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不断从私密处传来的快感让杨宇颤抖到极点,哪管得了萧哲那恶质的玩弄,口中的被单被扯开,他止不住那又快乐又痛苦的低吟:"啊......"他赶紧咬住下唇。
萧哲不舍地让杨宇的松开贝齿,一指深入他的口中,道:"不要咬自己,咬我吧。"
杨宇呜呜地不禁求饶,拿开口中的手指,低叫道:"呜...够了。"
萧哲喘息道:"快了,再一下下就好。"他的动作不慢反快,快速地撞击著,让结合处流下糜烂的淫液......
□□□自□由□自□在□□□
早上10点,昨晚肆意放纵的两人此刻还是倒头大睡,单薄的被子只盖到他们还纠缠厮磨在一起的下半身,杨宇枕在萧哲健壮的胸膛上。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人还是一样迷朦疲惫,谁也不愿意接起那不知名的电话,铃声持续著,杨宇迷朦地胡乱伸手,随便摸起手机。
"喂。"杨宇声音沙哑低沈得厉害。
"哲。"原来这是萧哲的手机,而清悦的女音显然没认出声音的主人,道:"昨晚我跟你说的事,你准备怎麽办?"
杨宇此刻还有点睡意朦胧,问道:"什麽事?"
"你还问什麽事?"女声升高,道:"我怀孕了。"
14
杨宇从未想到幸福只维持了2个多月的时间,彷佛从天而降的灾难却将他的意志与希望击溃,萧哲并没有向他说起倩宁的事,而他也提不出勇气质问,因为他清楚了解萧哲是个很重责任的男人。
原以为隐忍一切就能相安无事,但当他发现萧哲再一次瞒著他约见倩宁时,他觉得事情已到了不可不坦白的地步。
虽然他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但还没有信心应付一切的状况,所以他拨通了杜知森的电话。
杜知森听到这事像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只道:"你觉得萧哲会跟倩宁重新在一起吗?"
杨宇犹豫了,其实萧哲对他的感情,他也不敢肯定。
"其实这样的问题还不是最严重的,就算没有倩宁,还有你们的家人,我记得萧哲好像是独子。"杜知森泼下冷水,道:"放手吧,或许这对你们都好。"
杜知森接著再说的话杨宇也听不清了,前面的话已经让他不安到极点,他知道杜知森无论什麽人和事总能看的很透彻,他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这天趁著家里没人,杨宇把萧哲叫来。
萧哲状似疲惫的到来,关上大门後随即拥住杨宇,道:"小宇,我好想你。"
"我知道你刚刚去见倩宁了。"杨宇推开他。
"不,你别误会,她...只是身体不舒服,她..."萧哲其实不善说慌,总是结结巴巴。
"我知道她哪里不舒服",他打断他,冷道:"她怀孕了。"看著萧哲惊讶状,他道:"你还想瞒我多久,我早就知道了。"
"你听我说",他急忙解释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分手後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她还出国散心1个多月,最近才回来的,其实我也很困恼,我跟她...一直都有做好措施的。"
"那她是真的怀孕了吗?"b
萧哲低头叹气道:"是真的,我还陪她去了医院检查。"
"那..."杨宇急道:"那会不会不是你的..."话还没说完,萧哲即大声打断:"倩宁不是那种人。"
"你怎麽能肯定,你们都分手那麽久了。"
"她不会骗我的。"萧哲怒道。
杨宇突然一阵无力,叹道:"那你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萧哲修长的手指插入清爽的发间,蹂躏拉扯著柔软的发丝,恼道。
杨宇跌坐在沙发上,忽然响起杜知森的话,脸色倏地变得苍白,惨笑道:"或许杜知森说得对,我们真的不会有结果。"
杜知森三字大大刺激萧哲,他怒道:"他凭什麽说啥都对?你为什麽那麽相信他。"
"因为他比我们有经验,他思想成熟,他..."
