑容彷佛要把它刻在脑中直至天亮。
煌……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你……你会变成怎样
永又忙起来了。
永业最近好象在实行某个计划是故永带了很多文件回小窝批阅就连永业的副总裁霍追亦忙得连回永家的时候都没有总是跟永通电话讨论公事。
偶然的情况下他发现永带回家的文件好象跟他以前就职的殷氏企业有关连由于他曾是殷氏的职员若是看了永业的文件纵使他已经不是殷氏的人亦跟盗窃商业机密没两样所以他并没有偷看文件一眼。
虽然永没有跟他提及过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他反而感到高兴因为永信任他才把文件带回家看还毫不掩饰的摊开在桌上。
永身兼世界巨星与永业总裁两项都是压力极大的工作难怪永又开始染上烟瘾了。
不管如何即使他在公事上帮不到永但他可以……咦公事
对喔身为世界巨星的工作他是帮不到永只能为他弄饭盒倘若是处理商务他游刃有余……哎呀呀真是蠢为何不早点发现那么他便可以早些分担永沉重的工作啊好等永回来问一问他永业有没有空缺给他吧
洛煌哼着歌穿上围裙手持着汤匙搅拌着一窝汤回过身又在垫板上把一团牛肉切成肉块标准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许多人曾嘲笑并鄙视他一个从美国有名的柏克莱大学毕业曾就职企业总经理的男人现在竟然全职做个钟点男佣就连现今的女性都不会把所有时间放在家中更甭说其它男性了。
那又何妨爱情本是如斯不去计较牺牲什么不去计较牺牲了多少不去计较牺牲的值得不值得那才是真挚的爱情。洛煌放弃一切去爱永相随别人说他傻只是他们不了解当一个人爱到最真最纯的地步会是怎么样的田地。
他最近越来越容易疲累体力已大不如从前身体偶然会出现呆滞例如现在他想握紧手上的笔在文件上签名然而却像是提不起劲似的要费很大的精神才能操控身体。
放下笔他泛力地摊软在真皮椅上。
回去吧……煌在家里等着他……
永相随开着他的敞篷保时捷在高速公路上驰骋。
银色的保时捷在直路上宛如一道银光掠过七十公里七十五公里八十公里……车速没有因为高速公路旁的牌子显示限制车速六十五公里而减慢反之旁若无人地不住加速。就算有安份守己的车辆挡在前方他却以到达一七十多公里的车速超车他甚至不切入其它车线直接从前方车辆旁的空位超越。
整条高速公路喇吧声四起高速公路的警察立即响起红灯亦以高速追着他。
永相随左眼瞥了一下倒后镜见后方的警察用手指指着他示意要他减速并停在一旁。他知道警察会追来他不过是想在面对煌之前把阴霾尽量发泄罢了。
「请问……这真的可以了」他把车停在一旁还想掏出驾驶牌给警察抄下资料之际怎料警察却只要他的签名。
警察收好永相随的签名想满足地笑却又强硬的摆出严肃的模样。「下次不要再犯了。」
这也难怪警察一眼便认出永相随毕竟他今天没有任何伪装仅仅戴上一副荼色新款太阳眼镜而已。
坐回车中他的手放在转档棍欲转档手却怎么也不动。
又来了……他放弃似的在椅上休息待他的手能运用自如才开车离去。
洛煌把最后一碟热呼呼的菜肴放在桌上看一下时钟心想永也差不多时候回来了。
此时电视正在播道新闻「近日永业一起吞并了殷氏与方氏两大企业引来商业界的惊愕对于这次吞并事件一直身处幕后的永业总裁依然没有露面……」
那是当然的若让你们这些记者知道永业总裁是世界巨星永相随永要应付的记者又多出一倍到时不管是娱乐版或是经济版的记者都找上他多麻烦。不过殷氏与方氏竟然一起被永业吞并……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要一次过吞并两大企业绝对不是一件易事。
「而永业副总裁殷氏及方氏总裁只表明今后他们会维持友好合作关系。」
清脆的钥匙声自被大门阻隔的另一端传来大门随之打开一道俊挺尔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永回来了」洛煌拉住甫进来的永相随双掌按住永相随的两肩把他按在椅上。手触及的肩窝是恁地紧绷无言地苦诉着主人所承受的压力心疼更使洛煌加深进永业分担公事的信念。
他却不晓得永相随沉重的压力并不是来自他两边的事业。
两手搓揉着紧绷的肩窝为爱人按摩着而永相随默默无言地吃着一桌的佳肴。
「永这是我的新菜怎么样好吃吗」洛煌的目光就像小狗期待主人抚头似的。
「好吃。」永相随嘴角沾了酱汁却仍然不减那令柔情笑容的魅力。洛煌被摄去心神情不自禁地俯下头舌尖舔去永相随嘴角的酱汁双唇不安份地磨蹭着对方的舌尖潜入那湿润温热的口腔尝遍最佳菜肴都及不上的美味。
他不知不觉地跨坐在永相随大腿上双手圈住那线条有型的脖子忘情地融入甜美的吻中俩人的的舌犹如两条嬉戏的小蛇又像是交缠在一起的绳难舍难离就算没有身体的融合仍能感受到对方。
