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被剥落,纽扣被一颗颗解开,叶恕行的身体很快暴露,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但马上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冽--"仰头寻找着冷冽的唇,他觉得身体像要烧起来一样,他需要冷冽!现在只有冷冽,才能灭他的火!
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两人都发出陶醉的声音。
感觉到裤子被解开,叶恕行喘息着,满满的郁望马上就要暴发,"冷冽--"
冷冽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住了发热的器官,温柔地在叶恕行耳边叫他的名字,"恕行--"
刹那间,叶恕行觉得自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所有的郁望在一瞬间崩溃,连心都一起--
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叶恕行从床上起来,退到了床头,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黑暗中,冷冽的眼睛散发出一种冷清的光。
"怎么了?"冷冽不解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温柔的话语,从眼前的人嘴里说出来,让叶恕行觉得他面对的是头野兽,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你不是冷冽--"
他不是冷冽。冷冽,从来不会叫他"恕行"--
第二十一章
叶恕行移动四肢几步退到了床头,冷冷地盯着刚才跟自己相拥亲吻的人,同样的身体、同样的气息、同样的脸--
但他不是冷冽!
从极乐跌进地狱的感觉,就是现在,像沾上了最可怕的毒药,刚才热情的亲吻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恶心的厌恶感。黑暗中对面的人眼中透着阴冷的光,像一头野兽,随时准备咬断猎物的脖子。终于,冷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慢慢直起身体坐在床上摆了个放松的姿势。
"我哪里不是冷冽了?"他问。
叶恕行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拉上了裤子拉链,他庆幸黑暗中那个人应该看不到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你应该问你哪里像冷冽了!"口气很差地说:"不!应该说你除了这张脸和身体其他没有一处像冷冽!"
冷冽笑了,"那刚才是谁在我怀里申今并且热情地回应着我的?"
该死!叶恕行咬了一下牙,刚才他被冷冽--不!应该是说冷冽的身体冲昏了头,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只是想试试你跟他有什么不同?"
"哦?"冷冽挑了挑眉,"那,试出来有什么不同了么?"
叶恕行扬起下巴,一双眼睛里散发出异样的光,"你比他烂多了!差点让我吐出来!"他相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句话。果然,冷冽皱起眉,一只手支在床上,作出向前的姿势。
"你要干吗?"叶恕行双手举到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紧紧盯着对方,生怕这个冷冽来个"兽姓大发"朝他扑过来!而且这时有个疑问出现在他脑中:用冷冽的身体强暴他,到底算不算强jian啊?
"你想惹我生气?"冷冽边问边慢慢向叶恕行靠近。
"生不生气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不想生气就赶快滚--"出冷冽的身体!叶恕行表面上不动声色,看着眼前的冷冽缓缓向他靠近,准备地说,是慢慢向他爬过来!柔韧的身体像一只优雅的豹子,缓缓靠近自己的猎物,看着那腰部轻微颤动的曲线,叶恕行吞了一口口水。
他曾经在酒吧里看到一个脱衣舞男就是这样爬着上台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还扭着pi股,而现在眼前这个人肯定比那舞男有杀伤力!
"你想让我生气离开,然后让那个冷冽出来?"冷冽爬的很慢,可一张床再大也就那么大一块地方。
"知道还不赶快滚回去!"叶恕行看着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背抵到了冰冷的墙上。他现在很希望这张床有八百米抄场那么长,但他不敢保证如果冷冽再这么爬下去,他会先一步"兽姓大发"!
终于,冷冽在离叶恕行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不能再熟悉的脸,叶恕行心里一时有些茫然,仿佛一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讽刺,一个你跟最熟悉亲密的人,现在用最陌生的眼神看着你。
"为什么要我走?"冷冽问,语气中带着轻蔑和一丝不屑,"我就是冷冽,为什么要我离开这个身体?"
这个问题,很复杂。叶恕行眨了眨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要不你先离开一会儿,我跟他商量一下,以后偶尔让你出来透个气?"
冷冽冷哼了一声,眯起眼一只手反捏上了叶恕行的下巴,"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的话--"
叶恕行皱了皱眉,没有反抗,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抓紧了被单。
"我就是冷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不存在我霸占这个身体的说法,你明白了吗?"
明白个pi!你明明就是被我一棍子打出来的!叶恕行费了挺大的劲才忍住没把心里的想法吼出来,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能惹火眼前的人。他还记得秦朗跟他说过的话,冷冽可能分裂变态杀手、冷血恶魔、强jian犯、杀人狂--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冷冽扬起嘴角,那笑容在叶恕行眼里看上去如此可恶,"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吧?"
我想把你赶出冷冽的身体!叶恕行侧了一下头,甩开了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我现在只想要你现在离我远点!"
