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缦华

头做成的饰品的原因。
「很漂亮，谢谢。」汝鄢泠将玉石贴在脸颊上，暖暖的是詹烜皓的体温，他知道自己的体温比
较低，他没办法让这块玉暖起来。
「你不喜欢。」詹烜皓感到失望，他以为汝鄢泠会喜欢，这块白玉很适合他的。
「我喜欢，可是我没办法像你把这块玉煨暖。」汝鄢泠将转凉的玉石贴在詹烜皓颊上，他喜欢
它暖暖的。
「它不怕冷，你不必帮它取暖。」詹烜皓笑了出来，汝鄢泠不在乎这块玉的价情，反而在乎它
会不会暖。
「皓，卖这种石头你能赚钱吧？」汝鄢泠忽然想起，从
前林禄凯也有卖这种石头赚钱。
「你不会要我把特意挑给你的礼物卖掉吧？」詹烜皓不得不怀疑，汝鄢泠不会以为sonqie他很
穷吧？
最让他玩味的是，汝鄢泠只是将这块上等白玉当石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他眼中才是特别的？
「它可以卖不少钱，真的要给我吗？」他能分辨所谓的良品、劣品，他手上的这块肯定价值不
非。
「当然，我特地带回来给你的。」他知道王云艳也看上这块玉，但他认为汝鄢泠才配得上这块
玉。
「谢谢。」汝鄢泠笑着将在詹烜皓颊上贴暖的玉贴回自己的颊上，他就是喜欢这玉有詹烜皓的
体温。
「你谢过了。」汝鄢泠的举动不禁令詹烜皓失笑，原来汝鄢泠喜欢玉是暖的。
「要回礼吧？」他知道人类有这种礼俗，一开始他觉得很奇怪，久了以后也习惯了。
「我不贪心，让我亲一下就好。」他没想要汝鄢泠回礼，他只希望他喜欢，想让他开心而已。
「不算啦！你随时都可以亲我，这不能算是回礼。你把发现我的那座山买下来，那山上有很多
这种石头，我带你去找。」
詹烜皓愣愣的看着汝鄢泠，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真的随时能亲他吗？他允许他这么放肆？
「你不相信我吗？」汝鄢泠不安的看着詹烜皓怪异的隋。
「不是，我……那座山本来就是我的，只是我不知道山上有玉石。我不是要说这个，我……真
的随时可以亲你吗？」詹烜皓紧张起来，他只是想确定汝鄢泠不是随口说说。
「我是你的，不是吗？既然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行。」他想詹烜皓是真的不相信他，所以他
总是一直重复同，生怕他后悔。
「泠，那我想把你绑在床上，不让你穿衣服也行吗？」他想，满溢在他心中的感觉就叫幸福吧
？
「你……你高兴就好。」汝鄢泠霎时满脸通红，只是……詹烜皓不会真的这么做吧？那很丢脸
的！
「不闹你了，先吃早饭再去见那些大夫。」詹烜皓在汝鄢泠红透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得给那
些大夫订个时间，他们要是天天来，汝鄢泠哪还有时间跟体力陪他？
「嗯。我想戴上好吗？」汝鄢泠将白玉交到詹烜皓手上，丝绳都配好了，他应该是希望他戴在
身上吧？
「真的很适合你！」唐烜皓笑着替汝鄢泠系上白玉，莹亮的玉石与汝鄢泠白皙的肌肤相互辉映
，闪耀的光芒令人
赞赏。
不会有人比汝鄢泠更适合这块玉了！
汝鄢泠微微一笑，只要詹烜皓喜欢就好。
※※※※※※※※※※
「泠，休息一下！」詹烜皓硬是拉住想继续走的汝鄢泠，他喘得很厉害，应该已经很累却不肯
休息。
「快到了。」
「泠！」詹烜皓一把抱起汝鄢泠，抱着他走到树荫下坐下，然后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他知道汝
鄢泠只有在他怀里才会完全听话。
「才走一小段路而已……」汝鄢泠靠在詹烜皓身上边喘边说，他觉得自己好糟糕，现在的他只
会给詹烜皓添麻烦。
「不要勉强，我本来就没要你回礼，我也不需要挖山上的玉石去卖，现在赚到的钱已足够养活
一家大小，找不找得到玉石并不重要。」
詹烜皓觉得心疼，汝鄢泠勉强自己做的是超出他体力能负荷的事，看他走得都快喘不过气，还
冒出一身冷汗，要是为了找那些不重要的东西病倒才真是不划算。
「不用找……我知道在哪里，只是……」汝鄢泠的气就是顺不上来，在平地他就没办法走太久
