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应该也发现了……”
“悠哲。”诚哲沉声打断他,“我只想你知道,无论如何,雅菲都会是你嫂子,是我现在爱着,以后也会永远深爱着的女人,这就够了。”
原来他果然知道。
“有你这样的哥哥,我真的很自豪。”悠哲赞赏的看着诚哲坚定的眼神,微笑着低声道。
“你呀──”诚哲也笑了,“都二十六了,也该找个深爱的人来安定安定了。”
“你怎么还没结婚就变得跟个老头子似的。”悠哲夸张的皱眉,随即又忍不住展颜笑了起来……
看着一对碧人缓缓走过红毯,海在心中切断了那维系至今的残存情丝。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呀。当年拼死把她救出来送上去法国的飞机,本也是期待她在那边能找到幸福。纳兰诚哲应该会好好爱她的
,既然可以不介意她的过去,那也可以放心把雅菲交给他了,不可否认,他比自己可以给雅菲的多的多。
红毯尽头,圣职者拿着圣经威严的陈述着主的旨意。
“I DO。”
望着诚哲沉着认真的侧脸,夏雅菲却怎么也无法回答。
“夏小姐?”神父又一次问道。
夏雅菲只是仍然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安静的会场开始漾开了一片窃窃私语。
“诚哲,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夏雅菲看着诚哲,低声道。
“当然。”诚哲疑惑的看着夏雅菲,但还是宣布由于新娘身体不适而占停仪事。
“雅菲,你怎么了,不愿意和我结婚吗?”夏雅菲的神色明显得憔悴了很多,诚哲担心的问道。
夏雅菲盯着诚哲,怔愣了许久,终于流下两行清泪,缓缓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娶我?是因为请贴已经发出去了,现在悔婚会丢脸对不对?”
“雅菲,你在说什么呀,无论你的过去如何,我要娶的是现在的你呀!”诚哲愕然的回答。
“骗人!我看到悠哲从海那里回来后就去找你了!”夏雅菲咬着嘴唇,脸色更加苍白了,“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对不对?”
“夏小姐,你误会了!”和海一起赶到的悠哲恰巧听见了夏雅菲的话,急道,“我的确是告诉了哥哥没错。可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并不在意呀。”
“不在意?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在意?”夏雅菲从血红的玫瑰捧花里抽出一把匕首指向自己的咽喉,一步步后退,同时也阻止别人不敢接近。
突发的状况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闻讯赶来的狗仔队飞速按着快门的声音伴随着闪光灯的闪烁更加刺激了激动的夏雅菲。更有好事的记者因为夏雅菲的话已经缠住了人群中的海。
“从我们第一次上床开始你就已经知道了。我骗你说那文身只是为了好玩,其实你已经在心里嘲笑我,蔑视我了对不对?”夏雅菲泪流满面的指控着,转而有看向被记者团团围住的海,“你也是吧
。你看不起我,更加不相信我这种人可以嫁给上流社会的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海一拳打倒身前的一名记者,大声道,“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这次的新娘就是你呀。而且当年我也只希望你幸福啊。”
“说谎说谎!你们都在骗我,其实心里都鄙视我!”夏雅菲摇着头,不断的后退,直到船舱外的围栏边。
夜色下的海水像地狱的入口,反射着惨白的月光。
只要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对,这肮脏的身体和那上面罪恶的痕迹也能一并消失掉,只要跳下去……
挥舞着匕首挡住围上来的人群,自己则攀上围栏,雪白的长婚纱虽然减缓了她的动作,却更增添了这个举动的危险性。
长裙一拌,失去重心的身体向漆黑的大海倒了下去……
在所有人的惊呼中,两条身影已箭般的射了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救起了含着泪微笑的新娘……
“诚哲,你的手!?”回过神来的夏雅菲惊慌的看着诚哲被自己首割伤的手。
“小事,只要你不丢下我自己离开,即使血流干了又有什么的。”诚哲看着夏雅菲,心疼得柔声安慰。
“啊……”看着温柔凝视自己的诚哲,夏雅菲投入他宽厚的胸膛里放声大哭起来……
海在拥挤中一个人默默回到控制室。
抬起手,失神得看着上面那道仍然流血不止的伤口。很好的结局呀,只要她幸福了就好……
“你也受伤了吧?”温柔的声音响起,不用问也知道是悠哲。
“你刚刚那么英勇的去救她,说明你还是爱她吧?”悠哲来到海面前,挚起海流血的手,小心翼翼得包扎着,笑道,“我老哥抱得美人归,你就只好委屈一下由我来包扎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帮
