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装癖与欠债狂的疯癫喜乐会————J怪力轮回

作者:J怪力轮回  录入:03-18

"是你要拿猪换我的,可不是我自己乐意被你救。"我脆生生打断他胡说八道,"况且我还听说你要‘耍玩'我?可是你亲口说的?"
青年一时语塞:"这个......这个......只是权宜的......啊,小哥往何处去?"
"用不着你管!"我正在气头上,懒得理会那青年,径自沿小道下山。人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现在才深有体会,原来上山时我是被抬着的,现在要自己用双腿走,羊肠小道上碎石草根磕磕绊绊,陡峭难行,我开始后悔没在山下就结果了那帮毛贼性命,还由他们把我扔在半山腰上了。
却说那青年在我身后不紧不快地跟着,步履倒是一派轻松,看我一脸苦相脚下绊蒜,开口言道:"这位小哥,我看你甚是辛苦,不如我运轻功带你下山吧?"
"运你个大头!"我一张嘴就没好气,"你从客栈跟我到现在,也不嫌累?"哼,当我傻啊,打从客栈一出来我就发现这家伙跟着我和窦先了,贼头贼脑神神秘秘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把我们跟丢了,我与窦先分道走后就没再看见他,我原以为他是窦先的崇拜者,不想今日狭路相逢,竟是冲着我来的。
此刻我话一出口,那青年一惊,约是没料到我直言不讳,戳穿了他险恶用心,脚下顿了一顿,又镇定下来一掠到我身前,深作一揖。
"啊,这......阁下慧眼,在下乃‘风神教'教主,赵雪,赵北方。那日在‘悦来客栈'门前得见阁下真容,心向往之,故而......故而追随,唯恐冒昧,不敢惊扰,这个......"我往左迈一步想绕开他继续走我的路,他一错身形又挡住我,继续说道:"不料遇见天山掌门,横竖要与我比划,待得收拾了他,却失了阁下踪迹。我知此一带狂风寨素行不端,所以今日想来问一问可有为难阁下,不想如此凑巧,能够再见阁下,盼望能赏薄面到我双陵山盘桓几日,略作休息,再容我护送阁下去那非台山,如何?"
我横个白眼:"哦,原来是鼎鼎盛名的‘牡丹书生',酣战兴起常蘸敌血巧绘牡丹,武艺画功俱是超凡,久仰,久仰。"说着却往右迈一小步,他也随我往右,再往左,他也往左。
左右左右左左右,右左右左右右左。f
摸清了我的规律,他也不再后发先至,转而与我同步,待到该往右迈步时,我不动声色,身形一晃,突然脚下一蹬,向左暴起,闪过赵雪那厮,发足狂奔下山。

