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会不会因为被人玩弄而跑去自杀,令你碍手碍脚、有所顾忌,不能自由地提分手。反正,现在一切都事先讲好,到时可以尽兴地玩,
你应该求之不得才是吧?」
这么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似乎把克劳顿当成性游戏的道具,无视他的「感情」,彻底地羞辱了他。
不。凌恩恍悟自己正在等待克劳顿说出「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老子要屈就你的条件!」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多得是等候我垂青,又不
会罗唆的对象,哪有一个像你这么不识好歹、条件一堆的?真以为我非要你不可吗?少臭美了!」一堆话语,狠狠地拒绝这个提议。
可是这些话都没有自克劳顿的口中说出。
默默地,男人把凌恩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中,环住他的头颈,在他耳边印下小小的一吻,然后说:「你是个傻瓜,凌恩。一个没有自信、
过度胆怯的傻瓜。可是既然你选了这样的方式,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不论是什么方式,我都要你。这一个月,我会日以继夜地爱你、疼你
,不许你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我会不断、不断地要你,直到你不下了床为止。」
他口气中的「认真」,让凌恩浑身禁不住泛起小小的哆嗦,弄不清是恐惧或期待。
◇ ◇ ◇
怕凌恩食言而肥又逃跑,克劳顿一路握紧他的手,两人相偕返回车站内,而凌日与迪肯仍待在原处帮凌恩看守着那一袋行李。虽然凌恩一
见到他们,立刻想甩开克劳顿的手,不过克劳顿却坚持十指交握地扣紧他。
「爸……」走上前的凌日,并未错过这一点,他注视着他们的手片刻,神情有些肃穆。「你没有被迫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吧?爸。」
克劳顿看了凌恩一眼。
「没有。」说着,再重复一次。「我没有被谁强迫。阿日,这是我决定的。你或许很吃惊,可是——」
「爸,你不必跟我解释什么。你不只是我和阿夜的父亲,也是个活生生的男人,当然可以去爱任何人。身为儿子的我,无论您作了什么决
定,我都会祝福你、为你高兴的。」
停顿,转向克劳顿。「我不许你伤害他或让他伤心。我重要的父亲若少了一根寒毛,管他是天涯或海角,我都会找你算帐的。」
迪肯在旁边加上一句。「我则会帮阿日一起找你算帐。」
这些都无法恐吓到克劳顿,他弯腰提起凌恩与自己的行李袋。「就这些了吗?」
「啊?嗯。」轮流看着儿子与克劳顿,凌恩显得有些局促。
「慢着!克劳顿,我跟你说——」
揪住凌恩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当着张大眼、瞪大眸的两名青少年面前,克劳顿不管这儿是人来人往的车站月台,低头夺走了凌恩的双
唇。
「唔嗯……」
想当然耳,凌恩不可能不抵抗的。可是克劳顿彻彻底底地以舌头在他口中洗过一遍之后,才释放了一张脸胀得比西红柿还红的他。
占有欲十足地把手搭上呆若木鸡的凌恩肩膀,催促他先进入车厢,并且回头冷淡地对着凌日与迪肯说:「你们可以回去了,小孩子别在外
头逗留太晚。」
「你!」凌日上前想争论,可是却被迪肯拉住。
「好了,这儿已经没有我们说话的分了,跟凌伯父说再见吧!」迪肯道。
发车的讯号声响起了。
「爸!」挥着手,红着眼眶的凌日,追随着渐渐向前移动的车厢,小跑步地喊道:「爸,你要保重喔!」
凌恩也站在车厢门口不断地挥手,直到火车越过月台尽头,而月台上的人影缩小到看不见为止。
