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他神色淡然,夹著菜到我的碗里。
他这举动挺让我恶心的,我爸帮我夹菜我都不乐意吃,如今我这跟他没瓜没葛的,他这态度挺让我烦的。
把鲁肉夹到一边,还是笑著:不太想吃肉,我自己夹,你别客气......
他面色有点难看,在当口没说什麽,明显地忍著。
慢悠悠地吃著,我跟他之间现顶多他就是一我不想得罪的人,再进一步?我当从前没发生过,可不代表我想跟他再重来一次......
我吃著饭,他在一旁又点起了烟,点火间他问:你弟弟在Q大?打火机清脆一响,关了。
嗯。
没听你说过。
以前我跟他只说过我就一爹娘都不要的孩子,跟我不是一个妈。我笑笑,以前爱著他就耗了我全部的心神,哪还想得著各自有生活的爹娘的事,我这没心没肺缺心眼的,从小就显露了,亏得爹娘还认我。
边说著边想著要借著个什麽名目请他跟温森吃顿饭,务必要李越天是推拒不了的。
李越天接了个电话,几分锺的时间他就嗯了两声,我一猜是温森打来的,他不回避,我也自在的吃著饭,谁在意得了谁?其实说真的,我真希望温森能困得住他,别让这祸害再来祸害我,可惜,从一开始,温森就败了爱得深的阵......
挂了电话,温森生日,想请你。李越天脸上淡笑著,说得坦然,注视著我。
这人有张欺骗众人的脸蛋,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凶狠狡炸。
我点了头:好,什麽日子?天助我也,这是绝好的机会,把握好了就能完全跟李越天撇清了,我现在最怕就是旁人误认为我还缠著腻著李越天,本来这也没什麽,都过去了的事,但我对李越天完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相当在意别人以为我还巴著他,别人那种以为我还对他死缠烂打或者念念不忘的想法让我......非常恶心,一想起来就犯恶心,我还不至於贱到那程度。
我要彻底断了李越天的念想,断了别人的认为,我要完完全全地跟李越天没有任何私人的联系,我受不了我王双唯三个字再跟李越天有任何感情的牵扯。
他跟我,绝没有再有可能。就算他耍手段。
这个星期天。
第十章
对於星期天,我很有危机感,这不,只到星期四,我就哭丧著脸跟小学同学视聊抱怨,这小子自杀未遂住院一年,我住院期间跟他重拾了小时两小无猜的革命友情,有什麽`倒霉事我总惦记著拉他一把。
唉......一开头我就叹气。
那长著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还戴著一幅精英学者的无边框眼镜的衣冠禽兽在那边哼了一声,拿著摇控器一个劲的乱按,就听那边电视声音响得震耳欲聋。
你说怎麽办?我前小情请我参加他现小情的生日patay,我现在男友影子都不见一个,去了太丢人了......我愁眉苦脸。
斯文败类在那边面无表情按著键,不答理我。
我接著埋怨:我想他还对我有点意思,估计要算计我来著......那人多阴险啊,我以前没长眼睛看上了他,悔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也不能再误上贼船了......
吴起然终於有了同情心,身子往床头一躺,对准了摄像头,给了我个正面,过一会我没见他说话,才发现他是在调整姿势。
这猪......我叹了口气,接著扯著喉咙大喊跟那边的电视声音作斗争:你说我咋这麽倒霉呢,摊上这麽一主,我不敢得罪他啊,那人卖的是军火,缺什麽都不缺枪,我真怕他惹他一个不高兴就拿枪崩了我。我这完全说的是实话,李越天搞的是高科技国际XX公司,跟国防部那些个关系挂的可不是边边角角的勾,这也是为什麽我宁愿低下我高傲的头也不想得罪他的原因。
电视机声音小了一点,吴起然看向了摄影像头,等著我在说。
自从他上次自杀未遂跟他大哥签下了再不得自杀的不平等条约後,我估摸著他对他杀是非常有兴趣的,这也是我找上他的原因,这麽好玩的事,我怎能落了他?怎麽说看在跟他同学六年的情份上,再加上住院期间的交情,找死的事我总能忘得了他?忘谁都不能忘了他啊......我这麽讲义气的一人......
