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他不是冷冽!他不是!
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别--可那身体的确是冷冽的啊~~~~~~~~~~~~~!在冷冽的身体和冷冽的灵魂之间,叶恕行艰难得游走着,郁望和理智在扭曲着!腿,几乎不着痕迹地向前迈了一下,肉眼几乎看不出的距离。
"喂~!"冷冽说话了,吓得叶恕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不过关键时候被他刹住车,不然就糗大了。
冷冽扬起嘴角笑着,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盯着叶恕行,说:"你再不来我就要射了!"
这句话,彻底打碎了叶恕行的最后一道防线,原本已经快虚脱的身体突然暴发出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像豹子一样冲了出去,两、三步就来到床边,冷冽抬起头看着他轻笑,下一秒就被叶恕行按倒在床上!
忍不住了么?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啊!
"你--"叶恕行按着冷冽的双手低着头看着他,拧着眉紧紧抿着嘴唇,最后带着怒意地说了一句:"不准你用他的身体做这种事!"
冷冽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我说过,这是我的身体。"
叶恕行没说话,仍然瞪着他。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气氛似乎开始变得僵持,刚才浓浓的银乱气息好像不知所踪,两个人虽然是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叠在一起,却完全没有那种意思。这是一种对峙,两人个都在保护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谁也不想先放弃。直到--
"现在说这种话好吗?"冷冽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和眼神中都带着嘲讽的味道。
"什么?"叶恕行问。
眼神向下看了看,冷冽眼角都带着笑意,"你硬了。"
啊?叶恕行的表情好像吃了只苍蝇,飞快向自己下身看去,果然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支起的帐篷。
郁哭无泪!看了半天香艳的"活春宫"不起反应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啊!
"要我帮忙吗?"调笑!调戏加嘲笑!
红着脸咬着牙,叶恕行狠狠瞪了一脸"幸灾乐祸"的人,吐出两个字:"不用!"说完放开冷冽准备从床上起来,可是刚转身,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一把把他扯回床上。
"喂~~"眼前一晃,叶恕行已经被推倒在床上,下一秒冷冽就压了上来,分开腿坐在了他腿上。
"你干什么?"怒吼一声,叶恕行挣扎着要起身,肚子上却突然挨了一拳,痛得他快缩成一团了,失去了抵抗,不过接下去的一瞬间下半身传来的湿热的感觉让他全身的骨头都软了。
"你!唔!"分身被包裹在温热的口腔里,叶恕行皱起眉头向后仰,感觉到冷冽舌头蠕动,努力吞吐着他的那根,吸吮的声音很快响起,伴随着阵阵喘息着。
"嗯~~"妈的!冷冽你他ma的以前可没舔这么好啊!叶恕行在心骂,好久没开荤了怎么能经得起这种"折腾"!积攒一会儿力气和理智,叶恕行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手抓住了冷冽的头发把他拉开,分身从冷冽嘴里出来的时候带出一根银丝,看得叶恕行又口干舌燥起来,太瑟晴了!
"怎么了?"冷冽抬起头,凑近叶恕行,嘴边仍然沾着晶亮的夜体,看着叶恕行面红耳赤的样子,心情似乎不错。
叶恕行一声不响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干吗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不舒服?"冷冽挑了挑眉。
"走开!"低喝一声,叶恕行伸手要推开冷冽,却被闪过。
"觉得自己出轨了?没必要吧?是同一个身体啊!"冷冽还在笑着。叶恕行却像是被触到了死穴一样,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大吼了一声。
"你给我滚一边去!要发春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发吧!把你那根东西扯下来都没人管!放开!"他骂人的同时,冷冽一个用力坐到了他肚子上,"啊~~!我抄!"感觉自己肠子差点被坐出来了。再抬头,冷冽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内裤上。
"帮我脱下来!"
"滚!"想收回手,对方力气却大得惊人。
"往下拉一下就行!"
"叫你滚!"
"这么点小事都不会?"
"去死!"
"你在坚持什么?"
"你他ma的放开我!"
"你第一次拉我内裤不是拉得挺顺手--"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住了,那一瞬间,时间仿佛也停住了。
叶恕行睁大眼睛看着愣住的冷冽,他自己也愣了--心跳开始加速,比刚才跳得还要快!