不愿意在从他口中再吐出这个名字,萧哲一把拥住杨宇,拥热吻堵住他的双唇。
开合的唇瓣正好给柔软的舌头趁虚而入,暴风般席卷而来,甚至细细的舔著牙龈,杨宇在情人的一吻下已心神迷醉,情不自禁地回吻,两条舌头互相嬉戏般打得火热,来不及吞吐的口液顺著彼此的脖子滴流而下。
这段时间两个都积聚太多的压抑,此刻的亲密热吻就像欲望的引爆点,一下子炸去两人所有的理智,只想竞逐身体的本能。
心脏快速的跳动彷佛就要从身体跳出来,彼此赤裸的身躯倒在沙发上,贴在一起密不可分,两双有力的腿刻意地厮磨纠缠著。
他们眼中只有闪烁的欲火,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直到......
"啊......"一声尖锐的尖叫猛然响起,把两人的欲火一一刺破,他们回头,只见一个少女惊骇地跌坐地上,正是杨宇16岁的妹妹杨绫,而在她身後还站著两个中年妇女。
杨宇和萧哲只感一阵天旋地转,他们知道一切都不能再隐瞒,这两个中年妇女正是他们的母亲。
15
夏日的夜晚是闷热烦躁的,正巧符合杨宇现时的心情。
他不知怎样才能得到家人的体谅和理解,杨绫那天的竭嘶底里以及往後的冷眼斜视,厌恶的态度就差没指著他的鼻子痛骂:恶心、变态。
但他满以为会采取激烈措施惩罚自己的老妈,确是反应平淡,甚至没有指责他半句,不知她和杨绫说了什麽,妹妹现在也平静许多,只对他不瞅不睬避若蛇蝎。他知道老妈是真的对他伤害失望透了,他宁愿她打骂自己,也不愿再忍受这令人快窒息般的空气。
小时候曾十分自卑的杨宇其实心思纤细敏感,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家人也不会认同他这样的‘非正常人',只是他不敢面对罢了。
但最让她难过的不是家人的反应,而是自那天後,萧哲就再也没有找过他。
咯咯~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愁绪,接著一个略为柔和的声音响起:"小宇。"
杨宇正襟危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无风的夏夜干燥闷热,人们都是慵懒的,只有知了才起劲,在它短暂的生命里再歌一曲悲壮绚丽之歌。
那厢,萧哲同样一夜无眠。
从没想过平素待人热忱,最喜欢小宇的妈妈会变得如此可怕,那天不仅疯狂的拉开他们,对著杨宇又拉又扯、又捏又打,口中吐出恶毒的话语,完全莫顾杨宇惨白的脸色。
萧家同样闹起家庭革命,妈妈几乎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连同爸爸对他紧迫盯人,所以自那天後,他就再也没联络过杨宇。
杨宇现在也一样跟他烦恼吧?g
不欲再想,萧哲烦躁地自床上起来,打算到厨房喝一杯水。
"求求你......"黑暗寂静中似乎有一阵压抑不住的悲痛哭叫声,黑夜听来是如此的诡异,解渴後正打算回房的萧哲疑惑地仔细一听,声音传来之处竟是倩宁休息的客房。
爸妈不知从哪里得知倩宁怀孕了,还把她接回了家里住,让原本尴尬的局面更加复杂。
担忧是倩宁发生了什麽事,萧哲轻手轻脚地靠近门扉,立刻听到细微的哭声,他正准备敲门。
"呜,萧哲根本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的,求求你把它还给我。"成功地让萧哲止住工作,倩宁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也忘了控制声量,停顿好一会儿,又道:"不会的,他们都很相信我。"
倩宁似乎是在跟某一人通电话,只听她又隔了一会儿才道:"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求求你把它还给我吧。"
哭音与哀求断断续续传来,萧哲满心疑惑,无端冒起冷汗,他只觉感到一个不知名的阴谋正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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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老妈说起,杨宇委实不知自己还有一个舅舅。
