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宁用手捂着脸,脸上却还能看到笑意,偷偷看秋少的眼神也充满了挑逗味。
秋少默然地瞅着他,思量着是揍他一顿出气呢,还是揪过来大战一场,这回一定要榨干这人最后一滴水。
秋少还在犹豫着,妖孽却已先有了行动,只见他不知从哪拿出个小盒子,脸蛋红扑扑地盯着他,眼里水波盈盈:“主人,求你给宁宁戴上这个。”
秋少古怪地看他一眼,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但还是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灯光下,一对式样简单大方的蓝宝石耳环安静地躺在纯白色的丝绒上,璀璨生光。
“唔,很漂亮。”中肯地点评了一句,“但你一个大男人戴什么耳环?再说你有耳洞吗?”
唐镜宁在他脚边跪坐下来,头静静地靠在他膝头上,喃喃道:“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让我给未来的媳妇儿。”
秋少失笑:“那唐少爷啥时候讨媳妇啊?”
唐镜宁摇了摇头,抬起黑得发亮的眼眸凝望着他,道:“秋哥,宁宁做你的媳妇儿,好不好?”
秋少默然看着他。
唐镜宁笑了,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用粉红的小舌一下下地舔 弄,直到一根根手指头水光盈盈,方才慢慢顺着下颌、颈项滑下去,在胸膛上留下一条淫 靡的水迹,径直来到自己的乳 头,玩弄着那两点朱红直到它们变得晶莹剔透,才又划过小腹蹂 躏下面的娇嫩。他双眸弥漫着朦胧的水雾,诱惑地道:“难道主人不想在宁宁这里钉上东西吗?”
秋少眼睛一暗,两簇黑幽幽的火焰升腾而起,这个妖孽!不过……在那种脆弱敏感的部位打孔,应该很痛吧?想着想着,施虐因子又冒上来了。低头看向那个完全打开身体、媚态横生的妖孽,想象他穿着乳 环和……蓝宝石的光泽映衬着汗湿的蜜色肌肤……口中发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
秋少光是想象就要喷鼻血了,下面那个小老弟早就无视大哥的意愿一柱擎天。他咬牙切齿地道:“好!老子就满足你!”
秋少环住唐镜宁的腰把他拉向自己,低头含住一颗果实,反复吮吸轻咬。唐镜宁抱着秋少的头,放肆地娇吟,他的乳 头和女人一样敏感,一被温柔地碰触就受不了。秋少拿出其中的一只耳环,趁他失神的之际,把钩子猛地刺入。
唐镜宁的头颅蓦地向后扬起,疼痛的泪水无可抑制地滑落,细长的颈项和光裸的胸膛连成一张弓,蓝宝石在他滴血的左乳 头上灿灿发光。
秋少欣赏的目光逡巡着他的杰作,鲜血从乳 头流下,在胸腹上划过殷红的轨迹,仿佛甜美的汁水从熟烂的果实中流出,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秋少心里燃起一把火,嘶吼一声凑上去,从血迹的底端往上舔,舌尖打着旋儿把破皮的小果粒卷入,冰冰凉凉的宝石也被他一同包住。
“唔!”唐镜宁额头布满细汗,嘤哼一声,又立刻紧咬住下唇,把痛呼硬生生地抑住。
秋少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妖孽了,刚才一点点小痛大呼小叫的,这会这般痛法却一声不吭。看他这副可怜的模样,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他秋少在性事上是粗暴了一些,可也不是虐待狂。停下蹂躏吮吸的唇舌,亲吻他的脸颊道:“药箱放哪?我去给你拿消炎药膏涂上。”
唐镜宁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闻言却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有一只呢。”
秋少骂道:“你受虐狂啊?没事找罪受!听我话在这别动,我去给你找药。”
唐镜宁拉住他的衣角:“秋哥你还硬着呢,这样很难受吧?”说着一手握住了他的男 根。
秋少气急,但男人的身体就这点可悲,命根子被别人掌握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揉 搓着,实在容不得他说不。
被伺候着释放了欲望,秋少却没一点好心情,怒气冲冲地把人抗在肩上,回到房里往床上一丢。唐镜宁哼了一声,转头望着黑脸的秋少,弱弱地道:“秋哥……”
秋少从牙缝里挤出声:“给我乖乖躺着,再惹火,老子以后再也不干你!”
