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就算舍不得那又怎样?分离的日子迟早会来临。就算没有他,我们的日子依旧得过著。"
一个月後,拔拓元突然向全国百姓宣布他的皇位将由流落民间的皇子拔拓无极继承。
且他只剩不到一年的性命。
消息一传出,全国皆喧哗不已。
有人赞成、则有人大表反对及不满,反对者认为,民间皇子没受正统教育,皇位并非人人都可以当的。反对声浪代表则是和拔拓元一起打下天下的镇国将军,明新王。
他强烈质疑民间皇子真能扮好皇上一职角色。
对此,拔拓元未做任何回复,只言明皇位人选确定是拔拓无极,不再做任何更改。
几日後,京城发生了件令人惊吓的事件。
镇国将军,明新王府大门前,悬挂著一颗人头,人头前方还贴了张纸条,内容为"人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百姓们对这句纷纷摸不著头绪,每个人都相当同情王爷碰上这类衰事,杂杂乱乱地喧闹一番後,过了许久才去了人潮。
翌日,府前又挂上人头,只是数目比昨日多了一颗,上头的纸条依旧写著那句"人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此後,每天都有人头悬挂在明新王府前,唯一不同是数目愈来愈多。
这件怪事传遍整个玄武国家家户户。
有些百姓猜测是杀人魔对明新王不爽,才会每日都在府前挂上人头,人人慌恐,就怕杀人魔下一个人头目标就是自己。也有人传疑,悬挂在府前的人头其实是明新王买下的杀手,刺杀不成反遭对方灭命。
谁说的是真、谁说的又是假?
漫天猜疑散布著的同时,明新王府又发生了件令人错愕及震惊不已的事──
明新王的人头被挂於自宅前,瞳孔放大瞪著前方。
定风波之 十二
三年後。
炙热的球体刚升起,大夥就匆匆起床向街坊邻居互相道贺恭喜,百姓们悬挂在脸上的,是灿烂笑容。
为啥开心?高兴什麽?
听说啊──听说啊......咱们玄武国的国母皇后娘娘昨日深夜产下一子,这可是代表玄武国有後,沉寂了三年,总算是有好消息传出。
咱们英明雄武的圣上有後,这岂不是让人开心得手足舞蹈吗?
况且,圣上还是个痴情种呢!此话怎讲?
去年众臣皇后娘娘恐为不孕之体,为了拔拓王朝的兴盛,向皇上提出纳妃之意,但皇上坚决地否定,这事还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後来则是因传出皇后有喜,众臣这才没了反对声音。
瞧瞧,咱们的圣上是多麽的深爱皇后啊!
皇宫内,御书房。
搁下手里的奏摺,他揉了揉颈间。
叩叩叩。
他凝了心神,他拿下颈项的手,"进来。"
推门,青儿手持拖盘进入,她笑道:"皇上,您的药来了。"
他神情一僵,"将将门带上!"
"是。"青儿略施掌风,门像是有了生命般自动合上。
托盘搁上书桌,"皇上,快将它喝了,月事刚完喝这补汤最有效了,早晚连续喝上四、五日,保证下回肯定不再腹痛。"说完,她脸上带笑。
拔拓无极冷瞥一眼,"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吗?"
"不怕,咱们皇上武功高强,有皇上保护青儿,青儿一点儿也不怕。"
他冷哼,"说得还真好听,保护?你还需要朕保护吗?"他捧起瓷碗,一脸狐疑,"确定真有效?"
"当然,这可是我师父林太医亲自熬炖,皇上您的体质和一般女性不太一样,所以师父又在里头加了几味药材,您大可安心的喝。"
他一口喝下,衣袖一抹,"说吧?你这里到底有什麽事?"若单纯只是送药大可假手於其他丫环,毕竟青儿现在的身分已非丫环,而是他的御用太医。
"师父要我好好恭喜皇上呀!恭喜皇后娘娘昨日产下一名皇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青儿笑得可灿烂。
拔拓无极白了她一眼,"师徒俩全是一个样。"
话里明显的讽刺真当他没听出来吗?
青儿的师父正是当年帮他娘接生的太医中之一,而当年知道他身体真相的太医,事後绝大部分被他父王以告老还乡的强制藉口用大笔金钱打发,然而林太医当时才年仅二十岁,他想继续替朝廷尽一份心意,因此跟拔拓元发誓绝不泄漏拔拓无极身体的秘密,否则愿受天打雷劈的惩罚。
青儿的医术是林太医一手传授,就连武功也是。而他的武功,则是由青儿所传授。
认识青儿是在他七岁的时候,那时青儿还是拔拓无弱的小丫环,青儿跟随无弱来到宅院避暑,回去那天,他将青儿赠送给他,希望青儿代替无弱好好照顾他。秘密被发现是在青儿来到不久後,他换衣时无意被青儿看见。
青儿眼里只有惊愕,没有所谓的轻视、取笑,青儿抚著他的头说他可以相信她,她愿意当他的朋友,第二回感受到温暖是青儿给予的。
为了这份温暖,他想相信、也愿意相信青儿。
"皇上,难道你一点也不气吗?这顶绿帽子你戴得心甘情愿吗?"
