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拉起我的手,轻轻吻在上面,“那时主人将‘水云’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太晚了。”
“什么?”
他抬头看我,幽深的眸子中泛着动情的蓝:“主人,我做不到。我不能将自己与您放在同等的地位,从那时起,便永远也不可能了。您征服了我的心,让我变成您永远的奴隶。您已经在我的心里打上了烙印,主人,我爱你,所以,不管你如何对我,莫离心甘情愿。”
“莫离……”
“莫离永远都不会离开主人,即使将有暂时的分离,莫离的心也永远只停留在主人身边。您不必想着要考虑到我的感受,不管是您的美丽、智慧、坚韧,还是您的残忍、自私、柔弱,都是莫离毕生的至爱。正是这样的您彻底地征服了我,所以,主人,我需要您的命令。请命令我,无论任何事情,只要是您的命令。莫离在此起誓,决不在主人之前先死去,一直陪着主人,永远不让主人感到孤独。莫离决不会丢下主人而去,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视野渐渐模糊,然后有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流了出来。我从来都觉得流泪是示弱的表现,而现在,我却并不像以前那样觉得羞耻。随着宇文慕的离去而枯竭的眼泪,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再次涌出。因为他说他爱我,爱着生于黑暗的我。
这是感激的泪水,也是懊悔的泪水。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发现呢?在这个世界上,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有住在我心中的那个用他的意志支撑着我所仅剩的一点良知的欧阳翔凤,我还有一直在我身边的用他的生命与灵魂爱着我的一切的莫离。而我竟曾怀疑他对我不忠,甚至起了杀念,我为什么会如此愚蠢呢?
他抬手拭去了我的眼泪,然后说,“主人,我能吻您吗?”
我勾起一丝微笑,然后说,“吻我,莫离。”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我的脸,一手绕到颈后插进我的发中,然后轻轻地吻上了我的唇。这是一个带着膜拜意味的吻,轻柔而虔诚,再慢慢地加深,用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形。我微微张开口,同意了浑厚有力的舌头的入侵。他用炽热而湿润的爱意舔过我的牙齿,然后与我纠缠在一起。我用双臂环过他宽阔的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他用他所有的技巧取悦我,变换着不同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地深入,让我感觉自己竟要被他吸进肚里一般。我的呼唤逐渐加重,体内似乎被他点燃了一把火苗,一点点地被血液带到了全身,燃烧起来。
在终于难舍难分地放开之后,我用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带着浓重爱意的声音沙哑地说:“莫离……抱我……”
“是,主人……”
他将我打横抱起,走进内室,然后把我放到了床上。他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然后动作极轻地一件件地脱掉我的衣服,像是生怕伤到我一般。脱去最后一件时,他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烧起来。
“主人……”
他轻声呢喃着,然后便吻上了我的脖子。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体上游移,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甜美的酥麻。他的手掌宽而大,掌中带着厚厚的一层分布不均的茧。硬茧划过细嫩的皮肤之时,会有微微的刺痛,只是那痛竟也像被他施了魔法一般,带着一股细小的电流,窜过全身。
他的吻时轻时重,偶尔还会停留在某个地方狠狠地吮XI与咬啮。我伸手拔了自己和他的发簪,倾泻而下的青丝散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的一只手时而轻柔地揉捏着我胸前的茱荑,似多情地采摘着一朵初生的小花,时而重重地按压着硬起来的果实,像要将其中鲜红的汁水挤压出来。我发出了自己从未听到过的难耐而又渴望的呻吟,欲望渐渐抬头。
觉察到这一点,他的大手顺延而下,包裹住了做出诚实反映的器官。我轻呼一声,然后紧紧抱着他的脊背,十指死死地纠着散乱的青丝。他的手开始抽动起来,由轻而重,由慢而快,时而用指尖刮着已经开始渗出蜜汁的顶端,也会或轻或重地揉捏根部的双珠。我微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儿,艰难地喘息。腰身不自觉地扭动,却更多地与他火热而结实的肌肤磨擦。
他厚实而湿热的唇来到胸前,先用炽热的舌尖舔食着红樱,让它们在入秋之后微凉的空气中挺立起来,然后将之含进唇瓣之中,间或用牙齿轻轻地咬啮其上。我抱住他的头,重重地把他按在胸前,像是要将他揉进怀里,与我融为一体。在这般多重的刺激之下,我理志渐失,呻吟声里也带上了迷乱。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我只觉得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然后汇聚到肿胀得难受的下方,这才终于寻到了一处出口,然后拌着我高声的呼叫,从体内喷薄而出。
释放过后,我无力地瘫在床上,拼命地呼吸,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来平息身体的焦躁。他再次吻住了我的唇,然后将之变成一个比上一次重加浓重的带着爱意的深吻。我一手按上他的后颈,迷乱地索求着他的深入。感觉到他的手插入我的双腿之间,手指摸索着来到了隐藏在双丘之间的穴口。
我主动将双腿打开,把膝盖微微抬起。他粗糙的手指上沾着我刚才射出的汁液,探入了紧闭着的禁地。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慢慢地抽动,一次次地加深、扩张着领土。后庭慢慢地适应了突然闯入的外来者,然后配合着他的进程而开始像会呼吸一般吞吐着他的手指。
“唔……!!”我仰起脖子舒服地呻吟出声,穴口将他的手指紧紧地吸住,“那里……”
“主人……可以吗?”
