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羽落星尘

作者:羽落星尘  录入:04-01

      "架月君,架月君,醒一醒,把药吃了好吗?"前田小心翼翼地把药和水放在架月澈的嘴边,却得不到回应。
      怎麽办呢,不吃药不行啊,前田换了一种方法,他从後面用手扶起架月,让他坐起身半靠在自己的肩头,然後一手扳著架月的下巴一边试图把药送进去。
      这招即失败又成功,失败在於前田放在架月下巴上的手不敢用力扳,自然一点效果都没有,成功的地方在於,因为不断被手触碰嘴唇,架月下意识地张了张嘴,趁这个机会,前田赶紧把药倒了进去,然後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想让架月就著温水把药送进去。
      可是这次更不顺利,因为完全没有意识,架月根本不配合,水顺著嘴角留下来,甚至把一颗药也带了出来,幸好前田及使用枕巾接住水,没有打湿衣服和床单。
      难道。。。。。。要用那一招?前田的冷汗流了下来,估计是被电视剧和小说荼毒太多了,整个脑海里竟然只想得出那一招!
      阿弥陀佛,我不是故意冒犯的,我绝对是怀著很纯洁的目的,前田对天对地表白了一番,终於狠下心来喝了一大口水,然後低下头,又犹豫了一下,才用豁出去的气势按上架月的嘴唇,闭上眼慢慢把水哺进去。
      有了第一次,下面就简单了,前田不仅把那一大杯水都喂给了架月,甚至还把他刚才吐出来的那颗药给补上。
      虽然前田是没带任何杂念地去做这件事,可并不代表架月对此不会有点什麽反应,架月的接吻技巧一定很好,这是喂水期间被撩拨地不行的前田唯一的想法。
      把架月放回床上,前田思考了几分锺,决定为了惩罚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邪念,去冲个冷水澡。
      对不起,要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虽然知道架月现在听不见,前田还是很心虚地打了个招呼。
      洗完澡,虽然不舒服,但前田还是穿著他的西装裤和衬衫出来,他还没胆量擅自去借用架月衣服。
      搬个板凳坐在架月的床前,前田先摸了摸温度,虽然没下去可也似乎没再升上去的趋势,只是架月的睡姿真的很不老实,总是踢被子,或者将手伸出来,前田只好一次一次地帮他放回去,掩好被子。
      到了下半夜,架月的烧退下去了,放下心来的前田顿觉得睡意一个劲地往上涌,掐大腿都止不住,可是如果真睡著了,前田又怕架月乱掀被子再次受凉。
      左右为难,在又一次险些睡著後,前田把心一横,脱掉裤子,爬上了床,把架月的双腿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双手环抱著架月,这样手脚受限的架月就不能乱动了。
      反正只要衬衣内裤还在身上,应该能向架月澈解释自己的清白吧,这是前田桐一郎睡著前最後一个想法。

      5
      清晨,前田桐一郎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一睁眼,就近距离地看到架月澈正用他漂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大惊之下,前田本能地往後退,却忘记这张单人床虽然是加宽的,可两个成年男人睡在一起还是显得有些狭小。
      砰,只听得一声巨响,前田一米八六七十八公斤的身子就这麽和地板来了一次狠狠地接触,似乎整个房子都晃动了一下。
      "我。。。。。。我,"前田桐一郎顾不得理会腰臀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很心慌地从下往上看著暂时还面无表情的架月澈,联想起刚才自己的可以称为冒犯的动作,顿时感到风雨预来风满楼,"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架月澈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前田一把抓过装著手机的西裤,手脚并用但速度很快地"爬"出自己的卧室。
      是自己还没睡醒吗?或者是高烧引发的幻觉?架月澈扶著脑袋开始回想,昨天早上自己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全身无力,本来想著睡一觉就会好的,谁知醒过来却感觉整个人都在沸腾,看东西也有些雾里看花的扭曲。
      居然发烧了,而且似乎还是高烧,架月澈在心里咒骂著那个有著特殊性癖的客人,如果不是碍於他是店里的特殊VIP,别说陪他,直接给他几拳的几率更高。
      谷岐那个死人妖竟然还话里有话地说,用一个晚上换十五天的假期,真是好幸福啊!切,你要真觉得划算当时干吗跑得比兔子还快,架月在心里暗骂。
      啊,想岔了,架月将思绪拉回来,昨天真的是很不顺,发高烧药箱里却空空如也,没办法只能拖著沈重的步伐下楼去附近买药,买药的过程自己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买完後怎麽回来的就有点模糊了,至於那个男人是怎麽爬到自己床上来的,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那个男人,架月澈对他还有点印象,毕竟为了一枚硬币跟踪他半年的经典人物他这辈子只碰到过一个!