"你认为朕这身子可以行房吗?是朕先对不起她,所以......我资格责怪皇后,况且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这样朕就不必担心朕的皇位没人继承。"他说得心平气和。
自从娶了皇后後,他一回也没碰过皇后,对她冷淡至极,芳心寂寞下,皇后会另寻温暖也是可以体谅的,是他先愧疚於她,他根本没那资格生气。
就连接下皇位都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不是当皇上的料,他没有野心,把皇位交到他手上,只怕......会让百姓们受苦。
"皇上!您......您这人脾气也太好了吧?我都会您感到不值......"青儿恼怒地跺脚。
"这事就别说了,"他顿了下,"几日後朕要南下避暑几天,朕不在这几天替朕打理事务,若有什麽事飞鸽传信来,朕会立即赶回。"
"需要护卫跟随吗?"
"不用,朕一个人足以保护自己。"
"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尊,还是带上护卫较为保险。"
"青儿,朕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别担心。"他摆摆手,"你下去吧。替朕向林太医道谢。"
"是。"她恭敬端著托盘离开。
定风波之 十三
炎夷国,江府。
江风今日的脾气很差,他气得想翻倒房里的所有物品。
父亲方才唤他到书房,依旧老生常谈的提有关於成亲的事,他怒极,分明向爹说了好多次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不会去娶什麽首富的女儿,他的心里永远只有美人一个。
但爹似乎把他的理由当成想逃婚的藉口,压根儿不相信。
还威胁他若不把那位他所中意的姑娘带到他面前,这次的成亲势在必行。
如果真能带到爹眼前他也想啊,只是这三年他去宅院不知道多少趟,每次都扑了空,根本没见到美人,去了多少回心里头便失落多少次。
他实在不愿娶除了美人以外的姑娘当他的妻子。
美人,你到底在哪里?
他靠在床头,不料却压疼昨天打斗所伤著的地方。
痛!
他皱了眉,赶紧移开身体。
後背的痛感让他想起昨日纠缠好一番却不慎让他逃离的家伙,毒郎君。人如其名,擅於使毒,昨日好不容易擒住他,亏自己事先还服下解毒剂,没想到仍旧被他给溜了。
自己的好友被他杀害,他前去讨回公道,却也被他打伤,不过毒郎君的伤势倒也不浅,只怕......
毒郎君一向有仇必报,他肯定会回头报复。
美人呀美人,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一路行走於山间小路,拔拓无极心里头的感慨无限。
四周的景物仍是依旧,但人事却早已全非。
走了半个时辰,远方看见自己一年未踏入的地方。
隐隐约约间,他空气中嗅出些微的血腥味,且愈走进宅子愈清晰可闻,宅院里头出了什麽事?
拔拓无极脚步加快,甫踏入──他撑大眼。
一具人体躺在血泊中,他走近,摸上他的脉搏发现他已无生命。
他的脑里充满疑问。
"......咳咳......"
主屋内传来轻微的声响,他大惊。
里头还有人!
谁?是谁在里头?
他谨慎地摸上腰间长剑,抽出,手握长剑,一步步靠近主屋,进入主屋却没瞧见人影,他朝更里头走近,粗厚的喘息声愈来愈大声、愈来愈明显,最後发现声音是由他以前所住的房间传来。
他脚一踢,踹开房门,身形快速窜入,就在他一剑抵上那人的颈项时,他瞠眼,眼眸望著那人愣住。
"江风?!"g
躺在床上闭眼神情痛苦的人正是江风,他的额上不断冒汗,双颊呈现诡异的酡红色。
拔拓无极再迟钝刹时间也会意过来。他中毒了。
他扔下手里的剑,坐上床头,摇晃著江风。"江风......江风......你怎麽了?"
他半眯地睁开眼,"无......无双......"他猛然地推开他,"你......你快走......离我远远的......别、别靠近我......"
"江风你在说什麽?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江风没将他的话听入,双手仍然不断推拒,嘴里不断喃喃地道"快离开......别靠近我......你会後悔的......"
他摸上他的腕间,发现他脉息紊乱,"江风,你中得是什麽毒?这脉膊怎会跳得如此快速?"
江风抽开,转过身背对他,"......夜欢......"
闻言,拔拓无极不免得睁大眼,"什、什麽......夜欢?!"
夜欢,顾名思义,夜欢、夜欢......夜夜寻欢,这可是情毒,没有解药可解的,需和女性交合才能解其毒,一个时辰後若未和女子交合,立即全身经脉逆流身亡。
这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中毒多久了?"距离下山然後再上山,速度若快点也许一个时辰内可以来回,只是回头带了个女人,手脚难免会慢些,不过应该是行的。拔拓无极已在脑中搜索这附近哪里有春花院
"半个时辰多了......"
......半个时辰,这样根本来不及呀!
这样可怎麽办才好?
定风波 之十四
"中毒多久了?"距离下山然後再上山,速度若快点也许一个时辰内可以来回,只是回头带了个女人,手脚难免会慢些,不过应该是行的。拔拓无极已在脑中搜索这附近哪里有春花院
"半个时辰多了......"
