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早就来了。」红凤娘无奈的叹口气,虽然我不晓得是为了什麽,但是下一秒却完全了解了。
有个看似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像是不要命的把青楼的墙壁状破,一脸兴冲冲的朝我奔过来,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气息,拎起裙子大步大步的跨著,双手张的开开的拥住我。
这个人,就是我的姨娘吗?
「殷姬、殷姬,我可爱的小殷姬,几年没见有出落的更可爱了,姨娘看了可真是高兴。」花荷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姨娘,用脸贴著我的脸颊狂磨蹭。
「姨、姨娘。」吞吞口水,我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来。
「对呀!我家可爱的小殷姬何时变得这麽懂事了,姨娘最近有找个几个物色很好的公子哥,肯定跟你很配的。」花姨娘拿起手巾抿住嘴巴,整个眼睛都笑弯了。
「姨、姨娘,我是男的。」说清楚讲明白,深怕下次的祸害又会跑到我的身上来。
「姨娘知道啊!就男的跟男的才会碰出特别的火花啊!」看来这个姨娘不喜欢这正常的婚姻,是个喜欢刺激的古代妇女。
「所以,就是当初她跟我说你和花荷不装成女的就会酿成大祸,还有上次让你穿男装出去竟然就溺水了,这可让我更加深信不己。」红凤娘在旁边多加了一句。
所以说…我不能穿男装都是眼前这麽姨娘搞的鬼罗!不喜欢正常的配对就算了,还要把男的弄成女人样,跟著在去找好公子哥来相亲,这根本就是要打破中国古代传统。
不过说真的,或许那本春宫图就是她传授给花荷的,所以落到我身上才会发生这麽悲惨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半垂著眼睫打量眼前的女人,这里的腐文化可能就是从这传出去的。
「所以,花荷就等凤娘通知了,你就跟我先回去打扮打扮吧!」我还未答应,花姨娘单手举起我刚到的马车里面塞,力道大的不能任我反抗。
「好了,我们走吧!凤娘,你可有什麽话要对殷姬说的?」花姨娘先开布廉,对著外面的凤娘开口询问,好似要交代遗言一样。
「殷姬,不是娘不帮你,是她快把娘的青楼拆了,才不得不答应的。」红凤娘挥著手巾朝我告别,现在真的再帮我留遗言吗?
我是不怕被怎样,不过可能的是会被先这个我要称呼为姨娘的女人吃掉。
「但是姨娘,又不是每个人像你一样能接受男人跟男人的。」握住大海最後的一根稻草,我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这个放心,我跟那些同好的妇女早就组个派了,保证没有这些问题的。」花姨娘要我安心的拍拍我的肩膀,意思就是有很多妇女都被洗脑了,不晓得有多少可怜的男人和我跟花荷一样。
10:因爱必异
看著花枯叶落,明明才过了两三天,我却感到已经过了半年之久,花荷没有出现,大概不晓得跑到哪躲起来了吧!只留下我这个穿越过来毫不知情的可怜白老鼠,乖乖的待在这个恶魔身边受虐,轩辕斯,我终於体谅到你好的一面了。
拧著手中的丝巾,额头上以经流下许多被太阳毒害的汗珠,虽然觉得很奇怪,不过我还是乖乖的躺在路中央,听花姨娘说,这招就是:路中救美人,送推快一倍。
但是,说真的,我会先被那些马蹄还是马车的轮子先辗死吧!
可惜花姨娘躲在草丛偷看,害我想跑也不是,想待在这里也不是,嘴巴偶尔吃进一些黄沙碎石,双手叠起放在胸口,眼睛为了怕进脏东西而闭上,加上花姨娘画的那层白粉,要是不仔细看,说不定还以为看到什麽魂了。
「姨娘,我口很渴,能不能休息一下啊!」大阳又大,这层白粉还可以当防晒乳。
「不可,万万不可,要是有什麽好公子哥错过来要怎办?」花姨娘连忙摇头,满脸正色的盯著我瞧。
「我知道了。」叹了口气,不晓得什麽时候才可以回去,轩辕斯…怎麽会突然在现在想到他呢?
