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百恭!!!
——他若不是百恭,他又是谁?百恭又在哪里?
那人回头,见我停住了脚步,道,快走啊,就在前面了。
我不会和你走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百恭!!!
他笑,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是百恭,你是……你是“易容”的!
这个好不容易才想起的词脱口而出的刹那,那人的脸色变了。
他说,姬绍熙,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竟然连续两次载在你的手上!
我忍耐住内心的恐惧,故作镇静的问,你究竟是谁!
他微微一笑,伸手一抹,便露出一张娇艳如百花绽放的面容。
在下天玄门——青茗。
插话:知道大家等得很不耐烦,其实某轻也很想三级跳,但由于现在该铺垫的东西还没有全部出来,若是真得
这么做了,只怕会摔得支离破碎。
其实如果有大人看过某轻的《病·十八岁·我们》,就会知道某轻最擅长这种不经意间的铺垫。很多看上去拖
沓的情节,到故事最后才会显露出作用。坏处是,刚开始读的时候会因为冗长而让人失去兴趣。
关于《空尊》的故事空架是很早就完成了的,但是由于里面错综复杂,所以当时的某轻没信心完成。所以故事
是绝对完整的,大家不用担心这个。
关于故事的铺垫或者说线索,现在还是提示一小部分吧。有兴趣的大人可以猜猜看。E9586A4旧我弹:)授权转
载
1。断木 2。风筝 3。熙被冷落的原因 4。何百恭 5。相士给百恭的语言(死于女子手里) 6。熙
夜晚看见的小鬼 7。绍熙与百恭相遇的真正原因
16
我故作镇静地问,你究竟是谁?
那人微微一笑,伸手一抹,便露出一张娇艳如百花绽放的面容来。
……天玄门——青茗。
百恭的面皮下是一张少女的美丽容颜来,大约十三四岁,正和大宣最富盛名的公主——我的五皇妹玥华一般年
纪。
父王虽然从不沉溺于女色,但后宫中佳丽的仍是不少,我见过的美人虽多,却都不及这二人,如果说玥华的美
似水般灵动,那面前这少女的美则是如火般娇艳,两者各有千秋,不分伯仲。然而若是论及美之极致,我脑中突然
闪现却是那日走上大宣宫正殿的贺连氏之子。
虽只有匆匆一瞥,却叫人惊艳之至。
明明是那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眼神却如同野兽般凌厉。周身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反而叫人忍不住要
靠近。如此集矛盾于一身,却越发引人兴趣。
那少女见我沉默不语,柳眉微挑。
姬绍熙,你莫不是认不出我是谁吧?
我苦笑,怎么可能,姑娘一亮出“天玄门”的名号,世上又有几人不知?
那少女得意地笑,那你便应该记得当日我在栖霞寺所言。
我老老实实点头,是,记得。姑娘当日叫我好好记得,说总有一天要找我算账。
现在我来了。
来了。
天玄门要对付的人必定没有好结果。
略有耳闻。
你却不怕?
我笑,原本是怕的,现在却不怕了。
方才的话一出口,这名叫青茗的少女便愣愣的瞪着眼睛,一扫方才的盛气凌人,十分有趣。她和玥华年龄相仿
,碍于身份以及童年的阴影我和玥华从来便生疏的很,现在看见青茗,便存了些故意逗她的心。
因为有百恭在身边,这些年姬绍熙被压抑多年的本性渐渐显露了出来,他这个人其实很随性所致,经常冒出些
不合时宜的稀奇古怪的念头。若不是当日起心捉弄青茗,教唆老和尚脱衣搜身,又怎会逼得这少女发急,迫那青衣
人现身救她,这才结下了梁子。其他时候也经常如此,弄得近来时常被百恭念叨,却总是不吸取教训。这一点怕是
到死都不会变吧。
那少女道,什么叫“原本是怕的,现在却不怕了”!
