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
「你的皮肤真好。」时君桀放下酒杯,低头亲吻他细白的脖子,上头传来的淡淡香气让人沉迷。
他不由得将手从他领口抽出,改由衣服下襬钻入,更加仔细爱抚他的身体,从结实的小腹到他胸膛,搓揉那小巧如豆的乳蕾,另一手则是
潜入他的裤头之下,碰触那灼热的物体。
海辰发出了细细的呻吟,扯住时君桀的衬衫。
好热……他不知道是方才喝下的烈酒起了作用,还是自身的欲望使然,海辰只觉得体内有股热意,而时君桀的手指是那么的冰凉,让他不
由自主地贪恋着那种舒服与刺激。
每一次在时君桀的挑逗下,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露出他那充满欲望的另一面,想要索求时君桀给予他更多的快感。
「舒服吗?」
低沉微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欲望色彩,看着那张艳丽的脸蛋眉头微蹙的隐忍模样,时君桀突然觉得今天的他格外诱人。
人妖,这是不了解海辰的人会对他做出的评语,但每天和他相处时间超过十小时的时君桀,却觉得海辰一点也不像一般人所说的那样女性
化,他只是个性温雅了一些。
不过,真正让时君桀感受到海辰那种属于男人的眼神时,是几个小时前,海辰露出那种隐藏着杀气的味道。
他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只是疑惑谁能让海辰露出那样的表情?
有一股莫名的不悦浮上时君桀的心头,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很清楚自己和海辰之间的关系,仅是那层薄弱的联系
,除此之外,不该有其它的因素存在。
可是,他却忍不住的在意起来。
还有谁见过海辰这一面?看着他那浮着醺红薄汗的脸蛋,时君桀想着。
是那个让海辰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吗?还是另有其人?
时君桀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搓动硬物的手忍不住微微使力,只听见怀中的人儿发出一声闷哼,一股黏浊的热液喷洒在他的掌心,还有
两人的衣服上。
「唔……对不起……」看见自己弄脏了时君桀的衣服,海辰下意识地道歉,只是他也有些困惑时君桀突来的使力。
海辰一脸尴尬,用手抹去自己喷洒在时君桀身上的体液,但却是越擦越脏,最后就连他的手也沾染了那些黏浊。
时君桀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用干净的手捉住他的双手,用着极其煽情暧昧的表情舔去他双手上膻腥的体液,看得海辰那张一向冷静的脸面
红耳赤。
「别……别这样啊……」海辰声音微弱地说着。
时君桀盯着他半晌,微微地瞇起双眼。
「突然发现……你这样……还满可爱的。」
时君桀表情怪异地看着他,心中有丝异样感,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将月见臣的影子迭合在海辰身上。
明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月见臣活泼而古灵精怪,个性无常,有时脆弱得让他想好好拥在怀中呵护珍惜,有时却又坚强顽皮、伶牙俐嘴。
而海辰温和柔顺,从未有过较为激烈的情绪展现出来,常常都只是偶尔地劝戒他,适时的给予意见,从来不会干扰他任何的决定。
他也未曾见过海辰气恼愠怒的模样,四年过去,他永远都只有看过海辰一贯的温柔,好似他只有这种平平淡淡的情绪,再也无他。
「什……你在说什么啊!」突然略高的语气,比起平时的平稳柔和生动许多,但他又立刻用手背捂着嘴,难得一脸的羞涩。
「这种话留给你的恋人吧!」搽了蜜粉的脸蛋上看不出异样,可赤红的耳根却泄漏了他的感觉。
看着,时君桀迷惑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情绪悄悄地在心底萌芽。
