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八蛋孙子,果真没安什麽好心眼。肖锐瞪了崔霄鹏一眼,刚想质问,就见房子里面蹦出来一个人,拍着马青就吼起来了,“操,你怎麽又整成民工了。”
马青脸一下子红了,一把掌拍阿北头上,“民工怎麽了,没民工你能活这麽舒坦。”
阿北连忙作揖陪罪,“不是,我就看你怎麽把几年前的破衣服又拣出来穿了,我记得这不还咱俩一起买的,我的那件早做古了,没想到你的还依然坚守岗位呢,马青,你别不是来刺激我们的吧,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有人给你颁奖吗,明儿我送你几件,非把你包装成霹雳小王子把他们这一群人眼睛闪晕了不可。”
几句话把站在旁边的肖锐听的是心酸无比也後悔无比,可看看这里站着的那个不是人模狗样的,那个李衡不说了,花花绿绿,苏桦也是精精致致的,那个大大咧咧的张宽也有点潮,就连默不作声的巩青都是朴素的名牌,崔霄鹏就不说了,一身堆的都是钱,这个阿北看着倒是满身的洞,可那是专门弄出来的洞哪是马青身上洗的都发白的旧外套可比的。
肖锐真恨不得这就拉着马青也给他来个旧貌换新颜,可马青根本就没把这个当什麽事,该说什麽说什麽,该笑什麽笑什麽,拉着马晨和苏桦去参观房子去了。
肖锐心情是彻彻底底DOWN到了底,看到旁边走着崔霄鹏,连招呼也懒的打了。
崔霄鹏倒不在意,看了看肖锐,突然笑了笑,“知不知道我被这几个整的有多惨 ,最狠的就是那个李衡和张宽,苏桦也不老实,我那天差点没让这几个按到桌子下面学狗叫,酒喝了整整八瓶,还买掉了他那个破酒吧里的所有的好酒,你比我还欠虐,就自求多福吧。”说完把走在前面的阿北一搂上了楼。
真的假的。肖锐回过来看了看走在身後的三个人,巩青老好人模样,就好像游魂一个,剩下的张宽李衡两个人一脸贱笑,笑得肖锐都想打哆嗦了。
小马快跑--84
等肖锐和马青参观完了房子,八个人被分成了两组,一组准备烧烤用的东西,另一组刚够凑一桌打麻将。
苏桦和马青属於没摸过牌的,理所当然进了第一组,巩青本来还想耍赖早早在麻将桌边坐了下来,李衡不知道凑巩青耳朵边说了些什麽,巩青笑了笑也加入了做饭队伍,肖锐自然想跟着马青去做饭,阿北早早的举双手说他最近手气奇臭已经连输了七天把最後一个做饭名额给占掉了,弄得肖锐提心吊胆地坐在崔霄鹏说的最狠的张宽李衡身边还加上一个宿敌崔霄鹏.。
肖锐的麻将仅仅是会打,哪抵得上那几个闲得没事就摆四方阵的,还没开打李衡先说了规矩。“咱不打钱,打钱伤感情,咱玩点花的,一圈算一轮啊,也不点炮包庄了,就治放炮的,谁点炮点得多就算输,输了要不就整一瓶啤的,要不就玩花色,第二回输就再加一瓶,以此类推,行不?”
