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幻世录 一——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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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幻世录 二——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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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幻世录 三——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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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幻世录89
“你不能带他走!”一米之外的空地上,何笑紧握着拳头站立,两眼透着凶煞,冲着月颖红咬牙道。天玥神宫主仅仅是望着他,不发一
语,扭头,架着我的胳膊扶我一意孤行往前走。
“!”光喊无用,何笑索性快步奔上去,赤手空拳袭击月颖红的後背。我在忍受痛苦之时,发觉身後有异,扭头见那男子正扑杀过来,
“小心!”我脱口喊着,以胸口挡在她的背部前。何笑愣了一愣,慌忙把拳头收回,往自己的胸前打下去,刹那,一缕血丝从他嘴里蹦
出,挂在他的嘴角。
月颖红再度回头望了望,未来得及做反应,便隐隐听到零乱的跫音往这边赶,不待猜测,一群侍卫追赶而至,“把他拿下!”其中一人
发号施令,数不清的利刃同时刺向最前方的何笑。
何笑微惊,急急退了几步,依旧以轻功避开那些伤人的铁器,但一人难免难敌众人,他在群刃当中显得手忙脚乱。就在他落地後不知所
措时,一个身影飞进群刃里,我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现的,只是为她的现身而感到震惊。她一如既往,双手举剑,淋漓尽致地演绎着‘
二刀流’华丽剑技,眼神如是冷邪。
“你来干什麽!?”何笑在见到她时,并未因此而感到轻松和欣慰,他瞪眼盯着她的後背,口气那样不满。上元贺香无暇顾及他的冷淡
态度和眼神,一路忙着击退侍卫,草草而答:“义父的命令,他料到你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不用你帮忙!”何笑此刻并不领情,面对当日抢走自己名利的女子,他根本不想与她有任何赊欠。“呵!”上元贺香冷笑一声,随
之吐出一句,“没有用的男人!”
“贺香……”我远远看着她的身姿低语,这一次,她忙得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月颖红则不同,她可不管前方的状况如何,也不管
我的视线往哪儿放,一见无人阻拦,便一把扯住我,走字一呼出,转身疾步穿过宽阔的殿前广场,我脚上蹦出的鲜血也跟着撒落在地。
奔到半途,适逢一辆马车从身侧经过,月颖红二话不说,迅速将之劫持,赶下马夫和车里的女子,坐在前头一面握住控马僵绳一面招呼
我上车。
我一上车,在车里坐好,一口咬住自己的左臂,握紧发叉未埋进肉里的一端,用力将它拔了出来,扔到一旁,翻出亵衣一角,从中撕下
一块充当绷带包扎好正在冒红的伤口。
月颖红在前头玩命似的驾着车,冲破守关士卫的阻拦,直奔向南,而那个方向,无庸至疑是天玥神宫所在的方向。与她丝毫不相衬的马
车大摇大摆地行进山中宫阙的大门,刹停的那一刻,我带着伤下来,看到往昔的景物,顿时觉得有一缕温暖在胸口里翻腾而起。
日盼,夜盼,总算是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慢慢小心地向前移。刚来的时候,因为有那些家夥尾随着,那时还挺热闹的,如今一路都静悄悄地,倒让人有
些不习惯。
“我去叫大夫给你看看脚吧!”月颖红在我後面跟着,忽然止住步子,我应了一声,与她在岔口分开而走。当我步入小别院时,!紫嫣
红、群芳争妍的场景映入眼底,阵阵淡香扑鼻,挥之不散。
比在桃夏宫都里舒服多了。
抗拒不了它们诱人的香气,我深深吸了一口,准备接着要吸第二口时,背後一声煞风景的小木桶落地声打扰了我的兴致,我缓缓扭头,
对上身後人的目光,那姑娘令我惊异,同一瞬间,姑娘也在惊异地盯着我,甚至尖叫起来,一时引来屋内众人,奇怪的是,那些的人的
面孔竟无一张是陌生的。
“啊啊啊──”霏儿捂着脸大叫,循声而来的众人夺门而出,却是一脸惊喜。几个人,惟有叶双双奔出,扶住霏儿的双肩老老实实地唤
我一声门主。
我立在原地,木讷了,一直,一直都以为仅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没有想到,就像身陷幻觉里那样,看到他们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欢笑