「咦!斯哥哥,怎麽有个姑娘躺在路中央呢?好危险啊!」突然有道女声响起,从不远处的马车掀开帘子对著眼前的人直瞧。
「是吗?方儿,我也同你去看看,一个姑娘家可危险了。」帘子被风拂起,琥珀色的发丝随风扬起,紧接著走下一个男子,风度翩翩的令人难以转开目光。
吞吞口水,这不就是我刚刚在千招百唤的轩辕斯大人吗?怎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要是像他那样的货色,花姨娘铁定不心软的把我卖掉,不,说不定还会靶他绑走啊!
翻了个身,我趴在地上深怕等等那两个人来会看到我的样子,双眼担忧的打量眼睛都发亮的花姨娘,看她口水都流到草上面了,看来对这次的货色可以说是很满意。
完了、完了,我的世界末日来了,只要有花姨娘在的地方,白的都可以被她说成黑的,黑的都还可以拿墨水来染的更黑。
「这位姑娘,你没有事情吧?怎麽躺在路中央,来来往往的马车可危险了。」轩辕斯伸出双手想要扶起眼前的姑娘,没想到她像背後掌了眼似的,一把就挥开。
「没、我没事,我大概是挡到你们的路了,我让让就好。」低著头,我匍伏前进的往旁边的草丛爬,一见到花姨娘那双喷火的眼神,害我忍不住往另边前进。
「姑娘,你不舒服要说啊!斯哥哥是好人,会带你去看大夫了。」程方方邹著眉头开口,跑到我的身旁想要拉我起来。
「不、不了,姑娘,我这是家里的祖传习惯,就…就是每天早上醒来要躺在路中央,然後什麽病痛就不会上身了。」加快了手的速度,直接闪过那双柔嫩的小手。
「可是现在是午时了。」轩辕斯忍不住补上。
那就不会快点闪人吗?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冒著嘴巴吃了许多沙子的痛苦,赶紧爬到一旁让他们过,深怕等等交谈起来花姨娘绝对不会放过,只可惜,人要走,他偏要追。
「姑娘…姑娘…」轩辕斯紧张的跟上前呼喊。
「别叫了,路都让出来了,你还想…哇啊啊!」这里这麽悬涯,刚刚只顾著反躲他的追势,完全忘了注意眼前的状况,眼角泛著泪,难道…我该死了吗?
双手抿住耳枺液ε碌谋丈涎劬Σ桓艺隹钡接兴纸艚舻谋ё∥遥叽词煜さ陌哺В湃梦曳潘闪松硖澹隹劬ν阄衣湎碌哪凶樱氯岬脑诙晕椅⑿Α?/p>
上头花姨娘靠在涯边,紧张的喊著我的名字,旁边还有个妙龄女子,可能就是刚刚在轩辕斯旁边的那位吧!双眼弥漫著眼泪,嘴里不断的呼喊,看了令人心疼不己的想要拥抱住她。
穿越了云雾,我又闭上眼睛准备等待死亡,不怕,毫不害怕,因为此时此刻有人毫不犹豫的陪著我,陪我落下,陪我死亡。
但最後,没有穿心刺骨的的疼痛,下面的不是碎石尖岩,是有些深度的河流,没有激流,只是慢慢悠哉的流著它们的步调。
在轩辕斯的拥抱下落入,我只是嘴巴里灌进了几口河水,紧接著就被拉出水面,在旁边的岸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吐掉那些突然灌进的水,只是要确实自己还存在著。
「轩、轩辕斯,你还好吧?」还是有点喘息,我紧张的看著那肉垫。
「殷姬,你忘了吗?我要你叫我斯的。」他忍不住轻声而笑,让我有点动怒的别过头,我这可是在关心他,又不是抱著玩笑的心态来问,「生气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不碍事的。」
任何他把我拉过去,紧紧的抱在怀里,这股熟悉感不断的袭卷我的心头,现在的我在这儿,那席斯呢?他现在是过著什麽样的日子,用著什麽样的态度面对那麽没有我的灵魂躯壳。
但是…「你为什麽要陪我掉下。」若死,我宁愿自己承担。
「不自觉,从一开始看到你躺在那边我就知道是你了。」轩辕斯轻抿著唇浅笑,当时就是想要整整他啊!那麽可爱的人,不欺负可真会对不住自己呢!