，上了山明显的连呼吸都有困难了。
「别说话，没关系的，石头不会跑，我们可以过几年等你身体比较好再来找。」他根本不想为
了找玉石折腾汝鄢泠，要不是汝鄢泠坚持要来，他也不会带他上山，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我应该告诉你往哪里找……」汝鄢泠知道自己不该坚持要来，他根本走不到那个地方。
「泠，别再说了，现在静静的让我抱着好吗？」詹烜皓打断汝鄢泠想说的话，抬起衣袖拭去他
额上的汗珠。
他真的无法理解，汝鄢泠突竟是哪里不对劲，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既然汝鄢泠有本事医治他人，怎么没想过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
「嗯。」汝鄢泠完全放松下来，几乎是瘫靠在詹烜皓身上，疲累蔓延全身。
两人在树荫下静静相拥，詹烜皓珍惜的抱紧怀中的汝鄢泠。
他心里很不安，他很怕这一切像是作梦一般，短暂而不更实。
他一直有种得来不易的感觉，他明明算是得到得很容易，他是在山上捡到他，不论他是基于什
么原因愿意留在他身边，但他愿意把自己给他就是事实。
可是他不希望这份幸福只能短暂拥有，他希望一辈子都能这样拥着他；即使他的身体一辈子都
这么虚弱，他也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皓，我成为你的负担了吗？」汝鄢泠呼吸终于平顺下来，才抬眼询问。
从前他的情况正常，可以陪着他到处走、到处玩，可是现在的他等同废人，帮不上他任何忙，
还要让他担心。
「我不在乎，真是负担我也要，我担得起。」詹烜皓从不认为汝鄢泠会是负担，何况这阵子的
相处，他发现汝鄢泠很多才多艺，他很难想像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汝鄢泠懂这么多事情。
汝鄢泠笑了起来，知道詹烜皓不嫌弃他是个累赘让他安心了，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他的爱。
「泠，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美？」詹烜皓轻轻吻着汝鄢泠的唇，他最爱他的笑容，每看见
他的笑容，他才觉得他真的开心。
「皓，你……不愿意抱我了吗？」话落，汝鄢泠垂下头，他觉得很失望，这两天詹烜皓总是轻
轻碰触他的唇而已，没有一个真正的吻，也不再拥抱他。
他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好，也感受得到他的体贴；但自从那天午后的情事之后，他夜夜与他同
床共枕却没再碰他，只是抱着他摸一摸、亲一亲。
他知道他不是不想，他是顾虑到他虚弱的身体，他那天恐怕真的吓到他了！
「我很想，可是你的身体撑不住。我不是自制力很好的人，我没办法中途停下来，结果就会像
上日一样，让你那么疲累。」
他可是快要忍不下去，每晚抱着汝鄢泠，望着他在自已怀里熟睡，他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碰他
，这有多痛苦汝鄢泠不会了解。
上一次抱他已是十天前的事了，他不希望汝鄢泠误会他不想要他；那天他甚至亲自为汝鄢泠清
洁身体、穿上衣服，他不要别人碰他。
光是想像有其他人碰触他就教他难以忍受，他也才发现自己是善妒的，汝鄢泠是他的，他不允
许其他人碰触。
「我没关系的，我……我希望你抱我。」汝鄢泠赧红了脸，藉由相拥，他才能真实感受到彼此
的相属；当言语无法诉说的时候，唯有感觉才是真实的。
「泠，别在这里诱惑我，这地点不合适。」他真的很讶
异，以为只有他自己贪恋着结合时的美好感受，他没想过汝鄢泠会希望被他拥抱。
「皓，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不再要我的时候，请你直接对我说，我会离开的。」如果真
