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
热到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空气里,段舜杰叫出声来——痛到麻木的下体被不断激烈冲撞,他已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只有这两个深埋心底的字才可以给陷于绝境的他一点安慰。
一瞬间,难以言喻的麻痹感从身体深处扩散开来,一直升到心脏。段舜杰已渐渐丧失意识,开始随着言西城的摆动拧动起腰部,迎接他到体内更深的地方。
更深更深,一直一直……
直到言西城完全将热液迸发在他体内的那一刻。
“舜杰,你还好吗?”
“舜杰!”
段舜杰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言西城担忧的脸——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看来体内的毒已经褪了。
“舜杰,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不怪你!舜杰!”
言西城是善于表演的,即使此刻的他还光着身子,即使要欺骗的对象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液,他依然能伪装出因为对不起朋友而深深痛苦自责的模样。
看到段舜杰茫然的表情,言西城抓起了身旁的匕首。
“舜杰,我……我再也没有面目见你了!我们来生再见吧!”他用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作势欲刺。
“西城,你千万别做傻事!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绝不怪你!而且我……我其实……”段舜杰忙抓住他的手,拼命把匕首抢了下来。
“其实我……”段舜杰紧紧抱住了言西城,复杂的感觉让他牢牢闭上了眼睛,“其实我早就……早就喜欢上你了!我爱你!我不在乎你对我做什么……”
说出了心中的感情,段舜杰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他紧拥着言西城,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
被男人抱了……
没关系,因为他是我爱的人。
虽然没想过自己会被另一个男人像这样压在身下,会像这样用几乎像是一场凌辱般的姿势为他占有,但因为有爱存在,自己就什么都可以忍受。
甜蜜而酸楚的告白仿佛得到了回应,言西城也伸出手紧抱住了段舜杰,深深地吻住了他——仿佛这真的是一场两情相悦。
然而,除了言西城自己,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他嘴角露出的笑容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意喻……
[发表时间:2005-4-26 21:28:08]
totc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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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渐西沉,离那场抵死缠绵竟已过去一日。
整整一天,段舜杰仿佛都身处梦中,心里、脑海里都是昨夜言西城绝美面孔上那温存的表情,反反覆覆都是那段让他羞惭欲死的激情回忆,让他心潮起伏,无法平静。
早已将全部的心与感情投在了言西城身上,面对着彻底打开自己迎接他进入自己的生命,段舜杰并没有半分犹疑。突来的缘份仿佛是他二十多年沉寂如沙漠的生命中突然绽放的绚丽花朵,让段舜杰措手不及、心慌意乱之外有更多难以按奈的欣喜。
时近黄昏,段舜杰在营帐中再也坐不住了。昨天分手时他与言西城约在黄昏时分会面,虽然此刻还未到约定的时间,他的心却早已飞到情人身边去了,
匆匆结束与众副将的会商,段舜杰一奔回自己的营帐就解开从云的缰绳准备外出。见他如此,昶儿忍不住诧异的表情问道:“将军,您不用饭了么?”
