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久违的触感紧密而温暖,充满弹性,好像最甜美的致命诱惑,傅嘉铭根本无力抵抗这具熟悉的身体,只得放任意识在欲 潮中起
伏跌宕。朦胧的视线中,莱昂双腿间的幽密之处正不断地吞吐着昂 扬,丝丝血线顺着他们身体的交 合处滑下大腿,那强烈的视觉冲击
哗地放大了身 下快 感,傅嘉铭只觉全身的神经元都燃烧起来,一股热流沸腾地叫嚣着冲向下腹,他还没来得及抽身而出就猛然爆发在
莱昂体内。
“啊啊——啊——”莱昂尖叫起来,滚烫的爱 液烧灼着内 穴,直抵心窝,莱昂一阵晕眩,密径剧烈收缩,并未得到充分爱 抚的
玉挺竟也震颤着同时释放了。
“嘉铭……我爱你……别忘了我……”莱昂颓然倒在傅嘉铭的身上,气息微弱。
“小莱,小莱,”傅嘉铭抱着他侧翻,小心地从他体内撤出巨刃,一股白浊混合着血水缓缓流出,触目惊心地闪着微光。傅嘉铭心
疼得紧紧搂住莱昂,立刻握住他的腕脉,嘴唇贴着他的额角轻轻舔吻,“你觉得怎么样?小莱——”
“我没事,没关系,你别紧张。”莱昂勉强抬手抚摸着嘉铭的眉头,指尖儿轻触抚平纠结,“你不会怪我……太自私……太任性吧
……”
傅嘉铭松口气,心中的疑虑却越积越多,自从莱昂苏醒,他的行为表现就有点……古怪,好像正拼力压抑着什么,隐瞒着什么,那
被隐匿的秘密又急欲破茧而出,急欲倾诉提示。
“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这次还是太冒险了,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傅嘉铭猛地抱起莱昂翻身下床,大步走进病房里侧的浴室。
“你希望我……恢复成什么样子?”莱昂趴在浴缸边上,头枕着胳膊,声音闷闷地传出。
嘉铭一愣,哗哗的水声几乎淹没了莱昂的低问,他试试水温,故作随意地回答:“就你现在这样子,但身体要更强壮些,不能动不
动就昏睡。”
据沈舒说莱昂至今也不知道他身体的捐赠者是肖潇,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他们俩的意识自然融合不分彼此,不然嘉铭不能冒然点破,
那会产生梦游者被惊醒的可怕后果。
“我现在这样子?”莱昂指指自己的脸,摇摇头,“嘉铭,我会给你更好的。”
“呃?”傅嘉铭的心脏猛地抽紧,他跨进宽大的按摩浴缸一把揽住莱昂,“你现在这样子已经是最好的了,当然,如果能再胖一点
。”嘉铭的手轻抚着他优美的后背,慢慢向下……
莱昂牵牵嘴角,“好呀,反正你总叫我小猪。”那一定是嘉铭和……和自己之间的昵称……不不……不是和自己……自己是谁?
莱昂一阵恍惚,身下忽然传来刺痛,“嗯,嘉铭你……疼……”莱昂瑟缩着欲躲,却被嘉铭牢牢地禁锢在怀中,
“乖,你忍着点,我必须给你清理干净,还要上药,不然会发炎。”嘉铭温柔又坚决地将食指抵上菊 口,慢慢插入,身前响起唔
唔低哼,莱昂惊喘着一下子绷紧身体。
“放松宝贝,放松。”嘉铭拍拍他的小 臀,偏头咬住他的耳垂细细舔吮,“你夹得我……太紧了……”嘉铭呓语着哄他,一边轻
轻抽动手指。
莱昂脸上腾地飞起热浪,他咬着牙,“你……你出去……我自己清理。”说着他就扭动腰背试图摆脱那令人疯狂的手指,谁知这么
一动竟变相协助了嘉铭的手指在内 穴中摩擦,“唔……”莱昂闷哼一声再也动弹不得,身体震颤着软在嘉铭怀里。
嘉铭失笑,“你不是小猪是小狮子,不过有时比小猪还笨。”嘉铭手指微动,轻缓地将血污和欲 浊导出菊 口,心头忽然一跳,嘉
铭不经意地问:“小莱,你是……第一次……今天……”
被嘉铭识破秘密,莱昂懊丧地挥拳拍击水面,脸上的红潮倏地漾开飞向耳后,“怎么?这么明显吗?你……嫌我没经验?”
傅嘉铭不敢置信地微眯双眼,心中的犹疑狂涌而上,现在主导新生命的是谁?又或是莱昂与肖潇早已不分彼此。
“我应该感恩而不是嫌弃。”嘉铭拿起喷头浇淋着他的肩背,心中暗想:莱昂作风大胆诱惑,应该……应该不是第一次,那现在的
主导意识应该是肖潇?可肖潇也不是第一次了?傅嘉铭焦虑地揉揉额角,自己唯一能够奢望的是这个新生命能爱上自己,而不是与自己
终成陌路。
“我昨晚在星光大戏院弹了拉三,是吗?”莱昂忽然扭头,目光霍霍地望着嘉铭。
傅嘉铭镇定地点点头,“是,那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版本,雅克也在现场,还有多家媒体,他们一定将你的演奏录制下来了。”
“我的演奏记录?”莱昂恍惚地低头看看双手,——这是……我……是我吗?脑海中旋起风暴,风暴的中心传来一声声的警告:吃
药——吃药——吃药——
“嘉铭,给我药,我要吃药。”莱昂陡地站起身,一步跨出浴缸,随便扯条浴巾围在腰上。
“小莱——”傅嘉铭大惊,跟着他跨出浴缸跑回病房,“什么药,你要吃什么药?”
