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御情天————红河[下]

作者:红河[下]  录入:04-01

他轻柔地道,「我很喜欢千刹,虽然有点爱屋及乌的成分......不过,假如没有千刹,也就不会有我,是这样吧?如果娘还在,她一定也不希望千刹消失。换作是她,大概也会这样做,就像她能为我而舍生,为了千刹同样也可以。
如果我只顾自己,舍弃了她所重视的千刹,她一定会对我很失望。我为什麽要活下去?不正是为了能让她安息吗?又怎麽可以做出......」
「你真的这样认为?」
毫无预兆地,一声话语在头顶响起。
辛绚愕然看去,对上一双辨不出情绪的青眸,目不转睛地盯视而来。
鬼王的响应来得突兀,一时间,辛绚想不出该如何接下去。
意外的是,鬼王却并不等待他的接话,双手伸进他腋下,将他托到了床上放平。
辛绚目光迷茫,不解地望著俯身於上方的人影,刚吐出一个『你』字,即遭鬼王打断。
「辛绚。」
在鬼王低沈的声线中,隐约沈浮著某种不同以往的摇曳,「对本座,你可是十分喜欢?」
「啊?」
辛绚呆然,已是完全地思考不能,只得循著本能木讷发声,「嗯......是......」
鬼王紧接著问:「是否能接受本座对你做的任何事,毫无怨言?」
「呃......是吧......」犹是呆然。
「好。」
鬼王眯起双眼,右手包住辛绚的下颚,哑声道,「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就由本座收下了。」
辛绚没来由地惊了一下,正欲问个明白,说话的工具却被旋即掠夺。
冲破双唇而来的舌头有些粗暴,好似侵略般地,席卷口腔内每处角落,挑衅著人心深处最脆弱的意志。
辛绚瞪圆了眼睛,眉睫微微颤抖起来。
固然中意以这种方式加深彼此之间的归属感,但是此时的鬼王,一反常态的热切,难免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而又说不上来究竟不对劲在哪里。
只是,再多惊疑,也敌不过这样的侵犯。意志的堤坝如被洪流冲垮,毫无反抗之力。
为了忍受心里越来越不安的悸动,辛绚合起眼帘,尝试著安慰自己,很快鬼王就会恢复原样,然後他们还是会像以往那样......
尽管不完美,但至少不会使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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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0/22 2007
然而,当双唇终於得到释放,他睁开眼却看见,在鬼王的额心以及两边颧骨之下,浮现出一道道狭长的......火焰状的青色纹印。
「你怎麽了?!」
辛绚骇然失色,第一反应就是将手伸向鬼王面颊,还未到达目标,已被鬼王扣住,反扭过去。
鬼王手下丝毫不留力,辛绚疼得五官扭曲,难受地闷哼出声,希望能令鬼王意识到太粗鲁而有所收敛。
岂料,鬼王非但不松手,反而将他的双手拉到头顶之上,再将他翻转过去。随後,发出奇异低温的高大身躯,紧密地覆上他的後背。
在『呲啦』两声脆响之後,他感觉到手腕被什麽东西缠住,艰难地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床幔上撕下的布条,将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以为鬼王正在变化,辛绚张口欲喊外边的鬼将进来,下一瞬,却又有一根布条从他嘴上绕过,一直缠到他脑後勒紧,封住了他的叫喊。
辛绚又惊又怕又担心,极力地扭动挣扎著,然而在鬼王的压制之下,终是徒劳。
怎麽办?辛绚急得都快哭出来。
假如鬼王变化成恶鬼,以自己现在的状况,什麽都做不了,连找人帮忙也做不到。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著鬼王堕入绝境?
不要──!如果真的这样了,他死也死得不甘心......
雾气开始在眼眶里泛滥,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就在辛绚几近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
「对不住了,辛绚。」
咬字听起来有一点吃力,但却相当清晰,从语气中能捕捉到歉意与冲动交战过的痕迹,如此说道。
「本座恐怕无法温柔以待,你且忍耐。」
辛绚一愣,尚未有时间细细理解,蓦地感到,双腿被分得大开。
从不曾遭受外来进犯的後庭,在被指尖滑过的时候,不可避免紧张地瑟缩著。
他知道这代表什麽,因为龙麒曾经说过,而他也一直都极力纠缠著鬼王这样做,但是......但是,为什麽真正到来时,他竟会觉得可怕之极,甚至想要逃离?