“莫离……进来……我要你……”
“是……主人……”
他将手指退出,抬起我的双腿。一个粗大得野蛮的灼热的硬块顶到了后庭的入口,我的身体因本能的恐惧与渴望而微微颤抖起来,然后那硬物便慢慢地被一寸寸地钉入到早已经过充分软化的穴口。
“呜——!!”
当那带着高热的楔子完完全全地进入到体内时,我痛苦地呼叫出声。他俯下身来狂乱地吻着我的脸,热汗滴在了我的颊边。
“主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意乱情迷的欲望哀求着,“主人……请……给我……”
我主动地吻了他,双腿紧紧地缠到了他的腰上。得到了充许的暗示之后,他便开始动起来。我摆动着腰肢配合着他的动作,很快便摆脱了最初的不适,从连接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灼热的浪潮。他的双眼失去了清亮,透着情动的迷乱。动作渐渐地变得粗暴起来,伴着快节奏的啪啪的撞击声。从各种角度的穿刺中,我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刚刚才释放过,却再次挺立。
“主人……主人……”
他一边用被欲望渲染上了颜色的声音叫着我,一边狂乱地吻着我的身体。在一次次的冲击下,我的理志一点点地崩溃,头脑被身体的本能所支配,只想要得到更多的快乐。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低吼一声,一股热流便倾泻在了体内,我也同时再次释放了自己,然后,他那才刚释放过的器官在我的体内再次膨胀起来,变得比刚才更加粗大和坚硬。
“……抱我……莫离……抱我……”
“……主人……”
就着原来的姿势,他再度深入地抽动起来。我和他就这样一次次地缠绵于床榻,遗忘了时间的流逝与日月的起落,直到在已数不清第几次的释放中失去意识,沉入黑暗的梦境。
六十二
翌日竟睡到了下午才醒,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腰很酸,后面也很痛。不过身体上感觉很清爽干净,想是莫离已经给我清理过了。我唤人进来,没想到守在门边的竟是莫离,感觉还有什么人在外面的样子。
“主人,有何吩咐?”
“谁在外面?”
“韩笑阳。”
“他来干嘛?”
“主人,”他表情难过地说,“明日是上任的日子,莫离今日便要出发去泗水营。”
“对了……”竟然就要分别了吗?我笑笑,说,“那你怎么还不走?都这个时辰了,到那儿的时候可得天黑了。”
此时韩笑阳伸了个脑袋进来道:“他偏要等你醒了和你告别过后才肯走,我还担心你一睡不起呢。”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将脑袋缩了回去。莫离跪在我面前,说:“主人,以后莫离不能在主人身边,请主人多加保重!”
然后便磕了三个头,我急忙探出身子伸手拉他,“莫离,你也要保重。”
“是,主人。”
他将我扶着躺下,行了个礼之后,便走出了房间。然后立即有人进来服侍我起床,等我梳洗好并吃了点东西之后来到书房,楚清秋和蒋醇玉都在那儿。见我我,楚清秋眼珠子都要脱眶了,蒋醇玉却是一脸铁青,又跟楚清秋说了几句便走了,瞧都不瞧我一眼。
“他怎么了?”我疑道,“谁给他吃火药了不成?”
“还能有谁?”楚清秋愕然道,“主人,你今天起来之后照镜子了吗?”
“我脸上有什么吗?”
楚清秋翻了个白眼,立即跑了出去,一会儿便拿回了一把镜子,然后指着我的脖子道:“你自己看看,你今天这个样子就跑出来了?好歹拿什么遮一下吧!”