      自己的警觉性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只是还好,虽然衣服换过了,抱自己的姿势又那麽暧昧,可是架月澈根据经验判断,他应该没做什麽更出格的事。
      不过具体情况还是要问本人才更清楚,架月澈冷眼看著一步一步蹭进来的前田桐一郎。
      "那个。。。。。。是我公司打来的电话,问我为什麽没去上班,我谎称我的表弟生病了我要照顾他,他们对此表示谅解,只是要求我以後遇到类似情况最好提前请假。"前田呐呐地说。
      谁叫你说这个了?而且谁是你表弟,我俩谁大谁小还说不定呢!架月深吸一口气才没有怒吼出声,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算了,等他主动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估计是不可能了,还是自己直接问吧。
      "你,把昨天是怎麽遇到我的还有遇到我之後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地给我说一遍!"不用怀疑,架月澈是用命令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
      可是前田不在乎,他甚至是用欣喜的心情去面对这句话,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回答问题他是会的,於是前田用最直接、最简洁地话语叙述著昨天发生的一切,至於之前去夜店的事,因为架月澈问的是遇到他时和遇到他之後发生的事,前田就老老实实地省略过去了。
      听完前田桐一郎的叙述,架月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个在言情小说中足够写满一千字的浪漫邂逅,被前田如此平铺直叙地、毫无激情地说出来,感觉还真是有些怪异,不过真实就好,看前田这样子,肯定没有在这麽短的时间内编造一个没什麽破绽故事的智商,自己也没打算要和他来点"缘分"之类的东西。
      把事情一说完,前田就缩到墙角,垂著头,活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正等待著教导主任对他宣布处理结果。
      "谢谢你。"架月澈揉揉太阳穴,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昨晚也幸好前田把自己送回了家,不然真倒在街边那後果不堪设想。
      "但是,"看到前田一脸不敢置信和惊喜地抬起脸来,架月澈赶紧补充,"你昨天的某些行为可以说太过冒失了,我不能谅解。"
      顿时,前田脸色一黯。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不能弥补的,"前田的脸色随著架月澈这几句话的转折而不停变化著,让架月澈都有些不忍心再作弄老实人了,可不知道前田到底是怎样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之前,架月澈不可能对他放下戒心,所以他选择了试探:"具体方法一会再说,我现在想泡澡,你帮我放下热水。"
      "啊?"前田桐一郎的反应慢了一拍,"你的病还没好,最好不要洗澡,万一著凉了会加重病情的。"
      "这你不用管,我就是要洗!"昨天发烧出汗,浑身粘嗒嗒的,这让稍有点洁癖的架月澈忍受不了这种情况。
      前田张了张嘴,不过在看到架月有些不满的眼神後,没敢再说什麽,走到浴室帮他放热水去了。
      架月看著前田的背影,开始深思这个人到底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按现在的情况,自己能拿他怎麽办?所谓要他补偿的话连自己听著都觉得可笑,他居然表现得像是当真似的,很值得玩味的反应,毕竟他出现的方式也很怪异,接近自己的时机又掌握的这麽好,应该不该被自己这麽几句话就给拿住。
      "水放好了。"过了一会,前田回到卧室,报告。
      "嗯。"架月澈心不在焉地随便应了一声,他还在想著这人接近自己的理由。
      "你不去洗吗?水会变凉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前田有些奇怪地提醒架月。
      "谁说我不洗的。"架月澈横了前田一眼,掀开被子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感觉手软脚软,不仅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估计和那天的激烈"游戏"也脱不了关系,架月澈在心底再次狠狠地咒骂著那个变态。
      前田看出架月的步伐有些轻飘,可是刚才自己的多嘴好像让架月澈很不高兴,现在他不敢多说话了,只是紧跟在架月的後面,随时准备扶他一把。
      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装出来的话,那还真可以算得上好人,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到这一切的架月澈不禁在心里感叹。
      "我就在门口,如果有事你就喊一声。"一直把架月澈送进浴室,前田才退出去,想想觉得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谁让你出去的,"架月澈一边脱衣服一边喊住前田,"我没力气了,过来帮我洗澡。"
      帮。。。。。。帮他洗澡?前田被架月的这句话彻底吓住了,以至於呆呆地看著架月澈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去,露出光滑的皮肤和比例完美的身体,虽然只是背部,可那无限美好的风景对於前田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怎麽了?昨天不是看过了吗?"半天听不到前田的动静,架月澈微侧过头,半讽刺地说道。
      昨天是帮你换过衣服,可我当时根本没敢仔细打量,所以还没现在看得清楚,不过这句话前田只在心里念念,这话他怕说出去架月不相信。
      "还愣著干吗?"竟然还没反应,架月有些不悦了,他取下淋浴蓬头,塞到前田手里,他倒要看看对於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前田是如何处理的!