,真真切切得令人起疑,无法判断出真实与否,手指弹出,伸向前方颤抖着,“你……你们……?!不是让你们都散了麽?怎麽……”
“这个……”叶双双脸上浮现一层尴尬,“大家都以为您在开玩笑,所以……”
“所以违抗命令,一直留在此处?”我沈下脸,稍微有些不悦。
姑娘们的表情都在这个时间僵硬住了,远於她们几步的男子沈默着不发一语。“你们知不知道,倘若因为我而给你们带来麻烦,你们呆
在这里,会连累到整个天玥神宫的。”我正色道。
“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门槛上,小鬼随意坐着,摊着两手,很似惬意地回答,他的两腮此时要比往昔圆润许多倍,想是佳肴吃多了,
发胖了。
小鬼就是小鬼,就只会享受眼下的悠闲日子,没有一丝远虑。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与他讲理,那样只会越讲越没理。扫了他们一眼,发现自始至终都没见着那人身影,不由担忧起来。自从上次偶然
一遇以後,他如今怎麽样了?人又在哪里?猜测着毫无结果,远远比不上询问知情人,我只有开口问道:“李璇呢?”一句问话换来众
人的沈默。
难道,真的如月颖红说的,他……
我抿唇,越往死里猜想越不由自主地想到最坏的结果。抬眼,正见杨彬抬起手,他的指尖不偏不斜,笔直地指向一个侧门,也许是在暗
示什麽。我望向那个侧门,按着他所指的方向前去,依稀记得,那是我与李璇住过的厢房。
雅致宁静的长廊蜿蜒深入,我沿着它走了不算太长的路,快到厢房门口时,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就靠在栏边,手里拿着一本手札,
埋头异常入神。
我向他渐渐靠近,他或许是听到了跫音知道有人,扭头向我这边。这一见,令埋在我胸腔内的赤心怦怦乱跳,无法稳住常规的节奏。
就在离他有半米的距离,我止住向前的步子,直视着他的脸,他一直站着,也不出声问我是谁。我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手抚上他的侧脸
,缓言道:“你瘦了。”男子抓住我那只手的腕部,眼里突现一点点惊异,脱口,“差点认不出来,我以为不是你了……”
我的手滑下,勾住他的颈项,另一只手穿过他腋下抚在他的背脊,踮起脚,下巴紧跟着搁在他那结实的肩头,重温被迫戒掉很久的发自
他体内的温度,须臾才松开手,脚跟着地。
他摸玩起我的下巴尖,“上上次,龚合去搭救你的时候,你说有要事不能走,上次,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却不回应我,跟着他跑了,我
想你一定是有什麽苦衷。”他低下头在我的面颊上留下一个极轻的吻。“没有苦衷,”我摇摇头,答道:“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
“那你在那地方的时候,那个人有没有欺负你,逼你就犯?”他极度关切这个问题,急着要知道答案。我又摇了摇头,“没有成功。”
仅仅是平淡的四个字,立即就使得他情绪敏感起来,他握住我的腕部,倾身向前,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阴霾,极似雷霆的前兆,“没有
成功?这麽说,还是有的?!”
他转身,杀人的气息散发出来,浓到极易嗅得出,我见势不妙,连忙扯住他,不料迈步太快,牵动伤口,一丝一丝的痛觉涌现。我赶紧
蹲下去,捂住伤口,才接触到包扎布条就摸到一片微润,抬起手一看,指腹上沾上了点点鲜红,素白的布条已被染得不成样子。
他低下头,满脸惊忧,先前的冲动由此被忘得一干二净,只听他呼道:“你的脚……怎麽了?!”
我蹙起眉心,答道:“没什麽,回来的时候受到了暗袭而已。”刚说完,心念一转,我并没有告诉他有伤在身,也并没有发出任何痛吟
,他是怎麽知道的?猛然抬起头,望进他的眼底,细细一瞧,发现他瞳仁深处不再像从前那样漆黑无神,明亮得就像挂满星辰的美丽夜
空。
“你,你的眼睛,难道,你看得见?”发出这样一句惊疑以後,很快那男子微笑起来,“月宫主没有告诉你吗?”那时,因局势急迫,
她只脱口半句,而我的想法照旧扭向厄号那一方,那时,恐怕她要说的是‘你的那位李姓挚友他的双目失而复明了’这一句。
“你真的不是在诓我?”我向他伸出一只手,毫不犹豫,他立即拉住它,“怎麽会呢!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一
时难以断定到底是不是你,直到听了声音才能确定,这才发觉,”他把掌心凑到自己的眼下,看着,“原来我已经适应了用听觉去接受
这个世界。”
听起来,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奇特的长梦。“那你是如何复明的?用过无数药草都没有办法医好,却莫名其妙地好了。”我满腹疑惑,一
心等待他的解答。
男子扶起我,把我打横抱着,步入屋内,“说来话长,那日我奔出酒楼追你,就有几个人杀来,他们知道我是个瞎子,故意声动击西,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於,他们的武艺均不差,而且拳路有点儿像淅雨台的!”他把我放好在椅子上,放下手札,倒了一杯水,把杯子
塞进我手心。