他不懂,也无瑕深入思考。当他的腰被扼住提起,再之後,一波尖锐的痛楚自下而上,直击脑髓,几乎瞬间就夺走了他的意识。
「唔!......」
并不是为此而盈眶的眼泪,却因此而滚落下来。
没有办法开口,只能死死咬住嘴上的布条,试图忍耐,但是在超出承受范围的冲撞之下,仍是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呜......唔唔......」
原来所谓『交媾』,就是一方『交』出身体,由另一方尽情贯穿,果然......『够』痛......
毕竟是曾期待过的事,辛绚只得苦中作乐地如此作想。
因为身体已经痛得要死,不想让心也跟著一起痛。
在他体内,鬼王给他的感觉,与其说是结合,倒不如说是逞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惜,纯粹只是攻击性的占有。
他也不愿意去怪罪,因为鬼王的确打过招呼──无法温柔以待。
可是,鬼王待他的方式,就像要将他撕裂一般。这种程度的粗暴,他实在难以接受。
尤其当他想到,这是进行在鬼王有自主意识的情况之下。
身体痛到了极至会麻木,心却不会。
一边想要无所保留地将自己托付给鬼王,一边却忍不住为自己而深觉可悲,两方矛盾在他心里争斗厮杀,拼得满地疮痍。
所以,当他终於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最後的感想是......
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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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咳咳!
其实我很想说啥......但又实在没啥可说的......
所以,就这样子吧XD

......这个这个,还是忍不住回来说一句......
鬼王是个好小攻嘿~
嗯?......啊啊?不是吧?没人质疑过这两个人的攻受问题吧?......什麽什麽?不会吧?真的有人质疑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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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0/23 2007
凌晨时分。
辛绚在浑浑噩噩中醒来,一切都是寂静的,只是浑身酸痛,仿佛遭榔头敲打了一轮。
他呻吟著,伸手摸向仍在叫嚣作痛的下身,伸到一半却收了回来。
怔怔看著自己的手腕,先前受勒的痕迹尚存,不过,绑缚在上面的布条已经不见了。此外,嘴巴同样也得到了解放。
是鬼王解开的吗?辛绚悻悻撇嘴。
哼,是也不值得感激......
「还好麽?」
突然在头顶响起的声音,很是将辛绚吓了一大跳。
转脸一瞧,只见鬼王手撑著头,目光稳静地看了过来。
一见到这张脸,登时有满心的苦楚蜂拥而上,辛绚负气地别过头去,闷不吭声。
好?怎麽可能好?差点被痛死......
越想越不平,当下在心里打定主意,鬼王不开口道歉就坚决不理睬。
然而,当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在他肩上的瞬间,满腹的气恨却好似挨了一记饱拳,嚎啕大哭著掩面而去。
辛绚极度地鄙视自己。
为什麽如此不争气?鬼王对他做了那麽过分的事,却连任何语言都不需要,就能将他轻易抚平?
只不过,唔......鬼王好象也有苦衷的样子,辛绚自我解围地想道,毕竟当时鬼王的状态,说正常,也并不算完全正常。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问清楚不行......
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辛绚再次看回鬼王,正要开口,却被鬼王抢先一步,淡淡道:「今後,你不必再想祭剑的事了。你已经失去了祭剑的资格。」
辛绚愕然怔住,迷惑地瞪了鬼王好半晌,脑子里灵光一闪,大惊呼道:「你......你玷污了我?!」
鬼王因他不恰当的用词而翻了一下眼皮,不过,大概意思的确相去不远,於是保持沈默。
见鬼王默认,辛绚霎时气上心来,忿然低吼:「你怎麽能这样?!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擅作主张让我染上邪气,你太卑鄙了!我......啊啊,真是气死我了!」
越说越感到焦躁无比,一头柔顺的长发,被他挠抓得乱七八糟。
难怪鬼王突然放出恶鬼煞灵,甚至做了一直都不肯做的事,原来就是为了污染他的魂魄,让他无法再参与炼剑......