      6
      这一切是真的吗?前田呆呆地望著手中的喷头,直到架月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前田才如梦游般迈步走过来想去开热水。
      "你。。。。。。不打算脱衣服吗?"架月澈看到前田的动作,忍不住问道。
      "哦,是呢!"经过架月的提醒,前田才发现自己还穿著衬衣,考虑到这衣服价值不菲,前田把喷头放在一旁,把它脱了下来。
      还蛮有壮实的嘛,架月澈坐在浴缸边上看著前田结实的肌肉露出赞赏的目光,只是他干吗脸红啊,这有什麽好害羞的,居然还不肯脱内裤,是不是那话儿有残疾啊?算了,随便他,自己管不著!
      见前田拿起喷头开始调水温,架月主动把头低下,
      "你真的要洗头吗?这样很容易加重病情的。。。。。。"前田善意的劝告在架月不善的眼神中自动消音,摸摸鼻子,前田正式开始帮架月澈洗澡。
      这男人怎麽这麽念得啊!架月澈差点被前田给惹爆,这个身体保存得再好也不过是商品罢了,自己都不在乎,他管那麽宽干吗?
      不过在前田开始抹洗发露以後,架月的火气慢慢地被那温暖的触感给抚平,前田的手掌很大很厚实,可是动作却十分温柔,生怕会弄痛他。
      "阿澈,不能睁开眼睛哦,洗发水流进去可是会很难受的呢!"闭上眼睛,架月澈似乎回到了自己十岁的时候,那时妈妈还没有离家出走,有一次自己打球手伤著了,她就是这样帮自己洗头的。
      靠,自己怎麽会想起这个,果然生病会让人脆弱!蓬头洒下的热水让架月回过神来,他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著自己: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忘了那一切吗?那些往事不能拯救你,那些幸福不属於你,你干吗还要自找痛楚?
      推开淋浴喷头,架月如同要把什麽甩出去一般使劲地甩了甩头,然後抬头看著被自己突来的举动弄得一身狼狈的前田。
      "帮我洗洗身子吧!"站起身,架月握住前田拿在手上的蓬头,让热水顺著自己的脖颈流到胸口,滑过小腹最後在双腿留下道道水痕。
      架月澈不认为前田能抵挡得了此刻的诱惑,他放弃试探,何必要为一只最多比别的乌鸦白一点的乌鸦费那麽大的劲,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在这种时候架月澈发泄的方法不外乎两种:疯狂的喝酒和疯狂的做爱!
      现在没有酒,那就只剩一种方法了,架月澈故意靠近前田,以他的高度,鼻子正好和前田的颈部平行,呼吸有时也是一种挑逗,不是吗?
      "你的後背都没打湿呢!"这时的前田微用力,从架月澈手中夺过蓬头的控制权,然後绕到他背後,帮他把後面也淋湿。
      哼,果然上钩了,在前田转到自己身後的一瞬间,架月澈的心中满是果然被我猜中的自傲。
      可是事情後面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架月澈的意料之外,前田桐一郎老老实实地用水帮他淋湿身子,然後把沐浴露洒在沐浴球上,揉出无数泡沫,认认真真地开始帮他洗起澡来。
      那种手法不带一丝邪念,感觉甚至让架月澈感到前田是在给自己的儿子洗澡,或者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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