“楼琳柔居然能聘到淅雨台的人当保镖。”
我不懂他所说的拳路,但当日从宫都一直尾随在身後的那八个面目粗犷的武士的确是让人觉得背部发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畅意。
“也许不是收买来的,淅雨台内部的事实在太复杂,加上掌教薛慕华到底是正还是邪都还是个谜。”
听闻薛慕华命令教内每年都向灾民发放热粥和几个钱,有那麽好的徒弟,照理说,蓬莱玄君应该引以为傲才对,可跟他在一起的那几天
,全然没有听他提起这一个徒弟,也从来没有见他有想回淅雨台之意。
我偷偷瞥了身旁的男子一眼,心道,倒是见他常对李璇呼来唤去的。
“这又跟你的眼睛复明有什麽关系呢?”无心关切那些题外话,我专注於萦绕在心头的那团疑云,说道。“关系就在於,我差点就命丧
在这些疑是淅雨台子弟的人的手中。”说着,他就在我的面前脱尽上衣,裸背转向我。光滑结实的肌理搭配性感的骨骼曲线,如此春景
,禁不住我面颊发烫,带着紧张的心跳往上瞅,赫然见一道明显的疤穿过肩胛骨,从他的右肩头延长至腋下,十分灼目。
“那块疤是……”我微怔,食指指尖朝向那线状刀疤。
让我过了目,他拉上衣服重新穿好,答道:“是他们下的手,我跪倒在地上无力举剑,只是捂着伤口,以为他们会砍下我的头,结果他
们并没有,和现身时一样,那几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而你的脚步声也是,你甚至连唤我名字都没有!那时我就绝望地在想,也许不
能再回到以前那样幸福的日子了。”
他回过头,“我大叫,那时候,所有最伤心的事情都从脑海深处涌现,感觉自己又要回到从前的样子,很不甘心,可一睁眼,黑乎乎一
片的眼前突然有了画面,我看到自己满手都是鲜血,看见周围有许多人冲我指指点点,那一刻,我唯一想到的是,赶快回到这里来。”
我想了想,揣测道:“或许,你其实不是因为受伤而瞎的,而是受到某种消极情绪的刺激,压迫着视神经。”他摸摸我的腮,俯下身,
“不管是什麽原因,能复明已经是最大的造化了。”
面对面,他慢慢将彼此的距离拉近,诱红的唇边渐渐贴上来,我也闭上双目,微微扬起下巴迎合,然而,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破坏了这醉
人的场面,“谁?”败兴後,我探出头,门外很块有了回音,“我是大夫,来看脚伤的。”
听罢,我推开李璇,责令他回到原位,才回道:“进来吧!”
老者的腋下夹着一只木箱子,一进屋,瞧了瞧我的脚,他亲自小心地为我取下染红的布条,从木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毛斤沾了点水拭净
伤口边的血迹,然後再拿出一只小瓶,慢慢地往我伤口上倒了少许白色粉末,一瞬间,刺痛的感觉高涨,我不禁为此皱眉,脱口:“大
夫,你给我上的是什麽药?好疼啊!”
老者答语:“治脚伤,当然是伤药!多疼一下,好得也快,你懂不懂!”
天玥神宫里的御用大夫怎麽也如此霸道?我纳闷着,看着他拿出一条绷带捆扎在我的脚上,一点儿也不温柔,我叫疼连连,他明明听见
却不吭也不理,把结一打好,重新又抱起木箱走人了,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目送他的背影,两只鼻孔出怒气,回头望向李璇,
却见他以右手托腮,眼冒着春光。
“不就是喊疼麽,干嘛这种表情?……发神经。”我随口抛出一语。
“我突然想到我们很久没有……”
由於有过相同场景,未等他说完,我断然伸出手捏住他一边脸颊,下意识地脱口,“才刚一个多月!你就不能……”刹那,怎麽也说不
下去,这才恍悟,原来自己在这份羞耻的事情上也有口不比心的时候。
他摘下我的手,起身把门锁好,返回来後一把将我抱起,我缩在他怀里,看着他随手拿起案上的一只粗毛笔,疑惑从中生,“拿它干什
麽?”他用松散的毛笔头点了一下我鼻尖,俯视着我,答道:“咱们玩好玩儿的。”
好玩儿的?莫非是……
我揪住他的前襟,把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感觉脸上烫如热汤。
男子把我放到软塌上,摘去我发上的簪饰,老练地捧起我的脸,冲着朱唇吻了下去,大概是相隔甚久未如此相濡以沫,又或是他复明之
後看到我,难以抑欲,小吻渐深,一发竟然绵延不止,非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把唇舌缠绵放下。
两个人面对面喘了几口气,按捺不住体内的热火,迅速脱个精光。我倾身向前,任由他将掌面按在胸前的赤珠上打圈揉着,掌面揭开後
,他双手穿过我腋下搂住我的腰背,埋头对经过揉捏而昂首挺立的赤珠以软热的唇舌加以润育,最後,在松口之际,再度拿起了那只粗
毛笔。
他如往常写字那样握住它,把刚刚被他润过的红艳肉珠当作纸面,一笔接着一笔扫上去,刺痒的感觉撩拨着我血液里的火势,“一点儿
都不好玩儿。”我蹙眉发出自己的感想。
男子的嘴角露出少许笑意,他小心地分开我的腿,防止碰到我脚上的伤口,接着握住我胯下之物,一手托住我的下巴,就那样一边纠缠
唇舌一边亵玩之。我学着他,跟着探手到他两腿之间,他如何抚弄,我便如何抚弄,他一松手,我便也跟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