微凉的空气让海辰打了个哆嗦,见状,时君桀打横抱起他快步走进房间内,打开暖气。
当海辰回过神时,他已经躺在时君桀偌大的King Size 床上,仰望着覆盖在他上方的时君桀。
这样看上去,时君桀帅得让人着迷沉沦,有种魔性的诡异魅力。
「帮我脱。」时君桀像是要求,也像是命令地说着,话语之间又有着说不出的亲昵,却又不突兀。
闻言,海辰也是一副理所当然地照着要求,缓缓解开他的扣子,褪去他的西装外套、背心,再松开他的领带,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他的衬
衫,有点像是刻意的缓慢步调。,衬衫底下是精健的好身材,性感诱人,让人看了会着迷,海辰赞叹般地叹了口气。
很显然,海辰这种慢慢来的步调让时君桀按捺不住,等不及他的服务结束,时君桀就自己动手,迅速急躁地脱去身上衣物后,又覆上海辰
的身子。
时君桀伸出火热的舌尖,轻舔着他白皙圆润的肩,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了一个个红滟吻痕,有点像是在宣告他的领地和所有权,不允
许别人的碰触。
「唔……嗯……」
感觉敏锐的海辰发出低浅的呻吟,时君桀的每一个啮咬,都能轻易引起他阵阵颤栗的快感。
游走的手指突然停在他胸前,再次轻柔与残暴并列地,给予那两颗小巧粉嫩的蓓蕾爱抚,已然硬挺的红润,还有着刚刚的鲜红瑰丽色彩,
彷佛在向时君桀索讨更多的甜美爱抚一般。
眼前美丽的景色不断诱惑着时君桀,他忍不住去含住其中的一颗,在口中吮弄挑逗,直到看见那鲜红蓓蕾再次绽放妖艳诱人的鲜嫩。
「啊啊……」
海辰不停地娇喘媚吟,毫不掩饰地狂吟着那淫荡的声音,承受时君桀带给他的快感。
那大方而不矫揉造作,明白表现出自己沉浸在性爱之中的淫媚表情,如果是他人,时君桀或许会很反感,但是对海辰却一点都不会,反而
更加让他的欲望高涨欲发。
一边给予爱抚之时,时君桀沾染着海辰体液的手指潜滑入他的股沟间,细细地爱抚着他们即将相连接的花穴口,抚着那每一片的柔嫩花瓣
,然后慢慢地将手指侵入窄小的花径之中。
突如其来的异物进入,让海辰吃痛地缩瑟,但时君桀当然不可能因此而退出,不停地抽动手指在那炙热内壁,刺激着熟悉的敏感点前列腺
,等待前列腺分泌出滑液来软化窄紧的花穴。
四年来,明明他们做爱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有时候在人家家中宴客的阳台以及电梯里面,都有过他们的狂放,但是海辰的花穴仍是紧
得像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海辰适应了他手指的存在,紧拧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发出低浅柔媚的呻吟,正为他的手指所带来的舒服快感而感到沉沦时,时
君桀突然退出了手指。
一时之间那股空虚感浮现,紧紧缠绕着海辰,让他难受极了,忍不住地扭动身子,下意识地要求更多慰藉。
时君桀曲折起他的腿,尽量让花蕾扩张在自己面前,然后将自己脉动着的火热硬物抵住穴口,一寸寸缓慢地,将自己的巨大灼热挤压进入
狭窄的花径内。
终于,整个巨硕完全没入,让狭窄的穴道紧紧包围住,紧窒火热的舒服让时君桀上了瘾……
难怪会有人说,一旦一个男人和男性有过性关系之后,便会对这种滋味上瘾。
「痛……呜……好痛……」
海辰紧紧地拥住时君桀宽阔的背膀,贪恋那厚实温暖的拥抱,指甲几乎要刺进时君桀体内。
但时君桀一点都不会在乎,下身所感受到的舒服快感,远比背后的疼痛要来得更加强烈。
「忍耐一下就过去了,你应该记得那种舒服的感觉。」
时君桀在他耳畔轻轻地哄着,一手握住了他的硬挺,给予刺激转移他疼痛的注意力,下半身慢慢退出、再进入,缓慢地加快自己抽动的频
率,发出了野兽般的喘息,沉溺在那极致当中。
原先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但在时君桀享受着快感仍不忘刺激他的前端,并猛烈攻击着他体内敏感点的前后刺激下,皱紧的眉头逐渐松开,
