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向家云就著被夏飞扬抓住的脚,向後弯腰,双手碰地後,另一只脚重重地踢向了夏飞扬,这回,纵然他避得再快,胸前还是多了个脚印。
夏飞扬拍了拍胸口,"不愧是散打部的果然有两下子了。"
向家云摆正好身体偷瞄了旁边正得意的靳黔一眼,然後继续攻了上去,挥出右拳,被避开,再一拳又被避开,接著左拳出动,又被侧著避开,趁机个转身,右卷直直吻上了夏飞扬的脸,不过当中还是隔了一只手掌。
小小陶醉了一下被抓紧在自己手里的肉嫩拳头,夏飞扬,心色面不色地笑道,"等会大家一起去吃顿饭如何?"
动了动手,抽不出来,向家云只好动口,"学长。"
"什麽事?"表现出一副非常和蔼的样子。
"你笑得很恶心,与其和你去吃饭,我还不如去睡觉。"向家云非常认真地说道。
寂静中,只觉一片乌鸦飞过。
然後在一片笑声中,夏飞扬很快地拾起破碎了一片的心,然後不留痕迹地修复如初,扬起更加灿烂的微笑,"学弟,如果不懂得说话的技巧可是不会受欢迎的哟。"
向家云顺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再次挥拳,然後再次被抓住,皱眉,无视於夏飞扬的挑衅笑容,转头看向靳黔,"我认输了。"
刚还笑得非常爽的靳黔下一刻就马上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瞄了眼嘴角有意无意笑著的向家云,用眼神示意:小子,你真行啊,敢给我摆道?
"我说靳部长啊,你们散打部是不是太客气了,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啊。"火怜蓝心情好得就像脸上开了花一样,可那眼神够黑的。
"哦,没什麽,毕竟是会长你带领的手下,万一输了就非常不好看了,再来个万一传出去损害了您的威明就更过意不去了。"笑得也够黑。
"这麽说来我倒还要感谢您的深思熟虑和手下留情啊。"笑得开始有点变形了。
"大恩不言谢,其实只要会长大人您收回前言,继续做你的会长,不要来我们散打部凑一脚,我就谢天谢地了。"笑得已经咬牙切齿了。
"那怎麽行,既然身为会长大人,当然要说一不二了,怎麽可以反悔呢,何况现在可是我们赢了,再推辞也就不好了,对吧靳部长。"笑?脸上哪还有那种痕迹啊。
"就算勉强是你们赢了,可是,先前我也没说什麽万一我输了就同意会长加入之类的话吧?"笑?嚣张还差不多。
霹雳啪啦霹雳啪啦......两人哪还有会长和部长该有的样子啊,就连一个大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狠狠地瞪著对方,谁也不想先低头。
"我告诉你,今天这散打部我还加入定了。"火怜生气地用手指著靳黔喊道。
"那我也大发慈悲的告诉,只要我一天还是散打部的部长,我就不会让你加入。"靳黔双手插腰吼了回去。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们散打部。"
"你敢废我就让你的学生会天天不安宁。"
"我让你们散打部参加不了比赛。"
"那我就用散打部的名义出去破坏学校的名誉让你臭名远扬。"
"我扣光你们的经费。"
"那我就去学生会搬东西卖。"
"我让人绑架你到南极去。"
"我让人毁你的容。"
随著愈来愈激烈兼愈来愈没水平的争论,两人的脸靠得愈来愈近,红色火焰也愈烧愈烈,一旁的向家云只觉松了口气,终於没自己的事了,至於另外四人,寒水惜只是用手撑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麽,夏飞扬则是表情怪异地看向甄褐他们,甄褐难得地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辛学灵则是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看著处於战火边缘的两人。
啪的一声巨响,在场人的视线顿时又全都集中在了火怜蓝和靳黔的身上。
"你敢推我?""你敢撞我?"
"我撞你又怎麽了?""我推你又怎麽了?"
