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 土归土————大爷

作者:大爷  录入:03-20

"拜堂了!"一声吆喝惊了北堂非一下,司空斋刃趁机拉了一下他的手:"文怀,拜堂了!"
"你!"好个口没遮拦的混蛋!北堂非狠狠一甩手瞪他一眼,"闭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司空斋刃笑笑真是闭了嘴。
"一拜天地!"
二位新人伏地而拜,司空翔在众人的笑声中也红了脸。
"拜天地了,文怀?"司空斋刃拉一下北堂非,北堂非手肘一弯给了他一记。"好痛哦,娘子。"司空斋刃笑了笑。
"二拜高堂!"
柳氏满脸堆笑放下两个红包接过媳妇茶:"好了好了,起了吧起了吧!"
"文怀,还不快叫娘!"司空斋刃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北堂非一甩肩撞开他,脸上却是强笑着。
"夫妻交拜!"
大约是太高兴,司空翔差些撞了新娘子的头,引得大家一阵笑。
"文怀......"司空斋刃刚开口,北堂非往后一退,躲到一旁去转头瞪他一眼,可司空斋刃却不厌其烦追了过来。
"送入洞房!"
众人一下子沸腾起来,一群人跟着追着新郎新娘闹洞房去了。
北堂非还没想好去还是不去,却被司空斋刃一把抓住:"还不与我去我房间洞房!"
"你!"北堂非有些忍不住了,提手便要打,可心中有所顾虑,只好放下手,冷冷道,"放手!""我听你的。"司空斋刃笑笑松开他,却一直跟着他形影不离。

北堂非努力去压抑怒火,直到四围人少了些才一把揪过司空斋刃,恶狠狠道:"司空斋刃你给我听着......"
"我听着呢,娘子!"司空斋刃似乎早知道他会如此,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有几分高兴。
"你!混蛋!"北堂非乱了阵脚,越发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无耻!"
司空斋刃却不反驳只伸手拉他。
"滚开!"北堂非退了两步,狠狠道,"你听着司空斋刃,我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这天下最无耻最下流的混蛋!我北堂非发誓一定要首刃你!不管、不管要多久!我一定要赢你!杀死你!不要以为我八姐成了你嫂嫂,你和我之间的仇恨就可一笔勾销!我一定要叫你人头落地!"
司空斋刃仍是一幅早在意料之中的表情,只拉起他的手匆匆一吻:"大喜之日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傻文怀!"
"混蛋!"北堂非抽回手立即拔剑就要砍,手背上仍留着那一吻带来的麻痹感。
司空斋刃合剑一挡:"别这样,会惊动客人的好么?"
"......"北堂非这才忍下气收回剑,见司空斋刃又要过来忙瞪他一眼,"离我远点儿!"
"好好,我听你的好么?"司空斋刃笑着退了一步,"别生气了,伤肝的。"
"哼!"北堂非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司空斋刃忙跟了上来。

喜宴开始的时候,司空北堂两家自是圆成一桌,北堂非想避避不开,只好和司空斋刃同坐,而另一边是很疼他的柳氏:"阿非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了哦,今天可不要客气啊!"
"不会的,伯母。"北堂非笑笑。
"文怀不会见外的娘!我从来就把他当自家人,是吧,文怀?"司空斋刃趁机靠过来。
"......嗯。"北堂非脸上肌肉不禁抽搐一下。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柳氏笑开了花,"那我这不是得了儿媳妇,有添个俊俏的儿子么?呵呵!"
北堂非强作笑颜,看看对面二位哥哥满脸喜气他也只能点点头,司空斋刃顺势拉起他的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别再跟我见外了啊文怀!"北堂非没作答,只是牙齿切切作响。
"文怀,来,我进你一杯!"
"阿非,别客气啊!"柳氏笑着道。
"文怀可喜欢这个?来,尝尝看!"
"文怀,这甜点不腻,你吃吃看!"
"文怀......"
......

