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珣再也无法忍受地抬起他的双腿,将自己的昂然灼热挺进他体内,异样的感觉来杂着痛楚,令裴钰书不禁呻吟出声。
"嗯......啊......"
痛楚之后的感觉是美好的,已习惯于感受他热气的裴钰书,在刘珣一个猛烈贯穿后,舒畅得脑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将双腿环住他的腰,用力摇摆自己的腰肢配合他急遽的律动,期待着达到高潮的时刻。
"啊......啊......"
刘珣停下律动的节奏,大手捏住他的欲望不让它释放。
"喊联的名字。"刘珣低沉暗哑的性感嗓音在裴钰书耳边响起,故意挑逗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不,不行......皇上......"裴钰书难难耐情的煎熬,扭动着身躯渴求解放。
"不喊联的名字......就保持这样不动哦......"
刘珣虽然也因情欲而烧灼得难受,他却故意将充实裴钰书体内的欲望向后抽撤,可是紧窒的涌道收缩来住他的欲望不让他离开。
"皇......珣......珣......"裴钰书完全臣服于情欲的折磨,他忘情地呻吟着他的名字。
刘珣满意地将昂扬的灼热再次挺进他体内冲刺着,爱抚前方欲望的手也放松,并以一种缓急并济的从容开始激烈地套着。
"你的身体紧窒而温暖,联爱极了!"
低哑而带着浓厚欲望的嗓音听在耳里更是煸惑人心,裴钰书已分不清是声音催化情欲,抑或是因情欲而催生出如此煸情的声音。
"珣......啊......啊......"
两人一同登上欲望的顶峰而释放出热流。
"你的全部,联都要......"
时序已过寒露,应是降下霜雪的入冬节气,一反往常的,今日是个风和日丽的睛朗天气。
太阳照得大地暖烘烘的,百姓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微笑,因为,今天是年轻有为的皇上大婚封后仪式。
与这风和日丽的睛朗天气以及喜气洋洋的气氛完全相反的是今天的主角--被封为皇后的骠捍将军裴钰书。他的赠赙有如暴风雨过境,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未央宫内外张灯结彩,整个京城沉浸在充满喜气又热闹非凡的氛围里,长安城的百姓们来道观看,将街道上挤得水泄不通,十足发挥了爱看热闹的天性。
对于骠捍将军裴钰书被封为皇后一事从人皆颇为好奇,更有好事者将事渲染得出神入化。
"听说裴将军被封为皇后,是皇上认为没有任何职位可以匹配他的战功才封的耶。"王六急忙将听来的消息广为散布,以显现他消息灵通。
"那有,听说裴将军是个姑娘家,只是长得像个汉子,可皇上就是喜欢他像个汉子才封他为皇后。"卖菜的赵大婶将市集里人们的谈话综合起来去芜存菁后,得出这们的结论。
"什么?裴将军是姑娘家?怎么看都不像。"张二叔实在无法想象每次都打胜仗的裴将军会是个女儿身。
"才不是!裴将军可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上次有个恶霸来店里吃白食还想砸店,人家差点被那个恶霸调戏,就是裴将军救的,人家最崇拜他了。"幸悦客栈的老板娘李三姐一说起自己怕偶像可是滔滔不绝。
"哎呀?不管裴将军是男是女,皇上一定很喜欢他。要为然。也不会不顾一切封他为皇后。"一直静静当听众的林大娘终于将憋在内心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同意她的看法。
若是裴钰书听到百姓们传说他是个女儿身,只是长得像个汉子,而皇上就是看上他像个汉子才封他为后,恐怕会因震惊过度而昏厥。
唉!个中冷暖只有饮水的人自知,现在裴钰书只觉得自己是盘古开天地以来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堂堂一个将军竟被封为皇后?
立在裴家祠堂里向先祖们辞别,裴钰书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凝视着裴格那个牌位发愣,"爹,怎么有如此荒唐的事发生?孩儿可是男儿身,竟被那任性妄为的皇上强封为后。"如此辱没裴家的清白门风,真的好想哭!