我本来想,拿钱请个什麽人的冒充我男友什麽的也好断了那人的念想,你也知道,我确实对那人不感兴趣了......我哀声载道,可这人不好找啊,找差了的吧他不信,找个好的吧没人答应,在北京,谁愿意跟他作对啊......这话也实在,真没人敢打李越天的人的主意,尽管我是他前男友,尽管老子也长得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可在北京这几月,除了几个跟我搭完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之外,连个多瞄我几眼的人也没有,害得我有事没事老爱照镜子。
你说,咋办啊?我愁得脸都拧成一巴了。
你说......吴起然慢慢开了口:你以前那炮友是卖枪的?
我点头,继续忧郁状。
混黑道的?
不是,合法卖枪的。
嗯。他眼珠子慢慢地转,对准了我:那也可以合法杀人了?
唉,这找死的家夥,图的不就是这个了?
我想了一下才仔细回答:不知道......补充了一句:不过,他那帮哥们有混的,都不好惹的主,脾气都不太好,以前我跟他们吵几句就威胁要打暴我的头......这话也是真的,那年我大二,我跟李越天的哥们,也就是罗白吵了几句,那哥们真有意思多喝了几杯就说要把我给废了,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气疯了一个没注意打破了跟李越天的暧昧上了床,正式把自己给交待了。
吴起然来了兴趣,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摇控器一扔:找什麽冒牌男友?肥水不落外人田,我俩站一块就是天作地合的一对,我明天就来给你支援。
我欣赏若狂,亲人啊......知已啊,恨不得穿过电缆线抱著他表达一下我的感情,你都不知道,我爱你好久了啊......
两人同时哆嗦了一下,不过,被狂喜掩没,他在那天阴阴地笑,有危险就有死亡,他哪能不狂?我在这头傻傻地笑,有人自动要成全我,哪能不喜?
星期天晚上,吴起然开著我的限量级宝马往李越天住处驶去,眼镜先生文质彬彬地一路上微笑不语,这几天他把李越天及周边的人研究了好几分,那被眼镜掩饰住的不正常亮度显示著他的兴致高昂。
我没问他怎麽摆脱他的大哥那层层叠叠的护卫逃了出来,这人太聪明,逃出一个人工制造的牢笼不是很困难的事,只不过遗憾的是,这几年他把他的聪明全用在算计自己死亡的事上了。
他大哥太狠,他太绝,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狂风暴雨就是阴云密布,没有平静的时候。
下了车,吴起然拉著我的手,不远处的李越天淡笑的脸在我们慢慢走近时渐渐隐去,我们站到他们面前,我把手里的礼物递给温森,真诚地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吴起然尔雅地说,露出温和的笑。
我男友,吴起然。我拉了下吴起然的手,这是李越天,温森。
吴起然对我露出包容宠溺的神情,再看向他们:我听小唯说起过你们,很高兴能见到你们。
温森愣了一下,看了眼李越天,那人一脸平静,只是没了笑容。
吴起然伸过去的手李越天没有握,旁边的温森马上握了过去,掩饰了尴尬。
尽管如此,温森还是有止不住的高兴,甜美的笑,笑得羞涩,笑得漂亮,他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人,弱弱的,怯怯的,让人忍不住想捧住在手心上呵护。
我跟李越天还躺同一张床上时,李越天也是对照顾有加的,孙国栋更是对他挖心掏肺,罗白更是为了他没少对我找碴的,可见这可人儿的魅力,当然,完全也可以看出我多不讨人喜欢。
来了很多的人,大多我也认识,每个人这时望向我们这边的神情各不一,温森羞涩地招呼我们,我忙笑著说:客人太多,不要太关注我们,让我们随意就好。
往酒台上取酒的途中,吴起然不著痕迹的回头看了一下,在我耳边轻轻地道:我看见了那人眼睛里的凶光。
我笑著吻了吻他的脸,也在他耳边道:那人本来就是野兽。
相视一笑,我们,各取所需,再没有再好不过的事了。
第十一章
温森的生日patay在他们的别墅里开,据我在门口瞄了两眼的目测,这房子那范围,那设计,大气又华丽,啧啧,傻B都知道这房子肯定贼贵,看得出来,获得李家老太太首肯的人待遇果然不一般,哪像我跟他混的那些个年,住个公寓最後李老太都想赶我出门。
酒刚拿到手中喝了一口,李越天身後那只看家狗罗白走了过来,我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罗白一站立,狗嘴里就说人话了:小森跟我说你要来我还不信......