「嗯……有点减你还说好吃」语毕他又控制不住的舔吻住那两片柔软不舍得离开。
「可是我觉得好吃。」
「你说的话都不可信上次我失神把醋和糖调乱了煮出来的东西你又说好吃我摆进口却几乎吐出来耶。」说话之际他已经被情欲操纵双手情迷意乱地脱掉永相随的外衣手指玩弄着他恤衫上的扣子好一会儿才解开头几颗手便已经逼不及待地自敞开的衣领从迷人的锁骨甜腻地滑下轻轻扭动着臀部勃起的炽热像是渴求抚摸一般隔着裤子与衣罢磨蹭着永相随结实的下腹酥酥麻麻的快感几乎让他不可自拔。
好棒……咦不对他霍地从情欲中惊醒。唉跟这男人说话真是要无时无刻打醒十二分精神。
「永我有事情要问你。」所以不要再引诱我了。虽然他明暸爱人并没有此意。「殷氏与方氏为何会被永业吞并」
「喔……殷氏不久前因为一些事而累积了过亿债款其总裁殷尘找上我他想我借钱给他我骗他没有这么多钱碰巧方氏总裁得悉此事愿意借这笔巨款给殷尘条件却是要殷尘做他的床伴。」他轻描淡写的。「殷尘亦答应了他把那笔钱用来还债殊不知方氏这时突然因为某些事令公司在资金上周转不灵……」
「殷氏因为刚还了债公司还来不及回轨道而方氏又在资金上周转不灵于是你便趁此机会耍计要他们把股份卖给你而你就成为两大企业的大股东。」洛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令殷尘欠债的“某些事情”和令方氏资金周转不灵的“某些事情”
不用说都是你的所作所为吧」
「嗯不过我把所有钱都用来买下他们的股份现在可是个穷光蛋了。」其实他同时把存款用在其它地方……
「你几天便可以赚回来了。」洛煌翻了下白眼。「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从殷氏入手」
永相随眼神倏地一沉。「他碰了不该碰的便要付出代价。」若然殷尘对煌是真心他可以退出并不会那样对待殷尘可恨的是殷尘只是怀着玩弄的心态。
碰了什么洛煌浑然不晓得殷尘曾经差点强暴了他一事。
「现在公司又扩展了想必很需要人手我……」
「好啊。」他见洛煌蹙起眉又道「你是想要进永业罢没问题喔反正我也有此意。」
这就是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不用愁着如何开口他便知晓自己的想法。
「我要担任总裁特助」洛煌高兴地叫。
「哪有这个职位」
「你安排不就行了」可以分担永的公事又可以跟他在一起真是一石二鸟。哎为了说这些他下体的火都还没熄灭这样子憋着分分钟欲火荧身
永相随看穿洛煌的急切他不再说什么勾起魅惑得使人忽然暴毙的笑容再度彼此交缠。
夜又再降临……
永相随站在阳台上恤衫没有扣上敞开地飘荡在夜风中任由冰凉的空气拂过裸露的胸膛下半身亦是随意地套上休闲裤。
依旧是靠住栏杆眺望远方。
栏杆上放在一个酒杯酒杯中盛着半杯暗淡红的酒他把叼在嘴边的烟拿开放在杯缘上轻抖一下烟灰随即散落在酒中。
他又再抽了一口烟呼出烟雾。
「永……」听见室内传来的轻唤他回过头却发现床上的男人只是在梦呓。
男人因为激情而耗尽体力早已疲惫地沉沉睡去逗留在酣甜的梦乡。
他是故意令男人这么疲惫……
「永……」男人又再发出梦呓沉睡中的他嘴边却是带着幸福的笑容。「要一直……在一起喔……」
永相随一怔抿住唇把视线调回到远处的风景左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酒瓶仰头灌下让剧烈的酒烧毁涌上喉间的怪异感。
酒入愁肠……愁更愁……
永业公司内的职员却称它为「俊男业」云云皆是俊男。
先不说在永业出入却除了董事会便没有「外人」得悉他是永业总裁的世界巨星永相随单凭他便已经等于数以忆计的俊男了。再者还有副总裁霍追与他的秘书永相印以及职位低但容貌夺目的耿谁和永相恋现在竟又多了一个洛煌。
俊美洒脱的花俏不羁的毅朗憨实的端正好看的飘逸成熟的英气雅致的……各类不同的俊男全聚集在永业又难怪被职员称为「俊男业」了。
正所谓物以类聚这间「俊男业」的俊男数目好象不断地上升这个称号从公司内传至公司外引至林林种种的美女丑女都对永业渴求不已只要永业请人她们便第一时间赶到为此男性亦十分渴望能进入永业为了美女们。
基本上永相随时而出现在永业便已经是招牌所在了。可这并不代表永业是只有「外貌」没有「脑袋」的公司自从副总裁霍追接手了永业业务蒸蒸日上近日更吞并两大企业做成商场上的轰动当然真正在操纵大生意的是幕后总裁永相随。除此之外外永业精英倍出尤其是永相随先前雇用大批没有经验没有技能生活穷困的职员经过磨练与商场经验现在已是不可缺少的精英军团日后更是辅佑永双飞及对永业不离不弃的忠心功臣。
样貌越是好看便越是有才能这好象是俊男永恒的定律。