「我们进去吧!」克劳顿拍拍他。
凌恩控诉地瞪他一眼。「刚刚那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跟他们说了,你何必做那种多余的动作?!」
「多余?」挑眉,倾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压倒你,已经算不错了,凌恩。要知道,我手上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啊,一分一秒我都不想浪费。即使是现在,我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中。事实上,我是巴不得直接在背上插双翅膀飞回伦敦,立刻与你
亲热。」
黑瞳写满不敢置信的惊吓。
「还是说你想凑合一下,跟我到火车上的厕所去?」
窘迫地掉开眼,凌恩率先朝车厢走,装作没听见。
「凌恩。」叫住他。
「又要干么?」气呼呼地回头。
「你最好先在车上的餐车里吃点点心喔!」大步跨前,追上。克劳顿揶揄地补上一句:「因为回到伦敦之后,我想你就没什么机会吃东西
了。」
「不必你鸡婆!」
望着凌恩急急走向前的背影,克劳顿哈哈笑着。
◇ ◇ ◇
由于车程受到下雪、积雪的延误,抵达伦敦的时间比预计晚了两小时。午后六、七点的道路也因此壅塞不堪,花费不少时间才自火车站返
回家中。
路途上,克劳顿没开口,而凌恩更不可能主动说话,因此气氛始终处于一种微妙、暧昧又一触即发的地雷状态中。
下车,进门,凌恩第一句话就是:「我、我先回房去了!」接着便逃之夭夭。
被一个人丢在后头的克劳顿,不疾不徐地先到空调机房,把暖气调到最强,再设定了浴室的自动定时放水装置。等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都
处理完毕后,才慢吞吞地往客房的门前进。
连门也不敲,他直接打开凌恩的房门。
正在脱下外套的黑发男子,惊讶地转身看过来。
蓝眸一瞬也不瞬地对上逐渐露出觉悟色泽的墨夜双瞳,静止了几秒钟后,克劳顿一语不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一步,又一步。
不操之过急,耐心等待着扑火飞蛾自动自发、自愿落入掌心的刹那。
◇ ◇ ◇
一旦压抑被释放开,就犹如脱缰野马般,再也不可能听从理智的控制了。
牵住凌恩的手,带他回到自己房间。「喀啦」一声,是门关上的声音,同时也是理智被关在门外的响声。
手指迫不及待地在那丝滑的黑色发海里拨弄,扣着凌恩的脑袋,克劳顿以鼻尖磨蹭着他的鼻尖,叹息地说:「我好象等了一辈子。万一我
没办法太温柔的话,你可别怪我。」
「……没关系,我也没其它和男人上床的经验可比较,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温柔或不温柔。」略微暗哑的、瑟缩的,他说。
哦地呻吟。「该死!我真的停不下来了!」
「我……该怎么做?」不自然地转开眼睛。「先脱下衣服吗?」
老天爷,救救我!克劳顿没想到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竟能比十几岁的青少年还要纯情。「别急,我会慢慢地用我的牙齿咬掉你的每一件衣
服,你等着。」
宣言着,横腰抱起那不算轻的身子,双双坠入枕头海里。
言语是多余的。
克劳顿实践自己所说出口的承诺,他折腾着他和自己。明明恨不得能尽快占有那块处子之地,但他却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一颗接一颗地咬
开凌恩衬衫上的扣子,故意不用方便的手指,改以舌头挑逗地推开每一寸衣料。
紧迫的性感张力,在他的舌与牙抵达腰间皮带的时候,达到最高点。凌恩的欲望在裤间绷紧,而克劳顿自己的也早就撑胀开来了。
