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呵呵,叫破喉咙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话音刚落,早等不及的树枝儿,挺起自个细瘦的胸膛,义无反顾地撞向了那面团似的臀肉。
“呜哇——”生辣的痛楚让黄舜大哭出声:“老爸老妈救我——”
黄小道士肯定没有受虐的经历,不然一定知道在这种时刻,最要不得的就刺激施虐者欲望的惨叫,你越叫人就越兴奋,你的下场也就越凄惨。
于是,树枝作为秋少的化身,激动了!跟跷跷板似的左一下,右一下,频率固定,绝不落空
抽打的劲头又猛又足,白嫩嫩的肉瓣上,一道道粉红色的痕印纵横交错。秋少很讲究对称美,两片屁股蛋儿的痕迹绝对相同,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黄舜涕泪交流,杀猪似的大叫:“呜——别打了!别打了!好痛啊!痛死我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秋少打了个响指,树枝儿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但仍围在黄舜红彤彤的屁股后头打转不肯离去。
秋少问道:“你说你不敢了?”
黄舜猛点头,意识到那恶鬼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动作,又忙道:“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
秋少冷笑道:“就凭你还能找得了老子的麻烦?老子巴不得你自己送上门来,还能让老子开心开心——就像现在这样。”
“大哥!大侠!我真的不敢了!而且我保证,绝不把这事告诉我家里人,你不用怕他们找上门!”
“废话!你想怎么跟他们说?‘爸妈,你们儿子去收鬼,结果反而被鬼抓了,被鬼扒了裤子打PP,你们帮我报仇吧!’这样吗?”
黄舜欲哭无泪,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总算深有体会了!呜……他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碰到这么个煞星!被剥光了打PP,呜……这绝对绝对是他黄舜25年来最丢脸的一天,且可以预见的是,这屈辱的一天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对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产生深远的极其恶劣的影响!
“你还有什么要上诉的吗?”在黄舜悲愤欲绝之际,耳边又传来了恶魔的声音。什么?上诉?他一团浆糊的脑袋还来不及消化这些关键词,秋少懒洋洋的嗓音仿佛从高山上传来,缥缈得不真实:“没了吗?那我们继续吧!”
继续?继续什么?黄舜中了病毒的中央处理器还在迟钝地运算着,接受了命令的树枝已经打出了一记酝酿已久的全垒打。
“呜哇——”凄厉的惨叫足以杀死天上的乌鸦。
良久过后,被松了绑的黄舜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不知死活,最显眼的是他饱受凌虐的臀丘和大腿根部,比原先高肿了一圈,重叠在一起的伤口呈现出一种深紫红色,有些地方已经破皮,其余尚算完整的皮肉也处于吹弹可破的状态。
秋少摸摸鼻子,问唐镜宁:“咱们是不是过分了?”
唐镜宁低眉顺眼地道:“秋哥哪里过分了?是他先招惹我们的,我们这么做是出于自卫,只要不把他打死就好了。”
“对啊,老子这是正当防卫!”遂心安理得,冲黄舜那里一摆手:“把尸体给老子丢出去!真他妈晦气!”
唐镜宁撑着黄舜的腋下把他拉了起来,转过头问秋少:“秋哥,要不要把衣服给他?”
秋少这才想起黄舜的身子还光溜溜的呢,于是嫌弃地指了指地上的道袍,道:“小道士啊小道士,老子看你这伤也穿不了裤子,说不得,体谅你一点,给你披件袍子得了。小宁子,把道袍给他吧。”
黄舜只来得及悲愤地瞧他一眼,就被唐镜宁像破布一样扔了出去。
第十四章
“好了,现在只剩下你我了。”秋少柔和的目光投向身旁的人。
唐镜宁强笑道:“是啊,呵呵,秋哥你,今天辛苦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秋少乌黑的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瞪着他。
唐镜宁蓦地往下一跪,小狗状的趴在秋少裤腿边,抱住他的小腿叫道:“秋哥秋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秋少淡然一笑:“咱俩谁跟谁啊,说什么原不原谅的,就算你真的找个神棍来收拾我,害我差点丢了鬼命,我也不会责怪你的,毕竟一夜夫夫百日恩,咱俩滚了,嗯,我数数,应该没一百,也有九十次床单,那就是……九千日恩。你这次犯了重大错误,一次性扣光九千点信用点数,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给你打个九折,恭喜你,你现在还剩……还剩……哎!去给老子拿个计算器!”
唐镜宁赔笑道:“秋哥,你看,我刚才也算将功折罪了,可不可以再给个优惠,五折怎么样?不然六折也行!那……那七折总可以了吧?”
