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栽狠罗————春花秋月

作者:春花秋月  录入:03-20

"倾城,我走了......"
"罗知......"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没有回头......
一队盒枪实弹边警将他扑压在地上,几把枪管顶著他的头部.有个边警一脚踩著他的背把他双臂扭转到後面拷了起来,我听到他在叫:"车上有个残疾人,他下不来,你们不要打他,你们不要打他."
有几个人狠命的往他身上踢,"闭嘴!闭嘴!不准说话!不准说话!"
他还在不停的叫著......


21

可能我又昏倒了吧,睡了三天後才醒.
记得以前常看到电视里演的太太啊,小姐啊.动不动就昏倒在地,只觉的好笑至极,这也太会装模作样了吧.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倒.可是我在发现昏倒对我来说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啊.我可以想昏就昏,立马就倒.具体做法是这样的:先要静静的躺在床上,主要是要心淡如水,万事皆空,然後缓缓把肺里的空气排出体外,只排不进,要缓慢.排的胸腔里一丝气息也没有的时候,要屏气凝神.大约一分锺後,我就能成功失去知觉.
这一招用来对付警官的盘问很是有效,我喉咙受过重伤,就干脆装的一个字也说不出的样子,问我什麽我都直摇头,他们拿笔让我写,我也装的拿不住,他们吓唬我,我就昏倒.
脱身是容易的,一个不会说话,只会用肘膝爬行的人,底子又干净.加上罗知的力保,不久我就被释放了.
我没能再见到罗知,只给老大去了电话,让他来接我.
两天後,老大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看到我的第一眼,那家夥就嚎开了.
"你咋的成这模样了啊?那混蛋咋地把你弄成这样了啊?还认的我麽?狗子,狗子,我是你大哥啊...啊...啊...!"
我一翻白眼险些又晕过去了.他妈的,我还没死呢,你哭什麽毗考啊.
两天後,我们回到了家乡,在离我家镇上不远的另一个小镇上安顿下来,我不敢回去,让老大租了辆的士带我回镇上转了一圈.
老大指著一座围著小院子的两层小楼,说那是你的新家,罗知在初夏时来过这里,让我们帮著张罗给老太太盖的.我见到他时,他娘的把老子吓惨了,他抓著我们要我们在老太太面前证明他是你相交多年的兄弟,这王八蛋在我们面前凶神恶煞似的,到老太太跟前把脸一抹,变了,整个一孝子贤孙的样,把老太太哄的走路都脚打脚了,脚尖踢脚跟的一天不到就崽崽,崽崽的叫他,恨的我们牙痒,哥几个是敢怒不敢言啊.
他没再难为我们,还请我们吃了顿饭,说了些让我们多多海涵,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的话,哼,他娘的,谁跟他一家人?後来他还给我们每......对封了个红包,包了两万块钱,说是纳我们大喜的礼,就走了.
老大声音越说越小,我听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难道说???
车子经过老年娱乐中心时,我看到奶奶在和一群人在跳扇子舞,满脸的喜气洋洋......奶奶,我在心里叫了一声,泪如雨下,奶奶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回头寻找著,我赶紧示意老大回去了,车子转弯越开越远,我一直回头在看......
好容易忍到夜深人静,关好门窗,我小声的问老大,哥几个的事,老大吃惊的看著我,"你能说话啊?"我连忙示意他小声,老大赶紧压低了嗓子.
"骚包和排骨两人倒是挺对眼,罗知走後,两人就手拉手到广东开餐馆去了."老大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脸有点红,扭捏说:"他们前阵还叫我过去呢.歪瓜和野猪闹翻了,主要是歪瓜看不上野猪,说他难看了,罗知来那阵,我看到歪瓜眼睛在那混蛋身上扫来扫去的,他该不是看上那瘟神了吧?他娘的,他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那裂枣样,也就野猪当他是个宝,除了野猪谁还要他,他神气个啥哟!野猪後来锄了他一顿,他就卷著包跑了,野猪找他去了."
"小柿子还好吧?"我飞快的偷眼瞄了他一下.
老大突然僵住了,他一抹脸,吸了下鼻子,突然他把头埋进两膝盖里抱著脑袋瓜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吓了我一跳,"咋的啦?出啥事了?"
老大只管埋头哭著,气的我恨不能一脚踹过去,"你倒是说话啊,哭什麽啊?"
老大用手背抹了下脸,从盒子里抽了张纸巾拧了下鼻涕.
"......小柿子傻掉了."
"什麽?"
"小柿子傻掉了,智力跟五岁小孩子差不多,自己会去卫生间拉屎拉尿,喜欢骑木马,看动画片."
"咋的变成这样?啊?你欺负他啦?"我吓呆了.
"...没有...是我......那时我觉的和他一起说什麽也得是我干他,可他不答应,说他怕疼,要干我.我一气之下就给他下药了,就是上次我们到省城,在的厅门口买的.我只给他下了半颗,哪知还是出事了.他一吃下去,人就不对劲了,两眼发直,胡言乱语的,我以为过两天就没事了,哪知他後来越来越不清醒,我干他,他只会呜呜的哭.半月後他连我都不认的了."
"怎麽会这样?"我吓到了.
"是啊,我也纳闷,後来我揣著把刀去省城找那个卖药的家夥,可是我连蹲了几天都没看到他人影.我在的厅到处打听,可就愣没人见过他,的厅的老板说他这一条街都是一个叫八哥的人在卖药,没有外人可以在这卖药的.
我找到八哥,把刀架著他脖子,那家夥吓的都尿了,他说他从来就没卖过这种药,可以说这城里也没有谁卖过这种药,听都没听过什麽幻精加强.他说他卖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我打听打听谁在他手上买过这种,他随我杀刮.
我不死心,托了大人情把剩下的那颗药丸交给了一个干公安的哥们,让他对上头说是搜查时捡到的.验下是什麽东西,过了几天那哥们告诉我,那是新出的强烈迷幻药,只在美国发现过,目前国内还没见到.价格不菲,决不是可以白送的.狗子,我们被人阴了.这次栽狠罗.
回镇上的前一晚,我在深夜看到了上次被我迷奸的那个女人,她彻底疯了,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篷头垢面的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回来後我天天晚上做恶梦,梦见那疯女人在我身後扯著我的衣角要吃的.我都快疯了."
"我整天整夜的想这件事,後来我想,知道我们要买药的只有那个缅甸老板,当初也是他出主意让我们去买药的不是吗?我就又去找那个吴老板,可是钱老板说他早回回缅甸了,再没有个音讯.这不奇怪吗?那晚我们没抢到罗知的玉,事後我还怕他来找我,可他连问都没问这事,就跑了.这肯定有问题啊.狗子,事情似乎完全不对劲了.我们可能被人利用了."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我只觉的天旋地转.