"你刚才说什么?"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声音都有些颤。
一开始冷冽好像有些茫然,然后渐渐露出了比叶恕行还震惊的表情,好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什么时候拉你内裤的?"叶恕行激动的快要小腿肚直抽,一把抓冷冽手臂轻摇着,"你说啊!再说一次你刚才--"
"唔!"这时冷冽突然皱起眉,表情有些痛苦地甩开了他的手,一只手抚住了额头,像在忍受着什么。
有门!叶恕行在心里叫了一声,这场面他见过,电视里经常有,一个失忆的人要想起以前的事之前都是这么痛苦的。这说明冷冽可能要恢复了!一想到这个,叶恕行欣喜若狂,赶紧乘胜追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抓住冷冽的肩膀死命的摇,就差声泪水俱下地哭了。
"冷冽!我是叶恕行,你快点想起来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红灯区,我装MB你装嫖客,后来我们去宾馆,我失手把你内裤拉下来了,结果我们就勾搭上了--喂!你想起来啊!冷冽--"
"吵死了~~!"原本捂着头的冷冽突然大吼了一声,甩开了叶恕行的手反过来把他一把推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不准你再说!闭嘴!他不会出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叶恕行怔了一下,现在压在他身上的喘着粗气像一只野兽一样盯着他,眼神全是憎恨和厌恶--那一瞬间,叶恕行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心痛。
"你不是一直想上他吗?我现在成全你,让你也尝尝上男人的滋味!"冷笑一声,冷冽双手一用力,自己撕掉了自己的内裤,在叶恕行惊愕的目光下,扶起了他的分身对准了后穴--
"住手!你啊~~"刚挣扎了一下,肚子上又被狠狠打了一拳,如果刚才那一拳是小孩子打架的话,这一拳无疑是拳王争夺战,没有十分力也有八分了!叶恕行觉得眼前一黑,腹部一阵绞痛,胃夜差点吐出来。
下手真他ma狠!还打在同一个地方!真正意义上的"稳准狠"!
"你~~"叶恕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等眼前焦距重新清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有一半进到冷冽身体里了,那一刻,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感觉了--
除了疼,没其他感觉。
"唔!滚--滚开!"他想吐。叶恕行有些不知所措,肚子上的疼痛渐渐减轻,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他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是要叫"救命"还是要叫"强jian"?
可叫"救命"人家不是想杀他,叫"强jian"--明显占便宜的那个是他吧?虽然,这便宜占得也太痛苦了!
"啊~~~"不知道是谁的申今。叶恕行费了半天力才找回了触觉,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冷冽体内,上次--啊!应该是去年,他曾经"偷袭"过冷冽,当时只过去了三分之一就宣告失败了,而且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次"一杆进洞"--这么说也许有点下流,不过,也算是有了质和量的进步。
他想哭--也许是悲痛,也许是感动。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他的门就被撞开了!或者说是撞飞了!他知道他的木头门不是很结实,不过也不用像警非片里那样这么突然好啵?
床上连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体都僵了一下,同时向门口看去,此时冲进来的人看到屋里的情景,彻底的面无表情。
四个人,八只眼就这么对上了。
有人来救他了!叶恕行想笑,然后问一句门口的"jian情"组合: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是嘴角还没扬起来,鼻子先酸了!最后,他任命地躺倒,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
午夜小剧场
叶恕行缩在角落里,头埋在膝盖里抽泣,背后是飘浮的鬼火。站在他身后的秦朗皱了皱眉,"别郁闷了!他又没把你怎么样!"旁边的吕锡鸣冷哼了一声,非常不悦地说:"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你哭个鬼!"
回答他们的仍然是抽泣声,里面好像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秦朗和吕锡鸣对视了一下,然后秦朗走过去拍了拍叶恕行的肩表示安慰。
"知道你受伤了,我会帮你报仇的,好了吧?"叶恕行脸上和肚子上的伤的确不算轻。
叶恕行仍然不语。
吕锡鸣急了,冲过去叫:"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就是挨了两拳么你当井查的难道没受过伤!你到底哭个什么啊?我们不是最后关头进去救你了么?"
听到"救你"两个字,叶恕行终于有反应了,他僵硬地抬起头,转过头对身后的两人说了一句:"我就是哭你们来救我救的太早了--"
"什么?"两人一惊,同时问。
"他还没开始动呢!"叶恕行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五秒钟的死寂--
然后,秦朗和吕锡鸣,一个有高学历高修养的斯文医生,一个虽然混黑道却也是出了名的贵公子,异口同声地说了两个字:"我抄!"
第二十三章
已经接近午夜,住院部的走廊上异常的安静,尤其是特护区,明亮的灯光已经被特意调成昏暗的黄色,跟现在的时间很相配。
原本的安静被一声机械的动转声打破,电梯门突然开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浑身基本湿透,头发上也因为沾着水而垂下,男人的表情很冷,走出电梯的时候伸手抹了一下正要从下巴上滴落的水滴。
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走了进去,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房间里一片黑暗,男人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去开灯的意思,而是直接走到床边开始开脱衣服,衬衫被脱掉扔到了地上,又开始脱裤子,而此时突然一声轻响,房间里刹那间明亮起来,冷冽头也没抬,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向下一拉,裤子掉到脚边,他熟练地把裤子踢掉,强健而线条优美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而肌肉微微紧绷。他连内裤都没穿!