前篇 百密锁难不倒我(一)
乖乖,这要是落到他手里,还不如被狂风寨的剁成饺子馅呢。听说这"风神教"--也就是武林正派所谓的"魔教",历来都由武功奇高又性格乖戾的变态担任教主,这"牡丹书生"赵雪更是集前人之大成,嗜血成性暴虐非常,最爱搜集漂亮的东西装进紫檀匣子埋在花园里,还作诗一首:
珍珠玲珑塔,
白玉翡翠瓜。
不堪俗庸赏,
莫如葬陪花。
如若是被他看上眼了,难不成也要将本公子装箱活埋?思及此我一个激灵,赵雪忙问:"怎么?霜儿冷么?"然后把车帘四角都掖紧了些。
呃,不用怀疑,之所以我能坐在马车上悠然自得胡思乱想,就是因为我被抓住了,事实经过大致是--
我跑啊跑,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没空理会,继续跑。那人又拍,我忍无可忍,回头要骂,但见赵雪高高骑在马上,手中握着一截树枝,枝头分了三叉,正如枯骨般搭在我肩上。
我脚下不停,他也策马而驰,马喷出的热气打在我后脑勺一阵阵难受,稍不留神,足底踩上软软一物,步法一滞,被那赵雪赶上,弯腰在我耳边轻道:"狼粪。"
啊啊啊!!!那不就是巨型狗屎么!我大惊失色,习惯性抬腿把磨得只剩一层底的片儿鞋甩到九丈之外,又听赵雪笑道:"那只脚。"
我顿住身形,仰天长叹,人都说狗屎运狗屎运,这么快就轮到我了么?这厢赵雪见我连单腿蹦都没法子了,一拎把我揽上马,斜坐在他身前。
"不不,我再也不骑马了!"我吓得赶紧说道,上次屁股磨破的皮还没长好呢。
"那就坐车吧。"赵雪温和笑了笑,勒住马呼哨一声,半注香的功夫就驶来一辆马车,他抱着我钻进车里,见我也没反抗也没吱声,就得寸进尺贴我坐下,与我攀谈:
"我听天山派那人管你叫飞霜,名字真是好听,也透着咱俩有缘,你叫霜,我叫雪,不该多亲近亲近么?呵呵,往后我就叫你霜儿可好?你也不要这般拘谨了。"
我,拘谨?我抱着脚丫子数袜子上的破洞也叫拘谨?这赵雪忒能扯淡。
......
"霜儿,你可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
......
"那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我让下人早去准备。"
"没有。"
......
"那......有没有什么忌口?喜欢睡硬床软床?熏什么香?"
"没有。"
......
"霜儿,你不要客气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没有。"
"嗯?"
"没有新袜子啦!"我哭丧个脸大叫,左脚袜子上有六个洞,右脚上有十一个,我数了半天终于数对了,高兴自己算数有进步的同时也发愁没了鞋怎么遮丑。
"这种小事霜儿不必担心,我教中吃喝用度应有尽有,漫说是新袜子,就是金丝袜子银丝袜子也有的。"
我撇撇嘴,正待开口,车外有人禀报:"教主,到了。"

前篇 百密锁难不倒我(二)
换上新袜子,蹬上新靴子,不意外看见了紫檀匣子,我琢磨着赵雪要怎生把我大卸八块,推门进来个短打扮的小童,把个食盒放在桌上,向我见礼,说他家教主在前堂被天山派的事耽搁了,不能分身招待我,晚上再摆筵席为我接风。
我问天山派何事这般要紧,小童说了个大概,原来赵雪臭揍了天山掌门一顿,加上武林大会上受的内伤,回天山就不行了,大家都以为他会把掌门之位传给年轻有为的爱徒冯璋,没想到却连同宝藏密匙一同传给了个叫窦先的名不见经传之人,惹得派内哗然,冯璋更是不服,天山派四分五裂便在眉睫,正是夺那密匙的好时机。
我遣走了那小童,回坐桌前心中疑惑。老掌门死了,窦先与冯璋比翼双飞不好么?二人互生爱慕又怎的反目成仇呢?不行,窦先那么个柔弱的美人,铁定了要被欺负,我非得去趟天山不可。胡乱吃了块点心,喝了一壶竹叶青,敛了点屋里值钱的小件,我快步出门,沿回廊七拐八绕,却觉脚下虚软无力。
爷爷的,可恨赵雪在车上诳我喝陈年美酒,我只当加了点微不足道的小料,想凭自己内力足以半日内化解,敌不过酒香诱人心渴难耐,就喝了它一小坛,刚才嘛也觉得那竹叶青有怪异,无非是寻常软筋散,没加留意,刻下却显出药力绵长来了。我虽然在提陀岛也看过医毒药书,可没机会实践所学,毕竟师傅念个"立定咒"就能让人手脚冻结不能移动,根本用不上下药这类手段,所以对这方面认识格外颇浅,现在知道厉害却也晚了,那厢脚步声已至此,抬眼正看见一脸阴寒的赵雪,我心道不妙,只听他冷冷说:
"霜儿,我奉你为上宾,对你百依百顺,没想到只不过怠慢了你半刻,你就要跑,看来我对你也不能太纵容,既然同是我看上的东西,就应该同样对待才是。来人呐,把他锁到冷院檀屋去,让他跟青儿的鬼魂做伴去吧。"
后来我才知道,这冷院檀屋是关押不听话的"东西"的地方,原先那个青儿,也是个漂亮的少年,因为反抗了赵雪,生生被折磨致死,死后就埋在院子里。我现在才后悔,一开始我若想跑,也还是有本事跑得掉,我只是好奇,他们会把我怎么样,上魔教蹭吃两顿也好,反正坐着华丽马车,不用我费劲,不用我劳神,由着赵雪安排伺候,舒舒坦坦的,可不知道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眼下我被关在个小院小屋里,抛开阴森冷清,布置倒是讲究细致,紫檀的雕花家具值不少钱呢吧,还好他们没把我铐在墙上,只用百密锁精刚链把我脖子手脚栓住。
我心里偷乐,给我个竹签子,千密锁也难不倒我。想当年为了偷吃师傅的仙果,五十六层的连环扣我都解开了,还怕这区区......区区......我,我上哪儿找顺手的竹签子去?

