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说话,不知言语,抑或是无法用人类的发音描绘出想要表达的意思。他麻木的看著被炸毁的港口,张开嘴而却留下泪。
"看来,你选择了过去的恋人。也罢,就还给你吧。反正他也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李易萧说道。
"是吗?那如果我现在开枪打碎你这颗头呢?"齐应英的枪口抵在李易萧的後脑,"是不是什麽东西你都无福消受了?"
"来的真快,可惜还是晚了一小会。"李易萧惋惜的摇头:"真是不幸呢。"
"他不需要你的嗟叹。"放下抢的齐应英朝天放了一枪,又把枪口对准李易萧:"在我杀你之前,给我滚!"
"呵呵,还是要放我一马──我真有个好弟弟呢。"面向齐应英的李易萧笑道。随即迎来的是一颗擦脸而过的子弹。
"滚回去等著,我会去毁掉你和你那个肮脏的王国的。"齐应英持枪的手直指李易萧,始终不曾有毫厘的偏差。
而跟在他身後的陆悦和童安看著水平线那方徐徐升起的朝阳和飘荡著硝烟已然成为废墟的港口,只能让叹息随风消弭在充斥著火药味的空气中。
夜遇35(暗黑文)
午夜的教堂,神圣的安详。白色的蜡烛一支支的被点燃,照亮并温暖无边的黑夜。橘黄的光线晕散整个空间,在圣像上投下朦胧的灰影。
坐在第二排的位子上的是个身形消瘦的青年。他的头上和手上都缠著白色的纱布,稍稍抬起的脸被留得有些长的头发遮住大半,但仍可以让人觉出十分清秀。他的眼神落在正中上方的十字架上。似乎实在凝视,又仿佛没有任何的焦距。双手交叠伏在椅背上,唇边闪烁著若有若无的微笑。静静的模样像是一个虔诚的使者在聆听神谕般专注。
神父点完最後一根蜡烛,抖抖手熄灭了手中的火柴。翻开讲台上的圣经,逐字逐行的阅读起来。厚重的嗓音在空气中回响,沁入肺腑的打动人心。
这是座藏在小镇郊区的教堂,并没有很多的信徒。在这种飘著雪花欢度除夕的夜晚,也只有青年在大厅里。
这个几乎浑身是伤的青年很少说话,只是喜欢安静的坐在大厅里的同一个位置,以不变的姿势的神情凝视著十字架。有时候他会呆上一整天,甚至於在座椅上熟睡过去。有时青年是自己回去,有时会有一个少年来把他唤醒。
在这样日子持续了有三个多月之後,青年第一次主动的像在念著圣经的神父发问:
"神父··· ···"打断颂咏的青年把身子向後靠著,低垂的眸子不知喜悲的折射烛火摇曳的光。
"能听我告诫吗?"
因他的问话抬起头的神父合上厚厚的圣经。正视著他,而後回答:
"说吧,我的孩子。"
粉色的唇瓣勾起柔和的弧度,折射珍珠般莹亮的色泽。一开一合,低低的在吐出耳畔细语般撩拨心弦的声调。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因为别的亲戚没人愿意收养他所以被送进了孤儿院。那座孤儿院里的孩子很多都有残疾,智力不正常的占很大的比例。像男孩这样的人反而成了异类根本无法融入。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逃跑过很多次,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就在他以为要永远在这里呆下去的时候,一个自称是男孩父母朋友的叔叔找到了他。
叔叔告诉男孩,要带他出去,让他上最好的学校过上等的生活。但他必须答应将来替他做事。
男孩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於是他的处境便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渐渐地成了学校里受人欢迎的风云人物。顺利的进入好大学就读。
然而,命运又给长大的男孩开了一个玩笑。本来受那位叔叔之命去接近并且保护叔叔独子的男孩竟然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那位少爷。这一点被少爷的朋友知道并且拆穿,然後男孩便远走海外想要彻底忘却这段连萌芽都没有的感情。
几年後当他成功的坐上某企业高层的位子,准备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之际。那位一直在暗地给与他帮助的叔叔突然要求他窃取现在公司的商业秘密。男孩知道叔叔养育他的目的就在於此,换做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这次他却拒绝了那位叔叔。原因就是因为男孩对他的上司很有了好感,他不想做出伤害上司的事情。
於是,那位眼见著十几年的教化付诸流水的叔叔,恼羞成怒的将他的底细出卖给上司的哥哥。让他遭遇到比死都要残忍的折磨。不但被凄惨蹂躏还被设计失去了上司的信任。
当然,这个内情是上司的哥哥很久之後遇到他时告诉他的,为的是让他死个明白。
再往下去,男孩又遇到了一个对他很温柔的人。他甚至於幻想过就在这温柔里渡过一生。但是男孩似乎注定被命运遗弃,他的安稳日没过多久就被从前喜欢过的少爷打碎。
原来,少爷是喜欢他的。原来少爷对他的好是假的。原来,他是世上最愚蠢的人。
男孩逃离了少爷的挟持,却反而把自己送到了上司哥哥的夜店。染上毒品,卖春,他的身子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可他不想就这麽完蛋,他不甘心就此被人踩在脚下。所以。他跟夜店里的另一位希望逃出生天的人联手。在夜店老板的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假死把戏。
最後,他活了下来,躲藏到一个偏僻的小镇。