咬着皮带挑战高难度的解开动作,牙舌并用地扯下拉链,最后是那条薄薄的黑色平口内裤……
「啊嗯……克劳顿……」不安分的腰身在床单上磨赠着。
嗅着,试探地咬了咬,最后连同布料一块儿含着。唾液迅速地在黑色布料上留下水渍,可是底下也同样的汩流出激情。
「啊嗯!」
一声高过一声,极度情色的哽咽吟声,跟着克劳顿的舌头来回舔弄,不断进出凌恩的口中。开始弓高的腰,已经浮悬在床单上,在哈啊、
哈啊的喘息声里,失去安定、岌岌可危地摇摆着。
这时,克劳顿一口气扯下他双腿上剩余的长裤与湿答答的内裤,应势弹出的肿胀分身处于随时都要喷焰的状态。
「凌恩,把你的手给我。」
半恍惚、半困惑的,当克劳顿握着他的双手,教他摆出抬高双膝的姿势之际,凌恩酡红的双颊更是鲜艳得有如蔷薇。
忍不住亲吻了一下,称赞他的听话。克劳顿犒赏地伏下身,张口含住了他。
「啊啊……」
刻意回避着贲张赤红的圆状顶端,以舌头缓缓地往下滑过血管脉动的部位。耳边听到那压抑如泣声的破碎喘息,克劳顿满意地轻咬上根部
,让牙齿在上头轻画、嬉戏,这时一声声的「拜托」在空气中回荡开来,于是他回到欲望的顶端舔吸两下后,深深地含入喉咙深处。
「……克劳顿……不……」
金色的头颅由缓而快地在双腿间上下摆动着。
吞吐着欲望的啧啧水声,煽动着耳膜。
「……要出……出来……」
可是在分身抽搐、搐动的瞬间,克劳顿缓慢地松开爱抚的嘴,改而进攻更内侧的,到现在为止还未被开发过的蓓蕾。
「哈啊……」
沾满唾液的指尖一碰触到花蕾边缘,那儿便迅速地紧缩封闭起来。不轻易退让的,指尖再次尝试着撬开它,最后终于成功地入侵——
好紧啊!
如果一根指头都这么紧,那换成另一个部位,恐怕会被活生生的绞断。
里面如此温暖、如此湿滑柔嫩,在里头浅浅抽插的指头都不禁快要被融化了。
「会痛吗?」往着更深处探去。
在枕上无力地摇头,闭着眼睛的秀丽脸庞,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还……好……啊噢……」身子忽然大大地震动着。
就是这儿吧?那令人无法抗拒的快感来源……舔着唇,眯细了蓝眸,边把这个位置记载于脑中,边加入另一根手指,快慢交错地擦过那埋
于肉壁内如核桃般大小的腺体,帮助花芯松软、濡湿。
差不多了。
其实就算凌恩还没做好准备,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拔出了手指,在自己的欲望上涂抹充分的润滑剂之后,他置身于凌恩的双膝之间。「
看着我,凌恩,把眼睛睁开来。」
焦点涣散、气喘吁吁的听话情人,掀起长睫,慢慢地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一并也把他们身躯即将交合的部位看进眼里。
吱的细微声响由肉与肉之间传出。
「唔……啊!」
在凌恩松开抱住膝盖的双手,改而揪紧床单的瞬间,克劳顿接手架高他的腰,一鼓作气地挺进。
无声地,凌恩的喘息化为哀鸣……
痛……我会死……
出乎预料的灼热硬块,极具压迫性地侵入。
—寸寸被撕裂开来……
当下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声音发不出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不要进来……
挺进到一定的深度之后,男人停顿了下来。「深呼吸……吐气……你会轻松一点的,凌恩。」
做不到、做不到……
「你可以的,相信我。」擅长拐人的蓝瞳闪烁着诈欺高手的光芒。「听我的,不要使劲,把自己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唔……唔……噙着泪,从牙根逼出话。「最……好是……如此……我很想杀人!」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而那笑声连带着鼓动了深入他体内的部位,连这样轻微的感触都能牵动凌恩的敏感神经,莫名地荡出陌生的火花。
