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无声+番外——阿扈扈

作者:阿扈扈  录入:03-04

(三)看见立在大雪里的张诺时,我觉得整颗心都要停跳了。

那些天,我一直都被不安笼罩着,多福走的那一天,我没有去送行,我知道,他不想见到我,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我就是能这么肯定。

那件事后来周北一直没有提及,作为朋友,这算是很贴心了。他说过年想和我一起结伴回家,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不回去了。我

还记得送他去车站的时候,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妈知道我过年不想回家的时候,一个电话就顶了过来,她在电话里焦急的吼着:“洛小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回来!你自己在那

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拖着你连过年都不回来!”

好半天,她都没有听到回音,最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策,愤愤的说了一句短信说,就把电话撂下了。

我笑笑,我妈是真的急了,居然连电话都打过过来了。

沟通无效,最后我妈在短信里是这么说的:随你便,永远别回来多好。于是她就再也理我,我知道她那是气话,我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回

去。

可是那样的春节,我说什么也过不下去。那里的春节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没有殷娉婷,更没有张诺,虽然有我妈盼着等着,可我

就是不想回去。

收到张诺短信的时候,我正窝在被子里想着过两天该去哪里。学校是要清校的,我不可能整个寒假都留在这。

“胡闹!”知道我那时还呆在学校,张诺是这样给我回的。

我知道他是要生气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那时的心情也是烦乱不堪,根本就没空顾及原因。

我问他现在在哪,却再也没有了回音。

那天从早上开始,就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直到华灯初上,也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看着面前已经没有了热气的泡面,我忽然很像笑,

只是凄凉却蓦地从心底升起,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还有两天,不知道到时候要住在哪里。我现在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回家,可是这样的我更加没法回去,这么狼狈,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骤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疑惑的打开门,却看见了宿管大爷。

“同学!你是叫洛小骞吧!”见我点头,他焦急的说:“你快去看看吧!楼下有人找你!没问清楚我不敢放人啊……”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已经奔出了宿舍。

是他,果然是他,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小的企盼变成现实的时候我忽然有些不敢相信。

张诺提着一只小小的旅行袋,肩上落满了雪。昏黄的路灯之下,竟蒙了一层金黄的光晕,就像我第一次看见的他。

“傻啊!连件外套都不知道穿!”张诺看见我,嗔怪的笑着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是真的傻了,呆呆的站在雪地里,只是看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睛胀得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我一直蒙蒙的,看着他走进宿舍楼和宿管的大爷说谢谢,看着他一边喊饿,一边狼吞虎咽的吃光了那碗就凉透了的泡面,看着他笑着说

本来是要留在学校的,听到我自己呆在这就连夜赶了回来,看着他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着贴身的衣裤,一边喊冷,一边钻进了我

的被子里。

我猛地一把从背后合身抱住他,光裸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重叠在一起。、

张诺的身子僵了一下,紧接着,扭转过身子压住了我。

雨点般的吻狂暴的落下,我勾住他的脖子,欺身贴上去,努力的迎合。彼此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都压抑太久了。

牙关被撬开,舌尖窜进来勾住我的舌,温润的触感相互,汲取着彼此的温度,变换着角度,探寻着每一寸圣地。

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呼吸,肺里的空气全部被压空来满足这个绵长的吻。

我正眩晕着不知置身何地,张诺却猛地推开我,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肩膀微微的耸动,渐渐的,我听见了他轻轻的呜咽,我的肩膀渐

渐潮湿。

张诺,他哭了。

我有些错愕,粗喘着看着他。他是不是后悔了,若是这样,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这样想着,心忽然拧搅在一起,很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屋里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月光下,他的眼睛里水光潋滟,脸上折射着清亮的水痕

他有些哽咽,抚摸着我的脸,缓缓的说:“小骞儿,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听听你的声音,多想听听,你,叫我的名字!”

我蓦地睁大了眼睛。张诺!张诺!我知道这两个音是怎么发的,我努力的读着这两个音节,可是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笨!你会读的!你明明知道怎么读的!说啊!快说啊!说给他听啊!他想听啊!

我懊恼极了,狠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出来!

“小骞儿!别这样!小骞儿!”张诺一把抱住我,两只手紧紧的攥住我的手:“哥错了!哥什么都不听了、什么都不要了!哥就要你!