这些人的花样终於来了。
肖锐小心看了看崔霄鹏,崔霄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再看看张宽,张宽早就眉飞色舞起来,拍着桌子,“就整这个,这个够味。”
等牌真打起来,肖锐这个手就开始抖了,码好了牌,小心的这个也不敢出那个也不敢放,就看到其他三个斜叼着烟一幅流氓相,出起牌来乒乒乓乓,弄的肖锐烟瘾也上来了,看到客厅茶几上有主人准备的糖果,肖锐过去抓了一把过来。
“哟,还戒烟了?”崔霄鹏问,猛地吸了一大口烟一扭头全喷肖锐脸上了。“来,我给你添把火。”
“再来十把也没用。”肖锐一口把烟雾吹散拨开一颗糖扔进嘴里。
“没看出来小意志够坚定,来,我这是专门帮助戒烟的,整一口就彻底戒掉了。”李衡抽出嘴里的烟就往肖锐嘴里塞。
张宽趁势一扭头从肖锐牌里摸出一个五筒放进去一个西风。
肖锐一看情况不妙不能硬挺只能求饶,“帮帮忙,帮帮忙,我意志薄弱,意志薄弱。”
听那三个阴森森的笑,肖锐赶紧护着牌,把注意力收回到牌上,生怕让那几个干扰的又跌沟里去了。
好在第一把崔霄鹏早早点了炮,对着开放厨房里正洗着菜的阿北就骂,“是不是你死小子的臭手气传给我了,第一把就让我给放了。”阿北委屈地直嘟囔‘我错了,我错了。’再下来张宽放了,一点不着急得意的看着李衡,“我再给你点一炮,你是不是再让我给你拍一张照片。”
李衡脚底下没客气,狠狠踹了张宽一脚,“出息点,再点,我让你拍一张你和隔壁卡卡的舌吻照放网上换点击率去,我倒想看看你没舌头了苏桦还猖狂不猖狂。”张宽一下噎住了,卡卡可是条狗,前两天咬坏了苏桦的拖鞋,让张宽拍了一鞋底,这几天一见到他就恨恨的朝他叫。
肖锐算是明白这游戏是怎麽回事了,也明白了崔霄鹏嘴里说的学狗叫,喝八瓶酒是个什麽概念。後来两把,也不知怎麽的,再小心再小心还是点了,就连那看着就难看的白板放出去也有人叫胡了。
“喝酒还是玩花。”李衡笑脸盈盈。
“喝酒吧。”喝酒总比学狗叫学猫叫像点样子。
“阿北拿酒来。”张宽扯了一嗓子,就见阿北端了整整一箱啤酒过来。“不够,我叫人再送两箱。”
肖锐也没含糊,开了一瓶,咕咚咕咚灌进肚去了。
张宽见肖锐喝得豪爽,拍了拍肖锐,“不错,我喜欢,咱们再来。”
一个小时过去,除了肖锐灌了三瓶,张宽和李衡各灌了一瓶,倒是崔霄鹏自骂了阿北一句之後手气超好,得意洋洋,还拉着阿北过来坐他腿上给他煽阴风点鬼火的做法。
接下来就热闹了,牌越出越慢,肖锐看着自己的牌还要观察那三位,那三位的眼神太让人怀疑,有明显的暗送秋波之势,自己是新人,吃亏是难免的,要是还不灵光点,就真栽深海里了。
第五圈又是李衡输了,李衡看到张宽掂上来两瓶啤酒脸都白了,“我不喝了,再喝啤酒肚都出来了,出来容易下去就难了,你不知道我为了保持体形花了多大代价,晚饭都不敢吃,我------”
“别我了,不喝可以。”崔霄鹏把啤酒撤下去,奸笑一声,“你去对巩青说一句,‘我是贱人,我欠操。’注意要深情款款,要掉鸡皮疙瘩,最好能麻晕一两个,做的好就算过了。”
李衡脸青了,“大崔,你小子够阴的啊。”
崔霄鹏大笑,“阴,我那天比这更恶心的话都说了,不让你照着我那天的说法说就是便宜你了,你们当时笑的气都喘不上来的样子我可记着了,今儿轮你了。”
“快去,快去!”张宽站起来把拉李衡。
“操,WHO怕WHO!我混江湖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崽子还没出来见世面呢!”李衡拉开凳子,拍拍屁股,後面跟了四个屁虫去看热闹。
巩青正坐在凳子上串肉串,一见李衡带着一帮人过来,神经马上绷紧了,“李衡,你又想捉弄谁?”