唐镜宁立刻平躺下来,双手交叉规规矩矩放在腹上,差在脑门上写几个大字:我很乖!
秋少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眼不见为净,出去一趟找来药箱,拣出一支有消炎止血作用的药膏,挤了一坨抹到他伤痕累累的后庭上。
唐镜宁笑得十足妖孽状,搂住秋少的肩膀,轻声细语地道:“宁宁今晚上和秋哥一起睡好不好?”
秋少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下,嫌恶道:“你一个大男人撒什么娇,恶不恶心啊?”
唐镜宁不气馁地缠上来,在他耳畔吐气道:“不让我睡也行,那你要帮我下面也戴上耳环。”
秋少没料到这妖孽会无耻到这个地步,反应过来后,一脚踹了下去:“滚!你爱睡哪睡哪!别来烦老子!”
唐镜宁又不依不饶地攀爬上来。闹了好一阵,秋少妥协:“MD!只准你睡四分之一张床!”
第九章
如此这般,秋少在唐镜宁的屋子窝了下来,除了不能出门不能见光外,一切都挺舒心。
唐镜宁里里外外伺候着,快活得像只小鸟,又挖空心思做各种美食,养得秋少那根皇帝舌头越发地刁钻。
在屋里呆得闷了,秋少便想着出去,他离开阳界十年,如今这里变成什么样了,心里好奇得紧。一人一鬼商量一番,决定夜深的时候出门,还得带一把遮阳伞,毕竟月光也是反射太阳光的,保不准有什么伤害,本来唐镜宁还异想天开地让他涂防晒霜的,被他一掌拍了回去。
午夜12点,传说中阴气最盛的时刻,一辆黑色的宾利从一幢鬼魅森森的别墅里缓缓驶出。
20分钟后,车子已经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口,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步出车门。门童用自己的火眼金睛一打量,那车、那衣服、那气质、那派头,无可挑剔,十全十美,这样的客人,非富即贵,给的小费绝不会少,立刻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却见那完美男人从后座取出一柄超大的遮阳伞,又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难道还有人在车上?应该是位美女吧,嘿嘿,门童正意淫着,接下来发生的情景让他嘴张得老大。男人扶着车门,好像在等什么人下车,然后还没见人下来呢,他就把门关上了,撑起遮阳伞,伞面朝身边的位置倾斜,还扭过头冲着那说话,就好像那里还有个人似的。门童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一团空气,不知怎么的,心底泛起一阵凉意,扑哧一下溜回了酒吧,小费也不要了。
这个男人自然便是唐镜宁了。他小心翼翼地举着伞,担忧地问道:“秋哥,怎么样?紫外线强烈吗?”