无耻!!
「对不起。」
鬼王的态度非常诚恳,一边道歉,一边捧住辛绚脸颊连连亲吻,教辛绚想再发难都不成。
从气急中软化下来,忧虑立即又占据了辛绚的思想,眼睫微颤地望著鬼王。
「那炼剑的事,怎麽办?要是再不找到清透之灵......」
「都说了叫你不要想。」
说著,鬼王又在辛绚额上印下一吻,拉起他的手覆在胸前,起誓般肃重地道,「你的一切,已由本座收下,也包括你的责任。」
这句话......?
辛绚一愣,扬起脸,看进了鬼王明亮如镜的双眸。
「从今往後,你只需为本座而活。」
鬼王沈静地回视而去,「不论发生何事,或是谁要责怪你,皆由本座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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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哼~说一下,明天出差,周末回来,所以............

预告:
下章,有一个绝世机密大揭晓!!
猜得到是什麽绝密吗?(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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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0/26 2007
辛绚胸中一暖,太多的感情无法言表,紧紧将自己掩进了鬼王怀里:「大王......」
「辛绚。」
鬼王神色有些踌躇,似是挣扎了稍顷,方才低声道,「你......可以叫我青纱。」
「呃?青......」
辛绚豁然抬头,表情略显呆滞,但嘴角隐约在一下下地抽动,「青色的青?绾纱的纱?」
鬼王不是太爽快地点了点头。
「那......」辛绚眨眨眼睛,「我能不能问问,阎王的名字是什麽?」
鬼王又踌躇了一会儿:「......紫绫。」
「紫色的紫?绫罗绸缎的绫?」
「嗯。」
「......」
一切都沈默下来。
辛绚久久没有动静,忽然,猛力一捶床,整个人翻仰过来,憋忍了许久的大笑,终於爆发。
房间外的鬼将们,听得里面传出夸张的笑声,一个个面面相觑,互耸肩头表示迷茫。
「太,太妙了!」
辛绚一手捂著肚皮,一手把床捶得咚咚响,笑得几乎掉下眼泪。
「青纱?紫绫?啊哈哈哈──!你们,你们是怎麽想到的啊?难怪孔书说你名字好听,我看不止好听,简直就是经典!哈哈,青纱?青纱!哈哈哈......」
他在那边一头乐,这边厢,鬼王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
他早就料到,这个过於纤细的名字,肯定会惹来辛绚的调笑。但是,笑得如此招摇不知收敛,也未免有点太不给他面子了。
鬼王伸臂将辛绚拉回怀里,恻然道:「笑够了没有?」
得他警告,辛绚也想强忍,可抿嘴抿了好半天,最後还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行啦!」
为了分散鬼王注意力,辛绚在他怀里作怪地扭来扭去,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
「哎哟,肚子都笑痛了!怎麽办啊?好难受......」
「不要乱动。」
越发阴恻的声音,从辛绚头顶荡下来,他却置若罔闻,『哎哟哎哟』地叫唤个不停。身子扭到某个角度时,猛然如遭雷击,直挺挺地定住了。
视线向上游移,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双闪闪发亮的......燃著欲火的眼睛。
顿时,再也笑不出来。
先前的惨痛记忆在脑海中重现,辛绚惊悚不已,毛发几乎根根竖立,当即挣扎著要从鬼王怀中脱离。
可惜,未能成功。
「叫你不要乱动。」
鬼王叹息,臂膀却没有放松,反而一改以往的淡定,并不去克制自己的欲望。
唇舌,缠绕进了辛绚颈窝之间,舔舐吸吮,好似从来没品尝过他的滋味。
与之相比,辛绚此时的心情,矛盾得无以复加。