"你欠揍。""你欠扁。"
啪啪啪,当当当......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终於还是打起来了。"夏飞扬那个兴奋啊,刚刚憋著的表情,终於可以释放下来,兴奋地观战了。
"吵死了,看就看,吵什麽吵?"辛学灵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夏飞扬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住了辛学灵的肩,"看你的脸就知道你也非常兴奋了,喂,我说你该不会是......"见到辛学灵的动作後夏飞扬不禁睁大了眼睛。
"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拍下来就太可惜了,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正好用来弥补一下被他挥霍一空的学生会金库。"辛学灵边回答边调试手机上的摄像镜头,来的时候换了这部最新带摄像头的手机还真是选对了。
"不愧是会计啊,这时候还不忘本职,啊,到时候传我一份,我要弄成一本学生会长爆走的影册。"
"可以,利润对半分。"
"没问题。"e
"我说你们两个。"甄褐发话了,脸上的笑容维持得有点辛苦。
"有什麽问题吗?"夏飞扬和辛学灵同时回头。
然而,还没等甄褐说出下文,就已经有不明物体朝他们飞了过来,诊褐倒是占著地理优势及时避开了,虽然夏飞扬和辛学灵也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但是,摔在地上的姿势就难看了点,而且,落在他们中间的已经四分五裂的花瓶怎麽看上去都在像是在呐喊著两个字:"危险"。
转头看向已经变成暴风圈的中央地带,首先可以庆幸,这回火怜蓝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也就不知道他们的如意算盘,其次,也就因为他或者说是他们,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才更危险啊,那两人打架也就算了,不按规矩来打也不计较了,像小孩子那种打架忍忍也就算了,可是,拿东西乱砸可就不对了,真是太危险了。
啪!一扇玻璃窗毁了;嗙!储物柜已经变形一半了;咻咻咻!空中飞物更是此起彼伏,令人眼花聊乱。
"喂,白痴部长,你砸人也看清楚方向啊。"还连累到了某人直快要变成猴子了。
寒水惜一个侧身避开飞来的茶杯,"先出去再说吧。"看来刚刚的警告好象发错对象了。
"好戏虽想看,生命价更高。"夏飞扬合作地点头并做诗半首。
"我马上回来。"甄褐笑著点头,然後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走向了暴风圈。
向家云那个叫气啊,原本只想看看好戏,哪知道他们打得会那麽激烈啊,早知道就不偷懒,等出去了再看好戏,干嘛缩在里面啊,搞得现在进退两难,忽然,手上被人用力一握,很暖,抬头,对上的是一张温柔的笑容,"走吧。"
8:
水惜的惊讶只是一闪就过,而飞扬硬是愣愣地看向学灵,"甄褐什麽时候转性了?"
"就在你调戏对方的时候,甄褐说他可爱。"辛学灵奸笑地看著他,幸好刚已经打过预防针了,要不现在就看不到这麽令人爽心的变脸了?
"不、不会吧?"夏飞扬睁大了眼睛,"这麽说我刚刚很有可能调戏了自己好朋友的初男情人?"
"不是很有可能,而是你的的确确是这麽做了。"辛学灵那个叫爽啊。
"我应该没有做得过头吧?"夏飞扬开始努力地回想,想啊想,忽然听到一声,"飞扬,小心",抬头,哇,跌落在地,才及时地避开不明物体的袭击。
"没事吧?"甄褐关心道,"发什麽呆呢?"
夏飞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被甄褐握在手中的手,啧啧了几声,站起身,帅气地拍了拍衣服後一只手又拍上了向家云的肩,豪气道,"大家好兄弟,以後好好相处吧。"
"神经。"向家云翻白眼,推掉夏飞扬的手,"别乱攀亲戚,我们很熟吗?"甩掉甄褐的手,昂首阔步地想前走去,搞错,清闲的日子,全都给那个白痴部长给毁了。
看看向家云的背影,又看看甄褐的笑脸,夏飞扬不禁道,"甄褐,你不觉得你的眼光太独特了一点吗?"
"这样说起来,你的眼光也很独特啊。"辛学灵冷不防地冒了一句出来。
夏飞扬的嘴叫明显抽动了一下,"有眼光总比没眼光的瞎子好。"
"哦?"尾音上扬,两人之间又另有一波气压在上升。
"你们两个是不是想帮忙一起把田径部拆了!"
感觉到寒水惜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夏飞扬和辛学灵完全一致地决定阻止让空气气压上升,"绝对不是。"
"水惜,现在要怎麽办,总不能真的要等他们两个把田径部给拆了吧?"甄褐看著门里面的两个人,还真是有点担心哪。
寒水惜脱去了上衣,"我去阻止他们。"
"部长,部长。"不远处传来的叫声顿时让水惜暂停了动作,然後众人就见一个朝气蓬勃的男孩不要命般的冲向了暴风圈的中心地带,"部长,我们训练完了,可以去吃饭了。"
在闪躲了地上无数的"陷阱",空中三次飞来的"不明物体",莫言终於站到了靳黔的面前,然後眼睛巴眨巴眨地看著狼狈不堪的靳黔,"部长,你在打架吗?"
靳黔一挑眉,用眼光的余角瞄了瞄周围,咳嗽一声,甩甩头发,整理整理衣服,然後笑容可掬道,"你看部长我的样子像是会做打架这种没品的事吗?"
"可是......"莫言看看地上上,看看周围,看看其他人,看看随後呆愣在门口的田径部的社员们,实在点不了头。
"莫言乖,我这只是大发慈悲地帮田径部重新整理一下而已。"靳黔摆明了睁眼说瞎话。
"我看,对於你的大发慈悲,田径部社员要痛哭流涕了。"灿烂的微笑,带刺的话,火怜蓝说得事不关己。
"哎呀,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这里面可是也有你会长大人的一份力呢。"
一边,莫言被夹在当中左右为难,另一边,夏飞扬则是两眼发直直念道,"极品啊级品。"然後忽然想到什麽般的转头看身边的人,"我说,这回还有谁要看上的吗?"