你处理伤口了。”
“你也是个美人呀。”海凝视着为自己包扎的悠哲,忽然道。
“呵,那就当是安慰奖好了。”悠哲没抬头,随口笑着回答
“那,你会安慰我喽?”海捉住悠哲的手,把他拉向自己。
半跪在地上认真包扎的悠哲没料到海会做出这种举动,回神之际,已毫无防备得跌入海的怀里……
哈哈哈哈,恶劣的我又写到关键时刻停下了──(嘭!被烂番茄砸倒在地)
关于夏雅菲和海以前的事不用再说更详细了吧?很老套的。就是夏雅菲以前不幸被人家卖去做那个…就是流莺啦,然后海(当时还在做小弟)因为有一点点暗恋她,所以就从老大手里把她救出来送
到国外去。就这样,都写进去的话会很肥皂,所以省略了。
然后就是脚踝上的文身。曾经有个朋友说想在脚腕上文身,因为觉得很COOL,但是立刻被一个男生阻止了。后来在我们逼问下,他才告诉我们,一般在脚腕上文身的女人就代表身上还有另一处文身
,至于在什么地方嘛(我害羞,自己想吧)。也就是说大多数都是出来卖的啦,所以不知道规矩的话可千万不能随便在身上文身哦──
七、
海的唇延着悠哲雪白的颈项滑动着,温热的舌轻轻挑逗,手更是迫不及待得伸进悠哲的衣内摩挲……
不理会悠哲的反应,只是随心所欲的需索着怀中的身体。当唇贴上悠哲的唇时,却蓦地感到刺痛。惊讶的看着悠哲,却见到了刺骨的寒意。
“你真的把我当成安慰奖了?”悠哲讽刺的一笑,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海蹭掉了唇上的血迹,望着那鲜红苦笑……
听到敲门声,雷还在想是哪个小弟来了,打开门竟意外的发现悠哲站在门口。
“干吗,想我了?”雷侧身让悠哲进来,打趣道。惊讶的发现悠哲一身富家大少的装扮,昂贵的衣服上却又带着片片水痕。
“你哥哥婚礼虽然出了点意外,不过你也不用大半夜的游泳回来吧?”雷打量着悠哲看不出表情的脸庞,随口开着玩笑。
“哦,你都知道了呀,神话的势力范围够大的嘛,连海罩的地方都能混进你的人。”悠哲坐在沙发上,扯松领带以及雪白衬衣的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肌肤。神色却一反常态的嘲弄。
“不过可惜我没亲自去,那之后你一定和海发生了什么吧?晚上开快艇可是很危险的,你简直比我们还不要命。”
“我不是开快艇回来的。”悠哲幽幽说道。从口袋里拿出银制的烟夹,将细长的薄荷凉烟叼住点燃后,才转头看着雷,笑道,“我是彪摩托艇回来的。”
“我看你不如加入神话算了,没准还能混个堂主做做。”雷搬了把椅子坐在悠哲对面。
“喂,雷。”悠哲吐出一片白雾,抬起修长的眼眸看着骆雷。此时的悠哲带着种颓废的性感,使雷忽然有种想要把他推倒的冲动。
“干吗?”雷也点起一支烟,哑着嗓子问道。
“今天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吧,如果你是海,你会救夏雅菲吗?”
“我?”雷笑了,一贯的带着些许血味的笑容。“是我的话就会在她和你老哥结婚前绑她走,不然我会亲手杀了她。”
“哼,标准的骆雷风格的回答呀。……那好吧,假设最后你没杀了她,也没绑成她。正不爽的时候忽然有个傻瓜跑来想安慰你,你会怎么样?”
“哦,海非礼你对不对?不过看样子也只是未遂而已嘛,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了。”骆雷看着悠哲,嘲弄的笑起来。看到悠哲的默认,继续道,“我曾经也想非礼你呐,可是你都把我的兴致破
坏得一干二净的,怎么现在面对海反而不能平静对待了吗?没准你对他有意思也不一定。
“我对他有意思吗?”悠哲迷惑的抬起眼望着雷,。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把你丢上床的。”雷叹口气,邪笑着托起悠哲的下颌。
“你乘人之危呀。”悠哲恢复从容的笑了起来,“我明天还约了人,得早点回家去睡觉了。”说着起身,却被骆雷以双手固定在墙壁上。
“再怎么说我这里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何况我浪费这么多时间陪你,好歹也得有点回报吧。”骆雷盯着悠哲,恶意得让自己的气息刚刚好拂在他脸上。
“要交终点费吗?还是坐台费?”悠哲笑着揶揄着。却很快在骆雷深沉的目光中安静下来,定定的回望着他,喃喃道:“你……究竟要……”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字句已被唇上火热的触感吞没。悠哲闭上眼睛,微启唇,感到骆雷的舌狂野的伸入,挑逗着自己,蹂躏着自己。
没拒绝,只是环住雷的颈项,主动伸出自己的粉舌与之纠缠……
“够了!”猛的,悠哲推开骆雷,喘息着看着他。
“呼,想不到你的技术也很高明嘛。”骆雷意尤未尽得舔舔唇。
“彼此彼此。”
“剩下的呢?”骆雷的眼中又再度散发出诱惑的蛊惑。
“剩下?”悠哲浅笑,“你今天也没做什么值得更多的事吧。”
“可是,我被你弄得很想要也──”骆雷没放开悠哲,反而更加紧贴着他,“你难道真的忍心叫我自己解决?”