傅嘉铭一把夺过莱昂手中的药瓶,还没来得及察看,莱昂已将手中的药片放入口中,“是让我清醒的药。”
“清醒?”嘉铭低叫,用力攥紧药瓶似要将它捏碎,“小莱,这种药有严重的副作用,对你的神经有不良影响,你必须逐渐停药。
”
莱昂故作轻松地拍拍嘉铭的肩膀,“别紧张,我会彻底停药的,很快,我保证。”
不知怎的,嘉铭竟在莱昂的笑容中看到了一抹绝望,“小莱,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傅嘉铭担忧地走上前,莱昂下意识地退后半步
,努力地咧嘴笑了:“呵呵呵,不对劲,怎么会,我现在感觉很好,神清气爽。”
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忽然发出嘟嘟鸣响,傅嘉铭俯身拿起话筒,
“莱昂吗?你姐姐来了。”沈舒的声音响了起来,显得有点紧张。
傅嘉铭挑挑眉毛,莱昂已一把抢过电话,“什么?胡安娜来了?”
“给我十分钟。”莱昂简洁地吩咐,砰地放下话筒,回身看看血污狼藉的床褥,“嘉铭,帮我把这里整理好。”
傅嘉铭顾不上再纠结莱昂的反常,这个突然而至的姐姐令他方寸大乱,此时嘉铭才猛然想起莱昂还有一个神秘而复杂的身世,他并
非无亲无故的孤儿,今后这个新生命以及自己要如何与他的亲人相处并通过他们的检验?
嘉铭迅速撤换着床单被褥,心脏悠来荡去,忐忑不安,迎面忽然飞来一件衬衫,“快换上,你昨晚穿的小礼服已经揉皱了。”
——啊?嘉铭抓起衬衫套在身上,不禁咧嘴苦笑:“小莱,你的领围比我小,肩膀也窄。”
“大难临头了还挑三拣四,有的换就不错了,不然让你‘坦诚’地去见我姐姐。”莱昂打个颤,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尴尬的场面。
傅嘉铭也浑身一抖,眉头纠结得拧成锁,“小莱,我实在不善于见家长,会手足无措。”
“嗨,你不是已经见过我阿姨和我妈妈,她不是家长,只是我的姐姐。”莱昂快速换装,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
“你阿姨?”傅嘉铭惊异,声音压得极低,猛地想起这个阿姨是指‘露西’,不禁心底震撼,新生命已将亲属关系混为一谈了。
莱昂没有听清他的疑问,一边系好皮带一边斟酌着说:“嘉铭,咱们前几天讨论的那个死亡陷阱还要加紧布置,我们一会还是分头
行动吧,我去华霸总部制定战略,你去傅氏美西公司调集资金,毕竟要玩跨美讯需要多方投入,不能直接由傅氏出面。”
“这个我懂,前几天我已经安排好三四个经纪公司,全部使用来自世界各地的游资。”傅嘉铭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郑重,“你放心吧
,我会把齐天扔进陷阱再填上土。”
话音刚落,门上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傅嘉铭下意识地深吸口气,回眸间发现莱昂正专注地凝望着自己,眼神变幻不定。
“请进。”莱昂按动遥控器,病房门无声地滑开,门外站着一位身姿高挑的女郎,她疾步走进病房,秀丽的脸上布满忧色,“莱昂
尼,你感觉怎么样?”