秋少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好吧,现在还没感觉。”
唐镜宁提着的心放回了一点:“那秋哥,我们进去吧,听说这个酒吧的气氛很好,还有乐队表演。”
秋少瞧了眼这个“深蓝”酒吧,灯牌做成了深深浅浅涌动的蓝色,像大海一样层次分明的感觉,印象不错,三两下飘了进去,唐镜宁高举着伞追在背后。
酒吧的主色调是蓝色,各种各样深浅不一的蓝色。酒吧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水族箱,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穿插着游来游去,左边是用水隔出的圆台,台上架着一艘木制的海盗船,风帆扬起作航行状。一支六七人的乐队正在前头卖力地吹拉弹唱,爵士风的乐曲丝丝缕缕地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秋少选了一张沙发,大摇大摆地坐下,唐镜宁坐在他旁边。
自打唐镜宁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光是因为他优良的外表,更是因为他奇怪的举止。有谁大半夜出门还带把遮阳伞的?有谁一个人来却点了两杯酒,还一个劲地冲身边的空气说话的?所有人的心声都是:长得那么帅,偏偏是个精神病,可惜了!就算原本有人想过去搭讪的,见了这情况也打消了念头。
但也有人具备大无畏精神的,Kay就是其中一个。他是这个小型爵士乐队的吉他手,偶尔也会客串一下主唱,除此之外,他的萨克斯和小号也吹得似模似样,高超的音乐造诣和万金油般的存在使他成为乐队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为音乐而生的人,音乐是他的全部他的生命。他不想纠正那些人的看法,因为这本就是他努力留给其他人的印象。但事实上却是,音乐只是他的副业,他另有一份隐秘的职业,搞乐队只是在不出工的时候赚点零花。
此刻他的位置是主唱,随便唱了几首黑色幽默的歌,一抬眼正看到唐镜宁走入酒吧,登时眼前一亮,心里一喜。
Kay匆匆结束演唱,借口嗓子干,向吧台要了一杯啤酒,跟周围的客人说笑一番,假装不经意地来到唐镜宁坐着的沙发。
“Hi,这位帅哥!觉得我唱得怎么样?”Kay笑盈盈地打了个招呼。
结果被无视了,唐镜宁盯着身边的空气,根本没看他一眼。
Kay嘻嘻笑道:“帅哥很面生啊,以前没来过吧?不是我说,这里的熟客我基本上都认识。对了,我叫Kay,帅哥怎么称呼?你是第一次看我们表演吧?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建议吗?不用客气,随便说说!”
唐镜宁转过头,黑幽幽的瞳仁瞪视着他,末了,道:“贵乐队的演奏很出色。”
“那我唱的歌呢?”Kay眨眨粘了假睫毛抹了紫色眼影的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还可以。”
“切!说得这么勉强!”Kay勾起了鲜红如血的嘴唇,笑道,“不过你说的也是事实啦!主唱本来就不是我,我是弹吉他的,Sunny今晚有事才找我顶替。啊,你知道Sunny吧?他在地下乐队很有名哦!我们队长费尽力气才从黑月挖过来的。黑月你知道吧?本市数一数二的摇滚乐队!对,就是摇滚乐队!你一定很想问,为什么摇滚乐队的主唱会来咱们爵士乐队呢?其实啊,我们队长……balabala……”
唐镜宁蹙眉盯着Kay上下翻飞嘴唇,转头对秋少歉意地道:“对不起,秋哥,我没想到乐队的人这么烦,吵到你了吧?我看这家伙脸皮厚得很,赶也赶不走的,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还是就回去了?”
“我倒觉得这家伙挺有趣的,是个极品!”秋少饶有兴味地看着一脸彩妆表情丰富的青年。
蓦然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冷凝的气氛下,仿佛空气也凝成了一粒粒固态的分子。唐镜宁的气势突然间变得强大而冷冽,作为直接承受者的Kay,似乎看见犹如实质的眼刀正把自己凌迟成一片一片。
Kay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胆识过人,尽管冷汗直冒,双腿打颤,面上仍是一派嬉笑:“嘿嘿,这个……那个……我刚才说到哪了?哈哈,年纪一大,记性就不好,下次继续,下次继续……啊,你拿一张我的名片吧,老实跟你说哦,我可是专家来的。” 大着胆子,把一张简陋的名片放在茶几上,干笑两声走开了。
唐镜宁周身的温度回暖了一点,扫了眼名片上的字,第一排印着黄氏清洁公司总经理黄舜,下排是电话和地址,最下排是附言:黄氏信誉保证,不干净不收钱。
鬼使神差地,他把名片收进了口袋。
第十章
鬼使神差地,唐镜宁把名片收进了口袋。
秋少眯起眼打量身旁的人,刚才那一瞬间显露的逼人气势,完全不同于他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媳妇样,那是一种惯于发号施令的上位者的威压,就连秋少生前当大哥的时候,都没他这种浑然天成的做派。
秋少眼见他成功吓退了Kay,身周冰冷的气压消散了一些,便把脚往他腿上一搁,斜眼看他:“干嘛吓唬小孩子?”其实那孩子挺养眼的,妆虽化得浓,但平添了一股妖媚,腰肢被衣服卡得死紧,显得极为纤细,紧身裤牢牢绷住屁股,勾勒出挺翘圆实的线条,秋少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臀肉随着主人的走动而收缩运动的轨迹,如果抓上一把的话,一定是满手的肉实,又充满弹性吧?
