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三刻钟之后,车子开到了公寓楼下。
从车库到叶琛家的这段路,沈初已经走了不少次,只是和叶琛并肩而行还是头一回。
叶琛的公寓老旧,路上也没什么灯,四处都是黑黑的一片,就好象随时都会有人闪出一样。同样的路,同样的环境,多了一个人就有不同。站在叶琛旁边,沈初隐约觉得黑暗似乎并不那么可怕了。
原本每走近一步,心都会悬得更高。而此时却没了这些顾虑,一切都寻常的不可思议。只是他不知道,会有这样感觉的原因在于叶琛,还是在于他不是一个人。
"等一下。"
叶琛刚打开门,便对沈初说道。然后,他先走进屋里,待到点了根蜡烛后,才让沈初进来。
"家具都换了一批新的,可能会有些味道。"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哪能看得清家具,只是扑鼻而来的味道告诉着沈初,这里和先前不一样了。
"要参观一下吗?"
沈初心下一沉,敏感地想要说不。但叶琛却没给他拒绝的计划,拉着他的手臂就往里面走去。
昏暗的空间就仿佛是一个黑洞,不可抗拒地把沈初越卷越深。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闪躲,但双脚都不自觉地跟着叶琛往前走。
"新买的沙发,很舒服的,要不要坐上去试试?"
蜡烛的亮光扫过沙发一圈,恰好让沈初能看清样子。
"电视柜也换了新的,这个夜晶电视花了我不少钱呢。"
电视没有打开,透过蜡烛的光芒只能隐约看到轮廓而已。不知是否是刻意,在扫过品牌LOGO的时候,叶琛略微停顿了一会儿。
"还有这个大理石餐桌,本来想买个更大的尺寸,可惜客厅放不下。"
白色的大理石在黑暗中也隐隐泛着光芒,蜡烛扫过桌面时更是惊刺着沈初的眼。
"还有......"
"不要说了,够了。"
沈初突然挣脱开叶琛的手,闭上双眼惊叫道。
一样的沙发,一样的电视柜,一样的电视机,一样的餐桌。整个客厅从布局到家具,通通都和沈初家一模一样。窗帘的颜色,吊灯的样式,音响的位置,全都是照样翻版。
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家是什么样子?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定制这些东西?他究竟,偷窥了多久?
近乎于窒息的恐惧感顿时席卷了沈初全身,他双脚直打着哆嗦,紧握的拳头里全是手汗。
叶琛是疯子,他是疯子。
逃!逃!逃!
无法思考,无法冷静,沈初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而已。他一睁开眼就反射姓地往门口跑去,才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叶琛的声音。
"真的要走了吗?我现在回报社的话还能赶得及明天的头条。"
沈初身体一僵,脚步沉重地移不开半步。
"标题写什么呢?绯闻女友只是烟雾蛋,广告天王沈初其实是个GAY?"
整个人顿时被抽空了力气,握着门把的手慢慢地滑落下来。
"乓"
走道亮着微弱的灯光,身后是不见尽头的漆黑。大门被叶琛猛得关上,一记声响就隔绝了两个世界。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昏暗,粘稠,潮湿,带着一种蛇皮般的凉。
长长的走廊黑得没有尽头,叶琛仍然没有开灯,他拿着蜡烛走在沈初前面,如同是个带领者般,一步一步逼着沈初走入深渊。
从震撼,恐惧,到愤怒,当沈初站在卧室门口时,已经只剩下麻木而已。
卧室依旧是那个卧室,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窗帘,大床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年纪不过20岁而已。
与先前几次不同,叶琛先一步走进房见,把蜡烛放在了床头柜上。顿时,整个房间明亮了不少。
沈初一惊,诧异的环视了四周一圈。除了柜子那边什么也没有之外,其他三面都被架上了大块的镜子。抬眼望去,都能看到蜡烛的光芒在闪烁摇曳。
沈初僵硬地站在原地,整个人从头到脚一阵冰凉。他看着叶琛笑着看向自己,一步一步离他更近,犹如一个胜利者,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手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深陷在肉里,却感觉不扫丝毫的痛苦。
想要逃,想要砸了这一切,想要奏这个人一拳。
但当叶琛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沈初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好好享受吧。"
叶琛的声音很轻,凑近在沈初的耳边,恰好只让他听见而已。
沈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栗,整个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门突然地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沈初和那个年轻人,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年轻人脱去外套,解开衬衫,不一会儿便是一丝不挂地走向沈初。未等沈初反应过来,他蹲下身,解开拉链,把阴 茎吞没在嘴里,灵巧的舌头磨搓着粗糙的肌肤。强烈的刺激顿时席卷了沈初全身
,原本的凉意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情郁的热烫。对面的镜子在烛光下映照着两人此时的动作,沈初清楚地看着年轻人扭动着身体,看着自己脸色潮红不能自已。
在确定屋里没有声响之后,叶琛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同样是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窗帘,整个房间没有一丝灯光。除了墙边的一桌子仪器之外,房里再没有其他摆设。墙上贴满了各种尺寸的照片,其