换上了舒服又淫靡的表情,口中也发出了比之前更加酥软娇腻的媚吟,跟随着时君桀撞击的频率摆动着纤腰。
「啊……嗯……」
不知不觉地,海辰就变得如此放荡,索求着更多的激情。
如果是一般女人,时君桀肯定会厌腻。在月见臣过世,到还未遇上海辰的那四年之间,他除了藉由工作来麻痹忘却自己,也自暴自弃地找
一些女人来过着堕落的生活,但就是没来由的厌恶与不快。
而且那些贪婪、要求更多的女人,总是让他维持不了几天就厌恶,心里想着、嘴里念着的永远是那个名字。
但海辰给他的感觉很特别,一再地破了例,两人存在着微妙而特别的关系。
「唔……」时君桀低吼着那充满情欲的吼声。
「嗯啊……唔……」
两人都发出了充满欲望的呻吟喘息。
「啊……」
同一时间之内,那最后一个猛烈撞击与高潮来临的一瞬间,海辰颓然地晕了过去,迷蒙茫然间只觉得一股灼热喷洒在腹中,温暖了他的体
内。
舍不得就此结束的时君桀很快地又硬了起来,对半昏迷的海辰再一次掠夺放纵之后,才缓缓地拉出沾满腥膻体液的欲望,盈满海辰体内的
欲液也溢流了些许出来,看在时君桀眼内,有着说不出的淫荡和暧昧。
伸手拨开海辰汗湿而黏在颊畔的柔细发丝,时君桀凝视着他那浓厚彩妆艳丽的脸蛋,心底有丝好奇浮现。
就算他不化妆,也应该不难看吧?瞧他的五官都还挺端正的,简单的各种形状也该能拼出姣好的面容才是。
昏睡过去的海辰发出轻柔的呼吸声,均匀和缓,感觉上像是累坏了,疲惫不堪地陷入梦境之中。
美丽的睡美人,静静地、沉稳地安眠在他床上。
指腹轻轻地抚摸在那涂抹着脂粉的脸蛋上,时君桀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多了一丝的温柔。
拉过海辰,轻轻地将他拥在怀中,再为两人盖上被子,时君桀闭上眼入眠。
睡着前,他只觉得,海辰的体温、两人相拥接触的肌肤,真的……很温暖。
好温暖,他……好久没睡那么沉了,这舒服的沉眠让他一点都不想醒来,就怕是一场梦境,梦醒了,一切也就破碎。
自「他」死去的那一天开始,他无时不刻陷入阴暗悲伤的梦境中。
黑暗与「他」的脸孔交错出现,那张对着自己不时露出哀伤表情的脸庞,泪眼婆娑地诉说着「他」的悲伤,指责他不该爱上那个人的表情
,夜夜入梦之后都是那个场景,他难以睡得安稳。
谁该爱谁?谁又不能爱谁?谁不爱谁?错乱的问题在梦境之中,总是一遍又一遍地缠绕着他,至死方休。
有一阵子,他每晚都要靠着镇定剂或是安眠药来制住他的PTSD作用〈注一〉,要不是那时有好友们陪在他身边,尽力地将他拉出那无
底的沼泽深渊,他现在或许是在这世上的某个疗养院中度过残年。
是「他」最后的心愿束缚了一切,「他」脱离这繁杂乌黑又堕落的世界,死了,却带给另外两个人同样的枷锁与痛苦。
他可以漠视一切,却无法拒绝「他」对他所提出的任何要求,那道无形的墙壁,让他怎么也跨越不到所爱的人身边。
他不想醒来,不想将这份温暖放手。
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
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算不上陌生,但也不是非常熟悉的天花板,让他愣怔了一会儿,轻轻地眨了几下眼帘,他才想起这是时君桀的房间
。
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浑身温暖得令他疑惑,就是这份温暖让自己八年以来难得有一次的好眠。
海辰微微侧过首,向旁边那温暖的来源看去,赫然发现自己靠在时君桀胸膛上,赤裸的肌肤相贴着,传来源源不绝的体温,更正确地来说
,是时君桀搂着他一同入睡,他的大掌还放置在他腰际上边。
再转头看看墙上挂的时钟,他明显地愣住,现在竟然已经清晨五点多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里睡一整个晚上。
时君桀为什么不叫醒他?他记得时君桀一向不留人过夜,因为,他不希望沾染到太多属于别人的味道。
海辰不敢多想原因何在,只能轻轻地扳开时君桀那令他发烫的手掌,小心地坐起身子来。
「你醒了。」