他们请我,我哪能不来......
罗白眼珠子往我身边飘,我很识相,马上为他介绍:吴起然......停了一下,笑笑:我男友。
罗白表现得真诚,手就伸了过来:我是罗白。
吴起然非常有礼貌地笑著回握,回头就皱了眉:小唯,不要这麽喝酒......
身子作没骨头样往他身上赖,笑:就喝了一点点......
吴起然愤怒地把我手中喝光了的酒杯夺去,对罗白特无奈地说:他身体最近都不好,不能喝酒,偏偏这性子,谁说都不听,见了酒就非得喝......
罗白看看他,看看我,再往後面看,一时之间竟真跟傻了似的。
吴起然的手亲昵地搭在我腰间,罗白左看右看後看没结果,借著跟旁边的人打招呼走了开去,我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口,为他那见鬼的神情。
低下头,差点笑翻:看出来没有,这人心,多值得让人琢磨......
吴起然吻了吻我的头发,温和的笑,像是在对待耍无赖的情人,说话声音也低柔:好玩极了,我都等不及接下来的事了。
我失笑,果然没找错人,他是天生的戏子,从一出生在就他那户大家族里修练,人生如戏二十七载,他要是当我是情人,任谁都会一眼看得出他的浓情蜜意,并且,还是不很招摇的那种,能表现出他这人良好的背景跟素质。
来的人大部份是李越天的朋友,有很多我认识的都上来打著哈哈,碰杯干酒,吴起然发挥他绝好的情人风范,替著我挡酒还要照顾我,搞得我跟一娘们似的。
我没想多呆,送上礼物,顺便作作秀表明下态度,而效果非常突出,看得出,不用我登报上电视明天就会有许多许多的人知道李越天前面甩的那个家夥有新男友了。
此时我非常的心满意足,於是趁著一大夥人在玩著游戏,温森和李越天都在一起招呼一个人时,拉上吴起然,道别去。
我还没开口,吴起然就歉意地笑:真是抱歉,我们得先走。然後无奈地看我。
温森估计喝了几杯,脸红豔豔的,漂亮得像个精致娃娃,口音也软软的:啊,对不起,真对不起,今天人多,来不及好好招呼你们......
吴起然也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胃病犯了,老毛病,没想到这个时候发作......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挂著苦笑。
李越天停下跟那人的说话,看著我们,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吴先生如果身体有恙先走就是,我们就不留了。
道完别,转身几步,吴起然低声地说:教你不用贪杯,失礼不算,自己还胃疼......声音是怜惜的责怪。
我在心里恶寒,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吴起然连忙抱住我的腰,叹气:你看看你......他这完全是算计得巧夺天工。
我趁胃里的东西没给吐出来,连忙拉著他走出去,靠,他再多说两句,我鸡皮疙瘩肯定淹没李家别墅。
上了车,吴起然阴笑,不发一语,看不出前面那个温柔情人的影子。
我把空调调高了好几度,真他妈的冷......
你以前那炮友不简单......吴起然冷冷的,带著点疯狂:那眼神,像死神......
我拉住他的手,发抖:哥们,慢点,你快飙到200了,我知道你兴奋,可我还不想死......看著油门,我都快哭出来了。
吴起然没听到我的话,沈醉在他的兴奋里,在火箭一般的车速中,我很镇定地想,要不要顺便把他的心理医生也给拐来?这疯子......
夜半时,客厅里电话铃声突然狂响,我被吓得挺坐起来,急忙下床时差点倒头栽,滚到客厅,暴吼:哪个孙子......天,我怎麽像个傻B,把卧室安在离客厅最近处。
电话那边传来浑浊的笑声:孙子......哪个孙子......