「你感觉到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这是不可能的!凌恩闭上眼睛的瞬间,男人忽然快速拔出、顶入。
「啊嗯!」身体不由自主地弹起。
同时,下腹火辣辣地窜出火苗。埋藏于痛楚底下的「什么」开始鲜明地脉动起来,教人无法漠视、无法不去追逐……拚命地想捉住。
「就是这样,凌恩。感觉我的存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专注在我给予的快感上头……感觉它。」
哈嗯、哈嗯……
男人将他的双腿都架到肩膀上,以强悍的节奏开始顶入撞击他的紧窒,一手还不忘握住因痛楚而委顿下来的雄风,巧妙地爱抚,再度唤起
它。
「不……不……啊唔……」
粗暴与温柔交错的律动梼弄着他的意志,男人精准地拿捏到该怎么刺激、该怎么进攻才能逼得他疯狂,分寸不差地在敏感地带不住地摩擦
、施压,一下又一下地,甚而连续不断地律动着。
屡次的挺进都企图掏空他的意识,他无力抗衡,只能任由这把炙热的火焰融化了他,吞噬了他。
无可救药地,堕落到欲望狂焚的深渊……
4、
床铺发出嘎吱一声,陷落又弹起。
这惊动了原本累得趴伏在床海里,睡得像昏过去的人儿,缓慢地抬起头……
啪唰!窗帘一下子被扯开来。紫蓝色的天幕入侵了被阴暗独占的空间,纷纷飘落而下的细雪,编织出如梦似幻般的美景,而伫立于窗边背
对着他的颀长身影动也不动地,抬头仰望着它。
「下雪了呢,好美……」开口,方知自己的声音哑得像是磨砂纸,这是几天几夜下来使用过度的下场。
闻言,男人回过头。蓝眸在与黑瞳接触的瞬间,由冰蓝转为海蓝暖浓,唇角也自然地漾开笑容。踏着慵懒的大猫步伐,再一次地走向床畔
,掀起温暖的厚被,溜进凌恩的身后,覆着丝丝毛发的大腿蹭着他的。
「你总算醒了,我以为你打算睡到天荒地老,害我无聊极了。」亲亲他的额头。
倒抽口气,抱怨地缩缩眉头。「嘿,很冰耶……」
「那,由你来负责温暖它吧!」双手环上了他的腰,男人在他耳畔撒娇地说。
移动了下身躯,调整为更舒适的姿势,把男人当靠枕地窝着,凌恩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现在什么时候了?」
放荡、糜烂的堕落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由于凌恩还未熟悉这个国家在冬日里短得出奇,长得教人发闷的日出夜落系统,不光连现在是何年
何月,就算看了天色也无从判断现在是几点。
宽厚大掌把玩着凌恩的手,翻过来转过去。「你有约会吗?管他几点。」
「总是要起床的吧!」这句话非常没有说服力,因为他们已经在这张床上不知赖了几天、几夜了。即使下床解决了必要的民生所需,但很
快地又会返回这四方软铺上,偶尔还会拿地板当床、拿沙发当垫,恣意地欢爱,陶醉耽溺在不知餍足的肉体欲望里。
果然,男人低声笑了。「然后呢,就为了再上床?何必那么麻烦?只要我们一直不下床,那就不需要起床了。」
以手肘轻轻顶撞男人的腹侧,他一眼。男人立刻低头覆上他的唇。道歉、赔罪似地温柔一吻。
和刚开始只要手指互碰都可以发情的状态相比,现在的吻勾起的小小涟漪,发酵出的甜美、微醺,让人想永远地品尝下去。缓缓的舔着唇
,伸舌慢条斯理地挑逗,直到忍不住吸吮起彼此的唾沫,重燃起火花。
鼻腔哼出了愉悦的急喘。
骚动由酸疼的下肢推开一波小小浪涛。
「……等等……」在他贪婪的吻之下,感觉不妙地挣扎着。「……考虑一下我的年纪,OK?……这样下去我会早死的……」
啄吻,笑道:「别担心,我会速战速决的。」
「靠!那根本没帮助。」说不定还更糟糕。
一手偷袭到胸前。「谁教你只肯给我一个月?时间有限,我当然要把握每分每秒啊!再说,你这儿还挺年轻的,瞧……不是已经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