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还没反映过来的甄褐只觉得被拎起领子大吼一声"你没事挡什麽道啊"後,又被重重扔在了地上,捂著後脑勺的痛,甄褐看著渐渐远去的人影,满是疑问,什麽情况下会让一个超懒的人充满活力呢?
拍拍裤子,脱下上衣,检查了一下鞋带,深呼吸,然後,咻的一声,飞了出去,哦,应该是跑了出去。
原本只是一心地想要追上前面那个溜冰的家夥,却忽然感觉到身边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转头,脸上满是戒备,"喂,你这家夥无缘无故冒出来干什麽,你要慢跑也跑到看不到我的地方去。"口气也比较冲。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被连撞两次的原因,而不是跑步。"甄褐哪怕是在跑步中,都可以轻松地露出微笑。
向家云低咒一声,"先抓住那个家夥再说。"e
"没问题。"话音刚落,甄褐就在向家云惊讶的目光下,加快了速度,慢慢超前了。
事实证明,就算溜冰是用划的,但是,人的技术和体力毕竟是有限的,所以最後向家云停下来,也是因为某溜冰男已经被甄褐给制服住了。
向家云重重呼了口气,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然後在溜冰男的身上一阵摸索,最後在掏出的几个钱包中拿起一个薄薄的黑色皮夹,检查了一下後便安心的放入怀里,然後示意甄褐放开他。
甄褐有点了解地点头,然後难得地露出吃惊的表情,不为别的,只因为向家云一个前扫腿,就把溜冰男给重重踢倒在地,然後再是勾起手肘,身体对准了地上的溜冰男,再次重重压了下去,手肘处击中了溜冰男的肚子,溜冰男弹起头惨叫一声後就昏了过去。
"下次就算要偷也要看清楚对象。"向家云拽拽地说道,擦擦鼻子,站起来後还不忘再补了一脚,"哼。"
一旁的甄褐有点同情地看著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就算他已经听不到向家云的警告,但经过这次惨痛的教训,估计不会再有下次了吧,说起来,甄褐有点意外地看著向家云,虽然觉得他一直有隐藏著什麽,但是,没想到......
"看什麽看,还有,笑什麽笑。"
"抱歉。"甄褐虽然收起了笑声,但是,脸上笑容依旧,"只是想到,凭你的身手,如果真的和飞扬打起来,应该......"
"喂。"向家云大声吓止,拎起甄褐的衣领,瞪大了眼睛威胁道,"我警告你,不许把今天看到的事说出去,谁都不行,要不然,我也让你躺地上吐白沫。"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吧。"甄褐笑著从上衣的口袋拿出手帕,贴上向家云的额头,"我不会说的。"
向家云有点反映不过来,什麽第二次?眼睛一直飘到还抓著对方衣领的手,才恍然大悟,"那是你自己衰,走在路上都会被人撞,还要挡我捉贼。"
甄褐但笑不语,开始用手帕帮向家云擦拭脸上的汗。
"你干什麽!"忽然意识到还有只手在自己脸上,向家云向後一跳,眼睛瞪啊瞪。
"帮你擦汗啊。"甄褐回答道,"还是你想自己擦?"拿著手帕的手伸了出去。
"哼!又不是女的,带什麽手帕。"向家云说归说,但还是接过甄褐手里的手帕,往脸上擦的时候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难怪刚刚开始就有种味道,原来就是这上面的,然後对著手帕瞪了几眼後就继续擦。
甄褐丝毫不在意向家云的话,看著向家云的动作,笑容更深了,"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追了他几条街。"
"你真当我练跑步啊,我哪有功夫去算自己究竟跑了几条街。"向家云由於自己刚刚陷入那股好闻味道的不爽感,口气更冲了。
"那你是在哪里被他偷走东西的?"甄褐执著於自己的问题。
向家云嫌烦似地皱起脸,想了想後报出了一个地名。
甄褐再次同情地看了地上的溜冰男一眼,竟然被追了七八条,这种心里压力丝毫不输给被警察追吧,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报了警。
"喂,走了。"向家云催促道。
甄褐收起手机,问道,"不等警察来吗?"
"不要,我讨厌警察,反正这里钱包多的是,也不会差我一个。"向家云厌恶地皱起眉。
"那我们走吧。"甄褐把手上的上衣盖在了向家云的身上。
向家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多出来的外套,又看了看甄褐。
"你刚跑完步出了大量的汗,要是就这样走在街上会冷的。"甄褐笑著解释道,然後牵了向家云的手,"走吧。"
向家云愣愣地看著被牵著的手,今天已经第二次了,算不算是和今天连续两次拎他衣领给打平了?嗯?好象不是这个问题吧,他又不是小孩子,牵什麽手啊,及时纠正过错误想法的向家云立即甩掉了甄褐的手,"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会走。"
走在後面的甄褐,难得在笑脸上掺了一丝沈思,高三的话应该已经算成年了吧,所以也应该不会说他诱拐未成年少男吧?也许可以问问夏飞扬,为什麽就可以那麽名正言顺地公开地去诱拐未成年少男。等等,喜欢不应该算是诱拐吧,学灵也说了,他和飞扬可是有本质的区别,嗯,没错。
"小云。"甄褐加快步伐走到了向家云的旁边。
向家云恶狠狠的转头,"喂,不准这样叫我,这名字很恶心。"
"为什麽?我觉得很不错啊?"