秋少用两根手指捏着唐镜宁的脸颊顺时针拧转三下,再逆时针拧转四下,从牙缝里挤出声道:“你、说、呢??”
唐镜宁捂着好不容易拯救下来的脸颊肉,细若蚊声地道:“明明是你自己先一声不吭跑出去的……”
千万不要怀疑鬼的耳力!唐镜宁的话一字不漏地钻进了秋少的耳朵里,他大怒道:“你还怪老子了是吧?至少老子没找个道士来收你吧?老子出去转转还得请示你啊?你以为你TMD是老子什么人?!连老子爹娘都没管过老子,你凭什么管老子?!以为上过床就是老子的人啦?告诉你,这里老子想待就待,想走就走,你识相的就少在老子面前晃荡,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良久,偌大的屋子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唐镜宁默默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原本抓住秋少裤脚的手不知何时已放开。秋少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他是不是,稍微有那么点,过分了?可是他都大人有大量没跟他计较道士的事了,他居然还有脸怨怼他离家出走?再想想,他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嘛,他啥时候保证过他不会一个鬼出门啦?退一万步讲,他不是还记得回来嘛!
突然,一阵滚滚响雷自屋外的天际传来,仿佛一个炸雷炸响在一人一鬼的耳边,也炸碎了这一室寂静。
不知是谁在喃喃自语:“要下雷雨了吧。”
另一个接道:“在雨声中睡觉最舒服了,这种待遇我十年没享受了。”
“哦,不早了,洗洗睡吧。”
“是啊,明天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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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房内寂静无声。
一张大床,人占了右边,鬼占了左边,中间隔了一大条空白带。
秋少抚摸着胸口的宝石,指腹能轻易触摸到上面的裂痕。
当小道士攻击他的时候,他感到黑宝石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能量笼罩了全身,帮他避过了一劫,之后,他就发现宝石本来光滑的表面有了一条明显的裂痕。
他心里清楚,他所有的念力全来自宝石本身的能量转化,否则他在阳界就只是一个见光死的孤魂野鬼而已,尽管不知这究竟是个什么宝贝,但看来他家冥王大人为了挽回面子是不惜下血本了。他现在担心的是,这玩意弄坏了要不要赔钱?要的话是赔多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冥王会不会借此克扣他的工资?
秋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心底登时拔凉拔凉的,立刻又回想了一遍账号和密码,总算找回一点安慰,还好还好,钱再少也是自己的,要是被银楼吃掉就该去撞墙了。
这一番担忧,把刚刚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睡意又折腾光了,此刻他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使劲催眠自己,数了一千只绵羊,未果,开始数河马,又未果,换一种动物继续数。
“秋哥,你睡着了吗?”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弱弱地响起。
“……睡个屁!老子刚数到九百九十八只蝙蝠就被你给打断了,又要重头开始数了!”
唐镜宁反射性地说了句对不起。沉默了片刻,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突然腾地坐了起来,闪着绿光的眼睛俯视着秋少。
秋少吓了一跳,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啊?”
“秋哥,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话就说呗,神经兮兮的干什么?”秋少伸手去拉床头灯。
“别开灯!我这么说就行了!”
“……神经病!哎,好吧,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秋哥!你一刀捅死我吧!”
“你说啥?!”秋少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刚才琢磨了一百种杀人和自杀的方法,勒脖子、服毒、跳楼,跳海,撞车,卧轨……最后觉得还是一刀捅进心窝这个方法最方便快捷,不过前提是必须找一个对人体构造非常熟悉的人来执行,否则捅错了地方,比如捅到了肺部,那我的痛苦时间就会延长至几个小时,这个时候动手的人千万别慌张,发现下错手了就赶紧捅第二刀,力求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失血而死……”
“停!停停!”秋少摸了摸唐镜宁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疑惑道:“好像比我的热,不过应该没发烧啊。行了行了,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呢,躺下睡觉,睡不着就数绵羊啊,乖……”
唐镜宁按住秋少停留在他额头上的手,焦急道:“我没说胡话!我现在就去拿把刀,你闭着眼睛往我胸口一插就完事了!”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过后,世界清静了。秋少的心声:MD!好久没甩宁宁耳光了,手都生了,以后要多甩甩,有益于发泄情绪维持身心健康。
“好了,别再胡说八道了,”秋少轻拍着唐镜宁的脸,安抚道:“虽然我做人的时候是人渣,做鬼了也是鬼渣,但我从没想过杀人,更不会想杀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躺下睡觉,还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打到你明白为止。”
唐镜宁闻言晃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变得冰凉,喃喃地道:“你没想过杀我?你不带我走吗?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就这么讨厌我?”
这是哪跟哪啊?秋少郁闷地抓头发,这孩子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想死,还求他做杀人凶手?