有那一天，他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他不希望詹烜皓看到。
他的死亡跟人类不同，他不会有所谓的遗体留下，他只会像水珠蒸发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不会有那一天的！」听汝鄢泠说他会离开，詹烜皓心慌意乱起来，不由自主地将汝鄢泠紧抱
在怀里，他不想失去他，他不要他离开，他想永远拥有他。
汝鄢泠轻轻逸出叹息，他也希望不会有那一天，可是他莫名的感到不安。
他知道陈俊贤对他的来历存有疑问，他曾试着探问过，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这样子迟早会出
问题的。因为一旦人类的疑心病发作，就算詹烜皓再喜欢他，他一样会对他有所怀疑，有怀疑
他就不会真的爱着他。
「我们回去吧。」他想该带汝鄢泠回去让他小睡一下，多睡一些能让他的精神好一点。
「可是……」他还没带詹烜皓找到那些石头，他们快接近了，这样回去不就白白浪费一上午的
时间？
「不要可是了，有没有找到玉石一点都不重要。」詹烜
抱起汝鄢泠往回走，若不是这段山路太陡，他们也不需要舍马自己爬了。
再走下去路况也不会有多好，汝鄢泠撑不住的，才走这么一小段路他就喘得快不能呼吸，再往
山里走，他要是晕过去，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那下回你自己来，没有我拖累你，你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只要继续往里走，你会看到一片
树林，穿过那片树林就能发现那些一樱焰石头。」
「再说吧！」詹烜皓笑了笑，汝鄢泠一直要帮他找那些玉石，可他并不是真的喜欢玉，除了给
他的那块白玉，他对其他的玉器、玉饰完全不感兴趣。
汝鄢泠疲倦的让詹烜皓抱着走，在他怀里让他感到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詹烜皓唇边扬起笑意，知道汝鄢泠信任他、愿意依赖他让他很开心。
一份相契的幸福感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无声、无形的显现出彼此的相属。
※※※※※※※※※※
「少爷，我还在想要不要叫人到山里找你们呢！」陈俊
贤松了口气，一早就出门，过午还没见他们回来，真是教人担心。
「小声点！泠睡着了。」詹烜皓低声说完，才小心抱着汝鄢泠下马，他就是担心会吵醒汝鄢泠
，回程才走得比较慢。
「唉！就叫你们别到山里去，明知道泠少爷身体虚弱还带他去爬山，在花园里走走活动一下就
好了，何必带他到山上去折腾他呢！」陈俊贤压低声音数落着，这少爷就是讲不听，自己爱往
山里跑自个儿去就好了，这么一趟下来，汝鄢泠没病也让他累出病来了。
「偶尔到外面走走也不错。」詹烜皓微微一笑，他知道陈俊贤真心接纳汝鄢泠，他很关心他。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是汝鄢泠要带他上山找玉石，他本来没有意思要开采。
「一般情况是不错，可是泠少爷太虚弱，不合适。」陈俊贤只能摇头，真不知道山上有什么好
玩的，改天他也上去瞧瞧，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
「我知道，以后我会多注意。」他也不会再带汝鄢泠到山上去，他的身体受不了，他希望他精
神好的时候是陪着他；而不是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少爷，你现在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早上二夫人差人送消息来，她跟表小姐要到别庄来住一
阵子。」他现在只担心她们的目的，二夫人该不会想要逼少爷娶表小姐吧？少爷会怎么处理？
「叫她们别来。」这两个女人摆明是来乱的。他想让汝鄢泠静养，她们一来哪还有宁静的日子
好过？
「可能来不及了，她们最慢明天过午就会到。」二夫人算聪明，先上路再差人这消息来，就算
