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血?
战国看看雪莱身上的血痕,又看看自己满手的血,是自己做的。
红红的血沾在他唇上一定更好看——心里的想法有点变态,可是战国就是这样想,情不自禁地……
战国伸出自己沾血的手抹向雪莱的唇,将那红重重抹上对方的唇。
雪莱的脸雪白的,眸子深沉地绿着,唇却红似血,像暴风雨的深夜用自己的美貌迷惑航海者,使其迷路的海妖。
雪莱微微笑,抱住战国让他坐在自己腰间。
轻轻地放下之后,战国随即被那更加深入的感觉吓得倒抽口气,想要逃开,却被对方牢牢缠住。
雪莱邪邪笑着,用舌舔战国的上下唇,舌部味蕾被舔掠的感觉让战国迷醉、薄薄的属于雪莱的血腥味也让他迷醉。
一种很亲密很亲密的感觉。
“唔!”冷不防被咬了舌头,转瞬间红红的血染上了战国的唇。
“浑蛋!”
想推开雪莱,可紧密相连的下半身却在推动间让战国打了个哆嗦,战国随即不由自主地软在雪莱的怀里。
感到唇上的血被雪莱温柔地舔吮着,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从战国心里爬出来。看着雪莱盯着自己的绿眸,战国红着脸,慢慢伸出了自己
一直羞怯的舌。
席卷!
几乎是礼物送出去的那一瞬间,雪莱热滑的舌强势地裹住了自己的,彷佛要吸干自己所有的唾液和血液,那样激烈的、热情的、挑逗的
……
右手在雪莱左手的引导下,战国颤抖地摸向自己与雪莱紧密相连的地方:那么湿……那么紧密……那么的……火热……
战国闭上了眼,视觉关闭,感觉却更敏感。缓缓地,战国感到自己本以为满载的小洞又被深入了二根手指,雪莱的……和自己的。
那一刻,雪莱喷发了,火热的种子深深地烫在自己体内,惹起战国一阵痉挛,眯着眼的雪莱终于松开了紧握自己欲望的右手,终于能够
如愿地解放。
闭上眼睛,战国感到自己几乎不能呼吸。
身子向后仰去,失重的同时,淡淡两行清泪,从战国紧闭的眼里滑下。
点点精液溅在两人中间,有一些溅在了雪莱下巴上,虔诚地……战国舔去了这些罪证。
闭上眼睛,战国附在雪莱怀里慢慢将呼吸顺下来,然后缓缓抱住了雪莱。
这个家伙是极好的抱枕——体香宜人;激情过后,冷汗细密地附在身上,冰凉舒适。抱着他睡觉的时候感到很幸福。
战国静静睡了,带着未干的泪痕和肚子里另一个男人的精液,睡得平静。他想,从此以后,他真的释怀了。
女人缘不好,至少还有男人缘。
少了那女人,老子不照样茁壮成长了么?哼!
鬼压床——这是战国醒来之后第一个想法。
眼睛努力地想睁开却总是又合上,身上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彷佛万斤般沉重。
我这是怎么了?战国觉得下半身怪怪的:好像多了什么东西,随着自己的动作,那东西忽然长大了,屁股好麻,有些痒痒的……
“你醒了。”低沉的男声虽然沙哑却出奇地性感。
“我……你……”压床的不是鬼,却是比鬼更可怕的美人,昨天的记忆一下子都回来了,战国羞愧得恨不能钻到被子里。
雪莱却只是邪邪笑了笑,恶意地动了动腰,满意地听到战国的惊喘。
“你、你的那个……”拉开被子,惊恐地看着两人连接的地方,战国紧紧抓住了雪莱的胳膊。
“宝贝,你紧咬着我不放呢!”享受地又动了动,雪莱不由得得感慨:真舒服……宝贝的那里火热而柔韧,收缩性能好得不得了,真是
天堂!
即使明白战国已经承受不了了,只是开个玩笑看看他窘迫的脸,可这么一来……自己又想要了。
“你出去!”
战国抬起左脚想把雪莱踹下去,可这一动,战国湿热甬道里的灼热男根一下子重重地撞到了一个点上,甬道一下子收紧——“唔!”始
料不及,雪莱被战国使力一夹一下子爆发了,热流一股股浇在战国经过一整晚的调教后,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的肉壁上。
“讨……讨厌!”