“Darling,”李衡一嗓子把所有人的寒毛都叫出来了,李衡可没管那麽多,随手把巩青的脸一捧,拉着巩青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巩青,把巩青看得脸都热了,“你可别发疯啊?”巩青随手把手上的手套摘了去打李衡的手,李衡捞起巩青的指头就伸出舌头挨个儿舔了舔,还围着食指转了个几个圆圈吮吸了几口,再扭了扭腰,眨了眨眼,然後一字一句捏着嗓子,“我是贱人,我欠操。”
“噗”先笑出来的是张宽,再接着大家都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巩青的脸一会白一会红,狠狠的一把掌抽李衡屁股上,“死东西,回去再收拾你。”
李衡揉揉屁股竟还给巩青飞了个眼,而肖锐和马青从没见过这种玩法的,是彻底傻掉了。
重新坐回桌子上,李衡把牌一拍,“都看了爷爷我的笑话了,把你们的皮准备好,咱们要来狂野的了,现在谁也不能喝酒了,咱们只来花的,一把一算。”说完死死瞪着崔霄鹏,把崔霄鹏瞪得一个激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还是李衡的目光太毒辣,牌刚抓手里,崔霄鹏刚打出去五张,就有人胡牌了,把李衡高兴的手舞足蹈差点没从凳子上栽下去。
“怎麽罚?”崔霄鹏估计真的是那天让这夥人整怕了,半个屁股都挪出去了,大有风头不对就赶紧跑的架式。
“那天在酒吧,我让你五分锺之内把阿北吸出来------”
崔霄鹏脸白了“操,你怎麽又来了-------”
“今儿便宜你,肖锐和马青是新人,甭吓住他们,你把阿北背着绕着这房子跑三圈,就两分锺啊,完不成,你就乖乖地脱光了衣服再把阿北拔光了搂着再多跑一圈,阿北老说你有肌肉那儿特大,倒是也亮出来让我们看看啊!”
“你这个老流氓。”崔霄鹏气的骂。
“你又不是才知道,快,我要计时了。”
崔霄鹏倒也爽快,冲过去把阿北一背就跑了起来,那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就听见阿北一个劲的笑还嚷嚷‘痒死了,痒死了。’崔霄鹏不停的打着阿北的屁股,‘老实点,别扭,再扭要掉下来了。’
等三圈跑完,崔霄鹏连放都来不及放阿北,直接带着阿北就软在地上了,“妈的,累死老子了-------你回去就给我减肥------”
阿北一脸委屈的把崔霄鹏掺起来,“再减,我只能减骨头了-------”
这里热闹的那几个做饭的早坐不住了,把东西一扔都过来看热闹了,一人後面站一个助威的,马青没地站只能站在肖锐後面。
小马快跑--85
看到马青站在身後,肖锐心里一喜,“马晨呢?”肖锐问马青。
“楼上自己玩呢,苏桦知道马晨来,给他买了一箱子玩具。”马青转头对着苏桦说,“谢谢你和张哥了。”
“谢什麽,”张宽吐了嘴里的烟头,“马青,我可要认马晨当干儿子,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咱们就这麽说定了。”
“行。马晨已经有个干爹了,这一下又多出两个来,他别搞不清楚了。”
“怎麽会,我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人永远忘不了,是吧,苏桦?”
苏桦‘咚’地在张宽脑袋上敲了个暴栗,“死去吧,还不看你的牌,等你点炮了再做那种恶心人的事,别来找我。”
“不找你,我找谁,找李衡,找阿北,找马青,我愿意,他们也不一定愿意啊。”
“闭嘴吧你,再叨叨真放了。”苏桦话声刚落,张宽果真点炮了,把牌往下一拍,“你这个乌鸦嘴还真邪性。”
李衡瞪着张宽咬牙切齿,“你也太不成器了,刚才放四筒,饶了你没胡,放了你一圈,你竟还打四筒,放到肖锐手里了,你丫的是不是故意的,两眼珠子发晕呢就认识四筒是不是,以为那是苏桦的四只眼哪,行了,你俩的事我也见的多了,不稀罕了,就照老规矩来吧,遂了你的心意,不光上面啊,下面也要照顾到。”
苏桦一听拔腿就跑,张宽一见站起来就追,把苏桦捞住,猛一顿狂亲,手直接伸裤子里去了,看得一众人好不羡慕。
崔霄鹏刚才跑的一身汗还没散尽呢看到张宽耀武扬威的回来不乐意了。“你这孙子太偏心了,不能区别对待啊。”
“偏心,上次我不都把你和阿北打发到厕所去了,不过就时间短了点,五分锺,你不照样把阿北的那点精华弄出来装杯子里了。你要觉得你吃亏,张宽家房子大,随便找个屋,等回儿给你半个小时,不过得半杯子的量啊,不过我估摸着半个小时後我们得用担架把你们俩抬下来。”
“你个老流氓我整死你。”阿北冲上去就把李衡按桌子上了,又是扯头发,又是抓脸,还捎带痒痒肉,把李衡弄得吱哇乱叫,抓着巩青的胳膊就喊救命。
巩青一把打开李衡的手,“我还等着有人把我救出苦海呢。”
马青看到这夥人玩的真叫一个野,心里有些不安了,上回他给这几个说让他们虐虐崔霄鹏没想到他们是这种虐法,今天明显的风向不对,脚底下刚准备开溜,苏桦一把拉着马青又把他拽回来了,“哪去啊?”