我不要当皇后,不要入宫,不要见到那个变态的好色皇帝,不要......
不如......在此拔剑自刎,或许还能保住裴家清白的家世。
可他却遍寻不着任何剑或凶器,只得放弃了寻短的念头。
见裴钰书入祠堂内许久未出,守在祠堂外的皇宫内侍吕与促请裴王氏至祠堂内将他请出,若延误了时辰可不成。
裴钰书满面愁容的踏出祠堂,垂着肩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凤辇,朝未央宫疾驰而去。
若裴格那天上有知,他必会认为:幸好当初先皇没这勇气破坏朝纲立自己为后,否则,现在哭的人一定是自己。
凤辇行至未央宫前,裴钰书下了辇,杵在原地不动,他实在不想再向前跨一步,一来是身着累赘的皇后礼服不知如何跨步走,二来他压根儿不想踏进未央宫,只要一踏进宫里,一生都必须在宫里伴皇上度过,他......真的不想当皇后!
为什么太后会同意皇上封男子为后呢?她应该要极力反对才是!
为什么朝中大臣要同意皇上的任性妄为?他们理应全力劝阻啊!男子为后,有违纲常,这成何体统!
为什么娘会同意这子虚乌有的婚事?所有的一切全是皇上胡扯瞎说,无凭无据!她一定是被皇上诓骗才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
"请皇后娘娘移驾......"一旁的吕与见裴钰书仍立于原地,立即弯身恭请皇后娘娘移步向前。
满腹怨言的裴钰书脚如生了根般硬是杵在那儿不动,他压根儿提不起劲出这一步,对后宫嫔妃而言或许这是求都求不到的幸运,对他而言,却是个恶梦。
我的老祖宗!求求您赶快移驾向前吧!要是误了时辰,奴才可是会被杀头的!吕与内心紧张万分,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他就算有十个头都不够砍!
裴钰书完全没有移步的迹象,吕与逼不得已只好向身旁的张通求救,张通只好匆匆来到皇上跟前。
刘珣在司马门前伫立了好一会儿,心急地望着宫门来回踱步。
"张通,皇后来了没?"
"是来了,只是......"张通向皇上福了福身,恭敬地答道。
"来了怎么没见到人呢?"刘珣语带责怪地睨着他。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立于宫门外不动,奴才等无法请他向前移驾。"
"是吗?"敢情钰书是羞赧不敢进宫?
"好,联亲自去接他。"刘珣大步跨下台阶向宫门走去,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张通在一旁捏了把冷汗,还好皇上没生气:他紧张跟在皇上身后离去。
"钰书,怎么杵在这儿不进宫呢?"刘珣来到裴钰书身边关心地问道。
微蹙眉头的裴钰书见到刘珣后眉宇间的刻痕更深了,他原本希望能拖一刻是一刻,
越慢进宫越好,可是,他亲自来了,自己的拖延战术便使不成了。
"你害羞?"刘珣附在他耳畔低语。
"才没有!"是压根儿不想进宫!
裴钰书瞅着他在内心呐喊着,可他倒没这个胆将自己的心声给说出来。
"联来接你了,走吧。"刘珣接过绣花红绸,一手扶着裴钰书牵另一端红绸的手臂,半推半就地催促他朝宫内前进。
踏进宫殿后,皇太后盘坐在正殿的椅上,她微侧着头,对着跪在殿前的刘珣及裴钰书颔首。
"钰书,你再摆出这副苦瓜脸,今夜我就不让你睡了。"裴钰书卒的表情令刘珣怏怏不乐,大喜之日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他附在裴钰书耳际威吓道。
"我......"
压根儿就笑不出来,但裴钰书在他的淫威下只得投降,勉强挤出个笑容,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肯定丑得很吓人
拜完了堂,进入未央宫前殿,刘珣盘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上,满朝文武立于两侧,开始封后仪式。
本朝从未立过男子为后,所赏赐的礼品多是胭脂、绫罗绸缎等女性用品。裴钰书压根儿用不着这些东西,倒不如赏他战甲、刀剑或骏马还来得实在。
只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他能不要吗?