说话间,女郎的视线唰地扫向站在莱昂身边的傅嘉铭,不禁惊怔地上下打量;傅嘉铭坦然地迎视着女郎探寻的眸光,心中也是一凛
,此时才明白莱昂饱满的额头,明秀的下颌从何而来,就连他们那高贵傲岸的气质也如出一辙,虽然莱昂有一半华人血统,但他和胡安
娜要是同时出现,绝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姐弟的亲缘关系。
“你怎么来了?”莱昂不答反问,不露痕迹地踏前一步将嘉铭挡在身后。
“我本来就在纽约访问,看了报道又接到沈舒的报告,你以为我还能坐在酒店里喝下午茶?”胡安娜眸子一转看向嘉铭,“这位是
——?”她和莱昂都默契地说着英语。
傅嘉铭微微欠身,清晰地以E语做了自我介绍,最后补充道:“我已经申请加入莱昂的医护小组,不知你们是否接到了报告。”嘉
铭此时隐隐猜测莱昂来自E国的贵族家庭,普通人根本无法负担头颅移植手术的费用。
胡安娜愕然,继而抿唇笑了,也改用E语与他交谈,“沈舒的报告中提到了这件事,我想亲自见见你,核实一下,你说你是莱昂尼
的老朋友?”胡安娜语含深意,明亮的绿眸紧盯着嘉铭。
“对,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好朋友,这个理由和身份足够了吧?”莱昂抢在嘉铭之前开口,好像生怕嘉铭透露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纠
葛。
嘉铭皱皱眉,强行咽下冲到嘴边的话,是呀,现在还不是时候,小莱的状况还没有稳定,不能在此时与他的家人挑明缘由。
胡安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我尊重莱昂尼的愿望,也相信傅先生能够照顾好莱昂。”
傅嘉铭展眉笑了,“照顾好他是我最大的心愿。”
莱昂眉目一暗,悄悄侧过身,拼命做出愉快的表情,“姐姐,嘉铭昨晚一直陪护我,非常辛苦,今天就给他放假吧。”
胡安娜没有察觉莱昂的异样,关切地看看嘉铭:“傅先生快回去休息吧。”
傅嘉铭心底惴惴,却又无法表明,只得以目光询问莱昂,莱昂走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轻声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分头行动吗,
晚上回公寓见。”
莱昂揽着嘉铭走出病房,随手关上门,立刻紧紧抱住他,“嘉铭,再见,晚上见,你要保重!”莱昂说着就狠狠地吻上去,好像诀
别似的,他拼命吸住嘉铭的唇舌反复反复舔吮,根本不顾此时身处医院走廊。
傅嘉铭心跳如鼓,反手托着他的后颈忘情地回吻,“小莱,晚上见。”
话音刚落莱昂就挣脱嘉铭的搂抱开门走进病房,没有再回头流连张望。
一刹那,傅嘉铭好像又经历了两年前新宿饭店内的道别,他冲动地拉开房门,“小莱,我等着你,不见不散!”
莱昂怔忪地回头,没说话,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傅先生,再见。”胡安娜朝嘉铭挥挥手,眼中露出一抹深思。
“再见!”
五十二 走向高 潮
月明星稀,暗夜无语,当傅嘉铭拖着疲惫的身躯匆匆赶回华霸总部顶楼的那套公寓,不禁吁出口气,——小莱,不知小莱怎么样了
?今天早晨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他上药,不知他的伤口愈合了吗?想到今早那癫狂的一幕,嘉铭不禁浑身一颤,那具身体万分熟悉
,每一条曲线每一次悸动,但那销魂的感觉又略有不同,是时隔两年没有接触,还是因为他已融合了两个生命的渴望?
嘉铭来不及细想,刚要抬手按上指纹锁,那扇大门竟哗地从里面打开了,
“啊,你——”
“傅——”
傅嘉铭和门里的人同时惊呼起来,俩人脸上都闪过不可思议的表情,“克莱尔博士,怎么是你?”
傅嘉铭不敢置信地揉揉双眼,好像走进了一个玄幻的梦,克莱尔博士迅速镇定下来,她让开门前通道,“进来吧,傅。”
傅嘉铭狐疑地走进公寓,一边探头看向走廊尽头的客厅,“小莱呢,小莱!”
走廊里亮着一盏壁灯,淡淡光华在地面上投射出半圆的光轨,而前方的客厅,寂静无声,那个优美的身影并未如期出现在门前。
“小莱!”傅嘉铭心跳加速,不详的预感冲击波似的掠过全身,他不顾克莱尔博士惊异的目光,大步穿过走廊冲进客厅,“小莱,
小莱!”
回答他的是大窗外的满天星光和巨厦脚下的璀璨灯海,客厅中空无一人,傅嘉铭唰地转身,攥紧双拳瞪着身后的克莱尔博士,“小
莱在哪里?”
那棕发女士优雅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同情和忧虑,她走到窗下,“莱昂尼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一位最特别的朋友需要我的帮助。
”
“小莱在哪里?”傅嘉铭踏前一步,固执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完全无视博士的陈述。
“我猜他已经离开了洛杉矶,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克莱尔摊摊手。
“什么?”傅嘉铭腾腾腾倒退着撞倒一张椅子,砰地轻响震醒了嘉铭,他不顾一切地奔到克莱尔博士面前,“他是不是被他的家人
带走了?他们……他们不希望我打扰他的康复?”
“你打扰了吗?”克莱尔没有回答嘉铭的问题,目光犀利地扫视着他。
嘉铭拼命摇头,脸上露出控诉的神色,“没有,没有,我只想保护他陪伴他,永生永世!”
克莱尔倏地调开视线,仿佛不堪忍受嘉铭眼中深沉的绝望,“傅,你死去的爱人就是那位少年钢琴演奏家吧?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巧
合。”
“怎么?你也知道这其中内幕?”傅嘉铭迅速抹了一把额头,恍然大悟般叫道:“啊,你是小莱手术后的心理辅导者,我和他竟都
是你的病人。”
克莱尔点点头,唏嘘地低叹:“是,如果我能早点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也许还能帮到你。”
“可……可这和小莱离开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嘉铭身体一晃,踉跄着扶住大窗,“难道他知道了身体捐赠者是肖潇?可……
可他们已经难分彼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