悠哲忽然象想起什么般收起笑容,挣开骆雷的压制,大大退了一步。
“我承认,刚刚纵容你是我的错。”悠哲垂下眼,“抱歉,我今天好象在婚礼上喝太多了……”
雷看着悠哲突然沉静下来的面孔,忽然道:“你是被海伤到了,于是就来我这儿寻求安慰吗?”
“我……”悠哲抬头直视雷的眼睛,良久,才缓慢而坚定的说道,“如果,我只是为了寻求安慰,刚刚是绝不会允许你吻我的。”
“那是为什么?”雷追问。
“我不知道。”悠哲摇头,“只是不想拒绝而已。也许,我真该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了。”
雷露出一抹莫测的笑容,为悠哲打开门,不理会悠哲疑惑的目光,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亲自送悠哲离开。
整整一上午,悠哲都在听负责自己的那个傻乎乎的小编辑的罗嗦,到了中午还被拉去和某个著名的导演认识。原因很简单,就是让他把目前为止最畅销的那部小说改成剧本。
“我并不认为这个作品拍出来后可以呈现原有的效果。”悠哲推推鼻梁上的银匡眼镜,第N次的重复自己的观点。
实在很讨厌那种纯商业考虑事物的态度,尤其是出版社和演艺公司互相抄做的做法,事实证明,绝大多数的作家虽然因为小说被拍成了电影而更打响了知名度,然而就小说本身而言,可以说已被毁
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了。更何况,已自己现在的知名度而言,没必要为了增添新的只会看电视的读者而使真正看自己书的老读者寒心。
身边的林馨还在喋喋不休的说服着自己,而对面的所谓大牌导演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呵,应该会快点结束才对。真的很忙,最近可没有闲工夫拿来这么消磨。虽然哥哥顺利举行了婚礼,但是经
过那么一闹,各大报纸都已巨大的版面来报道这件事。更有无稽的猜测和对夏雅菲的恶意攻击夹杂在中间。着重安抚可爱妻子的诚哲当然把应付媒体这个苦差使丢到了悠哲脑呆上。
想想看,赤宇旗下的报业因为海的关系还算平静,而属于神话的报社也因为有骆雷的
压制而基本保持客观的报道。讨厌的就是剩下几家非香港的媒体……悠哲早上起来就几乎动用了纳兰家的关系网来阻止这种中伤人的攻击性报道了。现在还得装做若无其事的在这里听人罗嗦,悠哲
只怕再这么持续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纳兰先生?!”耳边传来诧异得叫唤。
悠哲也有些吃惊的回头,竟是骆雷的小弟JACK!
冰山美少年还是冷冷冰冰的态度,看悠哲时候还好,看向林馨和那个导演的时候简直凉得让人浑身不自在。
林馨一见这架势,慌忙将这次无聊的谈话做了不了了之的结束,带着那个快气炸的名导消失在路口。
“真巧呀,碰上你。”悠哲有些疲倦得苦笑了一下,请JACK坐下,并点了两杯咖啡。
“雷哥好象很欣赏你。”JACK啜着咖啡,用平板的语气说到。
“我只不过是刚刚好不太怕他而已。”悠哲微笑,忽然发现眼前的JACK其实比自己印象中的还要俊俏。
“上次因为绑了你的关系,而被条子盯上了。虽然后来放了你后纳兰诚哲先生就没再追究,不过我们也一直和条子之间很不太平。最近屯门交易用的表行也被条子看死了,好几批货没进来。象雷哥
平日那么傲慢,神话屯门的堂主早就有心要对付他了。这次由于是神话内讧,所以可能会底下私了。”JACK低着头缓缓道。
“那你想我怎么做呢?”悠哲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其实你的来路我也知道。那么庞大的家族背景,若要帮雷哥当上神话老大,也不是问题吧?”JACK忽然抬起头盯着悠哲……
S(哭):呜──想不到悠哲的第一次热吻还是给雷了。
雷(邪笑):恐怕不是第一次吧,他的技术很棒呢。
悠哲(笑):当然不是喽。
S:那悠哲是跟谁练的呢?
雷(瞪着海):难道被你捷足先登了?!
海(无辜):我只是亲了他一下就被咬了,怎么会是我?
S、雷、海(一起盯着悠哲):到底是谁。
悠哲(搂住旁边的JACK):是他。
JACK(^+++*)
原来我们的悠哲喜欢吃嫩草呀──────────
八、
“我想,我只能说抱歉了。”悠哲看着JACK,叹了口气。
“为什么?”JACK问道,眼神中透露着寒冷的愤怒。
“雷的事,由他自己来解决。何等高傲的他,又怎么会允许我插手他的事呢?”悠哲摘下眼镜,深深的看着JACK。
JACK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起身,以一种复杂的眼光凝视了悠哲良久,才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雷呀,你真的要去跟人家火拼吗?悠哲看着JACK的背影,唇边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你的造型非常不适合拿刀砍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