但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每天都找不到目标目标,一点活著的感觉都没有。
神父,您说他是不是很可悲而又很可笑?"m
听完青年的话,合上圣经的神父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认真的告诉等待他回复的青年:"孩子,这不是错,更加不是你的错。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这样你才能原谅自己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神会和我一起帮助你。"
"那麽,神父先生,"青年直起身子说道:"请您给我圣经。"
夜遇36(暗黑文,双结局完结)
午夜的教堂,神圣的安详。白色的蜡烛一支支的被点燃,照亮并温暖无边的黑夜。橘黄的光线晕散整个空间,在圣像上投下朦胧的灰影。
坐在第二排的位子上的是个身形消瘦的青年。他的头上和手上都缠著白色的纱布,稍稍抬起的脸被留得有些长的头发遮住大半,但仍可以让人觉出十分清秀。他的眼神落在正中上方的十字架上。似乎实在凝视,又仿佛没有任何的焦距。双手交叠伏在椅背上,唇边闪烁著若有若无的微笑。静静的模样像是一个虔诚的使者在聆听神谕般专注。
神父点完最後一根蜡烛,抖抖手熄灭了手中的火柴。翻开讲台上的圣经,逐字逐行的阅读起来。厚重的嗓音在空气中回响,沁入肺腑的打动人心。
这是座藏在小镇郊区的教堂,并没有很多的信徒。在这种飘著雪花欢度除夕的夜晚,也只有青年在大厅里。
这个几乎浑身是伤的青年很少说话,只是喜欢安静的坐在大厅里的同一个位置,以不变的姿势的神情凝视著十字架。有时候他会呆上一整天,甚至於在座椅上熟睡过去。有时青年是自己回去,有时会有一个少年来把他唤醒。
在这样日子持续了有三个多月之後,青年第一次主动的像在念著圣经的神父发问:
"神父··· ···"打断颂咏的青年把身子向後靠著,低垂的眸子不知喜悲的折射烛火摇曳的光。
"能听我告诫吗?"
因他的问话抬起头的神父合上厚厚的圣经。正视著他,而後回答:
"说吧,我的孩子。"
粉色的唇瓣勾起柔和的弧度,折射珍珠般莹亮的色泽。一开一合,低低的在吐出耳畔细语般撩拨心弦的声调。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很小就失去了父母。因为别的亲戚没人愿意收养他所以被送进了孤儿院。那座孤儿院里的孩子很多都有残疾,智力不正常的占很大的比例。像男孩这样的人反而成了异类根本无法融入。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逃跑过很多次,可每次都被抓了回来。就在他以为要永远在这里呆下去的时候,一个自称是男孩父母朋友的叔叔找到了他。
叔叔告诉男孩,要带他出去,让他上最好的学校过上等的生活。但他必须答应将来替他做事。
男孩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於是他的处境便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渐渐地成了学校里受人欢迎的风云人物。顺利的进入好大学就读。
然而,命运又给长大的男孩开了一个玩笑。本来受那位叔叔之命去接近并且保护叔叔独子的男孩竟然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那位少爷。这一点被少爷的朋友知道并且拆穿,然後男孩便远走海外想要彻底忘却这段连萌芽都没有的感情。
几年後当他成功的坐上某企业高层的位子,准备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之际。那位一直在暗地给与他帮助的叔叔突然要求他窃取现在公司的商业秘密。男孩知道叔叔养育他的目的就在於此,换做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这次他却拒绝了那位叔叔。原因就是因为男孩对他的上司很有了好感,他不想做出伤害上司的事情。
於是,那位眼见著十几年的教化付诸流水的叔叔,恼羞成怒的将他的底细出卖给上司的哥哥。让他遭遇到比死都要残忍的折磨。不但被凄惨蹂躏还被设计失去了上司的信任。
当然,这个内情是上司的哥哥很久之後遇到他时告诉他的,为的是让他死个明白。
再往下去,男孩又遇到了一个对他很温柔的人。他甚至於幻想过就在这温柔里渡过一生。但是男孩似乎注定被命运遗弃,他的安稳日没过多久就被从前喜欢过的少爷打碎。
原来,少爷是喜欢他的。原来少爷对他的好是假的。原来,他是世上最愚蠢的人。
男孩逃离了少爷的挟持,却反而把自己送到了上司哥哥的夜店。染上毒品,卖春,他的身子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可他不想就这麽完蛋,他不甘心就此被人踩在脚下。所以。他跟夜店里的另一位希望逃出生天的人联手。在夜店老板的眼皮底下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假死把戏。
最後,他活了下来,躲藏到一个偏僻的小镇。
但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样,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每天都找不到目标目标,一点活著的感觉都没有。
神父,您说他是不是很可悲而又很可笑?"