我一看,完了,这回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脖子上深深浅浅的一堆吻痕,难怪蒋醇玉要爆发。
“主人啊,你还是拿个什么东西遮一下吧。”
“拿什么东西遮啊?这个季节戴围巾可是要笑死人的。”我无奈地叹道,“算了,还是乖乖地去认错,大不了再让他打几下好了。”
我急急忙忙地向药房那边去,莫非在那里住着,蒋醇玉为了照顾他也搬去住在那儿。谁知刚出书房,迎面便来了个不能见的人。可是为时已晚,他已经看到了我,我刚转身想跑,结果那人却一下子“飞”到了我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语,你回来了!”冯子兰正笑盈盈地拉着我,却突然脸色一变,盯着我那个满招摇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再度开口时语气就不怎么亲切了,“这……语,你……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
“我……我……”
“这是怎么弄的?”
天哪,这口气也太可怕了点吧?我们家醇玉还没质问我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他一把拉着我往别处走,我挣不开,便也随他去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停下来,然后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说是去养病,害我这段时间都担心你担心得要命。”他神色不善地问道,“语有情人了吗?”
我点点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似有不甘地开口道:“那么,我还有可能吗?”
拜托,你从一开始就没戏好不好。我弱弱地说道:“子兰……我当你是好朋友的……”
“那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刚才看到我为什么要跑?”
那是因为我心虚,虽然不明白在心虚个什么劲。
他见我不说话,许久才叹了口气,道,“语,我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快就接受我,毕竟我们认识得不久。不过既然刚才你说你当我是好朋友,那么,以后不要躲我了好吗?就算只是做朋友也好,偶尔让我见见你,好吗?”
我乖乖地点了头,他忧虑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看起来却觉得好可怜的样子。
于是他便拉着我不让走,我们找了处亭子坐了一下午,基本上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即使知道我已经有情人了,他却并不死心,打定了主意要和我从朋友做起。这冯家可得罪不得,我也只好装成一副好朋友的样子陪着他。到天快黑了他才终于在我的劝说下回去了,我回过头来问刚才带他来的血卫他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那人道只知他是来找楚清秋。不过他找楚清秋干嘛?与江南小筑的联络一向是冯子莲在做,他以前到江南小筑来不都是来找我的吗?
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我见已是吃晚饭的时间,便到厨房拿了二人份的晚饭,亲自端到药房去。蒋醇玉正在给莫非扎针,见我进来也没理我。我便坐在一边等,一等就是一个时辰,饭菜都凉了,我也只好让人拿回去重新做。
等他好不容易扎完针,我便跟着他出去。他就当我是个透明人一般,自顾自地走到药房去了。我支开了下人将门关上,然后从他身后耍赖似地抱住他。
“你……放手!”
“醇玉醇玉,不要生气了嘛。”对付蒋醇玉一向只能用哀兵政策,这人面冷心热,装可怜的话一般都能顺利过关。不过这回可是明目张胆的出轨事件,他会怎么样就说不准了。
“我生什么气?我干嘛要生气?你以为你是谁啊!”
“醇玉醇玉,你听我解释嘛。”
“解释什么?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事吗?”他冷笑道,“欧楼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跟我一个小小大夫汇报。”
“醇玉怎么会是小小大夫,我们家醇玉可是闻名天下的大神医呢。”我边死缠着他不放,边上下其手地吃着嫩豆腐,“醇玉你大人有大谅,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嘛。”
“你放不放?”
“不放!打死也不放!”
刚说完,手上就传来一转刺痛。我“啊”地一声放了手,没想到手背上竟多出来了根三寸长的针。
“醇玉,好疼哦!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拔下针,边揉着扎痛了的手,边挤出点泪花。
他哼了一声,道:“对付狠心人,就要用狠心的方法!”
“醇玉……”
他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侧头向我道:“莫非的伤我自然会好生照顾,欧楼主请回吧。”
“我又不是来看他的,”我自己拿了张凳子坐到他身边,“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嘛。”
“欧楼主可是个大忙人,哪有空来看我?”
“醇玉……”我拉着他的手厚着脸皮道,“你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多谢欧楼主关心,”他讥笑道,“身为楼主的大夫,在下这里也忠告一句,过于激烈的床帏之事对身体也不好。”
“呃……”我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个……醇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昨晚你跟莫离是怎么做的吗?不劳您费心,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说着他就拎着我的衣领把我往门边拖。我急忙再次像章鱼一样死缠在他身上,道,“醇玉醇玉,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吧!”
“你……”他见我耍赖,一时气得脸通红,便威胁道,“你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
“那你就打死我吧!如果这样才能消气的话,你打死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