“不了,我有点事,你今晚不用等我了,自己先睡吧。”拼命掩饰住自己雀跃的心情,段舜杰尽量用平静的声调嘱咐着,没等昶儿答话便策马驶离了营地。
一路飞驰,言家那白墙青瓦的大院没多久已在眼前。
在院门前飞身下马,自有小厮迎上来接过马缰,又有人引他往言西城的卧房。
推开那轻掩的门扇,段舜杰迎面便被拥入一双坚实的手臂中,他下意识地想回头看身后引他来的小厮,言西城却在他耳边低语:“别管他们!他们都懂规矩的。”
瞬时涨红了脸颊,虽然身后的小厮已经低头退出并为他们带上房门,段舜杰却对两人如此亲密仍然有些羞怯心悸。
也许是看出他的羞耻,言西城不再多言,只是轻拉着他的手将他引入重重帘帷之后,按住他的两手将他慢慢压倒在依红叠翠的床帐之中。
出于希望让段舜杰完全认知他已属于自己这个现实,言西城是用极缓慢地速度慢慢褪去他周身的衣物的。看着段舜杰慢慢赤裸,他却完全没有要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意思,而是取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香油倒在手指上抹入了段舜杰的后穴。
迷恋得凝视着言西城那双清澈而绝美的眸子,段舜杰只是在那手指深入身体时才羞怯地转开了视线。直到昨天才知道可以有这种用法的后庭一阵阵抽痛紧缩着,刚想挣扎想要抗拒言西城的钳制,却在他猛然覆上的唇间迷失,慢慢放松身体让他的手指更深地进入身体,无意识地将双腿绞紧言西城的腰际轻轻呻吟……
感觉到段舜杰胯下的勃起已经坚硬到疼痛的程度,言西城却固执地不去碰触那抵着他下腹的性器,只是一味地旋转抽动手指,感觉那原本紧紧箍住的肌肉缓缓打开。
“啊……”段舜杰忽然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前端的性器抽搐着吐出了白浊的液体,而言西城就挑在他刚开始射精的瞬间猛力插入了他的体内,原本处于最松弛最无力状态的身体被这样的冲击弄得瞬间紧张起来,让段舜杰忍不住发出了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惊叫声。
将段舜杰的一条腿抬起用力向后压,言西城借着这样的体位用力向前挺进,他的性器原本就比寻常人要粗大些许,现在更是直进到了段舜杰的直肠深处,那种连肠子都被捅开细细摩擦的感觉让段舜杰既痛苦又兴奋,整个人仿佛发热病般不断颤抖,在言西城每一次挺进与抽出时发出无意识的轻喊。
“西城……西城……”
看段舜杰绯红着脸神志迷乱的表情,言西城便伸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扔到地上,更卖力地摇晃起腰部来。
段舜杰连拒绝的时机都不曾找到,就已经被与言西城裸身相偎的温柔夺去了心神,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只能用来体会不断涌来的极致欢愉,在狂乱的喘息中渐渐失神,整个意识中仿佛只剩下那个火烫的与言西城相接着的禁密之地……
直到清晨的阳光晒到他身上将他唤醒时,段舜杰才想起昨晚竟然不曾有粒米入腹,就这样和言西城缠绵到倦极入睡,忍不住摇头为自己的痴态哑然失笑。
“你要走了么?”大概是被段舜杰的动静惊醒,言西城睁开了眼睛——即使在不曾梳洗的早晨,他夺人心神的五官依然美得令人屏息。
自己何德何能,竟有幸能与这天人般的人儿相知相惜,也许是上苍怜悯他自小孤苦,赐予他的福份吧——段舜杰感慨着,心底默祷此生能日日在言西城这般的温柔中醒来。
“嗯。”他点了点头,虽然百般舍不得与言西城相守的时光,段舜杰仍不敢忘记自己还是平南军的统帅,此刻也正在与敌军对峙之中。
“你今晚也早点来好么?”纤长的手指轻滑过段舜杰的腿间,满意地看着那隐秘的部位还残留着昨夜自己留下的痕迹,言西城露出足以魅惑天下苍生的瑰丽笑颜。
虽然眼中掠过一丝犹豫,段舜杰仍然敌不过言西城的魅力,默默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高大健壮却又宛如小鹿一般温驯的男人,一丝复杂而狡黠的神色滑过了言西城的眸底,可惜被情蒙昧了双眼的段舜杰却完全不曾注意。
送走了段舜杰,言西城又在床上歇了半个时辰,才招来宫人服侍自己起床梳洗。又磨蹭了半个时辰用了早膳,才懒洋洋地乘上车辇回到大同帐营。
一进帐营,裴晋天便已急迫地迎上来:“殿下,刚刚探子来报,昨日平南军练兵草草半日就已收场,依臣看其战意松懈,此时正是我军进击之大好时机。”
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言西城懒懒打了个呵欠,语气却冷肃:“何时进攻我自有分数,你不必多言。只管督促将士们勤练阵法,时机到了我自会下令。”
裴晋天碰了一鼻子灰,自是不快,但碍于言西城的身份与一贯的用兵如神也不敢拂逆。