原本不知道你骗到我这里是干什么,以为是劫财之人,我身无长物,你却费了这么大工夫,必定觉得不值,把
气出在我头上,那岂不是小命难保?所以先前是怕的。现在你自称是天玄门弟子,若我真是和整个天玄门结怨,派
你前来寻仇,大可不必绕这么多弯路,所以,第一,我的敌人不是天玄门,但此一条便可以叫人大大的松一口气了
。第二,姑娘的身手我在栖霞寺已经见识过了,姬绍熙不会功夫,若要伤我害我,实在是举手之劳,你却没有这么
做,可见你并不想伤我。第三,你既说过要找我算账,却不想伤我,那么如此大费周章诱我过街穿巷,便只有一种
可能。你对自己的易容术自视颇高,上次却被我揭穿,于是不服气,便化作百恭的样子,准备将我耍得团团转后再
告诉我上当了,让我不敢小瞧你,是吗?
青茗原本被我第二次揭穿已经很不服气,只能抬出天玄门的名号恫吓我,让我害怕,我越是惊慌,她越解气,
现在非但没有吓退我,反而被道出了心事,顿时柳眉倒竖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咬着唇狠狠道,姬绍熙,这次算你厉害!我们来日方长!
说着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
我越发觉得这孩子有趣,正在微微笑着,突然想起她虽然走了,却将我一人留下。在这陌生的地方,身无分文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更恐怖的是,现在正是早春,夜深露重,百恭和桃木剑也不在我的身边,这一切巧合得出的结论便是——那久
违的白色鬼怪又要来侵扰我了。
辰旻,你可看见寝宫外那团白色的东西?
面前的少年摇摇头。
……就连你也看不见,或许我真的如他们所说,老了,病了,疯癫了。
可你从小就能看见的,不是吗?
我点点头,是啊,我跟你说过的啊。不过小时候看见的都是清晰的骷髅、森森的白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只能看到这样白白的一团了。我请过各种和尚道士做法超度,然而那团东西总是游离于我的周围,不愿离去。直
到你来到这里,拿起那把桃木剑,拿团东西才退到了寝宫外徘徊不定。
辰旻回头看了一眼他看不见的东西,道,或许,他并没有恶意。
我摇头,苦笑,你不懂的,若是你也同我一样,双手沾满了血腥,便不会这么想了。
少年沉默了。
……不说这个了,你既是你师傅的徒弟,一定知道青茗这个人对吧。
面前的少年微微笑了。即便是和天玄门毫无瓜葛的人,谁又会不知道“千面仙子”青茗的名号?她精于轻功和
易容,生性顽皮激烈,最爱捉弄别人,所以江湖上称她“骗尽天下人”。你连续挫她两次,又当面点出她的心事,
照她这样的性格,还不恨透了你?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了去?
我也笑了,她这人虽然行事乖戾,喜怒无常,但心肠却极软,很少记恨别人,这是不与她相处便不会知道的。
辰旻道,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很多年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那时候我感动得几乎又趴在他的怀里落泪,而现在我却只是不动声色
的笑着,告诉辰旻,烛芯太长,该剪剪了。
插话:更新了,原谅某轻晚了,一回日本就感冒了,贴晚了。对不起~~~~~~`
轻萤流转君 上
插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上来的速度特别慢,差点就要放弃。本来就只写了上,之所以贴上来是因为vievent
大人又画了Q版的图图送给某轻,又激动了一把。还在持续咳嗽中,谢谢各位大人的关心,请大家也多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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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萤流转君 上
17
空中看不见一点星光,房梁上的灯笼随风摇曳,灯火忽明忽暗。
小巷寂静而冗长,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身无分文,不知道何去何从。原想留在原地等待百恭找到我,怎奈何衣
衫单薄,耐不住料峭春寒,只得活动活动身体,慢慢地走起来。
夜风中似乎有人哭泣,那声音忽然又转为怪笑,诡异绝伦。
多年以来对春夜的恐惧使得我绷紧身体,快速的奔跑起来。
风在耳旁吹过,呜呜的声音,越发叫人心慌。
我努力的跑着跑着,黑暗中,有什么正窥视着我,我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凉。即便跑到筋疲力尽,却还是害怕得
努力奔跑。
小巷的尽头是另一条巷子的延续,再往前,还是巷子,我如同穿行在迷宫,早已无法辨别方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明亮的灯光,以及隐约传来的喧闹之声。
及近处,便见一片灯红酒绿,艳装的女子们在门口尽情招摇,多是庸脂俗粉,间或几个天生丽质的也早已被厚
厚的妆盖住了本颜,这里酒家甚多,想是各酒家为了招揽生意才出此下策。
这里虽然喧闹,却灯火通明,喝退了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小鬼,叫我终于放下心来。
一放心,才发觉背后早已湿透,而肚子竟然也不争气的叫起来。
正如姬绍熙不喜欢大宣宫过于华丽的装饰一般,这里的酒家越是大费周章的招摇,越是叫他敬而远之。
环顾四周,只有一家青淡素雅,门口单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笑着迎客,抬头看那招牌,上书“罄吟楼”三字,颇
有雅乐之风,当下决定就去这家。
我一走到楼前,那小二模样的人立刻迎上。
公子请进,是头一次来吧?