想拦阻也来不及。
「真是麻烦！那我们回城里去。」
「少爷，不实际。路上会遇到的，她们肯定会跟着回城里，况且泠少爷也会太过劳累。」
「那就算了，尽量别让她们接近泠。」詹烜皓低头望着怀里的汝鄢泠，他不希望汝鄢泠被她们
欺负。
「我会注意。」陈俊贤摇了摇头，少爷真是太天真了，除非他能让她们都不出房门一步。
「陈伯，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去找人给云艳说媒，她一直不嫁人也不是办法。」詹烜皓终于想
起这件事，他的心思全在汝鄢泠身上，其他不相关的事情他几乎是能忘就忘。
「这……」陈俊贤一脸为难，王云艳不是不嫁人，她是想嫁给少爷啊！
况早现在不是找人说媒就成的，肯不肯嫁才是重点，
她都等了少爷好几年，现在要她嫁别人肯定不成的。
「有困难吗？云艳年纪没大到嫁不出去吧？」詹烜皓想了想，却无法肯定王云艳今年到底几岁
了。
不过王云艳的年纪应该不是问题，王家给得起不错的嫁妆，他相信很多人会冲着这点愿意娶她
的。
「少爷，这主意不成的。」陈俊贤看着詹烜皓很小心的将汝鄢泠放上床，他想少爷会突然想把
王云艳嫁出去肯定是为了汝鄢泠。
「为什么？」詹烜皓替汝鄢泠盖上薄被，示意陈俊贤到外面去谈话，他不想吵醒汝鄢泠，更不
想让他听到关于王云艳的事。
他不希望王云艳成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他知道王云艳想嫁他，可他没兴趣娶她，他不希望汝鄢
泠胡思乱想。
「表小姐想嫁的人是你，就算你替她找到再好的人家，她不肯嫁也没办法。」陈俊贤依然压低
声音说话，他知道少爷不希望汝鄢泠知道这些事，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一旦住在同一屋檐下，很难保证会有什么话传出来，汝鄢泠会听到些什么也很难说。
麻烦的还是汝鄢泠的性别，他要是女人就都没问题了，偏偏他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真不知道往
她都等了少爷好几年，现在要她嫁别人肯定不成的。
「有困难吗？云艳年纪没大到嫁不出去吧？」詹烜皓想了想，却无法肯定王云艳今年到底几岁
了。
不过王云艳的年纪应该不是问题，王家给得起不错的嫁妆，他相信很多人会冲着这点愿意娶她
的。
「少爷，这主意不成的。」陈俊贤看着詹烜皓很小心的将汝鄢泠放上床，他想少爷会突然想把
王云艳嫁出去肯定是为了汝鄢泠。
「为什么？」詹烜皓替汝鄢泠盖上薄被，示意陈俊贤到外面去谈话，他不想吵醒汝鄢泠，更不
想让他听到关于王云艳的事。
他不希望王云艳成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他知道王云艳想嫁他，可他没兴趣娶她，他不希望汝鄢
泠胡思乱想。
「表小姐想嫁的人是你，就算你替她找到再好的人家，她不肯嫁也没办法。」陈俊贤依然压低
声音说话，他知道少爷不希望汝鄢泠知道这些事，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一旦住在同一屋檐下，很难保证会有什么话传出来，汝鄢泠会听到些什么也很难说。
麻烦的还是汝鄢泠的性别，他要是女人就都没问题了，偏偏他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真不知道往后会衍生出些什么问题。
「我又不想娶她，我从来没说过我会娶她！」他不明白王云艳在自作多情什么，他从来不曾多
花心思在她身上，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客人很麻烦，而带着企图来作客让人很厌烦。
「她们不这么认为啊，表小姐总是来长住，你也从没赶过人，以前老爷也乐见其成，时间一久
大家自然以为你终会娶她过门。现在这种情形只会让泠少爷的处境尴尬，毕竟他是男人，你再
怎么喜欢他还是会遭人非议，二夫人会拿这一点大作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