言西城哪会不知他心中不满,微微绽开一笑:“裴将军不必多心。你的忠心本王了然于心,此番战事一了自会禀报父王与你封赏,还请裴将军多多包涵了。”他自幼工于心计,最懂舞弄人心之道,要笼络裴晋天这般的武将自是不费吹灰之力。
裴晋天原本已对这有“毒皇子”之称的少年心存芥蒂,但见他如此谦和地向自己放低姿态,心中得意之余不快之感自然去了大半:“殿下不必客气。老臣为国尽忠原是本分,七殿下一贯用兵如神,老臣自是惟殿下马首是瞻,只求一战取胜,速速荡平反贼。”
言西城点了点头以示嘉许,不再多言,转身往自己的营帐去了。
“将军……将军……将军!!”耳边愈来愈急促的呼唤声终于把段舜杰从严重的失神中呼唤回来,要过了好一会才发现全军已操演完毕,正肃立着等候着自己进一步的命令。
虽然每次面对昶儿不理解的眼神都会感到由衷的愧疚,段舜杰依然无法抗拒言西城用缠绵的语调发出的邀约,总会选择在傍晚时分悄悄离开营地,又总在次日天明时才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来。
连着十数日如此奔波,纵是铁打的人儿也支撑不住,况且每夜言西城的需索无度更是严重透支了他的体力,也难怪段舜杰竟会在全军操演的紧要时刻失神昏睡过去。
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手下众将责难或是疑惑的眼神,段舜杰草草下令结束了操演,踩着虚浮的步伐几乎是踏在云雾中一般回到帐中。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荣副将见段舜杰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瘫坐椅中,再也忍不住满心的疑问与不安出言询问道:“将军,这几日你可是身子不爽?每次操演你都脸色苍白,士兵们都在传说您是否羁患恶疾,如此势必将要动摇军心……”
段舜杰挥了挥手示意他别再往下说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夜夜沉溺于言西城的温柔之中不行,却总是敌不过那甜蜜禁果的诱惑。无数次想对言西城说自己想要休息几晚,然而一触到那柔媚目光中的依恋缠绵就说不出口来。
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如此下去,段舜杰正了正身体道:“荣副将放心,我自有分数。”
虽然仍是一脸忧虑,荣副将还是选择相信这平南军中最年轻却最功勋彪炳的将军,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是夜,再次进到那间曾与言西城度过无数亲密夜晚的寝室时,段舜杰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决定跟言西城坦白。
“西城……”
言西城却只是带着笑容迎上来,看似纤长却极为有力的手臂已将他压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唇狠狠撞上了他的,将段舜杰未出口的话语堵在了喉间。
“舜杰,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充满媚惑地在段舜杰耳边低语着,言西城便在他的口中肆意辗转吮吸,一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
太师椅虽然宽大,却挤不下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段舜杰已经被挤得只能拼命往后仰去,言西城仍不断地迫上前,争夺着他口中的津液,把他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极度缺氧让段舜杰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迷蒙中只觉得言西城褪下了自己的衣物,将自己两腿架到椅子的扶手上,那柔嫩两股间的部分被言西城已经硬挺的勃起摩擦着,粉红的嫩肉不断抽搐收缩着,似乎在期待他胯下渐渐肿大的性器进入。
将段舜杰的双手反扭在身后肆意狂吻着他,言西城却故意不将自己已经蓄势待发的灼热刺入他的体内,而是不断小幅度的前后扭动腰身,让段舜杰敏感的入口皮肤可以感觉到他,却总也不能爽快地迎入。
“西城……”听到段舜杰的呼唤中隐隐的焦灼和已经按捺不住的粗重喘息,言西城隐隐为自己这段日子的调教而得意起来。眼看着段舜杰的身体已经变成不能没有自己的拥抱,他几乎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胜利在向他招手。