"臣裴钰书叩谢皇恩......"裴钰书跪在地上皇上作揖叩首,此时要说的不过就是诸如此类谢恩的说吧。
裴钰书说出了这句话后整个大殿内缄默了一会儿,张通儿见苗头不对,焦急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裴钰书脸色倏地泛红。
"臣......臣......臣......臣......"裴钰书满面潮红,不知要如何挤出那句话,而且是从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口中说出。
钰书,快说啊!联可是洗耳恭听呢!
刘珣端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地睇着裴钰书。
混蛋!豁出去了!
"臣......臣......臣妾......裴钰书......贺......贺帝万年......"可恶!
裴钰书羞窘地垂头,挣扎了半天后,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几乎昏厥地挤出之句令人羞惭得想一头撞死的话。
事实上,这"妾"字他根本没说出口中。
刘珣当然知道他没说,不过,他不急在一时,总有逼他说出口的时候。
"钰书......"
激情过后,刘珣怀里拥着裴钰书,在他耳畔低语。
"嗯。"累瘫的裴钰书连头都不想抬,慵懒地回应着。
"你爱不爱联?"
低沉性感的嗓音仿佛铜铃般在裴钰书耳边响起,温热的吐息呵得他好痒。
"啊?"裴钰书怔忡了下,来不及咀嚼他的话意。
"联的好皇后,你爱不爱联嘛?"刘珣缠住他的身躯,耍赖似地撒娇。
"别再说了啦!"
裴钰书脸倏地泛红,有些难为情地要他别再问下去。
那么大个人了,问这都不会害臊!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对皇上有着什么样的感情,要说出连自己都不了解的事岂不强人所难。
"不说的话,今夜就不让你睡了哦。"
修长劲柔的手掌拂过裴钰书的腰间,一阵战栗惹得他顿时睡意全消。
"你,你今夜还不够啊?"数不清在他身下达到多少次高潮的裴钰书,诧异得瞠大瞳眸瞅着他。
若不是他毫无节制的需索,自己会累得全身瘫软无法使力?
"皇上,夜深了,还是些休息吧,明早还得上朝。"裴钰书翻了个身,不理会他的骚扰打算继续睡。
"钰书,你不爱联?"刘珣将他扳回面对自己,深邃的星眸认真地凝视他。
"我又没说不爱你,你别乱扯!"裴钰书有些生气他断章取义,说话的声调不自觉地拔尖。
裴钰书不知不觉间又掉入了陷阱里。
"那,你是爱联?"刘珣扶着他的手臂,语气豁然开朗起来。
都已经丑时,再这样闹下去真是甭睡了。
一抹红云倏地在裴钰书脸上晕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是就是啦!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他闭上眼懒得再抬理他。
"真的?"仿佛要再次确认他的心意似的,刘珣再问了一次。
"对啦!"裴钰书睡眼惺忪,不耐烦地随口应了句。
"钰书,联的心情好似在云端上飞翔,快乐极了!"刘珣扑向他,将他抱个满怀。
"又怎么啦?"裴钰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联兴致又来了,咱们再来个几回吧!"刘珣拂过裴钰书结平坦的胸膛,轻触胸前的花蕾,小巧花蕾敏感在再度挺立,渴望着他的爱抚及唇舌的滋润,裴钰书心中一悸。
"什么!兴致?几回?"这下,裴钰书完全清醒了。
这家伙都不会累的啊?
"住、住手!不要啦!"裴钰书挣扎着抗拒他,可全身疲软使不出力,轻易就被制住了。
结果当然是......抗议无效啦!
翌日早晨--
"钰书,你好好休息,联上早朝去了,下朝再来探望你。"
刘珣着好朝服,在裴钰书的脸颊上轻吻了下,精神抖擞地离开寝宫,上未央宫前殿去了。
嗯,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呢!
瞅着他神清气爽的背影,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正笑得开心。
可恶!这次又输了!
连抬起手臂都倍感疲累的裴钰书心中发出不平之呜。
哼!下次,我一定要去早朝!
绝对要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