这是北堂非自从娘胎出来吃得最痛苦漫长的一顿饭,他也很惊奇自己竟还吃了不少,还喝得有两分醉意。北堂杰则是彻底醉了。
好容易从喜宴脱身,北堂非摇着脚步来到司空府后院。因为早在这里住过还算熟悉,而众人也在前堂大肆喧闹,这池边就特别安静起来。
浑圆的明月当空,为峥嶙的假山怪石镀上一层银色,天上的银河倒进池中,仿若让人身置仙境,虚幻飘渺。四围的树牵起一阵凉凉的风,身上的酒意也淡了许多。柔柔的晚风亲吻着面颊,让北堂非的心情舒爽了些,哪怕暂时,可以忘却那一切不快也是好的。可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湖心凉亭,顿时一股仇恨骤升,拔剑一阵乱砍,又开始练起来。

其实真的不愿来,可这是八姐最重要的日子啊;真的好想就走,可上次不辞而别的教训让他不敢再犯;真的好恨那个人,可是怎么也赢不了他不甘心啊!
一定!一定!总有一天一定要打败他!杀了他!

"呼--呼--"练得太厉害,北堂非不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刚想停下却感觉有人过来,不用多猜,北堂非转身就是一招"流星赶月",果然是司空斋刃。
这招避不可避,司空斋刃忙合剑一挡:"哎,怎么又要谋杀亲夫么?"
北堂非一咬牙不理会他的混帐话,只又一招"横揽乾坤",逼得司空斋刃连退好几步。
"文怀,别闹了,跟我回去吧!"司空斋刃仍不拔剑。
"拔剑!"北堂非举剑指向他,心中尽是怒火,眼见他手中的"凌月剑"更是双目充血。
"改日好么,今天......"
"拔剑混蛋!"北堂非已顾不得其他。
司空斋刃轻叹一口气看看他:"这样好么,明日我陪你到后山......"不等他话说完,北堂非已飞身砍过来,连续三招逼得司空斋刃不禁回了一招"碧水清波",可剑仍没出鞘。
北堂非更是火大了,猛地劈下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怒喝道:"和我比剑混蛋!"
司空斋刃竟仍是笑笑:"好好好,我听你的,那我们就比一会儿好么?"说着又想了一下,"不过若是文怀输了可要让我亲一下哦!"
"你无耻!"北堂非冲口而出举剑而上。
"若我输了也让文怀亲一下好么?"司空斋刃拨开他的剑拉了一下他的肩轻声笑道。
"输了你就人头落地!"北堂非转身乱砍一阵,接着招招致命,无一留情。
司空斋刃开始还应付自如,渐渐被猛攻的北堂非占了上风,好几次都被划破衣裳,可始终只是合剑而战。看着司空斋刃渐渐被自己压制住,北堂非心中极为快意,更是加快了进攻节奏。