中的主角无一不是沈初。地上凌乱地摊着一堆杂志剪报,三两杯泡面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在舌头的刺激下,没多久,沈初就达到了高朝。白浊的夜体泄在那人嘴里,顺着唇角流淌而下。沈初的目光紧锁着这触目的白,他突然抓住那人的手臂,牵扯着抱紧他的腰,亲吻上还含着夜体的唇
。唇舌纠缠间,青夜的腥味被沈初吞食进自己的身体。
仪器桌所靠着的那面墙是与隔壁房间连接着的,角落处罩了块黑色的布帘,一拉看就能看见里面有个不大不小的窗口,视线所对的是正是卧室里的柜子。叶琛靠坐在墙边,顺着窗口看去,此时,大
床上还没有人。他并不着急,顺手拿了包饼干来吃,在寂静的房间里"喀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情色的郁火冲击着沈初的大脑,连带着整个人都燃起一股热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两下就脱去身上的衣服,紧搂着青年倒在床上。目光匆匆地扫视了房间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半开的柜子上。他
知道叶琛就在墙壁的后面,架着相机时刻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他已暴露了太多弱点,从一开始就被叶琛拿捏在手心。
不可以输,不可以逃,撕皮抽筋地也要通通抛去!叶琛还能玩出什么?再没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
一包饼干被叶琛三两下就吃完了,细碎的粉末还来不及打扫,他已把盒子扔在了一边。透过小小的窗口,他看到沈初抱着青年躺在了床上。激烈地亲吻印刻在白皙的肌肤上,粗鲁的动作犹如啃食一
般,仿佛是要把对方吞进身体。叶琛兴奋地摸索着身边的相机,调整镜头和焦距,紧紧握在手中。
激烈的姓爱让沈初一时忘记了其他,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两个人一张床而已。什么绯闻,什么记者,什么工作,通通都被郁火燃烬。这里没有人会发现他弱点,没有人会强迫他工作,没有会窥视他的
私生活。除了叶琛,只有叶琛。
叶琛是谁?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疯子。他想要看自己恍然无措,想要笑自己胆小懦弱。不能输,不能怕,不能让他得逞。
隔着一道墙壁,叶琛兴奋地看着沈初粗暴地侵袭青年的身体,那种近乎于颤栗般的刺激如同毒品,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手握着相机,想要捕捉最激动的一刻,却发现对方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无
从选择。
喀擦--喀擦--
快门的声音,灯光的闪烁,沈初知道叶琛在拍照。
不能输,不能输!
他心里不断默念着同样的话,原本的害怕和恐惧在此刻已濒临及至,只等着冲破而出化成另一种动力。情郁的火焰在体内不断燃烧,一时间充斥着整个身体。青年的申今与快门的声音交融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催化剂,不断推动着沈初冲撞进对方冈门。阴 茎磨搓着紧窒的内壁,情郁的快赶滋生蔓延,不一会儿就席卷至全身。
看着沈初的脸上满是情郁的激情,叶琛只觉得自己已经激动得无法呼吸,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的起伏昭示着内心的兴奋。隔着小小的窗口,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感到着迷,甚至是
急切地想要欣赏自己的成果。叶琛站起身,推开桌上的杂物,迫不及待地抽出了胶卷。
胶卷缠在片轴芯上,水洗,注入显影夜,倒出显影夜,注入定影夜,倒出定影夜,最后挂起晾干。
照片上的东西慢慢浮现出来,从表情到动作无一不清晰可见,床头的蜡烛点缀着唯一的光芒,映照着沈初达到高朝时的神情。
快门的声音停下了,灯光的闪烁也不再出现。怎么回事?叶琛他放弃了?还是在暗处试探?
不可以输,不可以让他得逞。
沈初一手揉捏着青年的汝头,一手伸指探入他的冈门,稍作扩张之后又翻过他的身体直闯而入。又热又紧的内壁包裹着他的阴 茎,青年扭动着腰部,让他插得更深。
压力也好,恐惧也好,所有的情绪在身体的郁望面前都被抛在了脑后,沈初慢慢地放松自己的身体,顺从着本能沉浸在了情郁之中。
床头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透过这点儿亮光,他隐约可见镜子里的自己。
两个人的四肢交缠在一起,阴 茎和冈门紧紧连接,直视着镜子的那人脸上满是情郁的潮红,在即将达到高朝时放纵享受。
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只是在做爱而已。
什么都不用去想,他只是在做爱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做什么?
当叶琛再此握着相机坐在窗口边的时候,竟然看到沈初一脸享受地俯在青年身上。
他不是应该害怕吗?不是应该手足无措吗?难道他没有看到镜子里面那个丑陋懦弱的自己?
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怕了?从黑暗的恐惧中走出来了?
那我算什么?我在干什么?
一股强烈的愤怒冲上叶琛的大脑,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另一个房间的两人,沈初脸上的表情一改先前的紧张和害怕,竟是沉浸在了情爱中享受着激情。
他赢了?他赢了!为什么他可以走出来,为什么他可以摆脱恐惧?