松开手,冷冽反而更加靠近叶恕行,算不上急促的呼吸让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鼻间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这一切,都让叶恕行觉得厌恶!
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似乎很兴奋--"冷冽轻笑一声,伸出手拨弄了一下叶恕行的头发,"你在我头上打得那一下,你觉得应该怎么补偿我才好?"
叶恕行冷笑一声,"我后悔了--"
"哦?"这个答案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后悔没打重一点!"把冷冽直接打成白痴也比现在这样子好!然而叶恕行刚说完,一阵疼痛从头皮上传来,冷冽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向自己,叶恕行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减轻自己的痛苦。
"你他ma的快放手~~!"闷哼一声,叶恕行又手拉着冷冽的手臂,抬起一条腿想踢他的肚子,而冷冽却突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呃!"痛!可更让叶恕行觉得痛苦的是,刚整理好没多久的衬衫又被扯开了,刚拉上没多久的拉链又被拉开了,他不知道这个人一只手竟然也能这么快做好这些事。
"你要干吗?放开我!变态!"这个冷冽力气大得惊人!他知道了,冷冽分裂成变态冷血强jian杀人狂了!
"呵呵!他不是常常对你做这种事么?难道他也是变态?"松开了叶恕行的头发,冷冽一把把他推倒,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你用别人的身体做这种事就是变态!"
"我说了我就是冷冽这身体是我的!"冷冽吼着,扬起手"啪!"地一声,叶恕行脸上瞬间火辣辣一片。
"抄!"嘴里传来血腥的味道,叶恕行动了动嘴角,骂了出来。
"我要拿走他的一切,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是属于我的!"看着身下的人倔强的眼神,冷冽伸出温柔地扶上叶恕行脸,"包括你也是!我会让你忘了那个人,从今以后只想着我--"
"你躺在床上就做梦了?"白了他一眼,叶恕行用舌头舔了一下口腔内壁,脸颊开始慢慢肿起来了。
冷冽发出轻快的笑声,"我们现在就一起编织美梦吧?"
叶恕行嘴一歪,差点吐出来。
"我会让你忘了那个人的感觉--"
身体像被蛇缠住一样,被抚摸过的皮肤像被针扎一样,寒毛都竖起来,叶恕行闭上眼咬紧牙关,不想看在自己身上的那张脸。
"怎么?不反抗?"双手在叶恕行身上游走,感受着手下皮肤的光滑触感,冷冽低下头轻舔着他的胸前,满意地享受着身上人的轻颤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这个身体,你下不了手--嗯!"话还没说完,冷冽身体一僵,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叶恕行身上。
"爷爷的!非逼着我出绝招!"气喘吁吁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叶恕行坐起身体,看了一眼手里的马克杯,不愧是一百多块钱一个,就是结实!
调转视线看着倒在一旁的冷冽,叶恕行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太高估自己了,把老子惹急了,天王老子也照打!"所以到今天为止,冷冽还没有把他惹急的时候!
放下杯子,叶恕行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下半身那个已经有苏醒迹象的部位,挫败地申今了一声。
这可不怪他啊!被又舔又摸的,他又好久没开荤了,况且那个人还是"冷冽",只要他是个正常人都会有反映吧!这可不算劈腿啊!
抹了一下脸,一下子碰到了被打得地方,疼得叶恕行拧起眉,骂着:"妈的!连他都没打过老子!要不是你这身体是他的,我就--"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咽了回去,看着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冷冽,叶恕行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突然其来的安静让他耳边开始轰鸣作响。移动身体来到冷冽旁边,叶恕行伸出手摸了摸冷冽的头,那里受到了两次创伤,不知道会不会把脑子打坏掉啊?
"坏了也关没系--"看着仿佛睡觉了一般的人,叶恕行喃喃自语着:"反正你这么聪明,把你的聪明细胞打掉一点也没什么影响!"说完自己都笑了出来,觉得好像个傻瓜一样。笑过之后,叶恕行抿了抿嘴唇,伸手把冷冽上半身抱进自己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
"你出来一下行不行?就一会儿,几秒钟也好,告诉我我可以的,告诉我你没忘了我,给我一点信心,不然--"张了半天嘴,那句"不然就放弃你"终究是没说出口。
"你都被我打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快点死回来--"虽然他也知道,打头这种方法,对付冷冽这种症状是不管用了,不过这次,他纯属是为了保住他的"贞抄"!虽然身体是冷冽的,可灵魂上的出轨远比肉体上来得严重的多吧!
叶恕行正抱着冷冽的"尸体"抒发感情,怀里的人突然发出一阵细小的申今--
"嗯--"
叶恕行觉得他好像手里抱着个快要报乍的炸淡,吓得他一把把人推开,跳下了床,黑暗中差点跌倒,他才想起来要开灯!