我默了几秒,摸了摸脸,清醒一下:李越天?
我在你门外,出来。嘟嘟声,电话挂了。
我把电话摔到地上,本来睡得不安稳,被这麽一搅,暴脾气出来了,咬牙切齿:孙子......
尽管怒得想把李越天给活埋了,不过,现在我是孙子他是爷,冲到浴室打开冷水降火,冷水一洒下来完全清醒,怕李越天干出格的事,连忙换了衣服去开门,要知道,老子当年跟他发脾气把自己锁宿舍里,他差点没把老子宿舍给炸了......
打开院子里的门,他靠在车子上面,我走过去:有什麽事?
始料不及,他一把把我抱住,嘴往我脸上凑,我反射性地推他,嘴里大叫:干什麽......
他抱得更紧,紧得像要掐死我,满身满嘴都是酒气,舌头往我口里钻,我单腿一弯,撞他命根子,靠,非礼老子,没那麽容易......
像是知道我的动作,他一退,把我身子往他双腿间技巧性地一挤,半个身子就被他压在胯下,我输给了力量跟这厮的身手......
很悲哀,我干架从来没干过他......尤其在我大病一场後,我跟他力量悬殊太远......
手臂掐在腰间让我无力推拒,舌头在我口里狂风骤雨,吮吸著我的舌头,靠,舌头都快麻了......这厮吸够了没......
狂烈的雄性气息混和著酒精在鼻间嘴里游荡,磨擦间胯间的一个硬物顶在我那里,我僵了一僵,更是让他为所欲为......
裤子被褪下了,T恤更是被扔到了地上,一个翻转,我被他压在车上,吻落在了我的背上,气息热烈,在冰冷的夜里让我发抖......
看著车前的玻璃,昏黄的灯光惨烈地散著光,旁边住户紧闭的门,悄无声息的凉夜,我绝望地发现,我要被人强奸了......
全都是措手不及,没有力气反抗,冲了冷水的身体更是不灵光,当他的指头往我後面探进去时,我禁不住呜咽一声,为自己悲哀......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放过我吗?
李越天,放手......无法挣扎,只愿他还能残余一丝理智。
果然是我奢望了,他把他那根挤了进去,我痛得撕心裂肺,竟比他妈推我下楼砸在地上还痛上万倍,发了狠的在我体力进进出出,嘴咬上我的脖间:你不该离开......
我惨笑,忍住眼泪不流下来,多悲哀,曾经那麽相爱,是什麽让我们变成了这样?我曾经那麽的爱过他,不爱了我都愿放过那些恩恩怨怨,凭什麽还要这样侮辱我?李越天,你......这......是让我恨你......
按住我的腰的手死死的掐紧了,硬物更是往死里捅,你要恨,那就恨,你是我的......
竭尽全力回过头,咬著牙忍住那股间的疼痛,才能开口:我不是你的,早就不是......啊......措不及防被捅得最深处,大叫出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自己都觉得惨裂无比......
在床上翻滚过四年,他知道什麽样的力道让我失态......
我不会放开你,绝不会......还是在进出,他像发了狂发泄著。
我瘫软了身体,任他操弄,这是最後一次,李越天,不管你是什麽人,这是最後一次,我发誓。
第十二章
如果一个人被强奸了?要有什麽样的反应才正常?哭天喊地,痛不欲生,再或者宰了那禽兽?而此刻,我却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李越天趴在我身上喘气,我以为他醉得已经不再清醒,却还是在吻著我,说著:重来一次,这次我再不犯错。
我想笑,却没力气,无力地推了他,疲倦地说:让我回去。
他沈默地起来,要抱我,我拦住他,让我静静。勉力拉起裤子,一瘸一拐走进门,他在背後沈声说:再给我次机会,就一次,我再不让你受委屈。
打我一棒子再给颗糖?荒谬......哄三岁小孩?
关上门,再也忍不住顺著门滑下,对著黑暗处说:给我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