鬼王的挑逗,他最是经受不住;然而无法忘却的痛苦经历,就像一柄大刀,在他每当快要情欲膨胀时狠狠砍下一记,再强烈的快感,也会立时烟消云散。
即便分身被鬼王包进掌心之後,仍然浑身僵硬地颤抖著,挺不起精神。
注意到他的反常,鬼王停了下来,轻咬著他的耳垂问道:「怎麽了?」
辛绚连挤出一个假笑的力气都没有,干巴巴地道:「那个......你想怎麽做?你,你不会要进来吧?」
「你不想?」鬼王的反问,显得颇为理所当然,甚至有一些疑惑。
看来,对於昨夜的暴行,他自己却没有什麽印象。
「不、不是不想......就是,太疼了......」说著,颤抖得更厉害了。
闻言,鬼王很快整理出大概。c
想到自己在失控之下伤了对方,心里不禁一痛,歉然道:「对不起,昨夜情况特殊,以後不会了。」
「不会吗......?」辛绚苦笑,他真的很难相信。
「辛绚。」
鬼王别过脸去,直视著那双神采黯淡的黑眸,真挚地道,「放出煞灵只是迫不得已。我已尽量控制,但在情欲当中,实在难以拿捏得当。不完全变作恶鬼,已是竭尽所能。将你绑住,也是不希望你反抗挣扎,反而触动我伤到你。至於今後,我无需再以煞灵渎染你的魂魄,所以,不会再像昨晚那样了。」
听了鬼王的解释,辛绚尽管还不能全然放心,但已释怀了许多。
其实,不敢接受鬼王,并不仅仅是因为惧疼,更因为在那过程中,心理所受的煎熬太过伤人,不堪回想。
思绪一转,忽然想到囤积了多日的困惑,不满地问:「既然你不是每次都会放出煞灵,那以前为什麽都不肯要我?」
一层隐晦的阴影罩上鬼王面容,缄默片刻,方开口郁郁道:「正常状态下,我虽不会给你带去煞气,但本身的至阴之气亦非你能承受。目前还看不出什麽,但等你还阳之後,身体会表现出各种异状,重责危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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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10/28 2007
「啊......?」辛绚哑然。
终於理解那些豔鬼的故事是怎麽来的了。
「也就是说,你不想损我阳寿,所以才一直不要我?」
辛绚蹙眉沈吟,「可是,为什麽现在突然又肯要了?」
「因为你的一切已经归我所有。」
鬼王亲亲他的面颊,「我已不必也不想再为宛离而左右你的生死。倘若宛离要怪,怪我便是。」
「你......」
辛绚心里又暖又痛,丢去一记嗔责的眼神,「没想到你比我还执拗,固守原则。」
鬼王半真半假地叹了几声:「我有再多原则,还不都被你个个击破?」说罢,搓了搓辛绚头顶,唇边展露宠溺的一笑。
辛绚倍受冲击地瞪大双眼,怪叫道:「哇,你笑起来好美啊──!」
「......辛绚。」鬼王无力望天。
「真的真的!」
辛绚还未发觉自己用词不当,兴奋地抓住鬼王胳膊大力摇晃。
「你平常就应该多笑笑,保准迷倒众生,全都死心塌地跟在你後面,为博你一笑哪怕死都甘愿了!」
听著辛绚越来越夸张的论调,鬼王无法忍受地埋头下去,封住了这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嘴。
手上也不歇著,抚弄起辛绚的分身,逼跑了他脑子里的所有奇思怪想,不一会儿,就只能晕陶陶地跟著鬼王指上的节奏而轻喘呻吟。
只是,当指尖越地进入遭受过蹂躏的後庭时,辛绚仍不免瑟缩了一下,眉头纠结起来。
鬼王看他紧咬著唇,身体亦渐渐变得僵硬,显然还是十分惧怕,委实心疼。想了想,决定稍微加快步调,不然,只怕正戏还未开始,他吓都吓得昏过去了。
「别怕,辛绚,不要怕。」
如此说著,鬼王来回舔舐著辛绚双唇,直到他放松了牙关,舌尖立即一探而入,以免他再咬下去就要咬破下唇。
手指回到辛绚分身,再次轻松挑起不小心萎靡了的精神,而让自己挺立的昂扬,轻轻磨擦著辛绚不敢开启的入口。
奇异的触感,自绷紧的地方传达而来,辛绚顿时感到喉咙都开始搔痒,不自觉地在床单上扭动起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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