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嘛大不了的,总有一天爷非把马良神笔儿捣鼓出来不可。
“那个......据说辽刀剑族族长也有那么一支神笔。”卜辞摸摸鼻子,空气中的火药味儿忒浓。
“扯淡!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神笔?”天语总管不住自个的嘴。
“蠢的你!你怎么知道不是先有了辽刀剑族神笔的传说才有了马良神笔的故事?”凤飞凉凉道。
“你才蠢的!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先有了马良神笔的故事才有了卜辞的胡掐?”天语反驳。
“卜辞,你的意思是,辽刀剑族神笔能把死的字写活?”清狂任他们在一旁疯癫,冷静的挑自个疑惑的问。
“呵呵!你能再聪明点儿么?”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呢!卜辞轻笑。“虽然他没把字写活,却把鬼招来了。”
“你的意思是......”清狂大惊,下意识握紧木片。
“对!据说辽刀剑族神笔写过的字,全部变成阴性!”卜辞大方公布答案。
阴性物质,正是鬼魂的最爱!
招引鬼魂的字和吞噬生魂的木片?
同也?异也?
疑惑之际,王老的电话及时雨般打了进来。
“马老弟,好消息!”
四人马不停蹄赶往国际家俱城。
“不行!”
王老办公室!
天语嗓门震天动地。
话说王老一边联系老友儿,一边彻夜不眠查找古今中外会发光的树的相关资料,收集了大量的信息,经各方面综合比较,很遗憾,有用的信息只言片语。正当王老一筹莫展之际,老友儿及时回了信息并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
在河南省杞县一个叫岂悠的小镇,王老朋友他曾见过一大片类似日本晚樱(注1)的落叶乔木。
为什么说是类似,因为,花的颜色不一样。日本晚樱花儿初放时是淡红色,后白色,直径2-3厘米。河南省杞县那一片花儿,却是鲜艳的红,张扬、怒放。而且,无果。
“在当地,唤作‘圣树’。”
“这么大的差异,你们不深入研究么?”天语不解。
对于他们而言,弄清每一个包裹在树皮底下的谜,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就像他对马良的神笔念念不忘一样,没弄个明白,总是挠心挠心的!
“不是不想,是不能。”王老苦笑。
在西方,远古时代的人们以朴素的情感来认识树木王国,认为:树木的根能深达地狱,绿色树冠伸入天堂。树木,只有树木才能把天堂、人间和地狱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只有通过树木,上天堂的夙愿才能实现。
在我国古代也有类似的传说。在不少传说中都认为,人类的生命是由于树木的萌芽生长而产生的。所以现在人们在墓地种植树木,以显示生命并未因死亡而终结。
因此,树木成了命运之树,生命之树。
“岂悠镇的圣树在村民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容不得凡人亵渎的。莫说研究,我们连取片树叶,也是冒着被村民打死的危险。”
“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那片圣树林,是他们的圣地。”王老想了想,有点儿犹豫。
“有话但说无妨。”
“老弟,不是老哥哥迷信,圣树林实在是邪门。老友儿说他们的人没有进入过树林的,不管他们东南西北的走,全是在外围打转,绕一点儿转圈圈。”
“哦?”清狂挑眉。
这么说来,岂悠镇誓在必行了。
清狂再次确认。“它们的味道一样?”
“嗯!我把木片资料拷了一份传过去给他,他说看颜色相似,毕竟没有真正碰摸木片,他也不是很确定。要不,我叫他过来?”
“不用!你把有关资料的给我就成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清狂决定亲自走一趟,再会圆饼脸。
天语第一个反对,于是有了先前楼房晃动的一吼。
卜辞也不赞同。
“哥说,杞人忧天了啊。他是找真相,别一个个看他一去不回头的愁容。”
“亲亲!”
“乖!”没得商量的口吻。
“带上我吧!”央求无望,天语眼儿四转,打定主义偷偷跟着去。
哼!路在脚下,还怕丢了不成。
“不许跟来,不许动歪脑筋!”清狂狠狠敲他脑袋。小样儿,也不懂得掩饰一下心里打的小九九。
“我管你不着,你也管我不着。”天语跟他耗上了。
“你......”揉眉心,清狂叹。“非去不可?”
“对!”人怕生离!生离和死别的难受同一级别的,他干嘛要给自个找罪。
“即使打折你的腿?”
“对!”讨厌生离!天语无比坚决。
“......那,只好如此了。”清狂眼神冷了下来。
有戏儿!天语暗喜,冲上去抱住清狂猛亲。
清狂突然出招,天语促不急防,不明就里被禁锢在原地。
“乖,忍一下......凤飞在,不疼!”额头贴着额头,清狂柔柔道。
意识到清狂说一不二的脾性,天语挣扎起来。
“腿儿折了,就不会乱跑了。”清狂蹲下身子。
暴君!天语盯死清狂,往深处瞧,双目圆瞠没有焦距。
原以为天语会破口大骂,再不挤也要吵闹不休的。
清狂有些无措。天语不该如此安静!