22

听到老大惊呼一声跳上来接住我即将栽下椅子的身体.
我的小脑仁在受到一连串的刺激下彻底罢工了,我连连吆喝,想让它动作起来,思考判断眼前的状况,可它就像个受到严重惊吓的小孩,躲在墙角手捂著眼睛耳朵对我的催促置若罔闻.
终於还是害病了,昏昏沈沈的有一星期吧.在一天的傍晚我才真正清醒过来,又是夕阳西下.黄昏时分,金色的光晕映的屋子里黄橙橙的.眼前的景致很是让我觉的熟悉,好像在哪见过,想起来了,去年的秋天,我带著罗知走到小巷子里时,就是这样的黄昏.这样迷幻的金色里,我的心第一次萌动了,突然间醒悟过来,在那一天,在那一时,我就已经爱上他了.
这是个很不好的发现,让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加陪的苦痛起来,而且随著神志的逐渐清醒而越加的变本加历.一直以来我总是以罗知对我的伤害来否定和模糊他对我的深深爱意,这就像打在我身上的一针麻醉剂,既便是他为我而去死,这个信念始终支撑著我不去思索,不去内疚,不去悲伤.而浑浑噩噩的跟著老大回到了家乡.
我以为是他伤害了我.
我以为我从来就不爱他.
可是......我现在发现一切都错了.就像麻醉剂的药效开始消失,原本麻木的身心像手术後的复苏此时尽是钻心彻骨的疼痛,痛苦的我难以呼吸,寝食俱废.我绻著腰身缩在被子里,抓心挠肺的呜咽著.
他可是喝了我下了两颗药的酒啊,天啊!我的天啊!他就不怕会要了他的命吗?现在我已明白他在车上对我说的话了.这混蛋明知道我给他下了药他还是把酒喝掉了啊.你个混蛋抽的什麽疯哟,你那麽爱我干什麽哟!你後来的神志失控而对我造成伤害是我自取的,关你什麽事哟.你这回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罗.你个混蛋哟.
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不行,我要回边境,我要去自首,我要救你出来!
老大一口就拒绝了我的要求."你疯了吗?你差点自身都难保了你知道吗?你还去淌这浑水?你说你咋救他?啊?是自首啊还是去劫法场啊?你说的有人信吗?你能证明毒品的来源吗?谁给你做证?搞不好人救不出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家夥就更死不瞑目了."
啊,天啊.怎麽是这样?佛祖啊,我怎样才能救他出来,您发发慈悲吧,只要能救他出来,我什麽都愿意去做的啊.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啊."我整夜整夜的瞪著眼睛恍恍惚惚地念叨著这话.
我想我也快活不长了吧......
不知是不是我太过悲惨的光景终於触动了佛祖的心,还是我没日没夜的念叨吵的佛祖他老人家心烦,总之是佛祖开眼了------
三天後.罗知的母亲找到了我.