灯一开,房间里瞬间一片明亮,床上的人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脸上,连叶恕行自己都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光,闭了闭眼。
床上的冷冽先是安静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叶恕行也站在墙边盯着他,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没想到,这次他醒得这么快!
"我好像小看你了--"冷冽突然说了一句。
叶恕行撇了撇嘴,说:"是你太高估自己了。"
"也许--但你的步调很难掌控,没有人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揉着后脑勺,冷冽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听出来了,这是在说他做事不按理出牌。暂时听成是奉承吧!
"谢谢你的夸奖!"叶恕行说,虽然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谢的味道。
冷冽笑了笑,"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可爱多了!果然不是那个人不行吗?"
"你刚才就醒了?"叶恕行叫了一声,这家伙装睡啊!
耸耸肩,"没有,只是隐约能听见你说话,但身体没办法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你下手可够重的。"
"我又后悔了!"他应该用马克杯旁边的台灯打他的,纯铜的。
冷冽又是一阵轻笑,支起一条腿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开始细细地打量着叶恕行,从头到脚,一个地方都不放过。而后者被他这个"风骚"的动作弄得一时间无语,更因为现在看着他的那个露骨的眼神而觉得--口干舌燥!
糟了!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吃软不吃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想勾引他--是绝对不行的!
"你看我干什么?"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嘴角微微一扬,冷冽问:"你上过他么?"
啊?叶恕行愣了。
"你上过这个身体么?"换了个问法,又问了一遍。
叶恕行生气了,"管你pi事!"这不是踩他的痛处么?
"呵呵!"冷冽闭上眼笑了笑,下一秒就做了一件让叶恕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事。他把衬衫脱掉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解开了裤子,露出黑色的绵质内裤,然后双腿大开朝叶恕行伸出手。
"过来!我让你上!"
晴天霹雳!把叶恕行震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十二章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和幻听,叶恕行睁大眼睛看着床上摆出姓感火辣姿势的男人。
他看到了什么?"冷冽"脱了衣服裤子朝他伸出手,而且说的是"过来!我让你上!"而不是"过来!我要上你!"只有几个字不同,所表达的东西却是质的飞跃!
"你--说什么?"完全不敢相信,叶恕行又问了一次,并且竭力保持情绪的平静。
坐在床上的冷冽扬起嘴角,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一只手来到畅开的腿间,他把手伸进了内裤里,握住了自己的分身,视线却一直停在叶恕行脸上,挑衅地微笑着。
叶恕行目瞪口呆。他、他、他该不会要在他面前自慰吧?
而冷冽下一个动作就让他打破了自己的怀疑,他的确在自慰了!冷冽一只手撑在床上,握住了自己的那只手开始缓缓移动起来,因为是在内裤里,所以只能隐约看到手露到外面还有那深粉色的器官在修长的指间若隐若现,而冷冽已经闭上眼,微微垂下头仿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个地方,嘴唇微张,喘息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隐忍。微微皱起的眉头,好像是痛苦,而整张脸一起看,除了情色就是瑟晴。
小电影现场版,叶恕行鼻血都快流下来了,双腿微微发抖,双手握紧拳头眼也眨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这么高素质的"演员",前途无量啊!像走火入魔一般,一股热气在身体里乱窜,而最后要窜到哪里去,不用想也知道。
"嗯--"轻声一哼,冷冽的第一声申今终于从唇间溢出,沾着郁望的气息,把他低沉姓感的声音发挥到了极致。叶恕行知道,冷冽在做爱的时候声音要比平时姓感一百倍。而现在这一声,就好像一只小猫爪子一样,在他心上挠啊挠的,而且是用爪子中间的小肉垫,那个感觉--痛并快乐着!
他听到了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吞进去的口水像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一样割着他的喉咙。毕竟是个对男人有兴趣的男人都无法对眼前这一切视而不见,何况眼前这个身体还是他肖想已久的人。
"呼--"头微微扬起一点,冷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目光看着叶恕行,舔了一下嘴唇,非常漂亮的唇形马上变得湿润,发出诱人的光泽,光看着就知道很美味。
而叶恕行正面临着人生一项重大的抉择,是"升入天堂"还是"万劫不复"就在他一念之间。拳头握得骨节泛白,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干涩的喉咙像是有把火在烧--不!他全身都在烧,而那该死的男人不害火上浇油!
修长的手指还在缓缓套弄着,顶端分泌出的透明夜体沾湿了手指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细细聆听便能听到夜体滑动的声音,银糜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像毒药一样腐蚀着叶恕行的神经,他想开口让这一切停止,可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过来--"冷冽再次开口,不是请求不是要求更不是命令,而是--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