"只要是从那个白痴部长的口里叫出来的就非常恶心,我会做恶梦的。"向家云丝毫不掩盖自己的不满,小云?一听到这名字,就有不祥感。
"那就叫家家好了。"
"随便,反正只要不是小云什麽都行。"还陷入在对白痴部长不满情绪当中的向家云随口应道。
"那我们快走吧,家家。"
???看著第三次被牵的手,向家云的脑袋里只有问号?家家?牵手?什麽情况???
10:
"水惜,抱歉,我来晚了。"走进学生会,甄褐有点意外里面竟然只有水惜一个人。
"没关系,有人比你更晚。"水惜从文件堆里抬头。
"飞扬和学灵如果早到我才会觉得奇怪,不过怎麽怜蓝也不在?该不会是昨天......"甄褐不得不怀疑昨天是不是另有续集,不过,有水惜在场,应该也不会很严重吧。
"昨天他们只不过是拼歌拼到凌晨三点,并没有发生其他事。"水惜解释道,"怜蓝在洗手间。"
甄褐点头,了解了,不过拼歌拼到凌晨三点,也不愧是他们的会长了,但是那个部长也真也真是不能小窥啊。
"甄褐,这些文件先看一下。"
"是下星期新生欢迎会的客人名单吗?"
"对,需要特别邀请的人士我已经做了记号,其他的安排就好,预算表尽量後天交给学灵。"就在水惜和甄褐讨论事情的时候,怜蓝也带了壶咖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飞扬和学灵也适时地走了近来。
"嗨,会长,昨天是不是玩得很高兴啊?"飞扬毫无形象的伸懒腰打哈欠。
怜蓝白了他一眼,然後低头,拿起桌上的写子板刷刷的写下几个字,举起来让众人看。
"我玩得高兴得不得了?"学灵照著上面的字一个个读了出来,语逼还不忘翘起语音表达自己的不解,看向甄褐,得到的也是一脸的不知情。
接著,三人都把视线调向了水惜,而水惜也只是简洁地给出了两个字,"失声。"
"他们两个到底拼歌拼到几点啊?"学灵不可置信地叫出声,然後瞄了怜蓝一眼後就噗哧地笑出声。
"凌晨三点。"甄褐也觉得不可思议,拼歌到凌晨三点也就算了,竟然还拼到失声?不禁也笑了出来。
而一旁的飞扬却是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出声,"天、天啊,怜蓝,你,你竟然,会,唱歌到失声,真是,太天才了,啊,笑死我了。"
水惜无奈的呼了口气,站起身准备出门。
"水惜,今天还要去散打部吗?"
"今天带他们去篮球部参加训练。"水惜刚回答完,怜蓝就一阵风似地冲到了他面前,然後就见到他在纸板上写上一串字後坚定地看他。
"我也要去,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纸板上是这麽写的。
水惜挑挑他那双好看的眉,然後瞥了瞥後面两张兴奋的脸,终於决定开口,"如果今天篮球部再有任何损坏,就请肇事者自行负担,学生会一概不负责。"
於是,学生会一干人等又都移驾到了篮球部。
"部长,部长,就算只有我和俞雨我们也可以先练习啊,不要就让我们站在这里看啊,部长部长,让我们先去练习嘛。"大家一进篮球部,就见到除了训练中的篮球队员外,另一个角落,莫言正非常不安分地缠著靳黔要训练。
"啊,是学长他们来了。"莫言眼尖地发现了水惜等人後大叫出声,而靳黔也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
"学长你们好。"莫言把一起拉来的俞雨堆到众人面前,"学长们昨天还没见过俞雨学长吧。"
"你们好。"俞雨腼腆地达招呼。
"你好。"身为外交部长的甄褐首先回音,然後为不方便开口和不太想开口,所以结果索性就帮所有人担负起了介绍的工作。
"小言,你还是那麽有精神啊。"夏飞扬依然的色笑依然让学灵翻白眼。
"夏学长也是啊,可是部......"话还没说完,莫言就呆呆地看著怜蓝走到了靳黔面前,然後靳黔站了起来,两人有看是你笑我也笑,你瞪我也瞪地玩起来了。
"靳部长,训练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怜蓝走过去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
靳黔摸了摸鼻子,然後也拿起随身携带的纸板和笔,唰唰几下後,把板举到了怜蓝前面,"人还没有到齐,不过你可以先安排运动项目。"
感情这两人是拼到双双失声才结束第一大战回合的?飞扬和学灵用眼神交流著。
"看来你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嘛。"怜蓝举起纸板。
"彼此彼此,会长大人好象有黑眼圈嘛。"靳黔同样举起纸板。
沈默,眼神的交流。
"三对三篮球赛。"两人同时举起的纸板上写著相同的话。
"好耶好耶。"一起围过来看到如此情况的人中,也只有莫言一人高兴的欢呼著。
"谁打?"飞扬看了看其他人,问出了重点。
水惜忽然走到了靳黔前面,"靳部长,如果这次的三对三篮球赛是我们赢了,希望你能同意学生会长做你们散打部的顾问经理。"
靳黔有点惊讶於寒水惜突然提出来的问题,平息战火的手段?不过也没差了,反正只是多个摆设顾问经理,而且若是不同意,好象表现得太小气会有损威严的。