静若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手儿捏在天语膝关节上,只要轻轻用力......
注1:日本晚樱,落叶乔木,高达16米,树皮带银灰色。花先于叶开放,初放时淡红色,后白色,直径2-3厘米;核果近球形,熟时由红色变紫褐色,直径约1厘米。花期4月。
原产日本;我国有栽培,花繁多、美丽,供观赏。
第二十五章
唉!
随着一声长叹,禁锢解开。
天语低着头,一动不动。
一滴两滴三滴......地上一片水迹。
“天语!”清狂伸手,扑了个空。
天语侧身,避开了。
“我几次进入封印圆饼脸的木片,皆无功而返。甚至威胁说要烧掉木片,圆饼脸仍然按兵不动,不知道在暗中策划什么诡计。这次去岂悠镇,可以说,是他逼着我走这一步。前面儿,陷阱太多,我不愿你冒险。”清狂破天荒为自个的行为解释。
“你也知道人家挖好陷阱等你跳,你还巴巴的跑去给人家虐,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天语抬起泪迹斑斑的猫儿脸,怒吼。
去他丫的关心,去他丫的体贴!他就是犯贱儿,就是喜欢刀里来火里去,就是爱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跟一男的瞎折腾!
“马清狂,爷不比你差!”
天语发泄般,朝空挥舞拳头。
“骂完了?畅快了?解气了?爷儿爽快了?”
清狂强硬态度一变,天语心儿软了。
抽死你丫个没骨气的小贱人!天语自抽,咒骂自个立场不坚定。
人打他一棒再赏根棒棒糖儿,他吸溜儿吃得甜蜜,完全忘了那一棒的疼。
“笑个JB!”不就长得比一般人好看么,爷都看腻了。天语反复吹眠自己。控制了狂跳的心,却控制不了眼珠儿,不住往清狂脸上飘。
亲亲为他绽放笑容呢......美儿滋滋傻乐。
好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清狂倍儿无奈拭去天语脸上的泪儿。
“哎哟,清狂,学了几年佛法,脾气儿改了不少嘛。想当年,天语儿追你那会儿,大伤小伤家常便饭,三天两头骨断肢残。哥记得最惨一次,等他爬到哥家门口,只有出的气儿。你那时下手可毒呢。怎地,现今儿心软了,栽啦?”凤飞大煞风景打断两人视若无人的深情对望,调侃道。“恭喜天语儿,终于守得云开。”
凤飞可劲儿鼓掌。话说他打一开始就不看好两人。
天语傻笑,没完没了。
心软?没!清狂肯定,自己时绝对可以面不改色的捏下去。
只是,胸口鼓动的地方,有点儿疼!
“他们真幸福!”凤飞挪到卜辞旁边。
卜辞但笑不语。
“我把天语儿当弟弟,每每看到他,我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点点儿希望。所以,我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笑容。谁捣蛋,我跟谁没完。”
卜辞的笑容有些--僵!
“卜先生是聪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卜辞敛容!
天语轻狂钩着小尾指甜蜜走过来。“谈嘛呢,这么开心?”
“开心的人见嘛都开心。对吧,卜先生?”凤飞挤眉弄眼。
“......对!”卜辞浅笑。非我所属,何必强求!
“卜先生真真妙人,和您说话受益非浅呢。”
“彼此,彼此!”
天语瞧瞧这个望望那个,挠头问清狂。清狂摆摆手:他人,务须理会。
清狂与天语岂悠镇之旅,迫在眉睫。
出了家俱城,阳光映射下,好大一枚闪晃晃的反光镜......
噢,不,看花了眼儿,原来是颗闪亮亮的光头。
“阿弥陀佛!马施主别来无恙?”
“托大师洪福,清狂一切安好!”
“不知施主前往何方?”
“路的前方!”
“路在何方?”
“脚的前方!”
“何人之脚?”
清狂心念忽动,握紧天语的手。“大师,一年有十二个月,一月有四个星期。这样的对话,我们已经重复了2*12*4遍。”
“老衲问题未变,施主答案未变,那就不是重复,而是了悟。”悟道捻着佛珠,高深道。
清狂玲珑剔透,当下明了。他刚才的迟疑不定不正是“了悟”后的结局么。
“清狂受教了!”
好苗!悟道满意的点头!
“悟点及线,悟线及面。不知马施主对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可曾了悟?”
“嘛问题?”天语快言快语迸出一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嘛?
“吃斋念佛么?”天语脑海里蹦出“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的济公和尚”来。
自动转换成亲亲的脸......要死了,雷得他外焦里嫩!
“噗!”凤飞大笑。“天语儿,他这是要你家情儿出家当和尚呢。”
“和尚?就他?您那佛也敢收?胆儿忒大了。也不怕他砸了您佛普渡众生的招牌。”天语嗤笑。
“阿弥陀佛!众生皆平等。”
“平等?啥儿玩意儿?爷只知道拳头。”
“武者,凶器也。暴力,带走好人,留下坏人!人之风动一世,在品行,而不在其他!阿弥陀佛!”