"他的故事虽不好听,但或者可以给你点启示。"老妈的语气也是异常地低沈,似乎还透著一丝悲凉。
舅舅名叫沈忧然,父母的过渡溺爱让他性格平和恬静,甚至有点儿懦弱,不及年幼妹妹的强悍,当他18岁那天,父母却因交通意外双双身亡,平素亲切和蔼的亲戚此时就像豺狼虎豹似的把他家的公司财产都给诱骗瓜分了,懦弱的少年带著年幼的妹妹顿时无所依从,此时一个沈悠然眼中强大的男人拯救了他们,他竟爱上了这个男人,无奈男人只是利用金钱和权势玩弄他的身体罢了,当他发现男人已有妻室时还傻气地认为男人是爱他的,他竟去求男人的妻子成全他们,谁知男人为维护怀孕中的妻子,竟对他当众奚落,称只是玩弄他而已,甚至咒骂他恶心、变态。
沈悠然终於死心,他决心一心照顾好妹妹,学历不高也没有工作经验的他奇迹般找到一个高薪的工作,懂事的妹妹也经常找PART TIME赚外快,良好的成绩甚至让市内重点学校破格录取,他们自以为是父母在天的眷顾,不料是男人暗中的安排。
自沈悠然离开後男人才发觉自己真是的情感,但碍於家庭的责难让他无法选择心中所爱,只好偷偷地照顾沈悠然。
许久许久的平淡後沈悠然认识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少女对他十分倾心,而他也决心忘掉以前的一切,与女孩交往顺利,他们很快就到谈婚论嫁阶段,可这时那男人又一次出现,沈悠然又再一次沦陷在他的情网里,偏女孩此时已怀孕,为了孩子他拒绝了男人,为了避免男人的纠缠他甚至搬了住所,反正妹妹此时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平静地过了两年,沈悠然的灾难再一次降来,灾难来自男人的妻子,她忍受不了丈夫日日夜夜所念的都是沈悠然,她对沈悠然展开了报复,可怕的留言传开了,就连他温柔的妻子也接受不了他过去的‘不正常',抛下年幼的孩子走了。舆论的压力,男人的妻子几乎变态的骚扰,彻底打垮了软弱的沈悠然,他再也顾不得稚子和妹妹,选择结束生命。
当男人找到他时,他已吸入过量的二氧化碳,纵然经过抢救还变成了植物人,看著心爱的人躺在病床上男人变得疯狂,他也决心抛弃妻儿,带著爱人到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自此他们就在也没有回来。
听到这杨宇也明白老妈想表达的意思,同性恋的爱情不是想象中的美好,往往只会留下遗憾和伤痛而已。
又有谁能想到那两个无辜的稚子呢?
杨宇突然一个激灵。
"其实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我哥哥的儿子,沈悠然才是你的父亲。"
16
身世突然变得复杂,原来自己是个爹爹不爱,妈妈不要的孩子,原以为最亲的老妈只是不痛不痒的姑姑,而这看得透彻的‘姑姑'也苦劝自己,与萧哲的感情根本没有可能。
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也不愿意萧哲抛弃他未出生得孩子。
不愿再想萧哲,他现在只想见一个人......
若酒精是穿肠毒药,那杨宇此刻早已死了千百回,在过去荒唐的日子里,他就靠著酒精与性爱麻醉自己,而此时能陪著杨宇胡闹的似乎只有杜知森而已,因为他笃信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杜知森。
宽敞的卧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灯亮著,还有朦胧的月色通过一面宽大的落地玻璃洒入房里,地板上铺著柔软的地毯,杨宇正靠著背後的大床,坐在地毯上,时而傻笑哭闹,时而大吼大叫地撒酒疯,他每次找杜知森时总是很狼狈,而杜知森似乎也乐於照顾狼狈的他。
杨宇推开欲抢夺他手上酒杯的大手,扬起头,把杯中的毒液灌入口中,他打了一个嗝,双目迷朦,笑呵呵地道:"想不到同性恋也是有遗传的,而且我跟我爸一样的倒霉。"他又打了个嗝,笑道:"你呢?你命比我好多了,你为什麽会变成同性恋?"