"好,我同意。"靳黔举起纸板。 b
"会长,你怎麽样?"水惜转而询问怜蓝的意见。
怜蓝想了想了,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去和别人打,只是想凑凑热闹,到後来也纯粹是和那个靳黔部长抗上了不好拉下脸而已,所以就算只是个顾问,也算是他和散打部有关系了,怎麽想都是行得通的,所以,唰唰几下後举起纸板,"那一定要赢。"
水惜点了点头,然後换个方向,点名到,"甄褐,学灵,打电话让人把运动服和运动鞋送过来。"
飞扬挑起眉,吹起了口哨,有好戏看了。
看了这家夥是认真的嘛。靳黔在心里默默道,而且怎麽好象有点自信得让人想扁他一顿啊。
"我们已经决定好人选了,你们准备派出哪三位啊?"怜蓝得意洋洋地举起纸牌。
"耶,可以打篮球了,我最喜欢流川枫了。"莫言赶在靳黔动笔写之前就开始一个人兴奋地欢呼激动起来,尤其是他那句口号,吸引人所有的人目光,当然,因为由於太过大声的缘故,还吸引了众篮球队员的目光。
"怎、怎麽了啊?"忽然感受到众多的目光一下子放到了自己身上,莫言奇怪地问著。
靳黔嘴角抽筋似地一个大纸板敲上了莫言的头,然後把纸板放大到他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几个大字,"没你参加的份。"
莫言嘟起一张嘴,哀怨道,"部长,你国籍歧视。"
"少废话。"一张白牌警告。
"可是,人数不够我们散打部要怎麽参加比赛啊。"莫言极力的力挽狂澜。
靳黔用头示意看看前方,莫言依言找做,果然,心情郁闷。
向家云和白桀鳞陆续来到了篮球部,当然,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今天,他们又将被他们的部长给陷害了一次。
11:
"三对三篮球赛?"
"和学生会的人比?"
白桀鳞和向家云面色各异,看向靳黔的眼神同时控诉著不满。
"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那个白痴部长玩趴下。"向家云说是说在做暖身运动,可是除了动嘴皮子,其他身体各部分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
"不用迟早,在散打联赛结束的同时,就是我们被玩趴下的同时,而且估计还是永不安宁的那种。"白桀鳞动动手啊动动脚,阐述一个事实。
"那要怎麽办?"向家云超级不爽中,"果然被他当初那副信我者得永生的样子给骗了,可恶。"双手不停地抓过头发後,勉强自己稍微活动一下筋骨。
"这样说来,他好象是有说过这句‘信我者得永生',现在想来他当初好象也没有骗人就是了。"白桀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想了一下後回答。
"啥?"某个动作做到一半的向家云就这样翻著身体定格住了,而头上又开始跳出一个个问号,虽然要比白桀鳞大一岁,不过,思维程度上却要小一岁。
"永生,永生,顾名思义,就是永世不得超生,鸭米豆腐,善哉善哉,。"白桀鳞觉得自己哇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勇於面对现实。
向家云本想摆正自己的身体,却因为白桀鳞的精辟之词而不小心闪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不用那麽夸张吧。"
"下次秀你的幽默感前麻烦先给我个提示。"向家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
白桀鳞耸了耸肩,"实话实说而已。"
"那,我们要永远被压得翻不了身?"向家云语音上扬。
"就目前的情况来衡量,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被他玩趴下或是被他掀老底。"白桀鳞分析道,"你要怎麽选?"
向家云低咒道,"我敢用靳黔的脑袋来打赌,他绝对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地把我们拉入散打部,而且还吃定了我们。"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我用靳黔的老公的脑袋启誓,有一天绝对要把他翻下去不得翻身。"白桀鳞握紧拳头。
"老公?看他那个样子会肯被压才有鬼了?"想到回撒娇的靳黔向家云就一声恶寒,身体也配合地颤抖了一下。
"那也没办法,我不能对女生出手。"
"等一下,不管是要翻压还是用谁的脑袋发誓,我们都不要谈了,不仅和现在的事无关,而且,在谈论那个白痴部长的事我会做恶梦。"
"也是,好象跑题过头了。"白桀鳞点头,"而且那边已经上场等我们了。"
"那现在呢?赢还是输?"
白桀鳞朝正在做投篮动作的辛学灵看去,就算想赢也应该不容易吧?"那就看看俞雨学长的表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