就要你!“

疲了,也累了,我渐渐的放弃了挣扎,轻轻的阖上了眼睛,窝在他的怀里,无力的喘息、抽泣。

他一直顺着我的脊背轻轻的拍抚着我,后来,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呢喃低语,他说:“小骞儿!哥一定要治好你的病!一定要让你开口

说话!“

我轻轻的点头,回手搂紧了他。我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那晚,我们就那样搂着,渐渐的进入梦乡,一夜无梦。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第十二章

离经叛道,什么是经,什么又是道。我知道,我们终究不会被祝福,可却无法割舍。

(一)找到那间房子的时候,离除夕还有两天。

那是一幢老式的楼房,只有三层。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因为正值隆冬,那些叶子早已萎靡,露出萧索的黄。

看着那些叶子,我忽然就想到外公那座早已变成废墟的小院里,那满院的葡萄藤。我记得我最后离开时,它们也是这样枯萎着。

那间房子位于二楼的南面,小小的一居室,但是很温馨。

跟着房东穿过客厅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到了郦瑞。我记得很多年前,我也是跟着她,穿过她家的客厅,去到她那小小的卧室的。

那幢房子如果还在,应该是和这幢差不多的光景吧。

郦瑞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倔强却又漂亮的女孩,那个和我有着相似眼眸的女孩,她现在,还好吗。

其实对于郦瑞,我一直很愧疚。虽然我不知道张诺和她分开的原因,可我却早已感觉到了,那肯定和我有关。

因为临近春节,不会再有什么人租房了,我和张诺又都是学生,房东阿姨给了我们很合适的价格,这让我和张诺都感激了好久。

可是看着张诺推拒了我的钱,拿出了那些房租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他哪里来的这些钱。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发说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用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得来的。

“当然,也不是卖身得来的!”说着,他冲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如愿以偿的,看着我的脸上露出绯红,他呵呵的笑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钱是张诺朝着自己理想迈进,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基石。

那一个月里,张诺连近在咫尺的家都没有回,我知道,那是为了我。他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他早已不在学校了。

所以,那一个月里,张诺一直拿着手机,长途加漫游,给他的家里报平安。

房东走后,屋里忽然有些寂静,尴尬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我和张诺轻轻的揭破了那层隔在我们中间的隐晦。后来就一直忙碌着寻找一个栖身之所,有些东西,根本没有时间梳理。

现在,忽然只有我们两个安静的相对,有些事情就需要面对,可我们都慌乱的不知所措。

“收拾吧!”还是张诺首先打破了沉默,看着他把换洗的衣服一件件的从包里拿出来,我轻轻的点头,也开始整理。

看着干净整洁的小屋,张诺笑着拍拍我的头,说他出去买些东西,好好庆祝一下乔迁之喜,让我好好地在家里呆着。

我轻轻的点头,他说这是“家”。

我不知道对于“家”他是怎么定义的,我认为的“家”就是一间屋子里住着你爱的和爱你的人。

那这么说来,这里确实就是家了,我和张诺的家。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酒。张诺看起来很高兴,一直絮絮叨叨的和我说着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电视里一直嘈杂的播着春节的预

热节目,乱哄哄的。

张诺喝多了,我把他放到床上,他就这么安静的睡着,一动不动。看着他安详的睡脸,我忍不住轻轻的俯下身,吻了他的唇。

我记得我收拾好桌子,临迈进浴室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他依然稳稳当当的睡在床上。

所以后来,当我脱得干干净净,站在莲蓬头下,看见同样赤裸的张诺时,着实是有些惊慌的。

他说咱俩一起洗,说着他拧开了莲蓬头,和我一起站在了水流的下方。

温润的水流沾染在身体上的时候,我忽然浑身战栗,脸也不由自主的涨红。眼前的这具身体,早已不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样了,虽然还

是麦色的肌肤,却早已蜕变成了成熟的浑厚。

我和张诺就那样,隔着水流,吻着。

潮湿的身体陷进洁白的床单时,马上晕染上一圈水渍。

张诺低头,一口含住我的唇,像是要把我一口吞下。他轻轻的在我的唇间辗转,我仰起头,唇齿间更加契合。

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心里却隐隐的泛起一阵惊慌,却也莫名的期待着。

他轻轻含住了我的耳垂,用手逗弄着另一只,摸着上面的耳钉,他轻轻的在我耳畔问我,温热的气息搔弄着耳膜:“这个,是为我打的

吧!”