听完青年的话,合上圣经的神父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认真的告诉等待他回复的青年:"孩子,这不是错,更加不是你的错。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这样你才能原谅自己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神会和我一起帮助你。"
"那麽,神父先生,"青年直起身子说道:"请您给我圣经。"
"冷未哥,你带圣经回来做什麽?"小天把晚饭端倒桌上,"这书很好看吗?你看的这麽入神。"
"人在找不到出路的时候总是要有点精神寄托的。"翻过一页的的冷未盯著书面,"对於我这种突然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哦。是吗?"小天不甚明了的搔搔头,对冷未的话显然缺乏理解。
"我刚看你在接电话,是收到什麽消息了麽?"翻看圣经的冷未头也不抬的问。
"是。子期少爷说,现在段氏名义上已经成为李易萧的产业。而段少爷早在家业被侵占之前就把产业转移,如今他自己开办了一家公司。而齐应英把他在美国的资本全部投入英国,跟李易萧开始针锋相对的商业斗争。他似乎还跟警方有所联系,帮助他们打掉了许多暗属於李易萧的黑势力。至於金西臣──"
"不用说了。"冷未示意小天不必继续。
分析小天的说明可以知道。段熙然利用李易萧抢夺段氏的计划,成功的把受制於段氏家族的产业化作了他的私人财产。而李易萧也依靠段氏的名号得到了一个正式的白道身份。这两个人互相算计的结局是两全其美各得所好。而倒霉的只有变相被他们利用落得两头空的老头段治。
当初苏傲夜跟他联手时就把情况说了个大概。如今事情有个完美的尾声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除了苏傲夜和陈子期之外,没人知道他冷未还活在世上而已。
说起陈子期,冷未很意外。他竟然在一开始便派小天混入了店里暗中保护他,还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救了他。
那天冷未按照预先跟苏傲夜谋划好的戏码跳进海里,准备拿著复制钥匙打开锁逃生,却不慎被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震伤。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葬身鱼腹的当口,穿著潜水装备的小天出现将他带离了茫茫大海。
在医院里躺了几个礼拜,冷未才从小天口中获悉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一直与他交恶的陈子期。
其实仔细琢磨,子期对他的恶劣态度实际上是对他的告诫。事实证明,他的确不该跟段少爷之流为伍。可惜子期这孩子迫於压力不能对他坦诚相对。以致这种绕了山路十八弯的善意提醒一点也没让泥足深陷的他迷途知返。
"冷未哥,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j
"你想我能怎麽办呢?傻小子。"他都玩命杀出一条退隐之路,难不成又在那些个跟他扯不清的关系的男人面前诈尸?如今对於他来说,只有退隐以求安身立命。
"可是哥,就这麽在这里过完以後的日子,你会幸福吗?"
"幸福?那小天,我问你──"合上书册的冷未抚弄著小天的头发,"你觉得幸福是什麽呢?"
"能吃饱饭,睡好觉,没病没灾。"对於贫民窟出身的小天,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
"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笑著捏捏小天的脸,冷未又问道:"如果永远像现在这麽过下去,你觉得幸福吗?"
小天想了想,然後回答:"恩。"
"那你又为什麽会对我这麽过活产生疑问呢?"
"因为我认为的幸福只属於我,而冷未哥有冷未哥的幸福啊。"
小天不假思索的回答让冷未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也停下。小天清澈的眼睛里流动著柔和的光,让他禁不住想起了那个幼年的梦。
"那我告诉你──所谓幸福,就是我想要而我又能得到的东西。"
"那你想得到什麽呢?"
冷未没有马上回答小天,只是望著他那双眼睛充满好奇的眼睛,慢慢的漾开唇角,笑而不语。
很久之後,当小天再次回到这里,提起了这个问题时。
冷未仍旧如同多年前那般抱以笑容,但不作答。
──────HE就是从这里开始的线──────
端著茶杯的冷未吹开红茶表面的浮沫,嘴角斜斜的吊起。半眯著眼睑,目光却飘向长桌的另一头。他闲懒的对小天说道:"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而冷未视线的终点,是三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女。中间坐著的一个也在悠然品茗,而她两侧的两个少女各自搂著她的一条胳膊,横眉冷对的相互争吵。
"辛,你说我比金月夜要美,是吧!"左手拿著一面镜子的大眼少女美眸凌厉,扯著品茗少女的左臂说道。
"金落樱你少胡说!辛一定认为我最美!"不服输的抢过少女另一只端著茶杯的手,冰肌雪肤的少女毫不相让的回嘴。
"就你那张挂霜的脸,辛才不会喜欢!"
"你那张牛眼睛脸才让辛讨厌呢!"
"你难看!"
"你才丑!"
"你──"
"你──"
两个美少女的争吵可谓是如火如荼,对品茗少女的你争我抢也是越演越烈,可令人惊奇的是中间的少女完全不受任何影响,那杯红茶在剧烈的拉扯中也没有溅出一星半点。
到最後,吵得天昏地暗的月夜、落樱异口同声的问──
"辛,你说我们到底谁最美!"
刚好喝完茶的辛先是放下杯子,然後坐正。往左边看了一眼苏落樱,又往右边看了一眼苏月夜,然後不紧不慢不徐不缓的吐出七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