洛煌一边思付着一边聆听永相随言简意赅的说明。
「
……这就是永业基本的运作及业务。」通常新上任的职员也是被吩咐阅读完一堆文件来暸解公司而永相随却以最简短又最易令人掌握重点的说明来让洛煌理解使洛煌免于花时间看一大堆文件。「另外我把你安排在总经理一职。」
「不是总裁特助吗」洛煌一张精神奕奕的脸登时垮下来。
「你知道我不常在永业的。」他安慰着实则若是长时间对着煌他没信心能瞒骗自己的病情。「即使追已经渐入佳境他有些时候始终应变不及你就多多帮助他罢。」
「霍追真是幸运大多数人一开始当上总裁还是副总裁都要独力承担并面对一切若他还在霍氏的话哪里会有贵人相助。」洛煌忽然语调心疼「你当初从外人手中夺回永业并把已失势多年的永业导回轨道又有谁助你走过来」
永相随无言好半晌他略微迟疑地道「煌……如果我不在永业了……请你不要离开继续辅助追辅助爸……可以吗」
他需要煌这个承诺并希望煌能够尊守不是为了永业……而是为了将来他不在了能有一个牵制住煌生存下去的理由。他不希望煌就像他那次重伤假死的时候那样不惜自杀亦要不分离。
「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亦不会离开永业。」他以为恋人需要他的能力所以不作深想便承诺。
然而若是现在的他察觉到永相随这些「如果」……结局会否不一样
「咯咯」。
敲门声打断了隐藏着的戚然。
「相随」永相恋拿着一张设计华丽的卡片。「永氏集团把邀情卡寄到永家我把它带回来给你。上面是说希望我们四兄弟能出席永氏为了挑选继承人的鸿门宴。」
那天霓裳就是说这个吗永相随欲拿过邀情卡身体却突然僵滞。糟了竟然在这里……
「相随」见兄长迟迟没接过卡片永相恋顿生疑惑洛煌亦不解。
「恋丢了它便行了。」他找理由唐塞。
「不去吗」那自然没有破绽的演技骗过了俩人。
身体又回复灵活他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没有去的必要。」永氏俩老当年对爸漠不关心并跟爸断绝关系如今他便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我们不去他们自会找上门。」
结果就如永相随所言永氏俩老对于「孽子」留下的种亦列入继承人的名单中毕竟当年的永双飞才能是多么优秀他四个儿子「想必」不会太差。
他们老了没有多余的心力顾全集团是故他们急需要找到有才干的继承人可在鸿门宴中他们所看到的只是资质庸庸之人到此时此刻他们唯有拋开多年来的成见终于来见被自己刻意遗忘多年的孙子。
虽然他们四个的印象分在鸿门宴缺席的时候已被扣得七七八八。
永氏俩老永老爷是个标准的笑面虎皱纹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内里却老谋深算永夫人高傲不已习惯以高姿态睥视别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此刻这两个人却完全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在永家的客厅被某三个人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我问你当公司快要垮掉你只能争取生机夺取与大企业合作的机会却被大企业拒绝你会如何处理但你居然居然回答……」永夫人气得喘不过气。
「哎呀人家回答得很认真啊。不就是把负责人压倒把他玩完一遍又一遍做了人家的人他一定会跟人家合作嘛再不然要人家做他的人也可以喔。」永相依双手一上一下的环抱住自己的身躯摆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永相印羞涩的垂下头双手紧张地扭绞着衣衫下罢小声地说「给他糖糖吃……」
其实永相印到底有否听得懂他们的问题
永相恋只是打了个呵欠连说话都懒用呵欠传达他不打算回答。
「废物」永夫人拍案而起。「一堆垃圾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垃圾堆中的也只有垃圾不会有珠宝」
永老爷原本失望地摇头却在一瞬间感到两道森冷的视线从背后剌穿他迅速回头徒见四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才进门站在玄关的他眼神稍微漠然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刚刚一番说话毫无保留地窜进他们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