杜知森抢过他酒杯,也跟著坐下来,看著杨宇醉酒的迷糊的模样,叹道:"谁说我的命好了?我比你更可怜。"
"怎麽可能?"杨宇此刻也没有多少理智了,只发泄般乱说话。
杜知森苦笑一下,深邃的双眼看著落地玻璃外的一片星空,低声说出惊人的话:"我老爸也是同性恋,他也丢下我不管了",他转头看向已渐有睡意的杨宇,声音压得更低,倒像是喃喃自语:"你还有个爱你姑姑把你当她亲生的来疼爱,那我呢?我妈只会折磨我,不断地折磨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冷硬的面部线条似在颤抖,像压抑著莫大的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剖析他的秘密。
而杨宇只‘恩'了一声,便堕入浓浓的梦乡。
幽黑的眼底似乎闪烁著疯狂,杜知森的一只大手状似温柔地轻抚身旁恬静的睡颜,一抹不达眼底的笑飞上唇边,低声道:"你问我为什麽会变成同性恋?都是因为你,你把我害惨了,我会允许你继续过安稳的日子吗?我决不允许......"
彷佛来自地狱的冷音,若杨宇是清醒的,他决不会想到把他拉入深渊的正是杜知森。
17
杨宇终於等到萧哲的到来,而他几天下来却避而不见,整天缠著杜知森撒疯,最後杜知森被缠得无法专心工作,扬言著要把他送到萧哲的家里,他才停止这骚扰,心中大骂这见死不救的朋友。
从老妈(叫惯了,改不过口)那儿得知萧家正闹起家庭风暴,萧家两老知道倩宁已有身孕,为‘改正'萧哲不正常的癖好,逼著他与倩宁结婚,而他又是从不与父母顶嘴的人,只有无声抗议,对结婚的事宜全都不合作,本来两老正感他是迷途知返,现才知道萧哲只不过想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
无奈的萧家两老只好找上杨宇,面对他们声泪俱下的哀求,他也明白自己和萧哲的爱情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人潮簇拥的车站前不断上演著见怪不怪的离离合合的戏码,而这时两个年轻男人的互相拥抱最引人注目。
高大的男人热烈紧拥怀里温暖的身躯,粗糙的手掌摩擦对方柔软的发丝,久违的触感让他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叹道:"小宇,你为什麽不肯见我?我好想你。"
杨宇深吸一下萧哲的气息,微微推开那结实的胸膛,笑道:"我当然要装一下,要不我们今天怎能见面?"迎上那黑亮的眼眸,道:"我们‘私奔'吧。"
"什...什麽?"萧哲结巴地道。
杨宇嘻嘻一笑,道:"说笑的。"他看到萧哲松了口气时目光暗了暗,又道:"但我们一定要好好玩一天。"
萧哲微笑颔首。
杨宇心中却生起一丝苦涩,当他戏说‘私奔'时,其实是期待萧哲回答‘好'的。
□□□自□由□自□在□□□
一天的时间足够两人去了很多地方,平素两人的约会只敢偷偷摸摸的亲昵,可今天他们人前人後都亲密异常,萧哲再也不在意别人怪异的目光,更是对杨宇无比温柔。
他们还去了游乐场,试图找回过去单纯的自己,有点畏高的萧哲尽管吓得面青唇白,仍陪著杨宇玩那些刺激的游戏;尝著美味食物的时候,萧哲只点了一杯饮料,拿著两根吸管强要杨宇陪他上演恶俗的情节;荷包大出血地选择高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只因那房间能看到最美的夜景;还有夜深人寂时,两人迫不及待在KING SIZE的大床上翻滚......
这一天的幸福简直像是美梦,然而总有梦醒的一刻。
萧哲知道回去时必然还有许多现实的问题需要面对,但他想不到第一个问题竟是杨宇向他提出分手。
"我们还是分手吧。"冷漠的语气简直不像是昨天温顺的情人。
"为什麽?"萧哲急问:"你是怕我们的家人会反对吗?放心,我会说服..."
杨宇冷冷地打断,道:"不只是这个问题,还有倩宁,你能撇下她吗?"
"我...我会有办法的。"萧哲一阵心虚。
杨宇狠下心漠视萧哲哀求的眼神,道:"除了娶她你没有别的办法,就算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你是独子啊,你父母不会允许你是同性恋的,你能违抗他们?"看萧哲欲反驳,又道:"就算你能不顾一切,但伤害了他们你一辈子也不会好过,我们在一起还会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