“和尚!”天语看向他的神情跟看一傻叉似的,忒怜悯。“您与时代脱节了。”
“佛的世界没有贵贱没有贫富......没有朝代,无所谓脱节!”
“和尚您不用解释,事实胜于雄辩。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悟道一怔,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儿来。
“和尚,您那佛很好,倍儿好。可他不适合清狂。佛讲究随缘,佛也不能强人所难是不?再说了,佛大开方便之门,人不急,您硬是拉着人家进去‘方便’人家也尿不出来啊......这样影响多不好啊。传开来,以后香众不到迫不得已谁还敢进去烧香儿?这‘临时抱佛脚’的罪名咱都担当不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便”之门!
清狂、卜辞、凤飞集体黑线!
很好很BH!
第二十六章
......“方便”之门!
悟道捏着佛珠“阿弥陀佛”念个飞快。
“六祖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和尚,您着相了!”
悟道的心绪因外界动荡而沉浮。
“天语儿,佛会宽恕你丫的。”
“屁!把宽恕挂满嘴儿的,是,主!”
“一样一样,反正都是遥不可及的大神。”
“那倒也是......凤飞你丫什么意思,我有嘛好让他们宽恕的?”天语反应过来,怒!“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坑蒙拐骗。怎么着,我有丁点儿想法也有罪?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唠儿噼里啪啦淹死凤飞。
边上,立着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悟道雕像。
凤飞识相的闭嘴。他对天语的毒舌没兴趣。
其实,像悟道这般三句不离佛的和尚,对上天语,不用说,铁定是灵界版的秀才遇上兵。
一来两人都是扣字眼儿的行家,二来两人都爱说教。
可惜,悟道碰上的人是天语。
丫就一操蛋儿,只挑自个喜欢的字眼儿来听。一句话往往抓不住重点,就着一两个词儿,想嘛说嘛,歪理儿头头是道引经据典。
反观悟道,他是演讲也是听众,他一丝不苟,他会琢磨对方的每一句话以表尊重。
于是差距就显现出来了。
悟道惨败那是必然的!
“毛施主乐观、精力充沛、好动、贪新鲜、五时花六时变......做事欠缺耐性。你困入了‘不带来欢乐就没有人爱’的迷局中,看不破,走不出。”
“呀,和尚你还会看相。那你给凤飞看看,看丫能祸害人间到几时?”粗鲁的拉扯凤飞,天语对相术这种欺人之谈左耳进右耳出。
“凤施主为人豪爽、侵略、挑战、反叛,用意志来掌管生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中龙凤,祸也!”
“和尚,你忒不厚道。你咒我不得好死呢你。”
“凤施主此言差也!塞翁失马,祸兮?福兮?不到最后,老衲万万不敢妄下断言。”
“嘁!”凤飞天语不客气赏他中指。
悟道仿佛对相术上了心,不逐一评点个痛快心里不舒畅。
“卜施主,冷眼看世界,爱观察、批评,要知很多,总跟周遭的人和事保持一段距离。恕老衲多言,抽离情感遗世独立,不见花开但见花落!卜施主,诸事小心!”
卜辞道谢,云淡风清。
“......马施主!”悠悠一叹,颇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苍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操!天语让悟道说得后背发凉,仿佛真能看到他们的惨淡未来一样。赶紧儿转移话题。
“喏!让我逮着了吧。和尚,你背叛了你佛。”
“此话怎讲?”悟道大惊。
“你佛说,众生平等,对吧?”
“正是!”
“那众法呢?”
“道法、佛法、儒法......大同归一,是以众法亦平等。”
“好!既然众法平等,你凭啥厚此薄彼,一味踩低道法来弘扬佛法高人一等?”
“阿弥陀佛!老衲决无此意!”悟道义正严辞。
“你有!”
“毛施主切莫血口喷人......”悟道急了。
“呵呵......你想爷喷爷还不乐意呢。爷的血金贵着呢。你口口声声说清狂戾气过重,必须皈依佛门方能修成正果。我且问你,清狂佛道双修,你凭什么让他放弃道法去伺候你佛?你凭什么要求清狂舍身去成全你佛普渡众生的大义?凭什么大路朝天你却只许他走窄窄一边?你,你佛,凭什么?”
悟道哑口无言。吃鳖原是这样的滋味!
“呵呵!”清狂侧身,众目睽睽之下,倾心一吻。
轰!唇边残留清狂的气息,天语轻佛自己的唇,蒙了!
“呀~”羞煞爷也!天语把头埋在掌心,灼热的烫!
“天语儿,遮脸儿没用。路人光看你那红得艳出血来的耳垂......啧啧,眼福儿大饱!”凤飞坏心道。
天语反射性摸向耳垂......嗯,果然很热!
搓搓!
“笨!”清狂拍掉天语的手,“你啊......”