......半个时辰,这样根本来不及呀!
这样可怎麽办才好?
真是糟糕,他现在对宅院深处山林这点感到极度懊恼。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他经脉逆流而暴毙吗?
不......他没办法,可是......他上哪找女人给他解毒啊?一时半刻间,他也想不出还有什麽可行的方法。
突然,他抬头。
不......等等!还有人选......还有一个人可以解他的情毒。
他频频吸气,而後吐气。
拔拓无极解下系於腰间的长带,撕成两条,使劲将江风翻过身体,一条棉带紧紧绑住他的双手。
"无双......你要做什麽?!"
"你不是正需要有人帮你解毒吗?我来帮你。"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无双......你大可不必这样......我、我不要你做这些牺牲......"
"但我不能眼睁睁见你死亡。"
"我不想毁了你的清白......无双......"体内欲火不断攀升叫嚣,他不停地喘著息,全身燥热著像是要著了火似的,可他宁愿丢了性命也不要破坏无双的清白之身。
"是我毁了自己的清白,不是你。"
他将另一条长带蒙上江风的双眼。"抱歉,我必须将你的眼睛蒙住。"他不想将那恶心的部位落入江风的视线内。
"无双──"接下来的话与被低下头的红唇缄封,拔拓无极笨拙地亲吻,掌心解著江风身上的衣物,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全部解下。
他起身也一一解著身上的衣服,白色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直到他身无半物,拔拓无极裸著身爬上床,他弯身脸部凑近肿胀而挺立的男根。
他红了脸,撇过头。
算了,就直接插入好了,反正早晚都会痛,不如早些让江风解脱情毒之苦。
在心里下了决定,他一手摸上江风肩膀,撑起身体,扶著肿胀的坚挺对准乾涩的花穴缓慢压下身体。
感受自己的那里被一处炙热而柔软所包覆著,夜欢情毒不断腐蚀他的意志,他远远觉得不够,他想要尽情的、尽情的发泄,但双手被箝制住,他动不了,他运气手一扯,长带应声而断。
拔拓无极一愣,"你不能......痛!好痛──"江风的手扣上他的腰身,而後往下用力一按,硬挺冲破那层象徵清白的薄膜。
他疼得冷汗直冒,突然的天旋地转,他被江风压在身下,双脚被抬上他的肩膀,之後是一连串粗暴的插抽。
拔拓无极被晃得脑袋有些发昏,但身下的痛感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他叫不出声,身下的被褥被他手指抓得皱了一团。
原来所谓的性爱是这样子呀......是痛,永无止尽的痛。
蒙上双眼的江风,理智早已被情毒侵蚀的乾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肢体倒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
抽插到某一阶段,一股热流喷发而後射入体内。
拔拓无极吓著,"不......不要在里面......"当他会意过来而要阻止时江风却早已将自身种子全数植入他体内。
他试图缓下心神,只有一次不会那麽刚好,而且月事才刚完,照道理说应该是安全的。
拔拓无极虽有不同常人的身体,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但怪的是一年前月事却突然来临。他大为震惊,他不是男孩身吗?为什麽会有月事呢?且奇怪的,除了突来的月事外,他的身体也没再有奇怪的徵兆。
江风趴在他身上喘息。
他推开江风,依然硬挺的欲望抽出时带著些微的红丝,以及略微异样的感觉,他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
"......无双......"背後传来江风情欲过後略微低沉的嗓音。
"恩?"
"......为什麽要救我?"
穿上外衣的手指停下,"我们是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吗?难道──难道你对我......"
他快速地反驳,"没有!我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若是朋友,你怎麽愿意牺牲自己......"他顿了顿,好声道:"无双,让我娶你好吗?"
"不行。"
"我们都有这麽亲密的关系了,为什麽不让我对你负责?"
"那是情况所然,逼不得已。"丢下这句话後,拔拓无极离开房间。
倒是江风愣住身子,拿下蒙住眼的长带,这时已不见拔拓无极的身影,他失落地倒回床上。
......情况所然,逼不得已。
......情况所然,逼不得已。
定风波 之十五
洗净身上的黏腻,再次回房,见江风还躺在床上,他微愣。他还以为他走了呢。
江风盘腿而做,运著脉息,运行一周天后,他吐息,收了内力。
"身体还可以吗?"
他睁眼,见著拔拓无极後眉眼笑了笑,"恩,大致上没问题了。"
"你怎麽会被下这毒?躺在前院的人又是谁?"倒了杯茶水递给他,而後又倒了杯坐上木椅。
说到毒郎君江风就气得牙狠狠的,"他是毒郎君,前阵子他杀害我的朋友,我为了替我朋友报复,刺杀没成功反被他溜了。我从炎夷国来这里,他一路尾随,刚踏入宅院毒郎君就突袭我,朝我下了那毒,而且、而且......"说著说著,他突然一脸气愤,"而且他对我下夜欢的用意竟然是想和我、和我......真是太恶心,我怎麽可能跟男人做那种事,我宁可死也不愿和男人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