不知不觉,目光又朝舞台上瞄去,小乐手半闭着眼陶醉地歌唱,灯光打在他彩妆的脸上,显出格外的魅惑,朦胧而不真实。
“你喜欢他?”耳畔传来暗哑的低语。
“我喜欢操 他。”秋少毫不掩饰地道,火辣辣的眼神盯着Kay的小蛮腰,思考着两只手掌是否能把它握住。
唐镜宁呵呵地笑,突然含住秋少的耳垂,低声耳语道:“那主人喜不喜欢操宁宁?”
“你?”秋少狠狠地捏他的臀肉,坏笑,“老子喜欢你耐 操的屁股。”
“那还等什么?”唐镜宁又化身为妖孽,在他颈子边呵气,弄得他痒痒的,小腹渐渐热了起来。
秋少重重地拍打他的臀部:“少惹老子!真要惹火了老子,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唐妖孽往他耳朵里吐气:“我求之不得!”
秋少嗷地一叫,残留的理智化为飞灰,是怎么到车上的他不记得了,稍微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和唐镜宁战在一块了。他把他压在车后座上,猛力地冲刺。唐镜宁忘乎所以地尖叫着,激起秋少更强烈的进攻。
酣畅淋漓的性 事过后,一人一鬼交叠着喘息。
唐镜宁因为嘶叫而沙哑的声音在充满情 欲气息的车厢里响起:“秋哥,你说,宁宁伺候得你舒服吗?”
“嗯……舒服,不,是爽,太爽了!”秋少在他唇上啵了一下,“宁宁,你真是个宝啊!”
“那宁宁是不是让你最爽的人?”又问。
“是,是,只有你能让老子这么爽!”
于是唐镜宁心满意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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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闲来无事,秋少意图染指厨房,唐镜宁劝阻无效,只得把火头将军的位子交出来。
秋少并不是一开始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他一个孤儿,基本生活技能还是会的,后来有了钱就天天下馆子,再后来被唐镜宁养叼了嘴,自己就更不会动手了。在冥界十年,由于魂魄是用不着吃东西的,美食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且吃多了还对鬼体有害,是以他从未亲自下过厨,嘴馋了就到大排档打牙祭。不过么,尽管手生,这时倒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当唐镜宁推开门,看到里边的情景,囧了。
菜刀自己在砧板上剁着肉饼,煎蛋锅独立地在火焰上左右前后地轻摆,一个煎蛋在锅里自顾自地翻面,还有一个锅子里咕噜噜冒着气泡,一支勺子自动地在里面搅拌。火头将军秋某人翻阅着食谱,对着油盐酱醋指挥若定,手一指,酱油瓶自个飞了起来,悬停在锅子上方,往下滴了几滴酱油,又施施然地飞回队伍中。
唐镜宁彻底石化,手指贴着裤缝抖了抖,末了,退了出去,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秋少摆弄出三菜一汤,菜是荷包蛋、拌黄瓜、青椒肉丝,汤是酸辣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色泽亮丽,卖相甚佳。
秋少得瑟得不行,唐镜宁举着筷子,有点怔愣, 耳听秋大爷催得厉害,一狠心,一咬牙,夹了一块青椒放到嘴里。
“怎么样?老子手艺不错吧?哈哈哈……”
唐镜宁嚼也不嚼,囫囵吞下,含含糊糊地道:“嗯……秋哥的厨艺比我预料的还好。”
“那当然,老子是谁?你把菜烧给我,我也来尝尝。”
唐镜宁吓了一跳,忙道:“菜比较少,还不够我一个人吃的,秋哥难得下一次厨,这些就让我包了吧,你等会想吃什么,我再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