“我看看肉是不是腌好了,腌好了就起火烤吧。”
“急什麽!”苏桦指指张宽和李衡,“大师傅们还坐这呢,等他们打完牌,他们俩个烤,他们烤肉最拿手。”
马青不得已又站在肖锐後面,看着肖锐起手就摸了一手垃圾牌,马青就是不会打,看了两把也看得差不多了,旁边的张宽清一色的条子整整齐齐,而肖锐手里的三张条子都四六不靠,眼看着张宽停了牌,肖锐牌形还没出模样,拿着七条就往下扔,马青急得差点没踢肖锐一脚。
张宽一看落牌哈哈大笑叫胡了,肖锐坐着还一脸懵懂没摸清楚。
“终於到你了?哈哈哈------”听到那三个都笑得不怀好意,肖锐再想想他们惩罚都色着呢,不由的七上八下起来。
“要不,我也背马青跑三圈------”肖锐老实主动自找出路。其实他本来想说要不他也当众和马青亲一下,但看看马青已经变色的脸,真的没敢说出来。
“那哪行,”张宽笑的一脸春风,“我们这博士多智商高怎麽好意思来重样的,按老规矩有人跑过了你就不能再跑,要不-------”
听着张宽大喘气,肖锐和马青的心都提了起来,“要不怎麽样?”
“阿北,你看看马青内裤什麽颜色。”马青吓了一跳,挥着双手就喊开了,“肖锐和我没关系,你们罚他,找别人,谁都可以就是别扯上我。”
李衡挥着手指挥。“他跟你来的,你就得对他负责,除了你,肖锐找谁去,张宽你愿意吗?”
张宽摇头奸笑。
“苏桦你呢?”
苏桦腿迈开了,“我要喝水。”
“我肯定不和肖锐搭配,俺家男人醋性大,巩青想搭配反了天了,阿北和大崔好不容易刚讲合,肖锐想插也插不进去。”李衡说着把阿北一推,“阿北,来强的,上。”
马青踢开凳子就往院子外面跑,被阿北一把捞实了,架了回来,扯松了马青的裤腰,“呦,还是黑的,弄了半天好东西藏在最里面呢。”
马青涨着脸从阿北怀里一挣开就踹了阿北一个屁股墩。
“你呢?”张宽问肖锐。肖锐翻了翻裤腰,露出个白色的内裤边。
张宽笑的眼睛都没了,“好,肖锐,给你两分锺时间进卫生间,你和马青把内裤互换了,一起啊,动作要快,超过两分锺,就罚你像崔霄鹏那天一样,五分锺内我们要见识一下马青的量多不多。”
“操!”肖锐和马青脸都黑了,同时骂了一声。
李衡把肖锐一推,“操什麽操,要操等後面给你机会,快,记时开始了。”
肖锐看了眼马青,马青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
这是多好的机会!这时候再不乘机会上就真是傻子了。
肖锐才管不了那麽多,把马青一拉就跑,马青又踢又踹,肖锐拽不动干脆连抱带扛的把马青弄进卫生间里,“你要真想让我帮你吸出来,你就继续挣拔。”
“谁叫你非要跟我来的?”
“我不是不知道你见的是这群流氓嘛。”
“你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