前篇 欲擒故纵真阴险(一)
几天后赵雪闻讯来看我时,我已啃坏了三副床架,一根房梁,紫檀屑到处都是,可惜没能嗑出我要的签子来,不过看赵雪表情,我就忍不住偷乐出声,饶他教主财大气粗也知道心疼,眼角乱跳嘴角抽搐的,哪还有往日的俊美温和。
"霜儿,我该夸你举止非凡呢,还是该狠狠揍你一顿?"他咬牙切齿嘎嘣直响更听得我开心,"看来是我错了,像你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玲珑小人儿,疼还来不及,怎么能关着呢,是我疏忽鲁莽了。"
哼哼,赵雪啊赵雪,你深刻认识到错误就好,还不快把大爷身上的链子解了?不然我把你整个房子啃成木头渣!
"想我那日是错怪你了,你心里惦记着天山派的朋友,我本该陪你同去才对,霜儿你看,我备了些贺礼,咱们明日就去给窦掌门道贺可好?"
我洗过澡,梳了头,换上干净缎袍,迷晕魔教两个小厮,冲赵雪翩然一笑:"你当我白痴啊你,想利用我到天山骗小窦拿宝藏密匙,你让我去,我还偏偏不走了呢!我看你这双陵山也算景色宜人,就租你后山小片宝地安个家好了,咱们常来常往相互照应,不正遂了你心意么?"
"霜儿你这说哪儿的话,你不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正好我在后山有个练功的别苑,就送了你罢,我这就带你瞅瞅去可好?"
"劳烦。"我心忖,赵雪料定了我逃不出魔教的势力,算准了我对酒和药没抵抗力,摸清了我是典型的"顺毛驴",对我愈发殷勤,想让我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再伺机消遣我,说不定还要利用我去欺负小窦,他想得美!且看我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坏了他夺宝计划,捣了魔教总坛,让他也知道知道小爷不是那么好惹地!
"霜儿,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又在憋坏。"赵雪不知何时到我身后,贴着我耳根吹气,我一激灵差点跳起来,回头瞪他:"干嘛你!"
看赵雪贼贼的,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书架子上有灰我帮我吹去啊,霜儿,怎么你老对我这么凶嘛?我对你的心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爱你敬你,几时亵渎过你啊?"
拍掉他箍在我腰间的狼爪,我回身要去看看厨房,赵雪忙快步跟上,拉住我胳膊,陪笑道:"厨房有什么好看,来,霜儿,看看你是喜欢素色的床帐子呢还是这套五彩的?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就叫人去绣。过来试试用不用再加床褥子?别硌坏了我的小霜儿。"
呕。赵雪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点啊。哎哎,干嘛?我不过去,你别拽我。
我只觉赵雪突然发力,一个踉跄就把我放倒在床上,他自己也欺身压住我,胸膛以下与我贴个严丝合缝,摩擦间跨下之物蠢蠢欲动。我大骇,速凝神聚功力于右手,只待他非礼我时一掌结果了他,他却以唇蜻蜓点水般轻触了我额头一下,翻身下床,丢下句"霜儿脸红了"就飞快跑出屋去。
一时间我也慌了神,摸摸脸上果然烧得发烫。怎么跟窦先说的情节不太一样啊?不是应该先挑逗啊挑逗引诱啊引诱然后再XXOO或者直接扒光了强上么?我还没挣扎反抗呢他怎么就害羞吓跑了呢?
难道我真的错怪了他,难道真如他所言江湖传闻多是假,难道信他对我一见倾心吗?我摇摇头,警告自己,莫忘了原先那个青儿是怎么死的,莫忘了他对窦先天山派心怀歹意,这一招欲擒故纵真真阴险啊。