时君桀低沉迷人的男低音传来,使他讶异地回过头,看时君桀慵懒坐起,靠在床头上,原本伸手想拿烟,但不知为何念头一转,手中的烟
和打火机又放了下来。
「我……吵醒你了吗?」海辰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被吵醒的,似乎已经醒来多时了。
「不……我本来就睡不沉。」应该说,他从月见臣死亡那一天开始,就没睡好过,浅眠的他只要有任何动静就会马上清醒。
其实海辰起身之前他就已经醒来,那句话只是说给海辰听的一个借口,他清醒后一直在思考昨晚那难得的好睡,一直到海辰醒来。
他的手拂过海辰光裸雪白的背脊,似乎是非常眷恋他肌肤的触感。
海辰轻轻地颤栗了一下,还是丢下时君桀一个人,跑进浴室内去梳洗。
站在莲蓬头底下冲洗,海辰对于时君桀的举动有些困惑,他觉得时君桀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但他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经过擦拭的身体是稍微干净了些,但全身还是黏腻,很不舒服。温热的水流洗净了昨夜残存的痕迹,在热水的冲刷下,黏稠的液体慢慢地
从他股沟间流溢出,和热水沿着大腿、小腿和脚踝流下,没入了排水孔中消失。
一种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这该是早就习惯的,但他总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种……寂寞。
人与人身体之间的结合,只有在相互充满那所谓的爱时,才会真正的感觉到幸福,而他明明被时君桀拥抱着,明明他与他……近在咫尺,
却有若天与涯般地遥远。
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不出那所谓的真相。
右手小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那是自己买给「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那时「他」收到自己礼物时脸蛋上所露出的灿笑,他永远记得。
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开心?明明知道他爱的不是「他」,明明知道他心中另有所爱,为什么要在收到他的礼物时那么开心?
那也不过是增加他心中的愧疚与罪恶。
车祸那天,他将这枚染血的戒指从「他」身上摘下,从此戴在尾指上,提醒自己,总有一天要为「他」复仇。
然而,姨总是要他看开一点,不要想着复仇,明明姨才是「他」的母亲,却看得比他开,要他放下恨,忘却那些愁苦……
但他很清楚,姨有多么难过。
要不是他,「他」可以活得好好的,是自己害死了「他」!
海辰握紧右手成拳,微微颤抖着,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过没一会儿又松开手,然后靠上红艳的唇,轻轻地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喀嚓!」
浴室的门在此时打开,他还来不及将手放下,就迎上时君桀的目光。
两人什么都没说,时君桀也只是看着他尾指上的戒指,微微蹙起眉头。
「我还没洗好。」海辰冷静地陈述着事实。
「一起洗可以省时间。」时君桀走近他,低头看着他那即使在热气冲洒下也没有花掉的彩妆,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他伸出手去抹弄海辰脸上的妆,却怎么也不会掉妆。
「你这是涂油彩吗?」时君桀不可思议地说道,他从没看过这么夸张的浓妆,竟然在水中也抹不掉,就算是一般高防水性的化妆品也不可
能这么夸张。
究竟有什么理由,让他怎么也不愿让人见到他真正的脸?
第一次,时君桀对于浓妆之下的容颜有了强烈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