「那你还整我!」明白了事由,害我墬涯的人是他,那就没有什麽好同情的了。
一把推开他,我往後退了几步,右手握紧成了拳头,就是没办法在他的脸上落下巴掌的印记,那张脸,太过相似了,即使不复在的心,却还是能让我这样无可自把的心动。
「对不起。」他低头,似乎有点不太惯的说出口。
「你……」咬著下唇,我不晓得他会这麽容易屈服。
「原谅我了?」他抬头,眼里有些戏谑。
「想都别想,现在重要的是怎麽离开这。」简单画下句点,我站起身扭乾那些都水的衣裳。
「好吧!」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静静的拉起我的手往前走,「还好你没事。」
这句话他说的小声,好似无意的感觉,却让我忍不住眼框红了起来,怒气、愤恨,都在一夕间消失无踪,轩辕斯,你会是个好情人的,只是对象终不该是我,因为我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不可取代的人。
即使他有和你相同的面貌、相同的灵魂本质,但却是不同的,因为爱,会区隔。
11:奇人怪狗
任由他拉著我走,心中五味杂沉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要他放弃铁定会招到拒绝,不过若是那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看,即使会伤到他,也没有关系吗?摇摇头,我愈来愈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了。
绕过那些挡路的树枝,我望著天空偶尔飞过的几只老鹰,低下头看著河里游过的鱼儿,安祥的悠哉自在,不像人类还要为七情六欲苦恼,甩开那些多於的烦恼,我决定见机行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在前面看到了茅屋,轩辕斯开心的拉著我往前跑,但是心理阵阵的忧虑却开始涌起,不安的邹眉不想前进,却又敌不过他的力量只好放弃。
正当我们要敲门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白发妇人,轻柔的微笑应该是会让人放下戒心,但对我来说,却是引发阵阵的寒颤,这个妇人,绝对大有来历的不好惹。
「姑娘,你许人家了没有?」一见面他就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双手,眉飞色舞的问著。
「没有。」我只会娶,不会嫁。
「那你要不要嫁给我?」
这是一个妇人会说出口的话吗?我错愕的往後退几步,不可思议的望著眼前这号危险人物,真不愧刚刚有寒颤的现象出来,就是有这种念头才可怕啊!
「能拒绝吗?」虽然对方是女的,可是也上了年纪了吧!重点是叫我姑娘,还想要娶我?
「可别担心,我看似女的,其实是男儿身,况且我老当益壮,不男不女。」他双手叉腰,开心的像我宣布。
吞吞口水,不男不女的算是能拿出来炫耀的吗?
拉拉轩辕斯的手,警戒的打量眼前不男不女的人,虽然天色就要晚了,但是若在这住宿不晓得半夜会不会被吃掉,旁边的他似乎感到我不安,伸手将我揽进胸怀。
「你怕的话,我们可以走。」听著那温柔的声音,我咬著下唇摇头,在这种荒郊野外发生什麽事情都不一定,况且在这种山涯下。
「我们两个想在这里住宿一晚,不知可否?」轩辕斯开口询问。
「可以,那就当自家而请便吧!」那个外表长的像女的其实是男的,自称为不男不女的人豪迈的点头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却他的微笑里感到一丝奸诈。
跟著他的领导之下进入那间茅屋,外面看似破旧无修,里头却应有尽有,随著夜色覆上天空,里头透明的珠子开始散发出幽幽绿光,据那个人说,这个珠子被称为夜明珠,价格非凡。
坐在雕功精致的椅子上,对著满桌的饭菜发呆,咬著筷子捧著装白饭的碗,考虑该不该动手喂饱可怜的五脏庙,转头打量轩辕斯吃的不亦乐乎,怎麽感觉怕东怕西的我是蠢子?