我愣了一下,轻轻的点头。

他忽然含着笑的问我,为他,这样,值吗。

我看着他,用唇语一字一句的说:值,只要你愿意带着我,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赴。

他没说话,只是又低下头,轻轻的含住了我的唇。

张诺沿着我的锁骨,一路逡巡着向下,所到之处,都被撩拨起了熊熊的火焰。我微微抬头的欲望和张诺早已挺立的分身轻轻摩擦着,灼

热到难耐。

他来到我的胸前,一口含住胸前小小的突起,忽然激起的电流顺着那一点瞬间传到四肢百骸,我不禁闷闷的哼出了声音。

张诺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他俯下身,更加卖力的舔弄啃噬。

欲望被轻轻含住的时候,我有些惊慌,瞬间就绷紧了身体。张诺一边抚摸着我的腰,一边轻轻的吞吐,我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温热的口腔紧紧的包裹着,温润湿滑,那里从未被碰触过,敏感而又青涩,快感顺着小腹一路向上。

我轻轻的喘息着,越来越急促,忽然一阵紧绷,我推拒着张诺,我知道,自己快要缴械了。

释放的刹那,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我只能四肢酸软的躺在床上,不断喘息。

张诺俯身吻住我,就着喷薄出的那一点润滑,轻轻的摩挲松弄着,那感觉很怪,我觉得那是肮脏的地方,被那样的对待,本能的就想拒

绝。

张诺看着我,轻轻的问我疼吗,我摇摇头,忽然瞥见了他腹上的那道伤疤,盘踞着,犹如一条小小的蛇。

我轻轻摩挲着那条凹凸,眼里忽然蒙上了水汽,那是为我留下的。而我臂上的那道痕迹,却早就已经灰飞烟灭。

疼吗?我用唇语哽咽的问他。早就不疼了,接着,他吻了我的眼睛,轻轻笑了。

挺进的一瞬,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他在我的耳边叫着“洛儿”。

疼,真疼,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他没有动,只是抚摸着我的腰,叫我放松,轻轻的吻着我,喊我“洛儿”,他问我喜欢他这样叫我吗。我胡乱的点着头,早就没了思考

的能力,他轻轻笑着,说早就想这么叫我了。

他慢慢的动了起来,后面渐渐湿润,我知道,肯定是出血了。

后来,我只记得钝痛过去之后,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以及灭顶的快感,顺着脊背传入大脑。

在欲望的洪流里,我一如一叶扁舟,只能跟着张诺的脚步,随波逐流。最后,渐渐的没了知觉,昏昏然,不知身在何方。

(二)我记得,我看过刘墉的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男人选择女人的标准,是挑选适合为他孕育孩子的女人,女人选

择男人的标准,是挑选可以保护她和孩子的男人。

留下拥有自己血脉的下一代,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人类更不例外。

他们结合的目的,除了相爱,更是为了留下子嗣。所以千百年来,男人要和女人结合,天经地义。

那么男人和男人呢,既然无法留下后代,为什么还要结合,只是欲望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爱,我想就只剩下爱了。

我从睁开眼睛开始,脑子里就一直想着这些。眼睛瞪着天花板,直到天边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

张诺睡在我的身边,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际,呼吸均匀,睫毛轻颤着,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情。

我轻轻的拿下了他的胳膊,缓缓起身,怕碰醒了他。可是下身传来的痛楚和腰间的酸楚一下子抽走了我身上所有的力量,我只得缓缓的

坐回了床沿。

是啊,有违人体构造的结合怎么会不疼。就像我和张诺,有违伦常的结合,怎么会得到祝福。

这么想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诺正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抽烟。一明一灭的光亮闪烁着,烟雾氤氲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样?疼吗?”他回身看见我,马上站了起来。我摇摇头,立在门边擦着头发。

“给我看看!也不知道昨天伤得怎么样!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他急急的伸手过来想要揽住我,我轻轻的退后,闪开了。

没,没事的,我都清理干净了。我有些尴尬,低着头用唇语说着,脸上一直火辣辣的烧,天晓得我在浴室里是依靠着怎样的忍耐才把自

己弄得干干净净。

见我站着没动,他站了一会儿又轻轻的坐回了床沿,紧接着抽出一棵烟,点上,过了好久,他轻轻的问我:“小骞儿!你知道我这辈子

干的最混蛋的事是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自嘲的笑笑,用唇语说:是拿我当了郦瑞的替身?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把头垂下,然后仰起头,吐出了一口烟,缓缓的说:“是拿郦瑞当了你的替身!”

我错愕的睁大了眼睛,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愤愤的上去给了张诺一个耳光。我知道我应该给他一拳的,可是我就是那么不争气,一个耳

光扇的连自己的眼泪也下来了。

这算什么,我痛苦的那些日子算是什么,郦瑞耗费的那些青春又算什么。

他急急的抱住我,钳制着我挣动的身体:“小骞儿!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说啊!你知道我十五岁那年为什么就和那些人混在了一起吗!

我愤愤的抬起头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年我和了郦瑞还有多福都要急疯了。

见我不再挣扎,他才缓缓的说,他说那年他一闭上眼睛就都是我,他觉得那可能是因为我们呆在一起太久了,也许分开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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