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痒痒的,一股热流涌了上来,我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不料气一岔,又咳了出来。
"......小寒?"唐四猛地睁开眼睛,扶起了我,一口鲜血就这样当著他的面喷到了床上。
见他神色一紧,我连忙开口,"没事......咳咳......就是心口闷了一点,现在好多了。"
他素来沈稳的手有些轻颤,扬声对外面道:"快去,叫文思过来。"
也许是他的声音高了一些,我听著耳朵嗡嗡地叫,不由有些晕眩。闭了闭眼睛,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再睁开时,文思已经过来到身前。
这些天所有人都被我拖住了,文思一直就住在这里,随时给我做检查。
"怎麽样?"唐四轻轻拍抚我的後背,让我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文思皱紧了眉头,"还是要尽快地动手术,不能再拖了。"
动手术就是要做肿瘤切除......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办法。
见唐四沈默著,我低声道:"好......我明天就住进医院。"
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不能流露出一丝软弱和害怕。
文思叹了口气,也没说什麽只是打了一针止疼的药就出去了。
唐四的手忽然收紧,非常用力地抱紧我,肩头一沈,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别怕......为了我,请坚持。"
手术室的无影灯被打开了,我躺在手术台上,看著护士们在边上忙碌,唐四穿上了无菌衣就站在一边。
手术室里有些冷冰冰,各种金属的手术用具在一起发出冰冷清脆的声音。
我抬抬头,努力露出一丝微笑。
"小寒......"
"呃?"
唐四目光温和而坚定,"......别放弃。"
"好,"我点头。
我不会放弃,唐四,这麽难的路我们都走过来了,到了今天的关口,我不会退缩。
手术室的自动门打开了,文思竟是难得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四少!"又欲言又止的紧张地搓著手,面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好像又惶恐又兴奋。
唐四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转身和他走了出去。
手术室的一切并没有应为这些而停止。
麻醉师过来给我做了麻醉,冰冷的麻醉液带著难忍的酸痛极为缓慢地进入体内。
没多久,意识便开始模糊。
眼睛困的好像睁不开,但耳边金属的碰撞声却格外清晰。
我有点担心怕自己会再也醒不过来,眼前有人影在晃动,再定睛看去,唐四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我身边。
见我看著他,他俯下身子,贴在我的耳边用一种很奇特的语气缓缓说道:"小寒,手术有些变化......我们找到和你匹配的肝脏了......你不会再有事了。"
我一时间没有弄明白,昨天还说是要做部分切除的,怎麽今天突然又要换肝了?
何况......这肝源真会匹配麽?
像是明白我的疑惑一般,唐四点点头,咬著牙,声音似被逼出来一般,"......完全匹配。"
他没有再说话,我的意识也渐渐散去。
但他那个神情就这样深深地映在我的脑海之中。
深邃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光,似悲怅又似痛楚......他为什麽这样难受?
身体很冷,我来不及细想就哆嗦颤抖著滑入最深的梦境。
鼻端隐隐约约地闻到一丝极淡的香气,温柔又坚定,仿佛从不远离。
我知道那是唐四的味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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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终於写完了,撒花!
呵呵,俺知道大家会有很多话要和俺说,请去会客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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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定要先有撒花二字,不然怎对得起俺写了八万多字?
第二,一定要亲亲俺,呵呵,俺多麽勤劳,笔耕不辍,当然俺先亲亲大家!
第三,咳咳,可以提些不太高的要求,表太高哦,太高墨也米这个本事的说。
最後,谢谢大家,一路陪伴走来不易,墨墨鞠躬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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