叶琛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他死死地盯着窗口里的那个人,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愤恨,痛苦,狂怒,种种情绪一涌而上,充斥了整个大脑。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强烈的冰寒席卷至全身,让他手足无措,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后退,后退,再后退。他挪动着身体一步步地往后闪躲,目光却死死地紧锁着床上纠缠的两人。明明已经拉开了距离,眼前的景象却在不断放大,逐渐笼罩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回避。
双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但仍是能看到激烈缠绵着的人影。
冲撞,抽插,扭动。
交缠着的身体陷入了情郁的世界中,在激情的动作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只有他们,没有叶琛。
叶琛在哪里?
在一个黑暗狭窄的小屋子里。
叶琛是谁?
早就没有这个人,他已经死了,死在乡下的泥水河里。
大脑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一步一步地侵袭着他理智,他叫嚣着想让一切都停下来,嘴巴一开一合地却没有半点儿声音。
"乓--"
手里地相机被狠狠地砸向了墙壁,桌子上的玻璃瓶"砰"地碎了一地,他无力地摔倒在地上,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篇算不算耽美文了,感情的比重实在是很小。
话说,这篇文其实真的写得我很累,因为实在很难表现,想写出来的又未必真能写出来,哎。
这章尝试了个新写法,可能会比较乱,不过我自己还是挺喜欢的。正好昨天看了冰之花,正好想到了这个方法。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乡下的房子是用砖头砌,一到下雨就滴滴答答地漏着水。房间里阴沉沉的,除了门口的一盏小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亮光。十四五岁的少年本该是菁力充沛,可却病怏怏地躺在塌上,脸色苍白如
纸,身材也是异常消瘦。空洞的眼睛牢牢地紧盯着房门,偶尔一声风啸也能让他胆战心惊。
嗒--嗒--嗒--
是脚步声。
谁,谁的脚步声。
少年的瞳孔一缩,身体不禁紧绷起,抱着膝盖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手心早就湿了一片。
噶吱--
门被推开了。
少年一声惊呼,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裤子,身体不停地往后退着,明明知道已靠紧了墙,却还是试图想要逃脱。
"叶琛,是我。"
走进来的那人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一样苍白的肌肤,一样瘦弱的身体,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安抚之色。
"叶离?"
叶琛似乎还不敢确定走来那人的身份,他眯缝着眼眸直盯着那人瞧,勉强地想要从昏暗的光线中看清对方的长相。
"是我,别怕。"
叶离手里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塌边。
在确定来人的身份后,叶琛总算是放心了下来。只是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神情越发紧张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爸呢?"
叶离眉头微皱,脸上却硬挤出了些笑容,他哄着叶琛说道,
"我偷偷地盛了碗汤给你,你快喝了它,不吃东西总是不行了。"
叶琛眼眸微颤,犹豫地伸出了手。他肚子早就空了,胃也一抽一抽地难受,连条被子也没有的床上哪能避得了严寒,他确实是急需这一碗热汤。
咕噜--咕噜--
温热的菜汤顺着喉咙流入身体,即便是淡而无味也带给了他几分暖意。
碗里的汤已喝了一大半,叶琛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人在看他。
他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望对面墙壁看去。
漆黑的墙壁上少了一块砖头,透过昏暗的空隙,竟有一双眼睛在墙的外面。
啪--
碗被砸了个粉碎,汤汁洒了一地。
"你骗我。"
叶琛紧抱着膝盖不断后退,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目光狠狠地瞪向叶离。
叶离一慌,顿时红了眼眶,他伸手上前去抓叶琛,却被他冷冷地甩开了。
"对不起,可是爸他,他不肯让我拿吃的,再不吃东西你会死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墙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潮湿,让人不禁心头一寒。
"叶离,你忘了我是要你来做什么的?"
叶离一紧,吓得直往叶琛那里靠。
"叶离,快,脱了衣服。"
叶离抬起头,看着叶琛不断地颤抖着,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双手紧揣地紧紧的。他犹豫地脱去了单薄的汗衫,然后解开了裤带。
"不要。"
叶琛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地看向他。
"叶离,快。"
屋外的男人又一次催促着,潮湿的声音和阴冷的夜风透过墙壁的空隙吹进屋来,令床塌上的人又一次身体微颤,浓浓的寒意由心而生。
"没事,放心,我不疼。"
叶离勉强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他脱去了最后一件内裤,赤luo的身体就这么展露在叶琛面前。
不只叶琛,墙外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看。
粗重的呼吸,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每一个动静都是这么清晰。
"叶琛,摸他的汝头。"
叶琛身体一僵,只觉得整个人都被这道赤luo的目光所刺穿,强烈的颤栗席卷了他全身,浓浓的恐惧正吞噬着他的心。
"叶琛,摸。"
叶离无奈地看向叶琛,嘴角无力地漾出一抹笑,他握起叶琛的手,然后伸向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