“那,你听着,其实活着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秋少拍拍唐镜宁耷拉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劝道,“你早晨一醒来就能看到阳光,傍晚还能欣赏日落,多好!做了鬼就见不到光了,还记得我被阳光晒伤的那一次吧?阳光这个好东西对我们鬼来说却是最最可怕的怪物,它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我们晒成灰烬,所以我们那的天空永远都是阴云密布,阻隔了太阳,也看不到星星和月亮,一抬头,入眼的永远都是黑沉沉的乌云,你能想象那种情景吧?阳界远比冥界好的多,好玩的,热闹的,活生生的,多好!所以,别再去想什么死不死的了,活着是好事。”
“……不明白的那个是你!”唐镜宁突然激动起来,双手像鹰爪一般狠狠箍着秋少的手臂,浑身颤抖着,尖利的嗓音陌生得仿佛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如果你明白我的心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不会说这种话!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恨不得下一刻就死掉,也好过独自呆在这个炼狱里!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好使唤的小弟,一个暖床的工具,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我怕你不想见到我,我怕从你眼中看到厌恶,那样我宁愿从来没在这个世上存在过!所以我连死都不敢!这种心情,你能明白吗?你能吗?!”
秋少像块石头一样僵住了,唐镜宁缓缓了松开禁锢着他的手,把头埋进自己的手心里。
秋少似乎听到了唐镜宁的啜泣声,但他怀疑是自己幻听,没错,是幻听,他把自己埋进被窝,变成了一只鸵鸟。
第十五章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冷战了。
或许只是秋少一厢情愿的以为,唐镜宁的态度跟之前相比,似乎毫无变化,就好像那天夜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如果他不是真的不在意,那他就是天生的演员,秋少这样想着,却无法摆脱不自在的感觉。
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唐镜宁的盯梢更严密了,他甚至能肯定,在他身周一步范围内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因为只要他一回头,就可以看到唐镜宁无害的脸庞无限地贴近他的,敬业得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背后灵。但唐镜宁也只是跟着而已,除此之外,他极少说话,只在吃饭的时候叫他,同理,他做饭的时候,也不允许秋少去别的地方溜达,只能待在厨房接受油烟的侵袭。
秋少快疯了,他觉得自己比笼中的小鸟还不如。小鸟还有主人会时不时的带着出去溜溜,见见其他人类鸟类,感受一下阳光雨露,可他一个有手有脚体质强健的鬼,却被逼过着牢狱般的生活,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他不是没想过找唐镜宁谈谈,但每次这个念头一转,就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说不上什么理由,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在那个夜晚,在唐镜宁哭泣的时候,在他最需要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选择了——蒙头睡大觉。
好吧,他承认这事做得不怎么男人,尽管有很多借口,有很多可以为他开脱的借口,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以及明白,借口永远都只是借口,它不会为你的行为增添光彩。于是在自厌自弃中,他一次次地忍受唐镜宁沉默却无处不在的骚扰,直到某天一次性的爆发。
“我说你够了没有?!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秋少怒气冲冲地瞪视着唐镜宁,后者在他的注视下平静地与之对望。
秋少挫败了,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一堆稻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不说一声就走了,这样行了吧?”
唐镜宁摇头,哀伤而绝望地凝望着他,喃喃地道:“我想你杀死我。”
秋少感到一种怒火袭遍了全身,势不可挡,在达到顶点时,反而变成了更微妙、沉着、不可察觉的愤怒,仿佛冰冻的火焰,在他的身体里同时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这就是你想要的?”最终,他只是这样问。
“是的,我想死在你手上。”唐镜宁很淡很淡地笑了,他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宣誓,“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秋少沉默以对。
两天之后,唐镜宁病倒了,似乎是一下子,他的身体就垮掉了,如此彻底,回天乏术。
秋少想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他逼着他看医生、吃药,但丝毫不见效。唐镜宁的生命正如沙漏中的沙子般流逝。
“宁宁。”他轻唤道。床上的人没有回应,眼睛紧闭,静静地呼吸着,苍白枯瘦的躯体,深深凹陷的脸颊,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原有的光彩,宛如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无助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秋少翻转过他的身体,微微抬起他的臀 部,在臀间的开口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润滑膏,接着用手指描摹着那圈紧致、紧张的肌肉。唐镜宁在他的触碰下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睫毛扇动了几下,像一只轻巧的蝴蝶扇动着翅膀,然后他的眼睑缓缓地拉开,用迷蒙而眷恋的目光望向身上的男人。秋少没有再作考量,撩开长袍下摆,释放出自己勃 起的分 身,抵上已经准备好的穴 口,尽可能慢地挤了进去。唐镜宁的唇间逸出一声痛苦的抽气,却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