前篇 欲擒故纵真阴险(二)
可是,多日下来,赵雪对我真可谓呵护备至,生活上百般照顾不说,也不限制我的自由,也不在饮食里给我下药,还送来一柄宝剑助我演练武艺,弄得我也恍惚起来。
"你就不怕我抹脖子自杀或者杀了你?"我仓啷一声拔剑出鞘,见是个宝物,心下喜欢,脸上表情也松了些,被赵雪看出端倪,腆着脸凑进我:"你才舍不得。没了我,你吃谁喝谁去!"
他这倒是实话,我推开他挽个剑花,叹道"好剑",信手舞了起来,听他击掌而歌:
"剑气如雪,美人似霜,皓皓皎皎,月夜流光。
得宝剑兮,阙舞弥彰,得美人兮,独我珍藏。
霜儿,与这宝剑起个名儿吧?"
"飞霜剑。"
"你这剑法?"
"飞霜剑法。"
"你呀,你真是懒到家了,我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个邋遢的酒鬼呢。"赵雪见我回剑收势,上前整了整我衣襟,又捏了捏我脸蛋,我倒不觉反感,只拌个丑脸儿跳开。次日赵雪遣人送来两坛五十年的状元红,还有一本小册子,名曰《飞霜剑谱》。
我又惊又喜,想不到赵雪心思如此别致,翻开扉页,见小字若干:
美人慵懒,无心撰书以载神技,愚唯恐失传,故而冒昧丹青记录之,擅自作《飞霜剑谱》,不敢私藏,特此敬上。
牡丹书生
虽然表面不作声色,我心里着实开心非常。想赵雪与我相处时克己守礼,未敢造次,处处关注周到,时时博我欢心,哪还有叱诧江湖的教主霸气,倒像个小丈夫般......
哎呀我都在想些什么呀!狠掐自己大腿一把,赶走脑子里呼之欲出的绮丽遐思,镇定心神,把这些时日里打探的情报梳理一番,细作计较。如今江湖各派都欺天山孱弱,人人觊觎传说中的宝藏密匙,冯璋又与小窦决裂,在山下为非作歹,更给人打着正义旗号围剿天山的借口。
想这一次,魔教不可能放过兴风作浪的大好机会,而武林正道虽不屑为天山小派损兵折将,也要借此与魔教宣战除去心腹大患,无论如何都将是一场浩劫。我吕飞霜,未及弱冠,何德何能去阻挡武林动荡?助窦先一人容易,保天山派平安那是妄想。
"霜儿,在想什么?"
"我想,你在冯璋身上下那么名贵的毒药,是不是后悔失了准头,血本无归了?你该是想着那外强中干的冯璋接了天山派,总该偷拿密匙换自己性命,你兵不血刃就能独享宝藏,可惜老鬼不知撒什么癔症愣是传了窦先,害你空欢喜一场,说不准还有轮番恶战......"
"霜儿,你这么纯粹的小人儿就该藏在金屋里,永远不要涉足江湖才好。有些时候有些事,推你在风口浪尖,你是不得不做的。"赵雪今日本来好兴致,亲自布了一桌酒菜,听我一席冷语,神色黯淡了下来,拉我坐在身边,执起我的手,说道:"我何尝想腥风血雨过这一生呢,我本也爱笔墨丹青,爱你美人,只是人在教主之位,许多事身不由己......你知道青儿,唉,我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可惜他出身名门,跟随我后又被所谓正道不容,又被教中顽固排斥,最后......最后得了失心风,不得不让我锁起来......见了你,我就觉得,定要保护周全,不能再出差错......可你,可你总也不能接受我......"
他说得无奈,我也听得难受,两个人喝起闷酒,他先醉了,我也迷糊,跌跌撞撞躺倒床上,只觉得热,觉得下身酥痒,朦胧间赵雪在我耳畔说:"若是你能接受我,我就不动什么天山,不求别的了,霜儿,给我吧,霜儿,我已经忍不住了。"

中篇 养个小孩是哑巴(一)
"啊--臭水水你又尿了!都多大了也不知道支一声!"
我撂下笔,暂时搁下《吕飞霜戏剧性之前半生》的文学创作,抱起膝上一个呆呆的小娃娃,佯装怒道:

推书 20234-03-18 :完美择偶条件(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