媚眼如丝的瞪视一点威慑力也没有,雪莱只是觉得战国这种皱着眉头骂人的样子太过可爱,忍不住,雪莱吻上战国红肿的唇。
战国却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粗声粗气地说:“你去叫点饭,我饿了。”
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雪莱随即拿起电话,“……对,再二份英式培根,香肠……要图林根香肠,烤得焦些,然后再来……”
吩咐完早餐,看看两个人惨不忍睹的衣服,又重新打了电话,吩咐侍者去指定的服饰店买些衣服带过来。
雪莱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有种距离感,这是他在外人面前一贯的声音。可是……这家伙其实很温柔,做爱的时候也温柔,只有自己知
道的温柔。
战国喜欢雪莱唤着自己名字时候的声音,一边舔舐自己的耳朵,一边唤着自己名字的雪莱的声音有点热度,有点沙哑,却意外地让人心
里痒痒乃至浑身战栗……想到这里,战国在被子下的脸红成一片。
“Je t'aime(我爱你)……”他昨天好像有对自己说。
咳了咳,战国别扭地试着动了动腰:妈的!总算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恕了!
不管了!反正做也做了!战国自欺欺人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冷不防被按住了。
轻轻揉着战国的腰,雪莱淡淡地笑道:“这么有精神?看来昨天还没让你累着……”
邪恶的双手越摸越向下,狡猾地钻进被子底下,手指潜入那道窄缝,就着刚才喷发的热液,轻松捅了进去。
“你……做什么?”战国抓紧枕头,刚刚做完的身体仍旧敏感得惊人,单是这种程度的挑逗,就足以夺走自己的全部反抗意志。
何况自己并不想要反抗这个男人。
“这个就是我的东西啊……”雪莱两根手指一撑,伴随着战国的呻吟,贮藏在其间的热液随即汩汩而出。
有点失神地看着,雪莱忽然道:“明明灌进去这么多,怎么还没有孩子呢?”
“你白痴啊!”斜眼看着雪莱,战国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男人怎么可能有孩子?想要孩子去找女人。”
一定是看到里昂可爱,所以想要孩子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年纪到了,自然会想要孩子,会想要女人,起码战国是这样,所以战国想不
出男人之间的爱情可以长久的原因。
如果是有孩子的夫妇的话,要离婚多少还会顾虑到孩子,可是两个男人……除了最初的感情……什么也没有。
“我只想要你给我生的孩子。”雪莱却摇摇头,沾满黏稠精液的手缓缓摸上战国的腹部,怪异的感觉让战国身子一颤。
“有了孩子,我就可以向你求婚了……”雪莱喃喃道。
“……为什么要有了孩子才能求婚?”战国皱起眉头。
“你当年不是因为孩子才向法兰求婚的么?”我也想要向你求婚。
“白痴,孩子只是借口,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独占,独占的好办法就是结婚,我是因为喜欢才求婚,可不是因为孩子而求婚。”敲敲雪
莱的头,战国将他还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扔下去,发觉对方还在失神,撇了撇嘴,“你喜欢我么?”
问这句话的战国有点脸红红。
“喜欢。”雪莱的回答迅速又坚定。
“那我生不了孩子,你还会想要我么?”
“想!”
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接受并不喜欢的小孩子的,而不是因为……
想到这儿,雪莱忽然笑了。
“好了,你明白了吧?你这家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了!你这个笨蛋……”冷哼着,战国慢慢地准备下床。好容易撑着酸痛的腰起来,却
又被雪莱从后面扑倒。
“得了!我受不了了!不能再做了……”战国惊呼。
“不是那个啦!宝贝你脑袋里就会想那些色色的事情……”这回轮到雪莱轻敲战国的头,看到战国瞬间一脸黑线的脸,雪莱却微微红了
脸,“那么……宝贝愿意嫁给我么?”
“……”战国无语,用力推开身上的“重物”。
“要我嫁你?下辈子的下辈子的……”似曾相识的话不假思索地从嘴里吐出,战国愣了愣,却没将话说完。
“那要什么时候呢?我会等的……”雪莱温柔地趴在床上看着战国,一脸害羞的红。
“……等你和我有孩子的时候。”心里闷闷的,战国扔下这句话,索性浴室也不去了,拉上被子,战国罩住了头。
战国用被子盖住了头,也盖住了战国通红的脸。
“不会吧?宝贝不是说孩子不是结婚的必备条件么……”
不甘心的雪莱还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
“先生,您要的东西……”推着推车的女侍见到仅着白色睡袍的雪莱,忍不住羞红了脸。
“好的,剩下的我来就好。”付过小费送走呆住的侍女,雪莱关上门。
看着狼吞虎咽的战国,雪莱叹了口气,半晌宠腻地笑了。
“看什么看!你也快点吃。”战国说着,将一节烤香肠塞到雪莱口中。
虽然已是冬天,屋内仍旧温暖。
性事爱情一得意,事业也顺利,战国顺利地完成了设计,最后敲定的模特儿却是里昂而不是雪莱。
主题亦更改。
周围的人都在劝阻,可是战国却完全置之不理。
“为什么是裙子!”里昂看着手里的衣服大吼出声。
“你是女孩子,不是么?”战国抓着头,看着对面的“男孩”一副不敢相信的眼光。
“你、你怎么知道?”抱着衣服,里昂眼里充满警惕。
“路过橱窗的时候你总是盯着裙子看,如果你真的是男孩,我还真要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人妖……”看着里昂,战国了然地笑了。
又是因为法兰吧?因为希望接近妈妈的理想,这么小的女孩就是一副男装打扮,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因为不符合参赛作品要求,战国并没有最终获选,不过实际上,当他看到雪莱出现在评审团里,前面的名牌是MJ首席设计师(也是创
办人)的刹那,就压根后悔自己参赛了。
“就算选上我也不去。”事后战国掐着雪莱的脖子如是说。
不过还是有收获,比如战国在童装设计方面的天赋在这次比赛中被公认,几家大公司的联系,加上战国也有意转行去设计童装,战国对
于这个结果基本满意。
里昂也有收获。
一出场就得到全场注目的小美人,收获不是几家大公司的模特儿约期,而是第一次穿上向往已久的裙子的兴奋。
当然,获得最大收获的是法兰。
“虽然不能唱歌了,不过还能当模特儿,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好好努力赚钱,如果让我满意的话,就公开你是我女儿。”吸着烟,法兰对
里昂如是说。
原本对这样不负责任的说法感到气愤,可是看到里昂一脸泪水,感动地抱住法兰的场景,战国叹了口气,什么也说不出来。
周瑜打黄盖,黄盖自愿挨打,自己这个小兵着哪门子的急?