"文怀,"司空斋刃坏坏笑笑,"那么急要脱我衣服么?"
北堂非知道这无耻之徒就是要扰乱他的心思,于是努力不去理他。

"文怀好坏哦,要的话就和我说嘛!"司空斋刃毫无不适应,恰时加上一句,一面坏笑着,几乎只是防守。

"文怀今天真是美,积香销骨!"冒着被刺穿的危险,司空斋刃附到北堂非耳边吹气,使得北堂非慌乱一砍落了空。

"呵呵,文怀还记得上月月圆么?"
"你闭嘴!"忍不住回了一句,手中也慢了一拍,险些被司空斋刃一剑点中。

"要怎么闭嘛,用文怀的唇来堵住怎么样?"司空斋刃见诡计生效更是变本加厉。
"你无耻!王八蛋!"北堂非有点口不择言,手上也有些乱了。

司空斋刃笑笑,见北堂非已乱招式,于是合剑攻来,每招只着八分力,只意在拨开北堂非的剑,趁隙上前贴在他身上:"今天我们拜了堂的,春宵一刻......"
"滚!"北堂非又羞又气,收手一撞,提剑乱打一气,此刻他心里已被司空斋刃的话搞得乱七八糟。这可更使司空斋刃得意了,呵呵笑着时攻时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文怀!"
"你闭嘴!闭嘴!"北堂非又有些神经质起来,脑中回忆起那雨夜、那月圆,悲恨油然而生,心中处处滴血,仿佛中魔一样乱砍起来。
司空斋刃敛了笑容,脸上有一丝难以觉察的难过,举剑一招"平地起沙"再一招"九天银瀑"使得北堂非不禁吃了一惊连退两步,刚要再举剑,却听司空斋刃道:"祈兄!"
大哥?!北堂非大惊,顿时惊醒,手上也失了锐气,慌忙转身:"大哥,我......"可抬头却不见任何人才知上了司空斋刃的当。"王八蛋!"北堂非怒骂一句,刚要转回身手上却中了一记,一双手从背后将他紧紧搂住,耳边风声作响:"呵呵,你输了哦文怀!"
"放开我!放开!混蛋!你卑鄙!"北堂非连连挣扎,可却被司空斋刃搂得紧紧的动弹不得,"放手!畜生!"
"哦,怎么,文怀要耍赖么?不管怎样,你可是输给我了哦!"司空斋刃咬咬他的耳垂,话里却有着孩子气。
"你!"北堂非狠狠咬咬下唇侧过脸,心中纵有万般不服,可是此刻他根本不知如何反驳:是的,输了,输给了这个下流无耻卑鄙的混蛋!赢不了他吗?该死!该死!
"杀了我!"北堂非冷冷道不再挣扎。v
"那我怎么忍心。"司空斋刃轻声道,身体更是放肆地贴近,"我们可没有这样的约定不是么?再说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
"杀了我!杀了我!"北堂非怒喝着,"被你侮辱不如让我死!"
"胡说!"司空斋刃将脸埋进他的肩胛,"不许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肩上传来的热度和重量伴着一股酥痒,却让北堂非浑身不自在。
"文怀可是输与我了,让我亲一下!"司空斋刃说着抬头就要吻,北堂非侧过脸去。因为司空斋刃是从背后搂着他的,所以这样就吻不到他了,但司空斋刃早料到这步似的,迅速转过脸,从另一侧劫住他,狠狠吻住北堂非的唇。
"!"北堂非大吃一惊,不过微微一顿,司空斋刃已从前面将他搂进怀里。
"唔......"北堂非死命闭上嘴,可下颌却被司空斋刃用力一捏,双唇不禁开启,司空斋刃的舌迅速侵入、纠缠、吮吸、搅动,近乎狂肆粗野地吻着,使得北堂非呼吸急促。
--混帐!卑鄙小人!
北堂非本来想咬他一口,可又心有余悸,上次的教训太深刻,他无法想象出这个男人,这个疯狂的男人会因为自己咬他而做出什么。满腔愤怒只能化为拳头砸在那人胸口,可却又因为两人贴得太近,几乎用不上什么力气,而那个人更是纹丝不动。
呼吸更为急促,心跳也加快,双唇开始肿痛,北堂非更为痛恨自己,因为在这样疯狂的吻里,他竟有那么片刻忘却仇恨,一丝丝沉醉!
--混、混蛋!放开我!放开!

终于,漫长而深入的一吻结束了,北堂非大口大口喘气,司空斋刃却变本加厉意尤未尽舔舔北堂非那被他吻得红肿之极的双唇。
"去死!"北堂非挥拳打来,脸上满是红霞,也不知是羞是愤。
司空斋刃笑着让了一拳,合掌挡下一拳:"别打了,叫小孩子见了不好!"
北堂非以为他又要骗他,可却听得身后一个稚气的声音:"表舅舅,你在这里啊!"回头一看,原来是司空斋刃表姐的儿子裘亚。"北堂小叔!"这孩子虽是今天才见北堂非却粘他得很。不过这孩子的确是长得乖巧,水汪汪的大眼俏皮小嘴,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虽是表亲,但司空斋刃也很是疼爱这个小外甥。