“怎么?你要我怎样?说呀,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恶劣地将性器前端稍稍插入那炽热的入口一点又立刻飞快拔出,言西城拼命忍着自己想要突入前刺的冲动,即使前端已经饥渴到分泌出晶莹的淫液,他也只是略微前倾将淫液染在段舜杰的肛周,就是不进入他的体内。
“西城……”段舜杰几乎是在惨叫了。他全身酥软使不出半分力气,而那早已习惯了言西城的进入的身体却因为得不到性器的充满而空虚难耐不断收缩抽搐着,似乎在呼唤自己快些缴械投降。
言西城却不肯放弃,只是越发卖力地在外侧研磨,灵巧的舌头与牙齿也不断挑逗撕咬着段舜杰已经通红挺立的乳头。
“西城,进来……你,进来……”终于敌不过欲望的折磨,段舜杰完全放下了自尊,说出来心底的渴望。
“宝贝,你要什么进到哪里呀?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呀!”言西城的心底在冷笑,嘴巴却仍不肯放松。
“……我……我要你把那个……那个放到我……我的里面……”段舜杰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放浪到这种程度,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一句话艰难地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被言语刺激得再也无法忍耐,几乎在言西城完全抵入他身体的瞬间段舜杰便已完全解放,性器夹在两人赤裸的身体间弹跳着吐出白色浊液,随着那性器的渐渐疲软言西城也开始前后摇摆身体。
那完全充斥了狭窄甬道的巨大顶得段舜杰又是痛楚又是欢愉,自己都说不出那种混杂了极度快感的些微疼痛究竟是什么滋味,只能紧闭着双眼强忍着言西城愈来愈快愈来愈用力的撞击,只感觉那物事在自己体内越涨越大越来越热,最后随着言西城一记有力的挺进将烫热的精液完全射入了自己的体内……
“好棒!舜杰,你的里面真是好棒!”言西城也是一脸迷醉,并不立刻从段舜杰的体内退出,而是紧拥着他慢慢地等待两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平稳下来。
肛交最痛楚的瞬间并不在进入和抽插的那段时间,而是性器退出的刹那。
感觉到段舜杰慢慢冷却下来的甬道开始收缩,言西城却开始极缓慢地抽出,他刻意延缓这个过程,确保段舜杰体内的每一个敏感的皱褶都可以感觉被自己性器拖拽过的瞬间,最后经过括约肌时却是一拉而出,不意外地听到臂弯中的段舜杰发出一声闷哼。
还来不及抱怨言西城的促狭,段舜杰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只觉得言西城细长冰冷的手指猛然戳入他下身还来不及闭合起来的入口,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插入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言西城不断重复着旋转和扩张的手势。
“你做什么……”正由松弛状态慢慢恢复紧致的内部肌肉又被猛然捅开,那种疼痛和被真刀实枪地插入没有什么两样。
言西城却是一脸无辜:“舜杰,我只是想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我怕你会拉肚子。”
听起来完全是为对方着想的举动,其实却包藏着言西城险恶的用心。偷偷问过宫内的密医,像这种不给肌肉恢复时间的不断扩张是会造成最终松弛的后果,他就是要用这种不经意的小手段让段舜杰的身体变成迥异于一般男人的体质,变成没有男人的拥抱和插入就不行的身体。
完全没有觉察到言西城的阴险,段舜杰虽然觉得体内被这样刮搔摩擦十分不适也咬牙强忍着,怕拂了情人的心意。
用手指将段舜杰的后庭又捣弄狎玩了一阵,言西城终于觉得自己疲软的下体终于又重新恢复了精神。他不露声色地将手指退了出来,就着前次欢好时留下的湿润一鼓作气再次插入了段舜杰的体内。
如是循环往复,言西城刻意在射精后拖延抽出的时间,抽出后就重复用手指扩张段舜杰的内壁,待恢复了精力又再缠着段舜杰欢好,就这么几乎毫无休息地折腾了段舜杰一夜。
“嗯……”满意地看着段舜杰的后庭微张着露出红色的嫩肉和含在其中的白色精液那种奄奄一息的模样,言西城露出仿佛一只被喂饱的猫儿般的慵懒。听到段舜杰呼唤自己,也只是懒洋洋地滚动了一下,又将手扶在了段舜杰的腰际,上下轻轻抚摸滑动着。
“我……我这两日有些要紧事,明晚开始先不过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段舜杰终于下定决定要跟言西城暂时请假,却被言西城一瞬间严肃起来的表情吓住了,没再敢往下陈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