为母亲努力是里昂长久以来的动力,自己没有权利剥夺。
送法兰和里昂上飞机的时候,战国抱着里昂半天,抱到旁边雪莱一脸铁青,才依依不舍地放手。
看到这一幕,法兰不由得笑了,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一个男孩子对自己是如何地用心。
她曾那样接近幸福。
自己很希望能够有那个人的孩子啊!两个人爱情的象征……在腹中慢慢孕育,就像两个人的爱情。
是她自己主动将那份幸福打碎的。
那年,从医院出来,她并没有看那从自己腹中掉落的血块一眼,她回到那个男孩的公寓告诉他这个消息。
“孩子,我处理掉了。”
正在厨房煮饭的大男孩先是呆住,然后哭了,哭得是那样地伤心,以至于法兰笑了。
第二天法兰登上了前往米兰的飞机,登上她梦寐以求的舞台。
男孩送她的那枚不值钱的戒指从手指上拿了下来,扔进了手包,取而代之,纤细的手指上是某个老男人送的五克拉钻石戒指,老男人长
得很丑,不过,他送的戒指却很美。
这样就够了。
够了。
当年的自己错了么?可是不甘于平凡也是错误的么?
法兰看着远处的三个人,冲里昂招了招手,“别和那种没志气的男人说话了,你要是变成他那样我就再也不要你,记得明天开始穿裙子
,我一看到你和那人一样就有气。”
里昂诚惶诚恐地跳到自己面前,小小的身子钻到自己胳膊下的时候,法兰得意地笑了。反正少了一个战国,肯为自己努力的人也大有人
在。
“Bye——”留下一个背影,法兰头也不回地离开。
所有事情都完结,大家都走了,只有雪莱还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让战国有点落寞,有点温暖。
美中不足的,就是雪莱对于结婚这件事的执拗。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会结婚?”雪莱总会这样问。
“等我们有孩子的时候吧?”战国也总是这样回答。
“……好吧,为了孩子,今天我们再努力一回合吧。”
雪莱的执拗体现在无与伦比的行动力上,落实在战国身上。
虽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反正自己也有享受到,所以战国大部分时候,还是会颇为乐意地勾住美人的脖子。
花一辈子的时间和这个人制造孩子,这个人会不会就一辈子不会离开自己?
与其追逐一个实体的保证,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会不会更好一些?
感情这种东西是最虚幻的,却也是最现实的。
战国于是放任自己荡漾在雪莱美人甜蜜的语言,和诱人的怀抱里。
不过他忘了一句话,饭是可以多吃,话是不能多说的,否则恶果早晚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比如说——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雪莱此刻正
不慌不忙系着双排扣宝蓝西装的扣子,调整一下衬衣,优雅地露出短短一截雪白的衬衣袖口,男人越发显得闲适潇洒,一副生活“性”
福的样子。
怎么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两种效果?
全当自己手里拿捏的是雪莱的脖子,我抓我抓……战国恨恨地揪着手里的布片,末了还用上了牙。
“宝贝,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的内裤……”雪莱大步上来,拿出战国一直忿忿咬在嘴里的东西,战国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拿在手
里又撕又咬泄恨用的布块,竟是雪莱的内裤……
恶——冲到浴室抱着马桶吐了半天,却只是干呕,战国脸色发白:完了!好的习惯没传染上(战国:呸!变态哪有好习惯?!),雪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