23

令我吃惊的是罗太太居然是中国人,罗知还是有点像她,高挑而清瘦,面上没肉,除去皮就是骨,笑起来很多折子,两眼生光,精神很足,看上去又精明又能干.虽算不上漂亮,但气质很好.
她一见我就摸著我的脸:"我的孩子,你怎麽病成这样了."
那一下,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温热的手掌使我想起记忆中妈妈抚爱,那麽的亲切,温暖.
"我见到时罗知了,他虽然没跟我说你什麽,可我一眼就看出他在但心你,於是我让巴奈伯带我来了."我看到跟在她後面的黑老头和一个侍女.
"你果然不好,我的孩子,你就是再舍不得他,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已回天无力了,你就该保重自己,你这样放任自己病损怎麽对的起他的一片心呢?多年来他一心学武,从没听说他留意过谁,我还但心他有一天会放下尘世皈依佛门呢.没想到他竟也会爱上人,虽然得知你是男子时,我大为不满.可是如今他人都要去了,也没什麽可计较的了.我只知你是他今生唯一的爱人,死後唯一的牵挂,我的孩子,你就不该这样了,你这样他是会心痛的."
"不,太太,你带我去自首吧.毒品是我放的."我决然的说.
"这话是怎麽说的?"罗太太大惊的望著我.
"太太,我在缅甸时曾被人劫持过的.事情从那次被劫开始的."
"我知道,你被劫持的事闹的很大,主要是罗知在道上放出话.他在佛祖面前发誓,如果你有一点损伤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凶手碎尸万段.且要刨了他们的祖坟.只要他们完好无损的将你放回来.他愿以一百万美金赎回你,事後决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如违此誓,全家老小将不得好死.我的孩子,我们家可是道上响当当的大家族,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为了你他拿我们全家发这毒誓,可见他爱你的程度了.後来那两劫持者打电话来说,他们不过是两偷渡者,因路上钱财耗光,误入山水别墅想偷点财物.後见同夥被捉,才不得已才劫持了你,万万没想到竟开罪罗家,表示愿意归还你,分文不取.只求不要追杀他们.三天後,他们来电说你在矿井里,罗知找到你後,他们还打电话来核实下是否找到你了.最後罗知还是要他们报出个银行账号,把钱打给他们了.我们处理的很大度啊.怎麽会招来这灾的?毒品又是从哪来的呢?"
"太太,这都怪我,"我泣不成声."那两人劫持我之後,说他们是贩毒者,因怀疑被人出卖而东躲西藏,後躲进了山水别墅厨房下水道里,吃住了几天,夜里想出来转转,怕毒品被发现,就把它埋在院子里紫罗兰盆里.不想那晚他同夥被发现了.不得已才劫持了我,并没有加害我的意思.我就求他们带我离开,说我是被人卖到罗家的.他们说他们没这胆,也没这本事带我离开,说道上都传遍了,如果不归还我,他们将死无藏身之地,他们万万没想到竟会惹到罗家头上,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吗?我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他们烦不胜烦,最後说要不你自己救自己吧.把紫罗兰盆里的毒品送给我,让我带在身边回国,他们说只有罗知被捉,我才能真正脱身.太太,那毒品是我放的,是我害了罗知啊."
"难道你并不爱罗知吗?"罗太太惊问.
"啊,太太,当我发现我爱他时,已经太晚了.从前我只恨他."我简略把从网上钓罗知,後谋玉失败的事讲了一遍,"我以为罗知要囚禁我至死,所以才一心想逃跑的."
她听後呆了半晌,眼泪哗哗往下掉,"我可怜的孩子,这不能怪你的,我们家一向树敌颇多,我就是怕罗知会受到牵连,所以才默许到中国学武的.没想到这些人还不死心,竟追到中国来.你是无意间卷进来的,是他的玉暴露了他的身份.那个缅甸老板叫菜干,是阿斯家的干将,他是利用你把罗知钓来的好谋杀他的,那个卖药的怕也是他派去的,一直就是尾随著你们的.他主要是冲罗知的命去的,买玉只是个借口罢了,你上当了,我的孩子.这不怪你的.只怪罗知那一下就是爱上你了."
"啊,太太."我以为她会骂我,打我,要我给他儿子偿命.可她只是不住的安慰我.她的善良让我真正感到无地自容.