裘亚跑过来时,北堂非忙收回拳头,司空斋刃却不放手,北堂非刚要发作,裘亚却过来踢了司空斋刃小腿一脚:"不许欺负北堂小叔,臭表舅舅!"脸上颇为不满的样子。
"阿亚,我没有啊。是你北堂小叔欺负我哦!"司空斋刃拍拍小家伙的脑瓜。
"嗯?我才不信!北堂小叔那么好!一定是你不听话,北堂小叔打你屁股!哈哈!啪啪!"裘亚拉着北堂非的手笑着,"是吧,北堂小叔?"
"臭小鬼!"司空斋刃笑着把他抱起来,"你娘呢?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娘还有大舅舅他们在找你啊,不,才不找你,是找北堂小叔!"说着又伸手想抱北堂非,却被司空斋刃拉住:"喂,不许这样!"自己却一把拉过北堂非的手对他说:"既然这样,我们快回去吧。"
北堂非感到从手上传来的不适,可碍于裘亚在也不便挣脱,只好任司空斋刃牵着。
"北堂小叔也牵我嘛!"裘亚在司空斋刃怀里叫着伸手。
于是,北堂非一手被司空斋刃握在手里,另一只手被裘亚抱着回到了前厅。

"阿非,你到哪里去了啊?刃儿也是的,怎么一找也找得不见了人?没有你们俩在多没意思啊!"柳氏过来拉着北堂非坐下,裘亚赶紧跳过来爬到他腿上:"阿亚最喜欢北堂小叔了!"
稚气的话引得大家笑起来,北堂非哭笑不得。

而当晚因为天色太迟,很多客人都留在司空府上,北堂家几兄弟也一样。北堂非不便强行回家只好留下,裘亚哭着叫着要和他同睡,拗不过这孩子也只好答应。
"阿亚,不可以欺负你北堂小叔哦!"司空斋刃捏捏裘亚的鼻子。
"我才不会呢!我会好好对北堂小叔的!才不像你!"虽是童言无忌,却也让北堂非不禁面部抽搐。

不过当夜却是十分之平静。

第八章

大喜之后,两家又渐渐恢复往日的节奏,只是交往多了起来,司空斋刃也常常到北堂府上来,北堂非自然是能避则避。

因为现在国力强大,所以也无甚战事,几多平静无事倒让军队有些倦怠起来。不过外族之患日渐厉害,于是主公派遣司空斋刃北征。

这次出战兴许要一年半载,司空斋刃可不想与北堂非分开那么久,于是用激将法几次三番后,使得北堂非向主公毛遂自荐。待北堂非后悔时,已是君命难违。

"阿非啊,能行吗?北方可是寒冷之极,你素来是最怕冷的啊。"北堂家上下都来为他送行。
"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北堂非心里好是温暖,"谢谢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们担心!"
"......"司空斋刃微微有些后悔了,可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实在是不忍心放手,"元毅一定会好好照顾文怀的,请各位放心!元毅发誓一定将文怀好好的带回来!"
"那就真的是要有劳元毅了!"北堂祈道,"阿非他从小就是最怕冷的,这一路上还请元毅一定要多多照顾!"
"元毅会的!一定会的!放心好了!"
"阿非,这些是寒衣,别冻了自己啊!"北堂苓楼将一道平安符放在他手上,"打仗时候不要心浮气躁,出门在外要处处小心!"
"知道了七姐!"北堂非乖乖点点头。
"早早回来,嫂嫂给你准备最爱吃的红豆汤啊小叔叔!"北堂显的妻子道。
"嗯!哥哥、嫂嫂、姐姐、姐夫们也自己保重,照顾好爹爹,阿非走了!"北堂非眼里噙着泪调转马头随大军北上了。

"文怀,"司空斋刃策马跟上他,可北堂非立刻抽剑指向他怒目相视:"听着,别靠近我!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推书 20234-03-20 :名利双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