我一边点头,一边跨进门槛。
那人随我进去,继续道,可有指名?
我心想这小二真是奇怪,既然知道我是头一次来,他还没报菜名,我又怎么知道有什么可点?民间的吃食我并
不熟悉,偶尔出宫也全是百恭在照应,如今他不在,真的叫我寸步难行。
随便吧,我道,有什么来什么吧。
那小二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点,然后点点头,将我引入一个小间,便自行离去了。
那小间布置得颇为雅致,正中一张八仙桌,雕花精美,我在桌旁坐下,细细看上面的花纹。百恭平日里最喜欢
看这样的雕刻,我若是好好记住了样子回去画给他,他必定高兴。
正想着,忽然觉得有那里不对劲,这屋子里隐约有些奇怪。
我环顾四周,屋中除了桌椅烛台外就只有一床红绫暖帐。
奇怪,为什么酒家里竟然还备了床铺?莫不给醉酒的客人歇息的吧?但这样精致的床给烂醉如泥的酒鬼们又未
免太可惜了。
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来人是一少年,和我差不多大,他笑吟吟的朝我走过来,娇柔做作如女子,当真说不出的怪异。
公子好,小人霜琴。公子可是第一次来罄吟楼?
嗯。
公子不必紧张,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便是一种缘分。
这人在我身旁坐下,挨得极近,我厌恶他身上浓重的脂粉气味,稍稍别开身子,任他继续喋喋不休。
公子气度一望便知不凡,霜琴可否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姓季。
姬是大宣皇族之姓,自然不能随意报出。
今年贵庚?
十六。
他问得仔细,我却答得潦草,只一心盼望酒菜能快些上来。
终于有人上菜,却是几个简单的下酒菜,模样虽好,却无法行充饥之实。我一边吃一边后悔,早知道方才就不
说“有什么来什么”了。
身旁那人还在喋喋不休,使出浑身解数要吸引我的主意,我觉得这人奇怪,却也懒得搭理。其实平心而论,这
少年长得并不难看,但他的言行举止无不让我想到后宫众多的宦官,我自小抱着对阉竖的仇恨,对面前这个人自然
也不可能喜欢到哪里去。
吃得差不多了,赶忙寻个解手的借口出去,再也不要对着这扭捏做作之人。
原本准备出去透口气,却没想到外面走道错综复杂,才转了几个弯就完全辨不清方向了,好容易按原路转回去
,看到原先那小间的门,推门进去,摆设依旧,桌上却多了菜饭,方才那人也不见了踪影。
真是天随人愿,该来的来了,该走的也走了。
谁知才吃了几口,又有人推门进来,那来人一身白底素纹的衣衫,约摸二十岁上下,他见我正在吃喝,愣了一
愣,上下打量着我,道,你是新来的?
这酒家真是奇怪莫非少有新客前来?那小二问我,那少年问我,现在连这个人也问我。我微微蹙眉,含糊的应
了一声。
那人在我对面坐下,看我旁若无人的继续吃喝,便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摇头。
我便是白天枢。
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名门望族之后,嘴上却道,啊,久仰久仰。
他皱眉,不知道的话直说就好,你是新来的,我也不会怪你。DE489E2B53荒用:)授权转载
这人甚为敏锐,一眼便戳穿了,我只好讪讪的笑着,轻轻点头算作赔罪。
他说,我看你举止礼仪颇有气度,必定是大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