24

"太太,带我去自首吧,让我把罗知换出来吧."
"没用的,孩子,我们家干的就是这营生,黑白两道都知道的.只不过官方一直没有找到真凭实据罢了.你去了只会是白白送死,算了吧孩子,是我们家害了他了."
"不,不,太太,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他吗?就这样眼睁睁看他死於非命吗?只要能救他,我什麽都愿意去做的,啊,他死了,我也话不了多久了."
"你不要这样,我的孩子......"罗太太抱著我大哭."你好歹也要支撑著去见他最後一面吧,他虽然什麽都没说,可我看的出来,他想你啊,我的孩子."
"啊,我去...我去...哥,我也想你啊."

......
後面几天,罗太太一直在床边照顾我,亲自端汤喂药.她越是对我好,我越是吃不下.最後她说罗知看到我这样会难过的.我才打起精神,强吞硬咽起来.
不知为什麽,老大对罗知母亲始终热情不起来,他对罗太太来看我的动机持怀疑态度.我很不高兴,觉的他也太疑神疑鬼了,罗太太对我那是爱屋及乌.我已是够对不起人家了.人家非但不怪罪,还百般宽慰,他还对人家有陈见起来了.
老大把小柿子也接过来和我一起住.每天晚上他定从网吧骑车赶回来,他对小柿子简直宠上了天.我看到他每次一回来,小柿子就吵著说要玩骑大马.於是他就脆趴在院子里,让小柿子骑在他背上,小柿子一手抓著他後衣领.一手拎著根小树枝.一边使劲的抽著他屁股"驾!驾!"的叫著.一边咯咯的大笑.他一边哒嘎,哒嘎的学马蹄声,一边灰头土脸的满院子乱转.有天老大稍晚了回来,我听到小柿子边念叨著老大的号,边拨了电话.说:"哥,我想干你了,快点回来让我操屁屁哟."听的我直想哭.
一星期後,罗太太见我已好的差不多了.决定带我去边境见罗知.临行前我和老大吵了一架,原因是他不让我去.说去了反正没用,就不要冒那个险了.我气的够呛,说他跟本就是冷血动物,他也气的很,说我是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骨头.我抽了他一巴掌後他就哭了,他说他觉的我这次去定是凶多吉少.他说罗家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抱著他说没事的,有事我也不怕,你留我在这儿,我也活不久了......
老大这才放我走了.
快到边境时,我又一次被劫持了.当时太太和巴奈去吃饭了,平常都是这样的,他们吃好後会给我和侍女带饭回来的.我看到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跳了进来,一掌就把那侍女击昏在地,我吓的叫不出声来,那人拿著个白帕子往我脸上一捂,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过宽的床上,仿佛到了阿里巴巴的宝洞.映入眼的满是金灿灿的颜色.所有的摆设都奢侈的过份.黄金的桌椅,黄金的盆瓶,黄金的画框,黄金的床.连被子床幔也是金黄色织云朵的.床边跪著个黑黑的小男孩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见我醒了就赶紧喂了我口水,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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