「你怕?我不会下迷药迷昏你的。」房子的主人看著我犹豫不决,好心的奉劝。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倒是没想过会被下迷药,听他这麽一说害我更动不了手,只能静静的坐在那边当雕像,一手抱著肚子说道歉。
「还不吃?我也不会下你春药的。」喔!下完了迷药再来是春药。
「不用了,我不饿。」虽然脸色有些发白,头有点发晕,但绝对不是饿肚子的关系,只是里面有点空而已。
「不饿吗?我不会下毒药的。」他大口在我的面前咬著鸡腿,香味不时的诱惑我的肚子,还真的有点想打他。
「恩。」正色的点头,原来还有毒药这种东西,偷偷藏了几个肉包子在袖子里,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吃特吃。
想到这里,我抛弃那两个还在吃东西的人,抱紧了袖子里的肉包子往门外走去,准备好好享受,看要是春药还是迷药,反正在这种外面昏倒都不会有人要,不过下的是毒药可就有点麻烦了。
咬了一口肉包子,没想到会这麽好吃,害我不管里面加了什麽东西,三两下就吃的一乾二净,还想在偷偷摸摸的潜进拿些出来,不过却被旁边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狗吗?歪著头,我循著那道黑色的影子走过去,有团黑色的不明物体躺在地上,身上有多处的伤口正流著鲜血,看起来好不恐怖,只不过看到狗就想到肉,然後跟著是包子,该不会那个家伙宰了这条狗来做包子吧!
双手抱著脸,虽然心理很惧怕,换个念头想却又怕轩辕斯受害,於是我鼓起勇气来推开那大门,来势汹汹的正要开口诉罪,没想到里面的人喝酒划拳笑的很开心,害我的气势顿时消失无踪。
「那个…两位。」你们好像很忘我,嘴巴咬著大肉手里拿著杯子,豪迈的对望。
於是我,这个完全被忽略的人就乖乖的关上门,退场。
独自踱步回到那只狗的身旁,轻柔的抚摸那如墨的毛发,无助的眼神看著我不移开,偶尔被身上的疼痛刺激的低鸣,真是只可怜的狗狗。
抱起它往旁边的河走去,细心的将伤口溢出的鲜血弄乾净,撕下里头多馀的白布困绑住,看它开心的摇著尾巴大概在像我道谢吧!拍了几下他的头,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坐著。
「狗狗,你被抛弃了吗?」它不语,或许根本不会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的闹剧也停了,只剩下我拥著黑色的小狗呢喃,这夜,很孤单。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又开口,但这次的情况却不同,有道童稚的声音回答我。
「不是,是一只狗。」它更正。顿了顿,打了打自己的脸颊,狗会说话?狗真的会说话?
「那有谁陪著你吗?」穿越不稀奇了,那狗会说话应该算正常吧!
「我有个老公。」狗也会成亲?
「你是母的?」声音真的很像小男生。
「不,我是男的。」狗狗吐了吐舌头,无奈的望著我诧异的表情。
意思是,这只狗会说话不算奇怪,成亲算是正常,男男配更是基本的定律,看来我对於自然这些面的研究还不够深入。
12:半神恋兽
「那你怎麽在这里?」我不解的问。
「因为我被人抛弃了。」那只黑色的狗眼睫往下垂,语气带满著悲伤。
「为什麽要抛弃你?」而且它刚说的是有老公吧!要抛弃的也是只狗,怎麽会是人?
「因为我受了重伤,或许,救不活了。」它有点无奈的趴在地上,似乎不太想回想这件事情。
「可以的,我会让你活过来的。」双手抱住眼前的小狗,人不该因这个人将死而弃,若是狗也不能,毕竟生命是宝贵的啊!
带著满满的感伤我抱住它,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现在的我不也是一个独自的在这里,不是被抛弃,而是被命运玩弄了,穿越了时空,待在这个拥有和他相似面孔的男人身边。
该爱也不是,该拒绝也不是,这是远比被抛弃还要可怕的东西。
「这位姑娘,你对我家的娘子做什麽?」转过头去,我看著发音人。
是那间茅屋的主人,虽然脸蛋变得年轻有朝气,但是那衣装跟气息依然不变,看来他好像真的是男的,而且还是能改变年纪的妖怪,可是他说我抱著是他的娘子,那不就代表…
「你也是狗?」放开怀里的狗,我指著他问,绝对没有污辱人的意思。
「我这样哪里像狗了?」他问。
「是不像,不过你之前挺像女的,该不会你是母狗?」两者推加起来,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