"能看到这么养眼的美男脱衣镜头,也不枉我等了一个晚上了!"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冷冽身后传来。
冷冽没说话,拿起床头放着的白色睡衣不紧不慢地穿上,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真无趣--你不去洗个澡?"宫昊雷坐在沙发上,白大掛畅开着,里面白底红花的衬衫十分显眼。他一只手支着下巴,视线在冷冽身上徘徊着。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冷冽转过身看着宫昊雷,问:"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医、生!"
最后两个字让人觉得是一种嘲讽,宫昊雷笑了笑,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我的病人一个晚上都不在病房里好好呆着,身我医生的我难道不应该知道他的去向吗?"
冷冽扬起嘴角,"出去透个气而已,让医生担心真是麻烦医生了!"左一个医生右一个医生,身为医生的人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无比刺耳。
"透气--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冷冽,宫昊雷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渐冷。冷冽静静地看着他,两个人相互对视,仿佛每人心中都有一个底线,谁先开口只是时间问题,却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类似于一场无声的站争。直到宫昊雷闭了一下眼,从沙发上站起来。
"下不为例!"说完向门口走去。
冷冽没有说话,看着宫昊雷打开门,然后又突然转过身冲他微微一笑,"早点休息,做个好梦!"语气和眼神都称得上意味深长。
这回,冷冽点了一下头,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也是。"
宫昊雷走了,房间里,冷冽把视线从门板上移开。他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的那只香炉,让房间里充满香味的东西,仔细看还能看到一缕清烟缓缓而起。冷冽躺到床上,疼痛造成了身体上的疲惫,然而愤怒像是滴入清水的墨汁一样,渐渐在他心里扩大--
"你到底有哪里好?"对着只有自己的房间,冷冽阴沉着脸问。
"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
"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输--你没有办法--你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会永远这样下去--"
莫明其妙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看上去只是在喃喃自语却又说不出的诡异。冷冽突然笑了一声,那种隐忍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忍住的笑,发自心底的冷笑。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那个香炉,想了想之后,把它拿起来走到窗口。
打开窗的瞬间,风夹杂着雨水迎面而来打在他的脸上,冷冽抬起手打开香炉的盖子把里面还未燃尽的淡蓝色粉沫全部倒了下去,几秒钟之后,一点痕迹和气味都不会留下。
抱歉啦医生--冷冽扬起嘴角,我现在不需要好梦了!
"冷冽分裂了!他真的裂了!啊!"叶恕行叫了一声,脸上被贴上一块冰冷毛巾,痛得他咧了咧嘴。
"我看是你的脸裂了才对!"吕锡鸣坐在一边笑着看他肿起来的半张脸,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pi话再多我马上让你的嘴裂开!"狠狠地瞪了一眼吕锡鸣,叶恕行又对正蹲在他面前在往他肚子上抹红花油的秦朗说了句:"你轻点啊!"
秦朗看了他一眼,扬起嘴角,"身为井查这么点伤都受不了了?"手下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切!"吕锡鸣厌恶地别过头。
叶恕行捂着脸,"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井查了,我都有多久没摸呛了你知道么?不能抓犯人不说还得被人打,你见过这么惨的井查吗?"
笑了笑,秦朗站起来拿起一边的纸巾擦了一下手,但手上气味仍然有些难以忍受,于是转身向厕所走去,不一会儿水声从里面传出。
客厅里剩下叶恕行和吕锡鸣,气氛变得有些不自然,而吕锡鸣似乎并没有要搭理叶恕行的意思,只是侧着头看向别处,好像在想些什么。倒是叶恕行有点不爽,凭什么在他家里他要觉得不自在?
"你为什么会来?"他问。不是"你们为什么会来?",因为他觉得不应该来的是吕锡鸣。
吕锡鸣只把眼珠转过来看他,完全意义上的用眼角看人,很不屑地说:"我也不想来。"
"不想来你可以走!没人逼着你!"叶恕行想站起来,腹部疼得厉害,想咬牙,脸疼得厉害,只能绷着一张脸。
吕锡鸣没说什么,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来表示他对叶恕行的不屑,应该说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起,他对叶恕行就从来没有过好印象。
"你--"叶恕行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秦朗正好从厕所里出来,于是炮头转向他,问:"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秦朗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吕锡鸣,"在医院遇到他的。"
"你在医院?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问的。"吕锡鸣突然加了一句。他对于本应该是躺着冷冽的床上却躺着秦朗这件事,一直"心有余悸"。
叶恕行和吕锡鸣盯着秦朗,后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把他所经历的"遭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