辛学灵大翻白眼。
"你该收收心了。"甄褐无奈地摇头。
夏飞扬无所谓的耸肩,"既然你们两都没问题了。"转头看向寒水惜,咧嘴笑道,"看来也不用问你了,瞧你的样子就知道可以直接PASS过去了。"
夏飞扬满面春风地搭上火怜蓝的肩,"反正都是自己人,大家也就不能那麽客气谦让了,就一起去K歌,我请客,怎麽样啊?"语毕不忘像莫言眨眨眼,讨好的意图非常明显。
"赞同。"莫言点头附和,开心道,"部长,部长,我们去唱歌。"
靳黔瞄了瞄火怜蓝,"既然有人请干麻不去啊,就是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唱歌了。"
"飞扬。"火怜蓝假笑道,"反正都请了,那就请田径部的社员一起请吧,发扬一下我们学生会成员的本色。"
"没问题,包我身上。"夏飞扬拍胸,然後拿出手机开始订座。
"现在要如何?"甄褐看向寒水惜询问道。
"学灵,你让田径部的经理统计以下社团里的损失,明天上报到学生会,甄褐,为了维护学生会的形象,你去和田径部的部长沟通一下,另外,还要务必保证等会的活动,田径部社员参加的人数为零。"寒水惜头脑清晰地一个个委派任务。
"收道。"辛学灵,用两个手指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没问题。"甄褐的笑容可是最强的武器了。
结果,K歌出席的人员如下,散打部就以靳黔和莫言为代表,学生会出席的人有火怜蓝、寒水惜、辛学灵甄褐和夏飞扬等人。
最後的结果,一个包厢再大再豪华,都只有一个屏幕和两个话筒,怎麽说呢,一切都是为了气氛嘛,一进门,火怜蓝和靳黔就人手一只拿好了话筒,等夏飞扬点歌完毕,两人就像合唱般地口对著话筒,眼对著对方,谁也不愿声音比对方小,谁也不愿先停下来。
最後的最後,两人谁也不满足,从合唱到K歌比赛,你点一首我一点一首,从国外各国的流行歌曲到古典歌曲,从本地的流行歌曲到土歌曲,接著就是儿歌。
"部长,好歹让我也唱一首吧。"莫言终於受不了地哀怨道,看著靳黔的双眼眨著朵朵泪花,看得靳黔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欺负弱小的恶人。
"我亲爱的会长,好歹是我做东请客,你就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怨气不断地从夏飞扬的身上散发出来,顿时让火怜蓝感觉自己好象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
"就是说,唱累了就下去休息吧,不要碍著别人来表演。"偏偏,靳黔还是决定忽视外在因素,把火上浇油发扬到底。
"哼,我看是你自己累得不行了吧,做人呢,还是诚实点的好,像我,在连唱三个小时都算小CASE,体力不行就不要乱撑了。"忍住嗓子的干涩,火怜蓝把顽强拼搏发扬到底。
靳黔默默地看了火怜蓝一眼,然後默默地走到点歌台处,一会後又默默地走了回来,才拿起话筒,欢快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的耳朵,热闹的画面被映在了屏幕上。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还没等人差异过来,靳黔就跟著唱了起来,而且第一个"太"字还是忽然间地尖叫般地喊出来的,让所有人都没什麽准备的吓了一跳。
一边,众人听得汗颜,不仅是因为靳黔所选的歌曲,更是他夸张的拔开嗓子喊叫般的唱法,另一边,靳黔一个人在那边唱得开心,"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著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尤其是唱到那些个"抱一抱"之处,简直就想把自己的耳朵给捂起来,倒是一边的火怜蓝在起初受到小小的惊吓後马上恢复了过来,平静的走到点歌台後又平静的走了回来,然後又等到靳黔一曲终了小喘气的时候,拿起话筒,扯开喉咙,"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
辛学灵双手捧住自己的脑袋,"这日子没法过了,夏飞扬你这头猪,没事提议唱什麽歌啊。"魔音穿耳,简直就是煎熬。。
"这回的确是我错了。"夏飞扬含泪挥别,冲出了房间。
"夏飞扬你这个BT。"看著夏飞扬出门也不忘要把莫言拉走,辛学灵气得跳脚,"逃跑还不忘要泡妞。"
9:
看著辛学灵也风一般的冲出门後,甄褐小小的叹了口气。
"甄褐,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水惜依旧处事不惊地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茶,平静地看著前面的两只不停地选歌K歌。
"那不好意思了,剩下的就麻烦你处理了。"甄褐歉意地笑笑,起身,说实在的,还真的有点受不了发飙中的火怜蓝。
"还有,麻烦通知一下飞扬,如果明天还想有好日子过,他最好能把今天的帐单先支付了。"水惜叮嘱道。
甄褐看了正在马力全开唱歌的怜蓝,了然一笑,"了解,我也不想飞扬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原因而延误自己的工作。"
走在出房间,甄褐伸了伸腰,今天还是热闹的一天,看看时间,还早,索性就散会步,看看夜晚的灯光和星空好了。
真的,甄褐真的非常想就这样散散步,就这样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散步,可惜,一个迎面飞快跑来的,不,应该说是"溜"过来的家夥,根本就不看前面的路,然後就这麽撞上了上来,自叹倒霉的甄褐才站起来,往後看了一眼,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随著一句"你给我站住",就又被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